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章 火藥味 文 / 樸繁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當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化干戈為玉帛，熊宇釋然了，他不知道是什麼使得這個昔日的尖子生肯和自己這種混子交朋友，交心，人，永遠不會嫌棄朋友多，正相反，朋友決定你日後的一切。

    張天揚擺擺手說道：「熊宇，我想做你兄弟，不管你同不同意，這都不打緊。」看著熊宇那悄然的眼神，他一眼就看出熊宇心裡那複雜的情感。

    熊宇攥緊拳頭，此時卻不是要與張天揚打鬥，心裡卻激起一團暖流，他的兄弟裡，多的是和他一樣沒人在意的混混，在社會上，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渣滓。

    「你真的願意做我兄弟？」熊宇疑聲問道。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哈哈，好兄弟」

    正在一旁觀看的同黨，心裡已經明白什麼事了，兩人不打不相識，這個結果，都是使人意想不到的，社會上沒有絕對，有的都是不可思議。

    「那我們誰做老大呢？」這是熊宇想問的，他蠻橫慣了，手下也有十幾號人，叫他屈居人下，他有些接受不了。

    那些小九九張天揚哪裡不知，笑道：「手腳不分左右，兄弟不分大小，沒有貴賤之分！」

    熊宇問道：「那我們都是老大，不分你我？」

    「熊宇，你要記住，兄弟不是武器，更是朋友，你把他們當刀子，他們就對你沒有感情，你把他們當朋友，他們就是有血有肉的人，你懂了麼？」

    「嗯」熊宇當然不懂，在他腦海的字典，裡面的東西比張天揚腦海裡少100倍！

    聽到張天揚這麼說，熊宇身邊的混混有點動容了，長時間，自己只是被當成刀子使，打架，群毆，都是自己先上，而熊宇有時候都是躲在後面看，只有碰上弱小的人才上來嚇唬一番，看著張天揚，都不自覺的底下了頭。

    邁向堅實的一步，張天揚開始了蛻變的步伐，世界的法則是爾虞我詐，弱肉強食，懂得從夾縫中生存，把握每一份時機！

    「我們今天去喝酒吧，今天我請客」張天揚說道

    「哈哈，我最喜歡喝酒了，最好在多幾串羊肉串」

    「」

    幾人出了學校，夜幕已經降臨，每當夜幕降臨，整個a市一片燈火輝煌，就像天上閃爍的星星，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好看，還富有吸引力。紅的，綠的，藍的，黃的，聚成一片，就像一簇簇放射著燦爛光華的鮮花，燈光一閃一閃的，更像建設者們智慧的眼睛。

    校門口還有久久未走的保安，以及蹲坐在地上等人的混混，和熙熙攘攘的行人，張天揚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去同學家寫作業，晚點回家，母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關心的問候了一下。

    一家名叫「冰點」的燒烤店裡，店裡不大，地上還有少量的油漬，桌子上還有正在快樂飛翔的蒼蠅，老闆是個胖子，在這一帶沒有什麼勢力，做小本經營，眼睛當然得放亮一點，總是笑臉相迎。

    當熊宇等人邁進自己小店的時候，慌忙從裡面迎了出來，一看這麼多人，笑呵呵的說道：「兄弟怎麼這麼多人啊，要吃些什麼？」

    熊宇不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啊，幾人也緩緩的坐下，看著這種環境，沒有多說什麼。

    熊宇大嗓子一喊：「老闆，拿一箱啤酒，在拿30串羊肉串，羊肉串待會上，關鍵是酒」

    老闆擦著身上的汗，笑呵呵的說道:「我這是小本經營，兄弟這是。」

    胖子當然不是不是做生意的人，在這一帶難混，經常被混混白吃白喝，老闆損失不計，成本也收不回來，看著這麼多人，心裡暗叫一聲糟糕，尤其是熊宇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更堅信他們可能是來吃霸王餐。

    張天揚不懂這些，看著老闆，說道：「胖子，你看著我們幹嘛，快去拿酒啊」

    老闆看著張天揚，一臉無害的樣子，跟混混相差甚遠，一臉學生的樣子，也就是在這幾人之中，長的最清新的一個，雖然不是凶神惡煞，但也不得不防，說道：「兄弟這頓飯我請了，不過店裡的羊肉串不夠，你看這。」

    做為一個東北人，更是一個混混，說話豪爽，當然性子也直，聽到老闆這麼說，熊宇第一個受不了，「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桌子上的筷子筒被震了起來。

    破口罵道：「什麼破店，你在囉囉嗦嗦的，老子叫人砸了你的店」

    張天揚轉了轉眼睛，馬上想到是怎麼回事，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進來6個面凶的人，誰都會往不好的方向來思考，首先想到的就是兩個字「白吃」

    於是站起來把熊宇肩膀按了下去，雖然張天揚175的個子不算矮，可在熊宇面前還是少了一截，又轉頭對老闆說道：「老闆，你放心吧，我們會給錢的，你快去拿酒吧」

    老闆一聽，喜笑顏開，終於有一個懂眼的人，他擔心就是吃了不給錢，拍拍屁股走人的情況，別人都說會給錢，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收拾了一下燒烤台，便把冰扎端了過來，從冰箱裡拿出羊肉串，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羊肉串散發出來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惹的幾人肚子中的飢餓沖蠢蠢欲動，強忍著，還是大口的喝著啤酒。

    熊宇端起酒杯，舉到張天揚面前，笑著說道：「兄弟，今天你是讓我長了見識，怎麼以前你那麼膽小，怎麼會變化這麼大啊。」

    張天揚苦笑一聲，說道：「社會不會青睞那些乖孩子，我們都是年輕人，不應該平庸，因為一個人，我可以棄筆從戎。」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

    「她是我黑夜中的指路燈，當然不是胡婷」

    說道胡婷，熊宇皺了眉頭，說道：「天揚，胡婷和你分了以後就和高二2班的魏子聰好上了，我看這個女人你不要也罷。」

    「我失去的東西，丟了就是丟了，我也懶得找了，只希望她不要後悔的好，我的世界，多一個人不多，少不一個也不會覺得寂寞」

    「……」

    不久，老闆端著羊肉串出來，放在桌子上，隨即用毛巾擦了擦桌面，笑道：「你們慢用，不夠在點」說完，笑嘻嘻的走開了

    「來來來，吃羊肉串，今天天揚請客，不用客氣」熊宇大嗓子一喊，感覺是自己請客似的，特別的神氣，東北人沒有那麼多講究，沒有那麼多場面，甩開腮幫子就吃，好不痛快。

    正吃著，門口又走進幾個年輕人，看樣子也是混混，其中一個張天揚也認識，是高一年級坐把的混子頭張遠，長的不能讓人直視，為人囂張跋扈，一點也沒有學生的樣子，他和熊宇不同，前者至少還估計家長的臉面，後者卻目中無人，大大咧咧的找位置坐下，大聲叫道：「趕快拿酒和吃的來」一聲喝，胖子老闆從後面快步走了出來，還是那一塵不變的奴才像，笑呵呵的說道：「這不是張兄弟麼？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請快請」說完，擺擺手擦拭了一旁的桌子，示意他們坐下。

    張遠可不是什麼好鳥，脾氣不好，對誰也沒有好臉色，看著一旁的張天揚，以及他們喧嘩的聲音，流氣的說道：「我今天包了這裡，叫那些人滾，吵的人死，打擾我吃東西的雅興」說完，還不忘看著熊宇等人，提醒他們就是在說自己。

    熊宇雖然比不上張遠，但人總是有脾氣的，圓眼怒睜，吱著牙看著張遠，一時間，燒烤店裡濃厚的火藥味，張天揚臉上依舊沒有變化，眼神裡深如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張遠從口袋裡拿出煙，隨後掏出一把黑色的小刀丟在桌子上。

    「大家都是吃飯的，我坐這裡，關你們什麼屁事」熊宇不甘示弱。

    「一臉猴子樣，你們在不走，別怪我動手，看見你們就心煩，到時候別被我打的爬出去爬出去」！

    熊宇受不了了，雖然看不慣張遠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但總要做點表示，要不然，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打就打，老子還怕你，你認識人，老子人也不少，有種殺點子！」

    張遠笑了，悠悠的說道：「殺點子？1中你認識多少人？跟我比人多，想死，我成全你」

    張天揚所在的學校是龍江第一中學，他是高一1班，也就是所謂的零班，是靠成績考上來的，而熊宇不同，他父母砸鍋賣鐵買通學校領導，才讓他進入1班，根本沒有可比性，在學校，張遠是高一年級第一混子頭，連老師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在高一年級裡，他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就連熊宇，也不例外。

    這麼一說，燒烤店裡暗流湧動，空氣也好像瀰漫開來，胖子老闆當然不是傻子，圍了上來，說道：「兄弟不要傷了和氣，低頭不見抬頭見，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