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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遺譜復得 文 / 銀月舞

    正當池炎尤、樸凌、黃玄一等人舉杯暢談,突聞屋外一陣喊叫「抓賊啊」。樸凌、池炎尤、司馬原不由分說,立即追了出去。孫棧、黃玄、小萌也立刻衝向屋外。唯剩下皇甫朝雪酩酊大醉,伏在桌子上。「大膽小賊,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到此行竊!今天就讓我池炎尤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炎尤的斬靈劍已經飛向黑衣人。「池兄,如此好戲怎能少的了我樸凌,我來助你。」「還有我,司馬原,今天就讓我這個昔日俠盜來領教你這個今日盜賊。」「也算我一個,今天就讓我黃玄來見識一下這個盜賊到底是人還是妖。」說著,四位少年紛紛殺向黑衣人。「哈哈,都到齊了,甚好!只是姓池的,我還不想你今天就這麼死了。勸你別管閒事,一邊看戲就成。」黑衣人信心滿滿,絲毫不畏懼面前幾位少年,言語中更彷彿有不想傷害池炎尤的意思。幾位少年齊身衝來,全被他一個大招掃了回去。「可笑,你今日於此傷害鏢局如此多人性命,我池炎尤作為蜀山弟子豈會坐視不理。今日我定要拿下你帶到蜀山嚴辦。」池炎尤毫不領情,再次揮舞起長劍,狠狠刺去。「就憑你們幾個?別再不自量力。我不殺你們,是因為你們還可以幫我做些事。小子,這是你家遺失多年的劍譜,今已幫你找回,還於你。今日不再奉陪,告辭。」說著,只見黑衣人將書卷模樣的東西拋向池炎尤,然後突然不見了身影,像是使用了遁形法術。池炎尤走過,將書卷撿了起來。沒錯,正是斬靈劍譜的下冊。「司馬兄、黃兄,你們都沒事吧。」炎尤走向被黑衣人打倒的司馬原和黃玄,關切地問道。「我們不要緊,池兄,方纔那盜賊扔給你的可是你一直在找尋的斬靈劍譜的下冊?」司馬原早便聽聞樸凌說過池炎尤正在找尋劍譜的下冊,而那黑衣人竟然幫他找了回來,令他甚為費解。「沒錯,正是家父生前遺失的斬靈劍譜下冊,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黑衣人手上得回。」炎尤回道。「哦?果然是找回了劍譜下冊,太好不過了,只是……那個黑衣人為何會如此助你?莫非——是另有所圖?」樸凌疑心道。「我也很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白白將劍譜送還,而且明明他的實力遠在你我之上,卻未痛下殺手,莫非真的是友不是敵?」池炎尤此時已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管對方是敵是友,如今炎尤大哥能復得先人遺失之物,自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大家已出來多時,可朝雪姑娘還在屋內,我倒不太放心,我們還是先回屋看看吧,以免……」小萌道。「沒錯,黃兄,你跟鏢局的人去查驗下倉庫,看是否有所損失。我跟樸兄去看看能不能在死者身上找到些線索——照顧皇甫姑娘的事就有勞司馬兄和小萌姑娘了。」池炎尤這邊話剛說完,那邊聽到一聲:「不用了,我都檢查過了,倉庫沒有任何東西丟失,至於死去的兄弟們,脖子上全都有魔爪之印。」只見孫棧疾步向大家走來。「哦?這倒怪了?聽聞之前盛傳的魔物傷人事件全都是針對武藝精湛者,今日卻打死這些武藝平平的鏢局兄弟,而放過了我們這些武藝略有修為者,甚是奇怪。」樸凌忽覺得哪兒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我看孫鏢頭還是稍稍準備下明天出鏢的事吧,今日的損失詳情待我回遵義後定會稟明家父,不會負了這些犧牲了的兄弟的家眷。」黃玄向孫棧安慰道。「哈哈,黃少主果真俠肝義膽,孫某感激不盡。黃少主請放心,明日出鏢之事一切照舊。」孫棧見黃玄如此慷慨,頓感欽佩。眾位少年見此況,紛紛回屋。待眾人回屋之後,見皇甫朝雪安然無恙地伏倒在桌子上,於是由小萌將其扶回房休息並悉心照顧。樸凌、炎尤、司馬原亦回房休息。黃玄則單獨安排就寢。「池兄,我總覺得方纔那人的身形和聲音都並不陌生,你可有些印象?」寢房中,樸凌忽想起那個黑衣人,覺得似乎就是曾經所熟識的人,但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個,便向炎尤問道。「樸兄可能多慮了,能使出魔爪傷人的,你我怎會認得?你我先且毋要臆測了,還是早早休息,待明日回蜀山稟明師父與各位長老。」炎尤催促道。見池炎猶如此一說,樸凌也就沒有再繼續惦記這件事,吹了燈,這便入睡了。

    話說曾於多處殘害武林人士的魔物出現在了巴中鏢局,連傷多人性命卻未曾盜取絲毫的錢財。而對炎尤、樸凌等人,有意手下留情,更有甚者,還將炎尤一直在找尋的斬靈劍譜的下冊交還到其手中。次日一早,孫棧與黃玄便打點啟程。而樸凌由於一清早便收到了蜀山的密函,遂決定同司馬原、皇甫朝雪等一同護鏢前往遵義。孫棧、黃玄見三位蜀山弟子願意一同護鏢前行,自然立即欣然同意。而按照密函的安排,池炎尤與小萌將在巴中繼續實地調查,並於當日稍微時間回蜀山覆命。於是,眾位少年在巴中城郊折柳相別。

    「炎尤大哥,咱們這就在城裡四處查探,看能否查出些蛛絲馬跡來。」小萌迫不及待地想早點查出些線索出來,以便及時回蜀山覆命。

    「小萌姑娘,見你頗通醫術和攝魂法術,不知可擅長安魂術?我見城中許多人神情異常、心緒不安,安魂術或許有助他們消除驚恐。」炎尤對城中行人的神情觀察得細緻入微,覺得這定是緣於驚恐過度,便如此對小萌問道。

    「我試試吧,我想這支玉笛既然可以控魂,想必也可以安魂吧。爹爹曾經說過,是藥三分毒。我想,是毒應該也有三分藥效吧。無論如何,只要有多一分的希望能夠救助這些無辜百姓,小萌就不會放棄的。」小萌自幼與草魚鳥獸為伴,曾經用她的笛音使得驚弓之鳥能夠飛還高空,這次雖然對象是人類,她也是頗有信心。

    「小萌妹妹,你真是善良。你跟師父父女兩都是菩薩心腸,炎尤大哥我雖然仗劍江湖多年,但卻都只是殺的人多,救的人少。相比你,實自愧不如。」炎尤神色黯然道。

    「嘻嘻,你咋改口叫『小萌妹妹』啦。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這麼叫,比『小萌姑娘』親切多了。」說著,小萌的臉頰頓時佈滿紅暈,稍稍停頓了下,接著道:「炎尤大哥,你也是好人啊。雖然你殺過不少人,但是那些都是惡霸歹徒,你這也是為民除害啊。只是……小萌不喜歡血淋淋的場面,真希望哪天天底下再也沒有好人壞人之分,更沒有殺戮和爭鬥。」

    「嘿,那炎尤大哥以後就這麼稱呼你了,你喜歡的話——小萌妹妹你放心,此次我池炎尤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斬殺魔頭,救回娘,還天下太平。然後我們像你爹爹跟你娘親一樣,隱居山林,不問世事,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炎尤道出此話,倒是自己羞得似個大姑娘。

    「哼,誰要跟你同爹娘那樣,人家可沒有答應要與你……」小萌青澀地轉過身去,支支吾吾地只說出半句。

    「小萌妹妹,我知道你不一定看得上我,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炎尤甚為激動地說道。

    「別!人家可不想你死呢,你死了人家就不能繼續在外面玩了。以後不許再說死字。」小萌聽炎尤說出不要性命的話,立刻將纖細的手指按在了炎尤的嘴巴上。

    「嗨,炎尤大哥不死,炎尤還要陪小萌妹妹遊山玩水呢。嘿嘿……。」池炎尤傻笑起來,像個剛被教訓與啟發過的孩子。

    「咱不說這個了,快去城裡看看吧。」小萌見氣氛略有尷尬,立刻岔開話題。

    「嘿,你瞧,差點忘了要緊事,咱這就走吧。」說罷,炎尤背著斬靈劍與小萌一前一後緊挨著走進了城。

    「哎,我說你們兩個,昨晚有那麼精彩的一場大戲,幹嘛不叫醒本小姐。看吧,技不如人,讓魔物逃走了吧。還有你啊,黃臉,他們欺負本小姐,故意不把我喊醒,你也跟著欺負嗎?」皇甫朝雪對前晚之事耿耿於懷、喋喋不休。

    「喂,我說皇甫女俠,大家因為擔心你的安危才沒叫醒你的。你醉醺醺的,劍都拿不住,腳都站不穩,喊醒你了又能做甚?去送死嗎?就是送死有咱們幾個大老爺們也就夠了,你個活潑亂跳的姑娘,要是跟著一起死,著實可惜。」司馬原看似在調侃皇甫朝雪,但言語中又似乎表露了對其些許的關愛。

    「是啊,大家都是因為不放心才沒去喊醒你,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額。還有,皇甫小姐,本公子叫黃玄,不叫黃臉,請問我的臉很黃嗎?」司馬原見皇甫朝雪如此言語不敬,頗感氣憤。

    「朝雪姑娘,你看大家都這麼說,你還不信麼。形勢危急下,不叫醒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保護與在乎。至於你說的欺負呢,無從說起,純屬子虛烏有。好吧,我看呢,還是省點力氣別嚷嚷不停,趕快趕路吧。」樸凌見朝雪被兩位仁兄說的還不了口,也就趁勢說教一番。

    「看你們幾個,像串通好了似的,沆瀣一氣,本小姐才懶得跟你們計較。下次再有意這麼欺負人,一定不給你們好果子吃。」皇甫朝雪雖然自覺怪錯了人,還是不忘來個下馬威。眾人見狀,都抿嘴偷笑,只是不敢笑出聲來。於是,伴著車輪吱吱呀呀的聲音,大夥兒繼續前行……

    待炎尤和小萌進入城中,恰遇一位老者伏在城門邊的推車上,捂著肚子,表情異常痛苦。見此狀,二人疾步走上前去,將老者扶起。小萌輕輕抓住老者的胳膊,將其衣袖挽起,雙指按住其脈搏,緊皺起雙眉,若有所思的樣子。老者見二人似乎並無侵犯之意,倒也配合,只是神情稍顯不安。少頃,小萌放下老者的胳膊,略微沉思了下,然後對著老者問道:「老伯,恕方才小萌失禮之處,我見你脈象紊亂,面色枯黃,氣息時強時弱,似乎是中了蠱毒。」老者聽聞此言,神情驚恐,喘著氣用微弱的聲音祈求道:「求姑娘救救老身吧,老身一家四口人還等著我賣材買糧回家下鍋呢。老身這一死倒不可怕,只是可憐了我那家中妻兒。你們一定要救救我。」說著,老者歪扭著身體欲下跪行謝,被小萌一把拉住。「老伯,您這樣讓小萌怎受得起,您放心,我定會盡全力相救,只是……」小萌心中似有諸多疑團。「只是什麼?小萌,方才聽你說這位老伯身中蠱毒,你可知是何種蠱毒?」炎尤心中自是一個個問號,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事情的頭頭尾尾。只見小萌搖了搖頭,轉向炎尤道:「我也不知是何種蠱毒,不過以前聽爹爹說過,南苗有種不知名的蠱毒,可以令中蠱者內力流失、筋骨鬆散,更有甚者,心緒紊亂、思維不清。只是此種蠱毒需伴水滋長。請問老伯,您是否於此附近喝過不乾淨的水?如有,還請如實相告。」「回姑娘,老身在進城途中,確實因口渴難耐,飲用過城郊外『龍眼河』的水,這龍眼河的水清涼甘甜,往次進城口渴時,老身都有飲用,但都不像今日這般。」說著,老者繼續捂著肚子,痛苦的表情乍現臉上。

    「哦?炎尤大哥,看來我們需要到『龍眼河』去查探一番了。或許從這『龍眼河』可以查到我們所需的線索。」小萌轉向炎尤,稍帶笑容道。

    「沒錯,我們就從這條奇怪的河流查起,裡面或許大有文章。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池炎尤自然是手癢的厲害,恨不得立刻揪出作祟的元兇。

    「老伯,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施用法術,以助您平復紊亂的氣息。」說著,小萌抓握玉笛,吹奏出婉轉的笛聲,這笛聲讓老者似乎陷入了昏睡,只見老者臉上一片安詳,就連池炎尤也陶醉其中。

    「看來小萌的御笛術確實神奇,今日一試,果真有安魂之效。當初在崖谷底,只見此術可迷惑心智、操控心靈,今日又見此術可安人心神,當真不可思議。」炎尤心中默道。

    過了許久,小萌停止了吹奏,收起玉笛,對著老者親切地說道:「老伯,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只見老者直起了身子,頗有精神地回道:「多謝恩人相救,老身現在感覺精神多了,臟腑也不如方纔那般疼了,恩人果真是仙人啊。」說著,老者又欲跪下行謝,被炎尤和小萌出手拉住。

    「老伯,您這何必呢,小萌姑娘與晚輩都是蜀山弟子,扶危助弱自是分內之事,您大無需這般。」炎尤對老者勸慰道。

    「是啊,老伯,我跟炎尤大哥都是窮苦人家子弟,自然知道窮苦人家的難處,您一把年紀還日日奔波,一家四口的重擔讓您無法輕釋。就像炎尤大哥說的,我們身為蜀山弟子,見您如此,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但是您也別太歉疚。今日,雖然助你消除蠱毒影響,但蠱毒依然存留於您體內,還望老伯您回去後多多調息身子。老伯,您家人還在等著您這些口糧度命,就先回去吧,記得別再喝城郊外的河水。」小萌對老者詳細叮囑一番。

    「那老身就先回去了,恩人們請多保重!」說罷,老者推著獨輪車緩緩地出了城。看著老者漸漸遠去,池炎尤和小萌心中甚覺寬慰。

    「炎尤大哥,你說這城郊的河水中怎會被施放了蠱毒呢?難道跟魔物傷人事件有關?」此刻,小萌不禁將施蠱事件和魔物傷人事件聯繫到了一起。

    「依我看,確有此可能,方才聽你說,此蠱毒可以化人內力,致人筋骨鬆散。魔物傷人也是針對武林人士慘下毒手。如此地巧合,不得不讓人把它們聯繫在一起。不管如何,待你我前去『龍眼』河調查一番,真相或許就會大白。小萌妹妹,此番行動可能極其凶險,你我均須多加小心。」炎尤自知此行兇險,對小萌叮囑道。

    「炎尤大哥放心好啦,小萌才不怕什麼妖魔鬼怪,再說有炎尤大哥你與我共進退,我更無所畏懼啦。為盡早回蜀山覆命,我們這就前去吧。」

    「嗯,走吧!」說著,兩人一同走出城門,前往城郊河去……

    既出北門,二人直奔城郊外的「龍眼」河。湛藍的天空下,盡顯川地的祥和。再加上正是谷雨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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