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章 做你兄弟 文 / 樸繁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也或許是幾世紀，張天揚走到楊娜跟前，認真的說道：「娜姐，今天謝謝你，我命由我不由天。」

    說完，挺著胸脯大步離去，楊娜望著張天揚離去的背影，有種想衝上去擁抱他的感覺，只不過，她握緊拳頭，還是忍住了。

    張天揚回到家已經是夜晚十一點點，萬籟俱寂，遠處還零星聽到幾聲犬吠，天揚媽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又聞到他滿身的酒氣，疑惑的說道：「天揚，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重的酒氣？」

    張天揚搖搖頭，淡然的說道：「今天同學李小凡過生日，我去ktv幫他慶祝生日，只喝了一點。」

    張母聽罷，微微地搖搖頭，擔心的說道：「下次回家早一點，別讓媽媽擔心」

    母親不擔心自己會在外面學壞，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性格，和他爸爸一樣，老實，誠懇，不過，在天揚四歲那年，他的父親因為得了癌症，去世了。

    天揚變了，他平靜的眼神裡在也看不到從前的呆板，現在的他，眼神裡充滿了睿智！

    一夜無話，天揚洗洗臉悠悠的睡去，他只記得，這一次，他睡的特別香，以前的疼痛，似乎忘的一乾二淨。

    第二天，早上，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臥室的書桌上，張天揚一掃往日的頹廢，開始全新的征途！

    藍色的天幕上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雲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遊。張天揚早早來到教室，誰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只是隱隱約約有一點異樣的感覺，到底哪裡奇怪，誰也說不上來。

    一旁的女同桌知道張天揚的失戀，好心地安慰著說道：「天揚，你不要難過了，胡婷的事就讓她過去吧。」

    張天揚不以為然，笑嘻嘻的說道：「李倩，謝謝你，我不難過。」

    「你看開就好，你學習這麼優異，在女生面前是很搶手的！」

    張天揚並沒有難過，失去了的找不回來，最重要是珍惜現在有的。

    正說著，從教室後面走來幾個人，為首一位眼神犀利，立眉環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一米八五的個頭的男子，雄壯的身軀猶如一座小山。

    「張天揚，張班長，聽說你和胡婷分了，」男子邪笑著說道。

    張天揚抬起頭一看，原來是班上混子熊宇。

    「你消息蠻精通的嘛，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熊宇臉色一怔，眉毛倒立，顯然很生氣，重重的說道：「以前你有胡婷哥哥罩著，不交保護費就算了，現在你的保護傘沒了，從這個月起，每個月兩百！」

    張天揚臉色一轉，一臉無害的看的熊宇，安然的說道：「我如果不交呢？」

    同桌不相信張天揚敢這樣和熊宇說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用手搖了搖他的手臂，說道：「張天揚，今天你怎麼這麼勇敢了，不過你不要頂撞熊宇，他在學校認識人，小心挨揍。」

    熊宇也有些愣了，想不到軟包子居然經過軟磨硬泡變硬了，放到嘴裡都覺得生疼。

    「不交？哈哈，那你就等著吃拳頭吧」熊宇惡狠狠的盯著張天揚，野獸般的眼神如刀般射到張天揚臉上。

    「不要以為認識幾個人就了不起！」張天揚豁出去了，眼神比熊宇更加犀利，彷彿那不是人類的眼神，是從地獄來的惡魔般。

    熊宇大喝一聲，一手抓住張天揚的衣領，一邊大聲道：「別給臉不要臉，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當然，不是熊宇打的，是張天揚打的，反手這麼一掌，不偏不倚打在熊宇的左臉頰，生出一個巴掌印。

    周圍的空氣很壓抑，像是凝結了一般，壓著人透不過氣來。

    「你他媽的找死。()」熊宇憤怒了，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三好學生會頂撞自己，更別說動手，在學校橫行慣了，哪能受這樣的虧。

    等他反應過來，覺得又驚又羞，身後的小弟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

    「做人不要得寸進尺，出來混，惹誰都行，就是別惹我張天揚！」張天揚此時眼神如冷峻的白霜，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舉手投足間彷彿四周空氣降低了10c。

    「豬鼻子插蔥，裝象！」熊宇不甘示弱，一腳踢在張天揚肚皮上，帶動著桌椅，發出「滋，滋」的響聲，張天揚倒地，雙手捂著肚子，緩慢的站起來。

    「還以為你很厲害，原來也是個軟腳蝦」，此時的熊宇像打了勝仗一般，頭翹的高高的，輕蔑的看著張天揚。

    不等熊宇反應，張天揚向前小竄一步，立到熊宇跟前，一個衝撞，把熊宇龐大的身子給頂了下去，撞的他虎口生疼。

    「小子，有種！」熊宇舉起一旁的椅子角，舉過頭頂，重重的砸了下去，大有一記必殺的趨勢。

    張天揚左晃一小步，身子一側，躲了過去，只聽過耳邊惡風襲來，椅子角摩擦著耳邊，順著耳廓呼嘯而下，霎時耳朵變的通紅，發熱。

    「找死」，張天揚皺緊眉頭，咬著嘴唇，心有不甘，向前小跑一步，腳死死的踹在熊宇的肚子！

    熊宇站立不穩，捂著肚子，筆直的倒了下去，兩個小弟見狀，方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氣勢洶洶地朝張天揚呼嘯而來。

    「住手」一聲嬌喝，小弟愣了一秒，僅有的理智朝門口望去，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說話的是一位穿著職業教師裝的女性，修長的美腿，性感俏麗的雙唇，如火一般，正是張天揚的班主任陳老師。

    「你們在幹什麼？把教室弄的這麼狼狽，還打架，簡直無法無天！」陳老師從辦公室姍姍而來，發現教室弄的七零八落，怒從中來。

    熊宇搶先一步，捂著肚子走到陳老師面前，吱著牙說道：「老師，張天揚打人，把教室弄的一團糟」

    張天揚嘲笑的看著熊宇，並不否認他說的實情，接著把攤亂在地上的桌椅擺放好，笑著說道：「陳老師，熊宇惡人先告狀，我張天揚是怎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陳老師皺著眉頭道：「不管你們怎麼說，下課後兩個人到我辦公室後去講清楚！」

    「知道了」

    「哦」

    陳老師氣沖沖地走了，留下教室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張天揚和熊宇打架在他們看來簡直比天方夜譚還天方夜譚，一個是品德優良的好學生，一個是耀武揚威的混混，八桿子不對的人，居然會打到一起。

    熊宇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一個平時連嘴都不敢和自己頂的人，今天感覺脫胎換骨，眼神充滿伶俐！不，甚至用邪惡來說也不為過。

    下午放學，五樓的教學辦公室內，張天揚和熊宇各自現在桌椅的兩側，中間則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老師。

    女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兩的班主任陳思思。

    「說說吧，你們今天早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思思冰冷的看著兩人，尖銳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寒氣，一旁的熊宇此時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乖乖的站著。

    張天揚眼珠轉了轉，沉思一會，開口說道：「老師，是我先動的手，你不要責怪熊宇了，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

    陳思思不解的看著張天揚，「早上還說他惡人先告狀，怎麼下午就變卦了，是不是你們事前說過什麼了？」

    能做一個高中的語文老師，思維敏捷是無可厚非的，熊宇是怎樣的人，張天揚是怎樣的人，陳思思心裡知如明水，不過，她也有點納悶，變化也太快了。

    一旁的熊宇睜大眼睛看著張天揚，說到底，自己早上收他保護費他應該記恨在心，現在，反過來幫他開脫，心裡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他。

    「事實就是如此，對不對熊宇。」張天揚並不是有意幫熊宇，一是不想得罪他，二是熊宇是學校的混子，學校不會偏袒他，這次的事情雖然不大，學校如果想拿他做點文章，開除他就不可避免了。

    陳思思看著熊宇，悠悠的說道：「你呢？是張天揚動的手麼？」

    「是……是」熊宇此時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心裡也明白，如果張天揚一口咬定是熊宇先動的手，自己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老師不會相信自己，因為熊宇知道自己在老師眼裡的地位，所以只好一黑到底了。

    「張天揚，念你是第一次，我就不處罰你了，希望你能深刻反省自己」接著又撇過頭來對熊宇說：「如果這次是你先動的手，我一定會打電話通知你家長，叫他們接你回去。」

    熊宇怔怔的看著陳思思，一言不發，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人回到教室，此時教室靜悄悄只剩下張天揚，熊宇和他的同黨五人。

    張天揚剛想離去，一隻大手擋在他的跟前。

    「張天揚，今天謝謝你，要不然，又要吃處分」，熊宇是來道謝的，一旁的同黨也看的有點莫名其妙，以前那麼威武的大哥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天揚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面如死水，開口說道：「我幫你，1大家是同學，關係沒有必要搞的那麼僵，二麼」停頓了兩秒，接著說道：「平時你吃處分夠多了，在這樣下去學校肯定開除你，咱們不打不相識，做個兄弟怎麼樣？」

    熊宇皺著眉頭，心裡像懷了一隻兔子，張天揚居然把自己當兄弟，還擔心自己被開除，如果剛才還有疑惑，現在的他已經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