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395黑暗議會來勢洶洶 文 / 風起天闌
395黑暗議會來勢洶洶
籐木一葉馬上與幾位宗師乃至日本的重要官員進行商議。
籐木一葉說了關於普魯士和卡賓奇的勢力,以及他們日後的意圖。
首先,幾位宗師和官員都質疑其真實性。籐木一葉便說明了自己所觀察到的情況,他信誓旦旦的說這兩人絕對能殺了陳楚。
一輪商議後,那名政府官員用日語道:「看來是天祐我大和民族,武運到了這裡終於出現轉機。我們縱使會有不少的波折與挫折,但那又算得了什麼?機會是給膽大的人。現在機會來了,若我們還畏手畏腳,那真就是要放走這最後的一絲武運了。」
籐木一葉聽了官員的述說,便也跟著道:「是的,我贊成您的說法。如今陳楚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內部的人都已經清楚。若是再被他安然無恙的回去,對我們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也只有他的鮮血才能灌溉我們枯萎的武道櫻花。」
官員便道:「即是如此,那麼我提議我們與普魯士和卡賓奇合作。」
籐木一葉道:「我贊成。」
眾位宗師想起陳楚的囂張和可惡,只猶豫一瞬,便也紛紛贊成。
不過這時候,一位宗師道:「但這次陳楚是屬於官方來拜訪,我們若殺了他,會不會對兩國邦交影響不好?」
官員不大在乎的道:「先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只要指出陳楚是戰犯,如此一來便可有了借口殺陳楚。至於中方那邊,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有美方的航母震懾,他們也只會口頭抗議。至於口頭抗議,他們愛抗議就抗議吧。」
眾位宗師不由輕笑出聲。確實,口頭抗議是中方的傳統。
陳楚和小傾還有幾名中方工作人員乘車來到了本的第一座公園,也就是東京的上野公園。
上野公園其名氣不僅在景色之秀美,更在歷史之古遠與人文之深厚。在1873年建起上野公園之前,園內的很多建築和景觀就早已存在,公園所在地也已是江戶一帶久負盛名的遊玩之地。上野公園的不忍池是又一歷史悠久的市民遊玩之所,素以荷花聞名,每到夏天,不忍池邊的水上音樂廳總是樂音迴繞,與荷花相稱成趣。現在的不忍池已是上野動物園的一部分,除了棲息於不忍池水面的黑天鵝、大雁、鴛鴦等水鳥,不忍池湖畔的4層水族館中還有近600種水生動物可供觀賞。而因大熊貓、大象等300多種動物頗受歡迎的動物館,則以懸垂單軌車與動物園西園的不忍池連接。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上野公園裡處處透著青草香的氣息。遊覽過上野公園,便又去看了一趟東京塔。
前來的中國工作人員購買了不少屬於東京的特有物品。陳楚看到一些好的飾品和玩具也忍不住買了一些。他也是孩子的父親。同時還幫小傾買了一個珠花。小傾當場就戴上了。別說,在她冷漠的美麗下,這珠花帶來了一絲春天的嫵媚氣息。
時間過的很快,不一會就已臨近下午兩點。眾人不得不起身返向東京國際機場。
飛機是下午三點的,必須提前到達。
到達飛機場時是下午兩點半。剛一進飛機場的候車大廳,陳楚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偌大的候車大廳居然安靜的沒有一個人。整個飛機場似乎都已經·······停業了。
陳楚微微皺眉,他並沒有很強烈的危機感。這是因為要殺他的乃是前所未有的強敵,全部都是人仙級別的高手。這種高手心意和空氣凝為一體,呼吸與大自然同一個頻道。根本讓人感覺不出任何不妥來。
陳楚有感應天地的能力,他這時候能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和諧。不過他不可能因為這絲不和諧就落荒而逃。他也不覺得日本有什麼人能威脅他的安全。
便也是在這時,籐木一葉與日本官員出現了。隨著他們一起出現的還有警察部的局長菊之助先生。
日本官員叫做井下中原。是個四十來歲,典型日本風格的男子。他今天穿了黑色莊嚴的西服。
這三人來到陳楚面前,他們身後還跟了六名警察。
六名警察前來,立刻拔槍團團圍住了陳楚一行人。
這些警察的殺傷力其實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陳楚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那絲不和諧的感覺越發強烈。
事有反常即為妖啊!
「籐木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中方的翻譯人員翻譯了陳楚這句話。
那井下中原便冷冷看向陳楚,卻用英文道:「陳楚先生,你不能走。」
陳楚淡淡一笑,道:「哦?」
井下中原道:「你的同伴都可以離開,但是你不能走。」
陳楚淡淡道:「為什麼?」
井下中原的眼神凌厲起來,道:「陳楚先生,因為你是我們的戰犯。你在大阪屠殺我們大和民族多少無辜。如今你既然來了,還妄想離開嗎?」
頓了頓,井下中原道:「現在我以我們日本政府的名義,正式對陳楚先生你發出逮捕令。菊之助局長,將陳楚先生抓起來。」
菊之助局長應了一聲,面容嚴肅,便揮手道:「抓起來。」
「等等!」陳楚揚手說道。
籐木一葉便也開口了,道:「陳楚先生,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嗎?」
陳楚微微一笑,道:「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般誣賴於我,是為了什麼?」
那隨行的中國工作人員也厲聲道:「陳楚先生是代表我們中方正式拜訪你們,你們若敢擅自抓人,就是置兩國的友誼於不顧。」
「那你們就在聯合國去抗議吧。」井下中原冷笑一聲,道:「但是今天,這個戰犯,我們非抓不可。」
這句話立刻氣的中方這邊的人渾身發抖。這是對中方**裸的蔑視啊!
風雅和譚飛都是練武的人,屬於暴脾氣。這時候譚飛也變的森然起來,獰笑一聲,道:「你們這幫小日本,給你們臉不要臉。想抓我們陳楚師傅,老子索性屠了你們東京。」
他的話是中文,日方這邊大多聽不懂,但那菊之助卻是懂中文的。當下立刻給井下中原一眾人翻譯了出來。
井下中原冷眼看向譚飛,道:「果然是一群惡棍!」
風雅和譚飛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但這時,陳楚卻突然伸出了手,道:「等等!」
他倒是最為平靜。
風雅和譚飛一行人立刻錯愕的看向陳楚。陳楚面向井下中原一行人,道:「既然你們非要說我是戰犯,那我也不多說了。不過我這些同伴還是屬於官方正式拜訪的人選,他們現在可以離開吧?」
井下中原冷冷道:「可以!」
陳楚當下便向風雅和譚飛,還有這些工作人員道:「好了,你們立刻離開機場。出去後就跟北京那邊聯繫,安排專機來接你們。」
風雅和譚飛還有眾工作人員不由微微失色,不明白陳楚為什麼要懼怕日方這邊。以他們的武力,瞬間就可以將這群人碾壓成霰粉,難道陳楚先生是害怕國際糾紛嗎?但剛才這群小日本語言何等囂張,我們是武者,為什麼還要容忍呢?
風雅和譚飛想不明白。一群工作人員雖然也想不明白,但卻是識大局的,當下便道:「那好,我們先走,我們相信陳楚先生處理事情的能力。」
陳楚的目光淡淡,他不是傻子,井下中原這群人敢突然來發難,肯定是有所持。他看的出,這些警察中,有兩個人氣息雖然很正常,卻有一絲不和諧。很可能是高手。
這一點陳楚沒有猜錯,這兩人正是普魯士和卡賓奇。不過兩人現在都戴了高分子面膜。
工作人員們也勸風雅和譚飛離開。風雅和譚飛是有血性的人,如何肯拋下陳楚一人,他們凜然有聲的道:「要走你們走,我們陪陳楚師傅。」
風雅冷眼看向日方一眾人,道:「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敢動陳楚師傅一根汗毛。」
「走!」陳楚轉身對風雅和譚飛道:「趕快離開,這是命令。」他的語音嚴峻。
風雅和譚飛錯愕不已,他們再遲鈍,這時候也發現不對勁了。不過風雅和譚飛一咬牙,道:「我們陪您一起。」
「你們在這裡幫不了我的忙,只會添亂,走!」陳楚語音裡包含了怒意。
便也在這時,小傾卻是看了陳楚一眼,立刻轉身就走,。她倒是走的一點也不含糊。
「你不能走!」一名警察攔住了小傾。這名警察正是普魯士。說的是英文,小傾根本聽不懂。
小傾冷眼看了普魯士一眼,她的敏感超強,立刻知道普魯士是個自己對付不了的人。只見她身形一閃,忽然就從陳楚身邊穿了出去。從另外的方向一下竄了出去。
她的速度如電光流星,轉瞬之間便已在三十米開外。普魯士微微一怔,他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姑娘的身法太過恐怖。只怕是自己全力去追她也得費些功夫。普魯士當然不可能去追小傾。一旦和孫子分開,孫子一人對付陳楚,太危險了。
這個陳楚是東方大氣運的典型代表,變數太多,普魯士是研究過他的,因此對待陳楚,他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群工作人員見風雅和譚飛不走,一時之間也頗為難。風雅和譚飛卻是見小傾也走了,而陳楚態度又如此嚴肅,當下猶豫了一瞬,便道:「那陳師傅,你保重。」
「我看還是都別走了!」便也在這時,普魯士眼中泛出寒光。突然就出手了。一手便是抓向風雅。
幾乎沒有任何徵兆!
速度快到風雅根本什麼都沒看清。
接著,風雅的咽喉上洞穿出血孔,她啊啊兩聲,倒了下去。
接著,普魯士又一指點中譚飛的腦門。譚飛便也立刻慘死。
陳楚在這一瞬也來不及阻止,而且他被卡賓奇牽制住了,根本不能出手相救。
中方工作人員頓時驚呆了。井下中原冷聲道:「全部殺了。」
那些警察得令,立刻開槍。
中方的工作人員一共五人,轉瞬之間便全部倒在了血泊裡。
這一瞬,陳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全部被日方殺死,他的情緒變的很奇怪,並沒有目眥欲裂,也沒有那般出離的憤怒。他只是死死的看向井下中原,看向籐木一葉以及菊之助這些人。
心中湧出的是凌雲大佛的那層宏大與靜氣。這時候的陳楚已經能壓制自己的憤怒,不被憤怒來影響自己的大勢。但他的心中其實是痛的,是屈辱的。天大的屈辱,天大的恥辱啊!
這些人是自己帶過來的,並且代表了中方。可是這群日本人居然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將其殺了。
這不僅僅是殺了自己這邊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們踐踏了中國的尊嚴。
沒錯,陳楚前來是踐踏了日本的武道。但是,是光明正大的踐踏的。如果日方有這麼強的實力到中方,中方也絕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當初龍玄橫掃三十家場子,中方可從沒開過冷槍。最後打死龍玄也是在擂台上光明正大打死的。
「陳楚先生,你也感覺到痛了嗎?在你屠殺我們的天才,我們的同胞時,我們也曾經這般的痛過。」井下中原淡冷的看向陳楚,說道。
陳楚抬眸看向井下中原,他的目光掃視過去。井下中原並不畏懼,因為他有足夠的底氣和憤怒在。
他的氣很盛。
籐木一葉以及日本方幾位警察全部冷眼看著唯一活著的陳楚。
地上已經形成了血泊,這些人跟著陳楚前來,卻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而日方這邊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他們覺得陳楚自作自受,陳楚非常的可恨。
而普魯士和卡賓奇則是氣定神閒。
陳楚這時候開口,道:「我確實很心痛。」眼神掃視在井下中原和籐木一葉的身上。「我心痛的是,他們跟我來,有想過戰死沙場,想過在擂台上堂堂正正被打死。但是卻沒想到會被這樣殺死。一個民族的劣根性形成,永遠也不用去想他們會改變。我今天不想跟你們這些人辯解什麼。」頓了頓,眼光定格在井下中原的身上,道:「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
「井下中原!」
陳楚點點頭,道:「還不知道井下先生在貴國是什麼職位?」
井下中原道:「我乃是出雲寺的大神官,同時也是本屆政府井下家族的議員。」
陳楚再度點點頭,道:「看來閣下是的確有身份的人。井下先生,你知道此刻我的心情除了為我的人心痛之外,還有什麼心情嗎?」他侃侃而談,面對兩大人仙級別的高手圍繞,卻並不露一絲膽怯。這份心境也著實讓人佩服。
井下中原道:「想必陳楚先生這樣的人心痛之外也絕不會後悔昔年所作所為。」
「井下先生,我為你心痛啊!」陳楚忽然說道。他說的正兒八經。
井下中原這邊人全部都是一怔,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井下中原微微一笑,道:「陳楚先生您死到臨頭還這麼幽默,您為我心痛什麼?」這個時候,他並不著急動手。因為陳楚不可能有援手。
目前這種情況,陳楚也不可能逃走。
陳楚掃了井下中原一眼,道:「我不止為你心痛,還為籐木一葉先生心痛,為你們整個日本的武術界心痛。本來你們已經認輸,這事也算揭過,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將來你們未必就沒有崛起的時候。可是現在你們帶了兩個廢物來,如此作為,便想除了我?井下先生,我可以跟你保證,這是你畢生犯下最大的一個錯誤。」
卡賓奇哈哈笑了,道:「閣下死到臨頭還來裝腔作勢,不覺有些多餘嗎?難道你認為今天你還能有活著的機會?你說我和我爺爺是廢物?那麼我請問你,你一個人仙都算不上的,又算是什麼東西?」
陳楚看向卡賓奇,微微一笑,道:「即使你是人仙,我要殺你,也沒什麼難的,你信嗎?」
卡賓奇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很久沒見過像你這種可愛的狂徒了。你不就是想激我和你單打獨鬥嗎,我成全你。」他說著站了出來。
「咳咳!」普魯士咳嗽一聲,狠狠的瞪了卡賓奇一眼。卡賓奇便向爺爺一笑,道:「這狂徒都敢說我和您是廢物了,我怎麼也嚥不下去這口氣。爺爺,反正您就在身邊,若是我真不行了,你再出手嘛!」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還真不信,一個區區混元高手也敢跟我叫板?看來我們久不出來,這天下間的阿貓阿狗還都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陳楚面色沒有任何變化,道:「那我們廢話就少說吧。」他說著也站了出來。不過一站出來,又對井下中原和籐木一葉道:「就算是我死了,但我保證,我手下的人會將你們這一群人乃至你們的日本武士道全部送進地獄。我相信他們絕對有這個能力。井下中原,籐木一葉,你們想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我陳楚背後不止有軍方,還有一個大楚門。動手之前,你們應該想清楚。這也是我為你們心痛的原因,因為·····你們注定了要死,哈哈·····」
便也在這時,陳楚笑聲收斂。凌雲大佛的宏大氣勢涵蓋出來。這一瞬,他彷彿變身宇宙最強佛,鎮壓天地,只有宏大,不可抗拒。這一刻,陳楚身上的氣血運行暢通無阻,洶湧,碾壓一切。陳楚全身的衣服隆了起來,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撐了起來。這是他全身所有之筋肉運動,快速彈抖造成的。
刷!
陳楚搶先對卡賓奇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西崑崙的移形換影。這種好步法,陳楚見西崑崙的宗主凌浩宇和東方靜施展後,立刻偷學了過來。他的兩隻大腿,膝蓋拐動。行走之間劃著弧線。看似是直線進攻,卻其實閃爍不定。似方非方,似圓非圓。
這個步子的速度又快又疾,一踏而來,如疾風之中順水行舟,一箭而來。
一搶到卡賓奇面前,陳楚雙手橫架,先是一個太極十字炮手,晃到一半地時候,突然向下一沉,轉化為這「鐵鎖橫江」的橫捶,擺打向卡賓奇的腰際。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開始的十字炮手如翻花轉扇,最後卻變化為鐵鎖橫江,卻是如天刀落下,斬斷長江。威勢浩大。
也只有如今凌雲大佛融合成了真正的宏大,才能將簡單的兩招用的如此雄渾凌厲。
好!
卡賓奇叫了一聲好字,眼神盯著陳楚的手,對他十字炮手的迷惑手段根本不為所動,就是一手「立地插旗」,橫臂硬擋了「鐵鎖橫江」的掃擊。
兩手碰撞,陳楚長嘯一聲,轉步,竟然轉到卡賓奇的左側,閃電般地兩手,一手抓腰,一手打太陽穴。
卡賓奇氣定神閒,身體轉也不轉,上下格擋,最後腳步斜走一步,竟然搶在了陳楚的進攻路線之上,兩肩一挑,雙臂隨後擴張,一式羅漢擒龍,衣服啪啪啪啪似乎放鞭炮,攻向了陳楚的胸膛。
陳楚面對這一招,左手反絞,內纏,先天十八纏絲手的大纏絲。就這一手,陳楚接下了卡賓奇的羅漢擒龍之後,腳下一腿突然立起,點向卡賓奇的小腿骨麻筋。
太極拳的腿法,仙人撒腳。
陳楚這一腳,使得仙氣盎然,沒有一點風聲,也沒有一點煙火之氣,飄飄欲仙。顯現出了他功夫通玄的實力。
感覺到了這一腳,卡賓奇冷冷一笑,反起一腳,攔截住了陳楚的腿。
哪裡知道,陳楚這時的腿居然以一種違反物理軌跡地動作斜抖了一下,避過卡賓奇的腿部攔截,逕直落了下去,直踏向卡賓奇的腳背。
這一下變化詭異,幾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陳楚的打法玄妙自是不用說的。卡賓奇微微色變,他的腳眼看就要被踏上,除了硬挨之後,唯一的就是退後。
陳楚的腳踏下,就算是卡賓奇的橫練功夫厲害,挨上了也多多少少的要受傷,於是,他一個玄妙身法閃了出去。
但是這一下躲閃,卻讓陳楚佔了上風。
高手相爭,上風可是非同小可。
陳楚混元斗卡賓奇這位人仙,卻是轉眼佔據上風,不可謂不厲害了。這時候陳楚想也不想,連續踏出五步,打出三拳須彌印,拳拳如高峰峻嶺,刺破青天。
轟隆隆!
卡賓奇面對陳楚如此凌厲猛攻,不禁連連後退。
卡賓奇陡然退出後,忽然眼中閃過怒色,道:「陳楚,到此為止了。」他說完便忽然大吼一聲。場地之中爆發出了劇烈的虎嘯!龍呤!伴隨著洪鐘大呂似乎的鋼鐵之聲。
虎嘯金鐘罩!
龍呤鐵布衫!
這卡賓奇居然對中國的功夫研究的非常深刻。這種古老的功夫幾乎已經失傳了,卻被他施展了出來。
卡賓奇把這兩種橫練絕招全部運起,他整個身子膨脹了一圈,高大了一圈,兩隻拳頭足足有籃球那麼大,全身一抖之後,暴起了漫天的拳影。
無邊無盡的拳影完全把陳楚遮蓋住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場的人只聽到了連續上百聲的拳腳撞擊之聲,聲音非常之快,一秒幾乎有幾十下下,十秒過後。陳楚飛了出去。
在卡賓奇真正爆發後,這位人仙初期的高手所展現出的碾壓力量讓陳楚一直苦苦支撐。至少看起來,陳楚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最後這一下,陳楚被打飛出去,按照道理來說,他是敗了。
可是突然,普魯士臉色一變,道:「不好,他要逃走!」
陳楚借助卡賓奇的力量飛了出去,一落地之後,立刻轉身就朝那邊鋼化玻璃的地方逃去。他的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快到了極點。
陳楚雖然驕傲,但也沒有自大到認為一個人能打贏兩位人仙高手。所以,他故意激怒卡賓奇來決鬥。為的就是找這個機會。
老實來說,這一場交手,陳楚一直沒有想過要爭勝,要打死卡賓奇。他如果真正天庭運勁用出來,可以將力量催發到人仙。那時候的剛猛,一鼓作氣,要殺卡賓奇是可以辦到的。可是那樣一來,他自己勢必就要被普魯士擊殺。
所以,這場打鬥中,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待卡賓奇的拳力爆發,而他則用上太極圓捶的奧義,一下彈出去。
太極拳的方正如圓到了最高境界,就如一個皮球一樣。敵人的力量再強,也只能將其彈飛。陳楚被彈飛後,轉身就是白駒過隙的身法,如一道流光,也如一頭兇猛的狼王朝那鋼化玻璃處衝去。
這個意圖普魯士和卡賓奇立刻察覺,兩人閃電出手,兇猛的撲向陳楚。
陳楚要撞破鋼化玻璃逃出去,終是會被阻礙一瞬,這個一瞬,就是陳楚的死期。人仙的手下,小小的一瞬已是永恆。
轟!
陳楚撞破了鋼化玻璃,地面震動,玻璃碎屑亂飛。陳楚的速度緩了一緩,普魯士和卡賓奇剛好追來,眼看就要抓住陳楚。
便也在這時,普魯士和卡賓奇都感受到了劇烈的危機。
刀光一閃,兩柄飛刀分別急斬而來。
這飛刀來的猛烈,突兀!
驚鴻一閃!
普魯士和卡賓奇大吃一驚,亡魂皆冒。兩人腦袋一縮,堪堪避開。避開飛刀後,陳楚已經逃了出去。這兩人並不罷休,又緊緊追了上去。
眼下已經得罪了陳楚,兩人便不打算留陳楚的活口。飛刀雖然沒有殺了這兩人,但還是也給陳楚爭取了一瞬的時間。
陳楚出了國際機場,立刻匯入人流之中。陽光明媚,車流如海。陳楚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他此時功夫大成,身法已經天下無雙。即使是卡賓奇和普魯士追起來,也只能緊緊保持不追丟而已。
一前一後,激烈的追逐。小傾躲在一邊,也將身法展至極限,跟著陳楚一起逃走。
小傾雖然修為最弱,可是她的身法卻一點也不比這幾位超級高手來的慢。小傾一生精修的只有兩樣,一是身法,二是飛刀。正是因為專,所以厲害。
當初她還是化勁的時候,那丹勁的無名便是追不上她。
陳楚和小傾飛快奔逃,在街道上瘋狂穿插。兩人的身法倒是一致。
這一幕是東京大街上的奇觀。沒多久,人流之中,陳楚和小傾便將卡賓奇和普魯士甩掉了。
半個小時後,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陳楚和小傾坐下來休息。陳楚的臉色很難看,這一次來日本之行,真是憋屈至極。跟天沐打鬱悶,今天更是天大的恥辱。累風雅和譚飛以及一群工作人員慘死。還有更可恥的是,他如今一代宗師,大楚門的門主,共和國的鼎鼎大名的上將。居然被當做喪家之犬在大街上被驅逐。
小傾卻是不氣餒,握住陳楚的手,彷彿是怕陳楚生氣。陳楚心情不好是真的,但現在,他卻沒有失去理智。與天沐一戰中,領悟了凌雲大佛的宏大之後。他的格局無形中已經改變,輕易的,不會喜怒形於色。
便也在這時,陳楚的衛星手機響了。
是單東陽打來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單東陽的聲音很不淡定。、
陳楚微微奇怪,道:「你怎麼知道出事了?」
「你如果能上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網上有在日本的留學生匿名發佈了關於你的消息,立刻傳開了。」單東陽語音凝重的說道。
陳楚呆了一下,道:「什麼情況?」
「帖子上說了你代表中方對日本進行友好的武術拜訪交流。但是日方失敗後,對你進行了圍剿。現在中方的工作人員和隨行團員都已被日方屠殺。而你則下落不明,這是真的嗎?」單東陽問道。
陳楚不禁無語,道:「傳的還真快。」頓了頓,吐了口悶氣,道:「沒錯,風雅和譚飛還有幾名工作人員全死了。我和小傾也是剛逃出來。」
單東陽大吃一驚,道:「這怎麼可能?日本那裡有這樣的高手?」
陳楚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今天確實來了兩名恐怖高手。他們進行了偽裝,不過聽聲音,應該不是日本人。」
「你有沒有受傷?」單東陽擔心的問道。
陳楚道:「我沒事。」
單東陽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頓了頓,道:「我安排人偷偷接送你們回國。」
陳楚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但你也不是兩名高手的對手啊?」單東陽說道。
陳楚道:「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要去想想眼下這件事已經在網上捅開,你要如何處理。」
單東陽聞言便也不禁頭疼無比,道:「想不到日本人這次這麼大的膽子,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捅出去了。我們即使把所有的消息封鎖,但還是會在私底下傳開。堵是堵不住了·····」
陳楚默然不語。
單東陽便又道:「陳楚兄弟,你眼下打算怎麼辦?讓大楚門的人來支援你嗎?」
陳楚搖搖頭,道:「這次突然冒出來兩名超級高手,來歷不明。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高手,貿然讓大楚門的成員過來,不太保險,可能引發更大的戰鬥。」頓了頓,道:「我這邊我自己來解決,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們中方跟日本的關係一向就是敏感,這次惹出這麼多事情來。如果你們不有所作為,只怕民眾裡的憤怒不好處理。」
單東陽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日本人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敢有恃無恐。目前我們的大方針是和平崛起,日方又有美方庇佑,真要打起來,絕對是對我們國家的傷害。當真是以為我們只會抗議嗎?我們許多特種戰士為了維護國家尊嚴,前赴後繼。國家不是怕打仗,而是一個整體的大局觀還不允許啊!」
陳楚道:「你說的我都明白。,這件事,想要靠官方來解決是不可能了。一旦追究起來,日方也只會說要逮捕我這個戰犯,但是我的隨從誓死反抗,不得已擊斃。到時候,日方了不起賠幾個錢,但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這樣的解決方式,我們的民眾不會滿意,會爆發出更嚴重的憤怒出來。」
單東陽道:「日方這次太過分了,我們即使不打起來,也會鼓勵民眾在經濟方面對他們進行制裁。」頓了頓,道:「陳楚兄弟,你多小心。我們這邊會妥善處理,你有什麼新的狀況,就立刻告訴我。」
陳楚道:「好的。」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一掛電話,香港那邊沈出塵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小弟,發生了什麼事情?」沈出塵立刻問道。
語音裡帶著焦急。
陳楚沉聲道:「塵姐,我沒事。出了一點意外,莫名其妙跑出兩個人仙高手來,我已經和小傾逃出來了。只是我們身邊的隨從全部被日方的人殺死了。」
沈出塵道:「小弟,你等著,我帶人立刻過來。」
陳楚道:「不用了,塵姐。這邊的情況不明,你先讓五大家族發動情報網,給我多一些情報。他們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如果你們來,我怕會引出更多的高手。如果只是這兩個人仙,我還不怎麼懼怕。」
沈出塵知道陳楚做事一向有大決斷,當下道:「好,我立刻安排人來給你情報,你多加小心。」頓了頓,道:「我看你的電話信號源肯定會被日方監視,你的行蹤可能會暴露。你立刻把你手機處理一下。」
陳楚道:「塵姐,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我。」
沈出塵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把對方這邊摸清楚後再說吧。」陳楚道。
沈出塵便道:「那好,我先掛電話了,有什麼情況立刻跟我聯繫。」
「好的!」
陳楚與沈出塵掛斷電話後,便看向小傾,沉沉一歎,道:「丫頭,我們可能有硬仗要打了。」
小傾目光裡閃過堅毅之色,卻是一點也不害怕。
便也在這時,籐木一葉,井下中原府普魯士還有卡賓奇正在一輛房車裡。房車之中菊之助與手下已經搜索到了陳楚手機的信號源。菊之助立刻報告了陳楚的位置。
井下中原神情凝重,道:「普魯士先生,這次你們太大意了啊!」
普魯士淡淡道:「井下君,你放心,我們不會再給這個傢伙機會。」
井下中原道:「不止如此啊!那個陳楚說的沒錯,他的手下眾多,都是高手。如果來報復,我們沒人擋的住。」
普魯士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負責到底。香港那邊是鐵桶一塊,我們拿他們沒辦法。但如果他們敢過來,那就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頓了頓,道:「這個陳楚狡猾無比,是大楚門的主心骨。我們必須在他的救援趕來之前殺了他,只要他一死,大楚門不足為懼。」
「那就拜託兩位了。」井下中原凝重的說道。
普魯士當下便和卡賓奇下了車。他們對東京的地圖已經有所瞭解。而耳上戴了脈,有工作人員隨時指定陳楚所在地點。,另外日本方面的忍者與特工出動,負責監視陳楚的動向。這一次是絕對不能再讓陳楚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