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394日本武道交流會(5) 文 / 風起天闌
394日本武道交流會(5)
陳楚喝了一聲譚飛退下,便站了出來,面對天沐教主。
譚飛卻是不敢違背陳楚的話,雖然心頭有些不服氣,但最終還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天沐教主眉毛低垂下去。
陳楚與天沐教主相對而立,在場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這兩位的強強對決。
風雅和譚飛屏息了心神。
日本這邊,幾位宗師更是緊張的很。這一戰,對於日本武術界來說,已經真的不能再輸了。
陳楚則顯得淡淡灑灑,這位教主雖然強大,但是不能動搖他的心靈。
便也在這時,天沐教主抬起頭看向陳楚,道:「陳楚先生,你之前就已對我們日本的武術界百般踐踏。我們的少年天才多數被你摧毀,而如今,你又來踐踏我們的武士道精神,是為了什麼?難道就因為以前的民族仇恨?但那畢竟已經成為歷史。我們兩國的邦交都已正常,你再執著,豈不是顯得可笑?」
陳楚看了天沐教主一眼,淡淡道:「這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是練武的人,這一次來純屬交流。你們若是認個輸,自認日本武術界全是孬種,庸才,我轉身就走。相反,你們也可以去拜訪我們中方的武術界。這是一個公平的事情,不存在踐踏,欺壓。」
外交辭令,陳楚也是會的,欺負死你不償命。
這話說的很明白,我現在打的贏你們,就是要欺負你們。你們如果不服氣,也可以去中國欺負我們。
日方的人一個個聽的眼中冒火,卻又對陳楚無可奈何,只覺這陳楚實在太過囂張和狂妄了。
天沐教主緩緩開口,道:「陳楚先生,你雖然拳法精湛,但畢竟是武術界之中的高手。你永遠也不會想像我們宗教的修煉,陳楚先生,你的拳法大概到了搬運氣血,凝聚一團,隨意的歸入納出各種穴竅的地步了吧。這樣的功夫,在武術修為中叫做混元。但也不過是我們教派中的精神修煉之法地粗淺功夫罷了。這樣的境界,在武術界來說,的確是算得上絕頂高手了。可是在我們地眼裡,不過是剛剛修行的起步罷了。」
這人的口氣更加的恐怖可怕。
天沐教主說著話的時候,手上並不動作,卻能看到血液湧了過去。
陳楚頓時吃了一驚,因為他如果要搬運氣血,也需要有手印配合心意。但是這個天沐教主一動不動,心意不動,氣血便動,這確實是一種恐怖的行為。
「哦?你能先修煉心意。再用心意練搬運功夫,把血歸竅入穴,難怪這樣地狂妄。」陳楚頓時明白過來了。這個大本教的年輕教主,因為心意的修煉,能把自身的氣血用精神控制住,進行搬運,隨時的歸於一竅一穴,蠢蠢欲動。多年這樣的搬運功夫,而造成強大的體力,這也是一種混元的功夫。
只不過,這種功夫是先修心。把人複雜的念頭鍛煉得非常地純淨,就等於是佛教的靜坐參禪,也是儒,道中的靜功,傳到日本地宗教之中,這種修煉叫做「鎮魂歸神」。
總之,這樣的修煉就是一句話,純粹是修煉心上的功夫。把心意練得沒有雜念了,就用精神去拿捏氣血,依照各種各樣的方法,時辰,位置上的講究,把血在全身上下的表皮,內臟等地方搬運來搬運去。久而久之。在靜坐之中,體力越來越強。
這樣的修煉,幾乎是所有的宗教都有。但是一般人,修煉不出什麼名堂來。不過一旦修煉有成,那也是等於擁有了「神通」。
陳楚瞬間也知道了天沐教主的實力,絕對的混元巔峰高手。這人的體力非常地強大,同時也非常的自信。
這個天沐教主純粹修煉心意,多年的修煉,已經不需要用任何氣勢和感動來配合他的氣血搬運。也就是說,不管什麼領域,也困不住他這樣的高手。
只不過,陳楚依然不畏懼於他。因為這人純粹修煉心意,那麼打法必定少了實戰,只怕未必就有多厲害。
天沐教主這時候不再多說,便道:「你出手吧!」
「好!」陳楚也不多話,忽然之間一竄而去。沒有任何玄妙的步法,就是一竄,一竄之間,一手抓向天沐教主的耳朵。
這是大擒拿的手法,玄妙無雙。一抓一扯,鬼神難測。只是突然之間,意外的情況發生了。天沐教主橫移了一尺,陳楚一抓落了個空。
這其中的變化,並不是速度的問題。而是陳楚心意一動,剛有這個想法。但天沐教主便已經知道,提前閃開了。
我剛想打他的腦袋,他便已縮了腦袋。
陳楚吃了一驚,立刻明白過來。這個天沐教主有古怪,他似乎在臨戰時,有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是一種奇異的心靈感應。
這一下,只怕難了。這個天沐教主體力強悍,又可未卜先知。自己縱使打法通玄,也只怕很難殺了他。
天沐教主眼神平靜。
便也在這時,八大高僧開始念起佛語來。
「諸惡莫做,諸善奉行,心無增減,亦不顛倒,是諸佛教!」念的是日文,卻自然有一種祥和的韻味在其中。八大高僧一起念出來,聲聲厚重,就如到了西方靈山的佛祖講座地方。那萬千和尚一起唸經,天地之間只剩下佛語,心中也只剩下朝佛之心。
又是一個無形的領域。這種祥和瞬間壓制住了陳楚所有的暴戾,感動以及大勢。這種領域,比那松濤館裡的一眾人還要厲害。
松濤館裡的慷慨悲歌不能持久,一被打斷就斷了。那是一股氣勢如虹的情緒。可是千破萬破,祥和不破。
這萬千和尚的佛經如何能破?
陳楚心下之間,立時冷汗涔涔。
這一趟日本之行,還真沒想像的那麼簡單,處處充滿了危機。自己在進步,敵人也在進步。
眼下更可怕的是,天沐教主卻不會被祥和壓制。他是純粹修煉心意的主。也是在這時,天沐教主朝陳楚進攻而來。
他一撲而來,如大鷹籠罩。陳楚只覺眼前一黑,接著,天沐教主一拳壓下,大如皇天,重如厚土。
沒有什麼氣勢感動,但卻強大無比。
陳楚斜步踏出,堪堪躲開。天沐教主立刻搶攻而上。
這層祥和倒是很快就讓陳楚進入空靈狀態,天沐教主連續三下攻擊,都被陳楚以精巧手法化解。
天沐教主雖然拳力兇猛,但是打法確實不怎麼樣。
場中人影翻飛,地面磚瓦碎裂。陳楚又陷入了無窮危機之中。
但這次不同於昨天,昨天陳楚是蓄勢待發。而今天,陳楚是真的沒有辦法來破解這萬千和尚所營造出來的祥和,就像是被剝奪了神格一般。天沐教主越打越是凶悍,陳楚疲於應付。
天沐教主連續炮拳轟擊,以一力破十巧。陳楚連接三拳,立刻口鼻流血,退後數步。若不是天沐教主打法不佳,陳楚早該死在天沐教主手上了。凡事有利有弊,天沐教主注重修煉心意,便注定打法不佳。
陳楚氣血翻湧,空靈狀態也快保持不住。若再持續下去,便有可能被天沐教主這般轟炸而死!
陳楚如何能甘心,這時候,風雅和譚飛還以為陳楚能應付。小傾也是如此認為,他們不會以為陳楚應付不了。
因為陳楚是那樣的強悍。
日本這邊也不敢歡喜,因為昨天陳楚也是這般,最後卻打死了葉神。
天沐教主攻擊越發兇猛,拳影漫天,空氣撕扯出火浪來。殘影連連,轟轟轟·······
爆爆爆~·····
砰!
陳楚硬接一拳,立刻飛了出去,摔在地上。這位似魔神的人物轟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天沐教主接著兇猛撲擊向陳楚,便要一拳爆死陳楚。
便也在這時,小傾終於發現不對。刷,刀光一閃!
只可惜,天沐教主卻已提前預知,腦袋一縮便躲開了小傾驚天動地的一刀。那飛刀飛出,直接斬射在那出雲大師的佛像之上,而且斬入進去,再也看不見。
天沐教主來到陳楚身前,陳楚立刻拼起殘餘力氣,就地懶驢打滾滾出。經歷過這麼多風風雨雨,如何肯就這樣死去,絕對的不甘啊!
天沐教主連連腳如馬蹄踐踏,不給陳楚喘息機會。陳楚眼看躲不開,突然起身一竄,從天沐教主的兩腳縫隙之間穿了過去。這一招險之又險,若對手不是天沐教主而是東方靜,這一下,陳楚早死了。
陳楚竄了出去,飛快踏出幾步,接著躍了起來,轉身凝重對待天沐教主。天沐教主一腳落空,也立刻回身,轟!如閃電一般攻擊向陳楚。
這幾米的距離,根本沒有時間的縫隙。大殿裡,地面已經被踐踏的不成樣子,碎屑橫飛。
便也在這時,狼狽的陳楚怒吼一聲,所有氣勢爆發出來。凌雲大佛,龍魂氣勢涵蓋而出。砰!
一拳與天沐教主對砸。
轟!
陳楚連退三步,天沐教主卻是一步不退。
即使是攜帶所有的怒氣和大勢,這時候陳楚也發現自己心裡始終被祥和壓制。找不出那種真正撼動天地的氣勢來。
就跟寫文章,始終找不到那層真正的感動來,這是最要命的。
更要命的是,天沐教主繼續連番攻擊。在這種祥和的情況下,事實上,除了小傾不受影響之外。其餘的人的氣血運行都受到了影響。不過天沐教主也是個不受影響的怪胎。
陳楚的氣勢立刻又弱了下去,他連番躲閃,狼狽不堪。很久很久沒有這種狼狽的感覺了。
天沐教主今天能把陳楚逼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天沐教主的造化了。小傾的飛刀也始終找不到機會出手,這個分子,她串聯不到。因為天沐教主的未卜先知,她根本沒有機會。
到了這個層面的決鬥,陳楚從來都不用暴龍真氣。因為打混元層次以下的,他用不著暴龍真氣。打混元以上的,心力勃發都在千鈞一瞬。他根本不能分心用出暴龍真氣,那是會死人的。再則許多高手,如生命之源,琥珀真氣,血族的血元真氣,狼族的霸王血,都跟暴龍真氣屬於同宗,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暴龍真氣到了今時今日,是真正的雞肋了。也只有等到將來陳楚人仙,兩者融合,會增強一些力量罷了。
沈默然一直想要煉化玄龍蠱,也不過是想要逃離首領的控制。
騰挪躲散,陳楚的情勢越發危險。日本的幾位宗師喜出望外,而風雅和譚飛以及中方的工作人員全部都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傾眼中寒光閃過,幾乎要出手去相救。
小傾始終沒有跳出來,一來是飛刀在等待機會。二來,跳出來只怕也幫助不大。三來,這種公平比試,剛才自己發射飛刀已是不該。眼下再出手,其實是在侮辱陳楚哥哥。
種種因素,小傾沒有出手。、
陳楚被逼的更加狼狽,幾乎真有種逃不開的感覺。
難道今天我真要死在這個狗屁天沐教主的手上?
陳楚自然是不甘心的。他還有那麼多大事要去做,如何能死?
便也在這時,陳楚體內氣血翻湧的厲害。他跟天沐教主對了一拳,一下猛退出十米開外,躲到了出雲大師的佛像後面。
現在已經是到了最危機的時候。天沐教主找來,一秒都不需要。不肯坐以待斃的陳楚要如何做?他一向有急智,這時候該如何破?
去殺了這幾名高僧?
殺是可以殺,但是一來落了下乘。二來,只怕殺一兩個高僧也改變不了局面,另外天沐教主會殺到。
三來,自己這場氣運格局只怕就是廢了。
說到底,什麼葉神,天沐教主都是這場氣運盛宴中的小小魔障。自己若連這層小小的魔障都跳不開,還談什麼去對付沈默然這些高手。
那簡直就是笑話嘛!
在電光石火的瞬間,陳楚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樂山大佛的佛像。
在那樂山,三江匯流中間。樂山大佛是那般的寧靜,淡淡的看著天地,鎮壓著宇宙的一切。
那層靜氣,大氣並不是兇猛的凌雲大佛,龍魂氣勢。
而是宏大,無邊,一切狂暴到了樂山大佛這兒都是渺小。
便也在這時,陳楚的心態產生了變化。他變了,萬千和尚的祥和唸經不再壓制他的氣血,反而是在烘托。他是坐在宇宙中央的凌雲大佛,這些和尚都是在為他贈送念力。
他是宇宙中央的至尊強者,全部都要膜拜。
這一刻,陳楚的大勢不再有暴戾的兇猛。只有無邊的碾壓,蓋亞,鎮壓。宏大,無邊無際!
四大高僧這時候不在壓制陳楚,反而成為了陳楚的幫手。這是一個奇妙的變化。
陳楚的氣血運行暢通,這時候,天沐教主剛好趕到。他一掌朝陳楚打來,但很快,他就嗅到了危險氣息,快速竄了回去。
陳楚也跟著走了出來。
他一身白衣,雖然樣子狼狽,可身上卻透出一種宏大無邊的佛法靜氣。
天沐教主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陳楚眼中淡淡佛光閃過,隨後,出手了。
一招須彌印轟然壓下。
陳楚的速度快到了極點,須彌印壓下,就像是真的須彌大山被搬了過來,
鎮壓向天沐教主。天沐教主斜身閃開,他始終快了一步,預料到陳楚的招式。又立刻閃電攻擊陳楚,雙指如利鉤,鉤向陳楚的腰腹。
陳楚前踏一步,倏然轉身,一巴掌如蒲扇拍向天沐教主。這輕輕一拍,便將天沐教主逼退。這時候,陳楚成竹在胸,連連跟進,幾下便將天沐教主逼的險象環生。
場中人影轉換,殘影連連,拳影漫天。風雅和譚飛還有小傾都是喜出望外。日本幾大宗師則臉色凝重,甚至是難看。幾大高僧佛法念的更高,想要幫助天沐教主。實際上,天沐教主卻有苦說不出,現在佛法念的越高,越是烘托陳楚這尊宇宙無邊的凌雲大佛。
陳楚幾下都沒有抓住天沐教主。,這天沐教主打法不行,但未卜先知,提前躲閃,讓陳楚覺得十分棘手。天沐教主的氣血畢竟已經到了巔峰,專業躲閃,很是難辦。
便也在這時,陳楚忽然停手了。
他閉上了眼睛,開始蓄勢。以宇宙最強佛,匯合所有高僧的佛法,這股氣勢蓄積蓄積再蓄積,接著又天庭運勁。
這時候,陳楚的身上爆發出一股滾滾天威的氣勢來。沒有暴戾毀滅,只有宏大和無邊的碾壓。
刷!
陳楚前踏一步,腳下頓時龜裂,第一步,搶到了天沐教主的身前,接著須彌印蓄勢。
天沐教主再退一步,陳楚更快跟進,轟!
須彌印壓下!
爆碾一切!
天沐教主眼中閃過驚駭之色,砰!
他雙手格擋,但立刻跪了下去。雙膝流血破裂,陳楚一拳打爆他的格擋,再朝前雙指一插,便洞穿了天沐教主的咽喉。
天沐教主咽喉中鮮血彪出,隨後倒了下去。
陳楚收手,長鬆一口氣。這一刻,他腦袋暈了一下,有些發昏。
剛才殺天沐教主很簡單,那就是積聚所有氣勢,最強力量,加上天庭運勁。
就算你知道我要怎麼打你,但是你也躲不開我這力量。
隨著天沐教主的死亡,日本幾大宗師還有高僧們全部臉色慘敗下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楚一瞬間回復心神,面對眾人,道:「還有沒有人想來挑戰?」
沒有人敢看陳楚的目光。
「我們走!」陳楚便也不再多說,帶領眾人離開。在陳楚的威嚴下,也沒人敢來計較小傾發射過一次飛刀。
隨著松濤館的失敗,天沐教主的死亡,日本武術界裡的愁雲慘霧已經無法言說。這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面對強敵,一整個民族居然找不出一個可以抗衡的人。這個打擊太可怕了。
而且這個強敵還沒有離開,還會繼續去挑戰日本一些有名的武術流派。
陳楚卻沒有管這些,他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後,陳楚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上了黑色的西褲。
接著,他赤腳濕發來到沙發上盤膝坐下。
今天這一戰,是他這麼久以來最狼狽的一戰。真正已經逼到了險之又險,差點就死掉的地步。
但也是因為這一戰,讓他的氣勢更加的強盛。驅除了氣勢中的那層暴戾山洪,而是真正的凌雲大佛的碾壓。
龍魂氣勢看起來是增加了凌雲大佛的強度,實際上是一層暴戾的殺伐。一不注意就容易被壓制住。這種心意的勃發,太靠不住了。
但現在,這層凌雲大佛的氣勢出來,悟出了其中的偉大和宏大。將來只怕任何領域也再不能壓制住自己。因為凌雲大佛的偉大和宏大,是任何情緒和氣勢都不能壓制的。
陳楚還悟出了一個道理,在敵人的領域之中,如果破不開領域,便可以順勢而行。將自己的情緒和心意融入敵人的領域之中。
就像是·····順天而行。在領域之中,領域就是天地,不能反抗,就順天而行。
這是個很玄妙的說法,但也是真實有效的。
人仙!
人仙的妙境,陳楚能感覺出來,在擊殺天沐教主時,最後融合八大高僧的佛法,加上天庭運勁。那一剎那,確實是有了人仙的感覺。
人中之仙的那層玄妙實在是無法言說。
可惜,殺了天沐教主後,這層玄妙之感便也立刻消失了。
看來要到人仙,始終還是機緣不到。
陳楚倒也看的淡了,沒有刻意去強求。強求不來。
胸口有些悶疼,陳楚微微皺眉。他在內視中,立刻感覺到了身體裡因為和天沐教主的對戰,有了許多細小的損傷。這些損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這是因為自己的體質金剛不壞。如果沒有這層體質,這種傷想要好,只怕至少要修養三天才行。
便也在這時,有人敲門。陳楚聽聲音,知道來的是小傾。當下上前去開門,門一打開,穿著白色小西服,清冷絕美的小傾便俏生生的立在門前。
「陳楚哥哥。」小傾看見陳楚,神情一舒。陳楚也是一笑,將她拉進房間。
「陳楚哥哥,你沒事吧?」小傾關心的問。
陳楚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一笑,道:「傻丫頭,我能有什麼事?」
小傾聽見陳楚輕鬆的語調,便也放下心來。
陳楚讓小傾坐在沙發上,便又轉身拿了一杯奶茶放到微波爐裡加熱。加熱之後,方才遞給小傾。
小傾喝起奶茶來,她倒真不是個好奇的性格,也不多問。
陳楚卻是奇怪,坐在她身邊,幫她將一絲迷眼的髮絲捋到耳後,道:「小丫頭,為什麼你能發出飛刀,那高僧念的佛法沒有壓制你的殺意嗎?」
小傾搖頭,道:「沒有,什麼感覺都沒有。覺得他們念的很吵·······」
陳楚道:「······」
轉瞬之間,陳楚便也想明白了。小傾和軒正浩一樣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因此,任何情緒也不能波動他們。只不過小傾對自己和狼爸有感情罷了。這是她和軒正浩唯一的區別。
這段時間以來,安若素一直沒有再出現過。陳楚隱隱猜到這小丫頭是在修煉鬼仙的關口,所以幾乎不與外界有任何聯絡。
陳楚看著眼前的小傾,他想到了小妹,小傾,忽然就想,天煞守護星一共有五個。會不會安若素也是其中一個?
當然,這個陳楚是無法肯定的,多想也是無益。他陪小傾待了一會兒後,風雅和譚飛前來。
小傾卻是不喜歡跟人相處,便先回房去了。
陳楚和風雅以及譚飛坐定。
譚飛先向陳楚道:「陳師傅,明天還是繼續拜訪流雲道場嗎?」
陳楚點點頭,道:「是的。」
譚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他來了這麼久,一場都沒有打過,這是他的遺憾。
「風雅,你打了兩場,有什麼感悟嗎?」陳楚這時問風雅。
風雅看向陳楚,隨後道:「相信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突破丹勁的檔口。」
陳楚點點頭。
在出雲寺裡,籐木一葉和幾位宗師,以及流雲道場,講道館的一些高手全部來了。天沐教主已死,最後的希望也宣告破滅。
日本的武術界真的已經凋零得不能再凋零了。
籐木一葉坐在最上首,天沐教主的遺體和宮城大藏的遺體都在中間蓋了白色的布幔。
眾人神情凝重而悲傷。
「明天陳楚要拜訪流雲道場,但現在,流雲道場裡別說擋不住陳楚,就連他身後的兩個成員,只怕也是擋不住。」籐木一葉語音裡充滿了落寞和悲哀。
「武運已經遠離了我們大和民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籐木一葉道:「所以我提議,今晚正式向陳楚認輸,請他結束此處的訪問。」
眾人沉默下去,這是天大的恥辱啊!可是不認輸又能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這一次,一整個民族的精神,全部沒能擋住陳楚一個人的踐踏,日本民族,以後再也休談尚武二字。
在次日早晨七點,籐木一葉身穿白色和服前來,與大佐一起,正式請求陳楚結束此次訪問。並公開表示認輸。
既然已經認輸,陳楚也知道這次的目的達成了。於是答應了籐木一葉的請求,正式結束此次的訪問。
這個消息,很快便在日本媒體裡傳開。想不傳開也沒辦法,因為各種小道消息也會傳出。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無法去掩飾。
這個消息傳開,最大打擊的還是日本的武術界。
知道這個消息後,最失望的反而是譚飛。他是扎扎實實前來打了一次華麗無比的醬油。雖說如此,他觀看了陳楚和風雅的幾次戰鬥,其實也是受益不小的。
陳楚打算離開東京,先回北京。飛機是下午三點的。今天的東京,陽光明媚。所以陳楚反而想帶小傾和風雅以及譚飛去四處逛逛。
反正時間還很寬裕。
同時,遠在北京的趙老,單東陽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趙老親自打電話給陳楚,恭賀陳楚。後來單東陽也打了電話過來。
相比陳楚這邊的歡樂,日本的武術界已經不必多說。籐木一葉這些宗師們再也沒臉開館授徒。日本的官員們也全部是憤怒不已。
正是在這個時候,松濤館內,有人求見籐木一葉。
籐木一葉暗自奇怪,這時候誰會來見他。他帶著好奇的心情接見了來人。
籐木一葉在松濤館的內室裡接見了來者。來者是一老一少,一對祖孫。
這兩人,老者鬚髮皆白,是個地道的美國人。而少年也是個白人少年,纖細秀美,似乎血管都要暴露出來。
少年看起來十八來歲。老者看起來六十來歲,老者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顯得風度翩翩。少年則是白色的燕尾服,一看就顯露出其強烈的貴族氣質。
「兩位是·····」籐木一葉好奇極了。
老者微微一笑,用英文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日本人最熱愛的語言就是英文,所以籐木一葉是會英文的。
老者道:「我叫普魯士,這是我孫子,卡賓奇。」
「普魯士先生,您好。」籐木一葉依然疑惑道:「但我不知道您來找我,所為何事?」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籐木大師,目前貴國武術界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了。說起來,這陳楚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就連我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天來,是想幫助貴國的武術界。」
提到這件事情,籐木一葉心中就是無限悲哀屈辱。他看向普魯士,卻沒看出他有什麼修為,不禁狐疑道:「您想如何幫我們?」
普魯士道:「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那陳楚以前成在大阪犯下過纍纍血案。這樣一個狂徒來了貴國,實在應該給民眾一個交代。所以,不管他這次是不是官方的身份,如果一旦曝光他以前的惡行。即使貴國殺了他,中國政府也是無話可說。」
籐木一葉不解的看向普魯士,道:「我不明白您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可以幫助貴國在今天殺了陳楚。但我和我的孫子卡賓奇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們只說要擊殺戰犯,到時候我們偽裝起來,去擊殺他。至始至終,這件事都是你們日方政府和武術界所為,與我們無關。我就是這個意思。」
籐木一葉眼中爆射出精光,緊盯著普魯士,道:「陳楚的修為通玄,您可以殺了他?」
普魯士點點頭,道:「殺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即可。」
「我憑什麼相信您?」籐木一葉謹慎無比的道。
普魯士微笑道:「籐木大師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樣吧····」他向身後的卡賓奇道:「你給籐木大師表演一手。」
那卡賓奇點點頭,便來到籐木一葉的面前,道:「我聽說陳楚來了之後,曾經隔空十米擊傷了你們的一名大師,那你也看看我這一手。」
清秀的卡賓奇看起來柔弱無比,只是他這時忽然坐了下去。
這內室裡可是地板磚,卻不是木地板。但是卡賓奇就這麼一按,地面頓時窩陷一塊下去。那堅硬的地面彷彿是豆腐一般,接著,卡賓奇輕鬆的摳出三塊碎石,然後蹦蹦蹦,屈指一彈。
三塊碎石立刻雷霆電閃的射了出去。
轟!
堅硬的牆壁立刻被打出一個洞來。
以小博大的力量。這一手的力量已經通玄。籐木一葉的眼中爆射出精光來。
卡賓奇這一手,比陳楚打傷千葉太郎的力量更加強大。
卡賓奇隨後又對籐木一葉道:「我爺爺的修為比我只高不低,你說我和我爺爺聯手,能不能殺了一個陳楚?」
「能,絕對能!」籐木一葉這下完全沒有了懷疑。
「不過,你們為什麼要幫助我們?難道就因為正義?」籐木一葉好奇的問道。他可沒那麼天真。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籐木大師,我們沒有別的目的。我最大的目的是要幫助你們日本民族建立起尚武精神來。我們和你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籐木一葉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番說辭的。所以這時,普魯士話鋒一轉,道:「當然,我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在接下來大氣運降臨的時候,我們想要站在你們的身後進入東方。我們在幕後,你們在幕前,大家共同獲利。」
籐木一葉眼中流露出寒意來,道:「這麼說,你們是要我們做傀儡?」
普魯士道:「籐木大師,你如果這麼想就會很不愉快了。沒有我們幫忙,你們的尚武精神會毀滅,大氣運更與你們無關。你們還要繼續承受東方的踐踏。而我們幫忙,這是兩相獲利的事情。當然,我不會勉強你們。」
「您到底是什麼人?」籐木一葉道:「我至少應該知道這一點。」
普魯士眼神冷了下去,道:「這個你不用管。如果我們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也不用來和你們合作。而殺陳楚,是我們對你們的一份見面禮。」
籐木一葉道:「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需要時間考慮。」
普魯士道:「當然,你可以盡情的考慮。不過如果陳楚上了飛機,回了香港。那再想殺他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我會盡快給您答覆。,」籐木一葉說完便站了起來,又道:「兩位先在此處歇息,我盡快給你們答案。」
「好的,籐木大師。」普魯士客氣的說道。籐木一葉嘴角抽搐了一下,聽到普魯士這樣的人喊自己大師,他覺得普魯士是在罵人。
籐木一葉立刻迅速跟日本的一位官員還有幾位大師級別的人物商量。
而在松濤館的內室裡,普魯士和卡賓奇並不擔心隔牆有耳。卡賓奇道:「爺爺,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我們為何要畏手畏腳,依靠於這群沒用的日本人?」
普魯士道:「我們黑暗議會存在這麼久的時間,不是因為我們夠強大,而是夠謹慎。目前局勢不明,還是渾水摸魚的好。再則,那位首領還在,我們如果要殺陳楚,必須悄悄的假裝成日本人。否則可能引來大麻煩。」
卡賓奇道:「那首領有什麼可怕的,難道我們的主人也需要怕他嗎?」
「倒也不是怕,只不過沒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沾惹為妙。巫空盛就是狂妄自大而死的。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普魯士道。
卡賓奇微微一歎,顯得很是不滿。普魯士很是疼愛孫子,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今年也一百八十歲了,成年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了。這一次大氣運降臨,光明教廷也許會獨大,我們就坐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利,這才是聰明人的做事方法嘛!」
「好了,爺爺,我懂了。」卡賓奇頓了頓,道:「不過爺爺,你可以讓我一個人去殺陳楚嗎?我們兩人一起出手,豈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普魯士道:「絕對不行。雖然你一個人殺他有九成的把握,但是我們做事一定要謹慎,一成的風險都不能冒,懂嗎?」
卡賓奇搖搖頭,歎息一聲,卻不好再多說什麼。
而這時候的陳楚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驚天大危機已經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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