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章 張遠的加入 文 / 樸繁
做混混的多多少少會有一點脾氣。像血氣方剛的熊宇,則更多,胖子老闆打圓場,收效甚微,尷尬的閃到一邊,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張天揚不慌不忙,瞇著眼,看著張遠,隨後目光下移,望著桌子,尤其是桌子上那把黑刀,格外引人注意。
兩邊人都瞪著眼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先動手,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
張遠先開口了,打破這個沉悶的僵局:「熊宇,我勸你們還是滾吧,要是真動起手來,不要哭爹喊娘,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張遠帶的人不多,但是各個都很挺拔,肌肉一個比一個鼓的高,有的還紋了身,相比這下,張天揚這邊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就是熊宇能夠充的上號,當然,還有一個張天揚,真人不顯山露水,張天揚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並不是因為他怕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著冷靜。
熊宇努努嘴,說道:「有種我們單挑,打輸了,我們就走!」
熊宇雖然頭腦簡單,但也不是傻子,己方的人就算在多一倍也不可能與張遠那邊的人抗衡,單挑,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看著張遠,等待他的回答。
張遠拿起那把黑刀,晃了晃,笑著說道:「單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單挑?你那邊人也不少,怎麼?你怕了?」
張遠雖然是混混,頭腦自然不差,他雖然很想和熊宇單挑,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怎麼算,怎麼想,單挑都是自己吃虧,還不如群挑,省事。
大哥都沒有動,兩邊的小弟誰也沒有吭聲,店裡都是重重的喘息聲,人人身上都被汗水浸濕了。
張天揚倒是很是輕鬆,兩隻手反抱著頭,閉目眼神。
「打」張遠一聲令下,坐在位置上的小弟瞬間挺起腰板站了起來,鬥牛般衝過來,燒烤店面積狹小,兩伙人相聚不遠,就隔著兩張桌子,三下五除二,張遠的人就到了跟前,握拳便打,抬腳就踢。
張天揚猛然睜開眼,那眼神不像是人,更像是野獸一般,看的人咋舌。
熊宇不管三七二十一,與張遠小弟打鬥在一起,一時間,叫喊聲,碰撞聲,叫罵聲,此起彼伏。胖子老闆早早躲到安全的地方,不敢露頭,怕誤傷到自己。
張遠打量著場面,除了熊宇,他後面的小弟都不足為慮,他們欺負軟柿子還行,真的動起手來無疑是雞蛋碰石頭,穩碎的命,沒過多久,這邊便招架不住,倒在地上,熊宇倒是勇猛,一雙簸箕大的手,揮舞著,打在那些張遠小弟的臉上,肚子上,
反觀張天揚這邊,就顯得有些無力了,被一個小弟逼退到牆角,一個勁的抵擋,熊宇見狀,大喝一聲,衝到張天揚面前,把其面前的人給一腳踢飛,場面上很混亂,看著熊宇,只見他的手掌上汩汩的流著血,好像被什麼東西割傷了,雖然如此,他也沒有說一聲疼。
「怎麼樣啊?熊宇,你的人都倒了,你的棍還立在這,怎麼不倒?」張遠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嘴裡斜叼著一根煙,悠哉的抽著。
「草,算你媽的狠,這回我認了」熊宇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眉頭不住皺著,有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有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張天揚心裡也是暗暗吃驚,這就是差別,看來,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有立足之地,這時候,張天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抓住張遠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張天揚打定注意,擒賊先擒王,打算對張遠動手,二話不說,用50米賽跑的速度,像火箭一般衝到張遠面前,張遠一驚,趕忙從位置上站起來,不過為時已晚,張天揚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刀,就是那把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刀身對準了張遠,眼神裡充滿了霸氣。
場上一時間扭轉過來,熊宇和張遠的小弟們都沒有反應,速度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你……你是誰?」張遠顫抖的聲音,吃驚的看著張天揚。
「你最好別動,在動,讓你見閻王!」張天揚聲音不大,但是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顯得那麼沉重。
當張遠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大哥已經被張天揚用黑刀死死抵著脖子,那種場面,雖然不多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有種你他媽的殺了我,不敢殺就是我的兒子」張遠憤怒的咆哮道,第一次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顯然不是那麼好受的。
「你猜我敢不敢動你?」張天揚笑著說道。
張遠看著張天揚野獸般的眼睛,額頭上沁出的汗滴落在鼻頭上,再而墜落到地上,心裡有些發怵,因為,這確實不是裝出來的。
「不跟你廢話,動手殺我啊?脖子在這,切斷它啊」張遠雖然被嚇到,可是他的腦袋也不是白給的,沒有哪個混混敢真的去殺人,最多只是嚇唬,看準了這點,張遠又變的肆無忌憚。
「那我就試試」
說完,刀的正面向前推了推,刀鋒摩擦著張遠的脖頸,撕開一道小口子,鮮血從脖頸上緩緩地滴落,張遠有些傻了,還真敢動手,他的氣力比張天揚的大,生死關頭,他死死抓住張天揚拿刀的手,試圖推開。
張天揚握緊的刀此時死死抵著張遠的脖子,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
氣力從張遠的身體裡一點一點抽出,沒有人敢阻止,張遠用盡力氣,抵著他脖子上的刀仍然沒有放下的意思。
張遠眨眨眼睛:「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你欺負我的人,你就得付出代價」
「你的人?你是熊宇的大哥?」
張遠不認識張天揚,倒是認識熊宇,兩個人都是混混,雖然不是朋友,但是對方的名頭還是聽過的,現在聽張天揚這麼一聲,倒有一些枉然了,舔了舔嘴唇,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天揚」
張遠眼睛轉了轉,腦海裡把校裡校外每個混子的名字和相貌都進行了一一回想,但是面對眼前這個危險而又陌生的面孔,沒有半點印象,但又好像在哪裡聽過。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帶著你的人給我滾,二是我用刀子把你掛掉,你自己選吧」
「你敢殺人?」
「你試試」
刀又向前推了推,此時的張遠已經徹底慌亂了,以前覺得自己在學校裡已經很牛逼了,現在看來,小巫見大巫,張天揚身上所散發出的感覺和別人完全不同,氣息重的令人透不過氣。
「天……揚哥,你真敢殺他?」此時的熊宇被張天揚那種捨我其雄的背影完全折服,在心裡,已經認定張天揚是他的大哥,從直呼他的名字變成了揚哥。
刀架在張遠的脖子上,張遠臉色發白,一時間,有氣無力,轉頭看向一邊的小弟,一個一個愣在那裡沒有動作,他絕望了,不得不承認,他輸了,不是輸在人上面,而是輸在氣勢上,論身手,他不比熊宇差多少,輸就輸在太輕敵,此時乾脆把眼睛閉起來,一副要殺要刮隨你便的樣子。
「看你是個漢子,跟我怎麼樣!」張天揚認真的說道。
張遠原本死魚般的眼神頓時充滿光澤,不得不再次打量著張天揚,他靜靜的注視著張天揚猶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睛,一道道精光彷彿能夠看到他的內心最陰暗的一面。
「你為什麼要我跟你?我並不覺得你比我強」張遠喘著氣說道。
「相信我,就跟我走,你可以賭賭,賭我以後能夠飛黃騰達」。
說這話的時候,張天揚一直在注視張遠那漂浮不定的眼神,彷彿一把刀子,不得不直視。
誰都不敢多言,場面上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張遠聽的熱血沸騰。
「你要記住,這個社會上沒有貴賤之分,地位是靠拳頭打出來的,而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刀架在你脖子上,這個時候,你如果不能反抗,只能接受!」
字字在理,雖然張遠是學校的混子頭,可還不是黑社會,甚至連黑社會的毛都沒有到,一個人想要往上爬,就要踩著別人的肩膀,踏著別人的身體。
「我……我跟你了,揚哥」張遠艱難的開口,看著眼前這個波瀾不驚的少年,心裡五穀雜陳。
「從現在起,我又多了一個兄弟」說完,對著張遠笑了笑,隨之把刀緩緩的落下,從口袋裡拿出餐巾紙幫他擦拭脖子上的血液。
熊宇走到跟前,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天揚,三言兩語便把張遠訓的服服帖帖,心裡很是佩服。張遠手下的人沒有了敵意,現在倒是成了兄弟,而眼前這個帥氣的男生,便是他們的新大哥,張天揚。
很多年以後,當有人問張遠對張天揚的第一看法時,他的給的答案是,遠看是普通人,近看的時候你不得不仰視他,他身上流入著天然的霸氣。
就這樣,一天時間內張天揚便控制了整個一中的高一,當然這只是他的第一步,他的野心,永遠都不會停止,也不會有停止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