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中南海保鏢縱橫都市:梟雄

《》黑道帝國 175不減狂驕 文 / 風起天闌

    175不減狂驕

    陳楚說鬼魂之說,氣正則人剛,也有要鼓勵冉靈素的意思。

    如果勇敢一點,**的事情揭過就揭過。她還是全新的自己,還可以煥發出她的活力。當初的那位戰地記者凱瑟琳,在被美國大兵**後,不是更加勇敢的去報道戰爭了。而且獲得了所有的人的尊敬。

    只不過,陳楚不好舉例。不好跟冉靈素來舉這個例子,那件事是一道永久的傷疤。正在結痂,如果揭開,必然是血淋淋的。

    出了江邊大道,冉靈素也依然在思索著陳楚說的話。半晌後,道:「我這幾天腦袋很亂,感覺氣確實很弱。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做這些怪怪的噩夢。」

    「氣弱體虛,自然會做噩夢。」陳楚道:「中醫上也是這個說法。」

    兩人說著話,前面是十字路口。紅綠燈交替,路燈明亮。

    大道上車輛三三兩兩,不算多,也還是有那麼幾輛。因為這兒是不眠的深圳天堂。

    過了大道,來到轉角的地方。冉靈素忽然感覺到心神不寧,說時遲那時快,一輛失控的夏利車從轉角的盲點衝了出來,橫衝猛撞著呼嘯的撞向冉靈素和陳楚。那一剎,車燈照耀得冉靈素的臉蛋雪白一片。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啊····

    那一瞬間,她甚至看到了車裡,車主是一個女孩兒,女孩兒臉色也是驚恐萬分。

    陳楚也感應到了危險,千鈞一髮之際。陡然摟住冉靈素的腰肢,眼神沉穩。在那車子撞來一剎,一躍,一腳踩在車前蓋上。接著連踩幾步,便從車身上穩穩的過去,接而落在地下。在疾行的車上,那個身體平衡極難掌控。但陳楚的馬步是何等逆天,這點難度卻是難不倒他。

    冉靈素平安落地,驚魂未定。而那輛夏利車卻已撞在了紅燈欄杆上,接著又撞翻了護欄,整個車也翻了過來。

    車子翻過來後滑行出老遠,後面又一輛車剛好開了過來,與之撞在一起。砰砰砰····只聽一連串的撞擊爆裂聲音,刺耳,恐怖。

    再接著,轟隆一聲,夏利車發生爆炸,強烈的火光中隆起一團蘑菇雲。

    兩輛撞在一起的車,無一倖存。

    生生死死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瞬間,冥冥之中掌控因果輪迴。該是你的劫,躲也躲不過。

    已經無所謂去檢查生還者了,陳楚拿起電話報了警。隨後便與冉靈素離開。

    冉靈素的情緒不太穩定,她忽然有些游離癡迷的向陳楚問:「如果剛才沒有你,是不是我就死了,被那輛夏利撞飛出去,然後被後面一輛車撞中,最後死得屍骨無存?」

    陳楚想了一下,道:「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出來。因為有我在,所以這個煞氣來得猛一些。不過現在既然煞氣來過,那是好事,證明已經化解了你的煞氣。」

    「真的?」冉靈素心有餘悸,她腦海裡始終有夏利車主中那個女孩兒驚恐的面容。

    陳楚沉吟一瞬,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那兒?」冉靈素奇怪的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陳楚道。

    在走出一段路後,陳楚攔了一輛的士。陳楚要去的地方卻是那個事發的工廠。那個位置夠偏僻的,的士司機卻也沒有害怕。大概是陳楚和冉靈素的樣子很讓人放心,一看就不是那種搶劫的主。

    雖說如此,在進工廠最後一段路。的士司機還是堅決不進去了。陳楚沒有勉強,付了錢後,的士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冉靈素當初被抓來,是被蒙住了眼睛。一開始還不知道陳楚的意圖,現在卻已經猜了出來。這裡是所有噩夢開始的地方,冉靈素嬌軀劇烈顫抖起來。以前是女強人又如何,她畢竟是個女人啊!

    陳楚將她摟住,聲音中帶了真言術的鎮定,渾厚,凝重,道:「塵歸塵,土歸土,既然是從這裡開始,我們就把所有因果在這裡了結。靈素,你放心,有我在,就算是閻羅王也拉不走你。」

    陳楚的話讓冉靈素稍稍鎮定了一些,畢竟陳楚在她心目中,還是有著逆天能力的變態強人。

    廢棄的工廠很快就到達了。冷月,陰冷的工廠中散發著絲絲寒氣。這兒的怨氣,陰氣非常的重。其實這不奇怪,陳楚在這兒將那四人殺得如此之慘,他們如何沒有怨氣。

    他們成為鬼後,只會記得怎麼死的,卻不會去反省。

    因果,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因果報應。

    「啊····」冉靈素突然尖叫起來,牙齒打顫的道:「來了,他們來了。就在那兒····」說著指向工廠的門口。陳楚定睛瞧去,卻只見到一團朦朧的黑氣。

    看來是這四名官二代的鬼魂在搞鬼,想要恐嚇冉靈素了。

    陳楚對冉靈素凝聲道:「還記得我說的嗎?他們這些人該死,他們沒有力量,只是想嚇你。你如果不怕,氣正,他們就屁都不是。」頓了頓,道:「你再想一想,這件事你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們有何資格對你怨恨。如果你怕了,就說明是你活該,是你錯了。」

    「不!」這一剎,冉靈素突然激動起來,離開陳楚的懷抱,厲聲道:「我沒錯,是他們該死。」說完後,冉靈素展現出她內在的堅強,向那團黑霧而去,她身上有股子蘊藏的怒火。你們這群人渣有什麼資格來怨恨,你們該死!

    「我不怕你們!」冉靈素越走越近,同時厲吼道:「是你們該死,你們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你們是一群人渣!」

    黑氣果然在冉靈素的氣勢下飄飄渺渺起來,冉靈素越靠近,他們越後退。看到這一幕,冉靈素膽氣更壯,她忽然張狂的笑了起來。

    這一刻,所有淤積的不痛快都被發洩出來。

    陳楚也走了過去,良久後,冉靈素蹲下身去哭了起來。她的情緒敏感多變,讓人無法捉摸。

    陳楚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雖然冉靈素一哭,氣自然弱了。但有陳楚在身邊。他就相當於是純陽真仙,那些黑氣怨鬼那裡敢靠近。

    待冉靈素哭夠了,陳楚拿出紙巾給她。冉靈素接過,擦拭了下眼,又突然道:「男人還帶紙巾?」陳楚汗了一下,隨即正色道:「靈素,我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

    冉靈素微微意外,道:「你說。」

    「這四名官二代還有其中一人的母親,都是為我所殺,他們連在一起,將這片工廠的陰氣聚集。他們也是因為怨氣太重,無法投胎。現在有兩個法子,第一是我念鎮魂經文,為他們化解怨氣,讓他們能夠進入輪迴道。第二是滅了他們,讓他們魂飛魄散。因為他們若一直在這裡,將來害了別人。這筆因果算不到我頭上,還是要到你的頭上去。」

    「什麼是魂飛魄散?」冉靈素問出了很白癡的問題,卻又值得深究的問題。

    「魂飛魄散,從此消失天地間,不留一絲痕跡。」陳楚回答道。

    「那什麼叫輪迴道?」冉靈素又道。

    陳楚沉吟一瞬,道:「輪迴道,順應天意,去該去的地方,是人是牲畜,全由天定,全憑氣數,因果輪迴。若有大神通者,就可跳出這輪迴之道。」

    冉靈素定定的瞧向陳楚,半晌後,道:「你難道是天上下凡的神仙?為什麼你會懂這些?還是你說的全是你猜的?」

    陳楚凝聲道:「一法通,萬法通。(。純文字)修為上,到了我們的地步,便能瞭解一些世間應該有的規則,也懂天地的敬畏。雖然我沒死過,但是許多東西就跟數學公式一樣,是可以精確的計算出來的。」

    冉靈素恍然大悟。

    鬼神這些飄渺未知的東西,在冉靈素心裡不再那麼的遙不可及和恐懼了。但也更讓她知道天地之間有規則,有敬畏了。

    「讓他們入輪迴吧。」半晌後,冉靈素向陳楚道:「雖然他們可恨,但是該報的已經報了。其他的,應該交給輪迴道。」

    「好!」陳楚也是這個意思,當下欣然同意。

    因果這個看不見的東西,陳楚不懼,卻怕因果會壞了氣運,或則害了身邊親近的人。

    工廠的正方向處,陳楚凝然而立,臉色肅穆。他唯一會的就是鎮魂經文,這經文想來也是無為大師教的。似乎所有的際遇改變,全部都是來自無為大師。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聲音寧靜,穿透力奇強,彷彿能將所有的喧囂,煩躁都鎮壓下去。讓人以為在莊嚴佛像之前,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放肆。

    冉靈素靜靜的站在一邊,她觀望陳楚,發現此刻的陳楚法相莊嚴,真有一種浩瀚之無窮大。同時,心中所有的心猿意馬,恐懼,諸般情緒都被這寧靜鎮壓。

    陳楚足足念了兩個小時的鎮魂經文,方才將這工廠之中陰氣驅散,讓黑氣安寧,接而慢慢的飄向別處。正是趁著月夜,尋找屬於他們的輪迴道。

    這些怨魂,一口怨氣被鎮壓,驅散,便也就安心而去。

    做完這一切,陳楚睜開眼睛,長鬆一口氣,對冉靈素道:「我們走吧。今天也算是功德一件,所有因果在這裡便也了結了。」

    冉靈素點頭,她的目光中出現一絲放鬆。似乎這麼久的折磨,也隨之而去了。

    出了工廠,這時卻已攔不到的士。這兒實在是有些偏僻,陳楚道:「路還有些遠,我背你吧。」

    冉靈素猶豫了一下,陳楚微微一笑,道:「我們之間還需要客氣嗎?」說著半蹲下去。冉靈素終是乖乖的上了他的背。陳楚的手很規矩,在她兩腿之間托住,大步前行。

    陳楚的步行看起來不快,實際上卻是不比一般出租車慢。最後來到市區,攔了一輛的士,前往福田酒吧一條街。

    深圳的酒吧,風格上沒有明顯的特徵。不像北京的三里屯,上海的新天地。這兒大多是飄散著一種曖昧,浮躁,寂寞。

    酒吧的營業,自然是不到天亮不打烊。

    陳楚和冉靈素進了一間規模不錯的摩根藍調酒吧。這個午夜三點半的時間,所有喧囂已經落幕。在酒吧的吧檯,以及座位上喝酒的男男女女都已經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大概是酒吧買醉的女人,最脆弱的時候,也難怪酒吧發生一夜情的幾率是那麼的大。

    每一個來酒吧,徹夜不歸,都有他傷心無奈的理由。而陳楚與冉靈素來酒吧,是為了冉靈素獲得新生。

    舞台上的表演已經落幕,零星的射燈閃爍。燈光昏暗,喝著酒,誰也不認識誰,可以肆意的放肆。誰也不會笑誰的酒瘋,或則神經病。因為你我皆一樣。

    陳楚要了十扎黑啤過來,擺了滿滿的一桌。接著,陳楚端起一杯黑啤。跟冉靈素碰了一下。黑啤散發著絲絲寒氣,泡沫似乎要溢出來一般。

    陳楚誠聲道:「靈素,一切因果都已經了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全新的冉靈素,與過去再無瓜葛。」

    冉靈素恍惚了一下,眼光中閃過一抹堅定,道:「干!」

    一大杯扎啤,兩人都是一飲而盡。雖然喝得有些難受,卻有仗義豪俠的那種豪氣。

    喝完後,冉靈素又拿起一杯扎啤,自顧喝了一口,向陳楚道:「你在香港還順利嗎?」

    陳楚之前在殺了楚向南後,跟冉靈素打電話說了事情結果。但其餘的沒有多說。冉靈素又解釋道:「我的意思,你本來要依靠梁氏。現在因為我的事情,跟梁氏決裂。那對你的事業會不會有麻煩?」

    陳楚喝了一口冰啤,涼透心底。他道:「麻煩當然會有。不過人生在世,做什麼會沒有麻煩。越麻煩解決起來倒越痛快。」

    冉靈素一笑,陳楚的這種人生態度,對她來說,是一種正能量。

    陳楚又道:「你知道我真正想做什麼嗎?」

    「你說你要建情報網?」冉靈素答道。

    陳楚道:「沒錯,之前我一廂情願的是想要做情報網。現在才發現,那很幼稚。情報網的建立,必須在結實的大樓基礎上。所以我現在要建立一個屬於我陳楚的帝國出來。」頓了頓,道:「建立一個帝國,我並不是要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而是要成為一把天子之劍,如果再有不公的事情出現。我要做的不是義憤填膺,而是揮著這把天子之劍,去斬殺諸如此類的畜牲。」

    冉靈素怔住,隨即道:「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憤青之言。但是在你嘴裡說出來,倒是讓我有些觸動。不過,你這個想法太理想化了,要實行,很難。」

    陳楚道:「當然難,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帝國就已萬難。但萬事先有想像,再有行動。至少我會去努力做,而不是看見這座山擋在面前,從而放棄。」

    冉靈素沉吟道:「我卻也是知道的,隨著改革開放。現在的社會,是各種利益集團的結合。當年朱總理勵志改革,做了不少實事。但他卻是唯一沒有連任的總理。我一直記得朱總理上任時說的話。」

    陳楚臉色上出現一絲敬重,道:「我也記得,是這樣說的。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我都將勇往直前,義無反顧,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冉靈素道:「對,因為他老人家是這麼做的,所以也就動了利益集團的奶酪。再說個遠的。歷史第一昏君楊廣。北伐高麗,開大運河都是欲加之罪。第一昏君不如說是第一悲情皇帝。最大的「罪過」是弄科舉制,和他老爹廢九品中正,挖門閥根基。結果被聯合推翻。可笑後世讀書人都罵他,豈不知若無他,寒門哪有科舉出頭機會!悲哉楊廣。可見得罪了利益集團,縱然九五之尊也是承受不住。」頓了頓,道:「**現在是一種規則,大家都貪,你上來,你不貪,你就滾下去。你如果動了大家的利益,那麼就會被群起而攻之。這是我們社會的特色。」

    陳楚喝了一口酒,道:「我當然知道這個規則,每個人只要進去,就要被溫水煮青蛙。我就是想要建立我的大楚門。在這個規則上面懸掛一柄達摩克之劍。我不去改變規則,但誰若沒有底限了,便揮動達摩克之劍,將他們斬殺。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得斬殺。就像斬殺這幫官二代一樣,誰敢阻我攔我,照殺!」

    無限的豪氣!冉靈素也不禁被陳楚這種豪俠之氣感染。如果陳楚是個普通人,或則憤青,然後來說這些大眼不纏的話,冉靈素會嗤之以鼻,但陳楚的能量,本領她都一一見識到了。突然之間想到將來大楚門的輝煌。連她這種弱女子也是豪氣頓生。

    同時,冉靈素注意到了一個重點。陳楚不說去改變規則,而是制約規則。那麼就如給沸騰的水裡加一瓢冷水,可以讓沸水安靜下來,卻不會炸開鍋。這個想法,加上陳楚的實力,是很有可能達成願望的。

    陳楚接著道:「成與不成,活過,努力過,做過,奮鬥過,便不枉此生!」

    冉靈素情不自禁舉杯,道:「這杯我敬你,只恨我是女兒身,沒有這一身本事,沒辦法去幫到你。」陳楚眼睛卻是一亮,道:「誰說不能,你在商業上有自己的敏銳眼光。將來楚門建立,所有的人員都要物資保障,財力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帝國,任何帝國都離不開這個商業二字。我倒是覺得我最缺你這樣的人才。」

    「可是····」冉靈素猶豫了一瞬,她想的是。商業帝國,你也太看得起我冉靈素了。我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幫你建立?但是,她突然想到陳楚方纔的話,成與不成,活過,努力過,奮鬥過,便不枉此生!

    「好!成與不成,我都竭盡全力,為大楚門添磚加瓦。」冉靈素激動的與陳楚碰杯。理想的建立,可以抵消一切負面的因素。

    是不是一個笑話,是不是妄想,自然要看兩人的能力了。兩人碰杯一飲而盡後,陳楚哈哈一笑,道:「好,你就算是我楚門的二當家了。目前我們的成員就只有你和我。不過你放心,很快,我們的人會越來越多,三個月之內,我要楚門形成一定的規模。」

    「這····可能嗎?」冉靈素不是想打擊陳楚,關鍵是這其中的平地高樓,太不切實際了。

    「可不可能,到時你就知道了。」陳楚多少是有些信心的。

    這種感染力,感染了冉靈素。兩人接著暢飲,期間冉靈素去了兩次洗手間。對酒歡歌,今朝可醉。

    冉靈素再一次從洗手間出來,她已經醉的有些七葷八素,陳楚的興致也很高。楚門的意念,成立的宗旨明確,就像是人找到了前行的目標。

    冉靈素道:「陳楚,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俠客。醉酒自當歌,唱首歌,咱們助助興。」

    兩人放聲說話,卻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大家都在搞自己的小曖昧,小悲傷,誰又管你呢?

    陳楚被冉靈素這麼一說,體內的興奮因子全部竄出。哈哈一笑,道:「好。歌我不會唱,我倒是想起了幾句話。」頓了頓,似張果老醉酒一般,解開襯衫扣子,敞胸露乳,放聲吟道:「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風月何用?不能飲食。纖塵何用?萬物其中。變化何用?道法自成。面壁何用?不見滔滔。棒喝何用?一頭大包。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從何而來?同生世上,齊樂而歌,行遍大道。萬里千里,總找不到,不如與我,相逢一笑。芒鞋斗笠千年走,萬古長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兩忘間。嗨!嗨!嗨!自在逍遙……」

    聲音中帶著豪放,張狂,卻自有瀟灑飄逸。彷彿這一刻,陳楚真的成了那超脫世間的真仙。也似乎一下喝醒了酒吧裡買醉。無聊寂寞的男男女女。

    冉靈素忽然覺得,從來都不能真正看透陳楚。又好像很容易看透,但卻永遠不能知道他到底能走到那一步,強到那一步。

    早晨的陽光,和煦中帶著清涼的風。陳楚送冉靈素回家後,囑咐胡慧欣好好照顧她,然後便離開了冉靈素的別墅。

    陳楚站在深圳的街頭,高樓大廈,車流人流,匯聚成海。他在其中顯得渺小,但心中卻裝著一個無限大的願望。

    未來,大楚門到底是榮耀世界,千年流傳。還是一朵海中的小浪花,轉瞬即逝。咱們走著瞧·····

    香港離島,真正有規模的只有三大島。陳楚那兒是與喜靈洲遙向對應,他的別墅位置處在梅灣。

    以下簡稱梅灣別墅!

    陳楚回到梅灣別墅後,另外兩名傭人,鄭姐,雷媽上班。程諾卻已下班回家休息。

    兩位傭人對陳楚這位男主人顯得敬畏有加,陳楚對她們露出和煦的笑容。一番介紹後,鄭姐雷媽的喊得好不親熱。鄭姐兩人受寵若驚,又問道:「陳先生,您吃過早餐了嗎?想吃什麼?」

    陳楚想了想,道:「家裡有什麼就給我做什麼吧,我先去洗個澡。務必簡單一點就好。」

    在鄭姐和雷媽心裡,已經覺得這位男主人很有修養,很好相處。不過她們剛剛接觸,也是不敢大意的。

    陳楚洗過澡後,換上乾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鄭姐做的早餐是一碗麥片粥,三文治,還有一杯熱牛奶。

    陳楚吃的很是舒暢,不過還是忍不住道:「最後是粥加些醬菜,然後饅頭,這樣我吃的習慣一點。」頓了頓,道:「我是大陸人。」

    鄭姐與雷媽訝異,一個大陸年輕人,在香港能夠混到這般地步,讓她們如何不驚佩。

    這些都是插曲,中午的時候,陳楚接到了冉靈素的電話。「我把公司掛牌,準備賣了。我什麼時候來香港?」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陳楚心裡開心,因為冉靈素又活過來了。他一笑,道:「得了,我敢打賭你是試探我。不過你那公司,賣給別人還不如交給底下的幾個高層。另外給慧欣一些股份。你保留股份直接收錢,這樣跟著你的人也會記著你的恩情。也算是一樁善果。」

    冉靈素話中帶著欣喜,道:「所以說,昨天你說的一切,都不是酒後醉話?」

    陳楚正色道:「當然不是,我特意跑到香港來,是看中了香港的特殊環境。你以為我過來九死一生,是來鬧著玩的?」

    冉靈素道:「嗯,不管成不成,我都陪你拼一把。我這邊的公司事情,我盡快處理好,然後過來跟你匯合。」

    「嗯。」陳楚隨即道:「不過靈素,我要提醒你的是,這條路也有危險。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但是這其中本身就是一條只能向前,不能後退的獨木橋。上橋之前,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好。」

    「放心吧,我出來這麼多年。一個人打拼,也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我對我自己做的每個決定都會負責。」

    掛了與冉靈素的通話後,陳楚決定再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買車!

    之前開的是梁峰的車,現在卻是不能開了。對於梁峰,陳楚倒是沒有什麼怨恨。只不過他也不想去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不管怎麼說,梁峰對自己還有猜疑。楚向南也是確實被自己殺的,太多太多的裂痕,幾乎不可能癒合。唯一的方法就是,陳楚的大楚門成立,財力遠遠超過梁氏。那時任何謊言,猜疑都不攻自破。

    李紅淚還是藏身深圳,順便保護冉靈素。玄洋社一天不解決,李紅淚就不能露面。在玄洋社的眼裡,李紅淚是死了。如果發現李紅淚還活著,後果會很嚴重,對營救玄洋社的那些殺手就增加了很大的未知難度。

    陳楚這位中將,軍銜極高,能指揮的還是只有國安。買車辦牌照,都是繁瑣的事情,陳楚乾脆交給國安小mm來辦理。國安小mm詢問陳楚想要什麼車型。陳楚想著現在處處需要用錢,還是節約的好。便道:「買輛中等的寶馬。」

    國安小mm答應,並表示一天之內會搞定,並辦好牌照送車過來。陳楚擔心國安小mm沒有財權,說要先付錢。國安小mm道:「首長,上級有交代,您的需求,只要在五百萬港幣以下,我們都可以給您報銷。」

    於是就這樣,陳楚白得了一輛車。國家在某些方面,對陳楚還是有著非常特殊的待遇的。這也是一種拉攏。小恩小惠別看不起眼,在遇到問題時,找上陳楚。陳楚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虱子多了不愁,這就是陳楚目前的心思了。

    之後,陳楚又知道了一件事。他殺的跟楚向南一起的兩個人,是來自玄洋社的,應該是玄洋社的長老。這是單東陽告訴他的。

    陳楚知道後有些鬱悶,如果留個活口,就可以找到玄洋社了。可惜····當時那種情況,他根本沒有本事留活口。

    當日晚上,陳楚終於聯繫上了流紗這位重要人物。流紗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她向陳楚說她在埃及這邊。任務基本已經完成,只不過還要耽擱三天。最快的話,五天後能夠到達香港。

    對於陳楚一直記掛的玄洋社,流紗則表示一直在查,已經有了端倪。卡佩家族已經聯合了許多國際家族的情報,正在進行撒網捕捉。

    流紗對陳楚的事情是絕對上心了,這讓陳楚莫名感動,卻不能說謝謝這樣見外的話。只得叮囑流紗小心之類。

    對於執行什麼任務,則就是基地規則,任務期間必須保密了。

    香港一切都恢復了風平浪靜。

    哈士奇以及生化人的事情也沒有再起任何漣漪。

    陳楚體悟天地,總覺得心中有一絲不安。就像是平靜的香港底下,正在醞釀著一場可怕的風暴。以陳楚感悟天地的心境,他覺得不安,那就肯定是有事情要發生。

    白色寶馬在下午三點送來,送來的是寶馬4s店的員工,陳楚簽收。國安小mm跟陳楚合作過好幾次,但是直到現在為止,陳楚都沒見過這位小mm,這也是國安保密工作使然。車子的各方面性能都很不錯,陳楚開了很滿意。

    一共兩個牌照,深圳,香港都可暢通而行。

    夜幕降臨,七點時分。陳楚的不安被印證,他收到了厲若蘭的電話。梁幼凌出事了,與之前的疫症有關。電話裡,厲若蘭慌亂一團,話都說不清楚。梁幼凌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啊!

    陳楚沒有多說,問了地址。厲若蘭說是在梁家私立醫院。陳楚知道那個位置,在大嶼山,當下便立刻開著拉風的寶馬前去。

    到達梁家私立醫院時已經是七點四十分,天空上一輪冷月。梁幼凌躺在高級病房裡的病床上,他發著高燒,眼睛也睜不開,胡言亂語的。

    這件事還沒有通知梁峰,一發生情況,厲若蘭慌亂下想到的就是陳楚。厲若蘭在床邊直抹淚,眼眶紅紅的。她這些年來,都是跟梁幼凌相依為命。其中的感情,卻也不是陳楚能比的。

    厲若蘭穿著白色緊身t恤,牛仔褲,梨花帶雨,卻是別有風情萬種。

    陳楚安撫了她後,便去找了主治醫生趙國平。

    趙國平是很有名望的醫學教授。根據趙國平的經驗,與各種檢查。一身白大褂的趙國平沉重的道:「陳先生,小少爺確實是得了疫症。我檢查過,他的身上有被寵物狗咬過的痕跡,至於是怎麼被咬的我不知道。但是之前媒體上報道的哈士奇也是發狂後引發的人的疫症。這種疫症似乎只能通過唾液傳播。」頓了頓,道:「現在的難題是,這種疫症香港政府一直壓制著,沒有成立一個研究會。以我個人的力量,不可能研究出疫苗來。就算是將小少爺送到協和醫院,或則國外,也是不成。這種疫症,是具有針對性的病毒。必須經過長時間研究,對症下藥研究出疫苗。」

    陳楚皺眉,道:「您的意思是小凌沒救了?」

    趙國平沉重道:「雖然我也不想小少爺出事,但事實確實是如此。」頓了頓,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香港政府一向推崇公開透明,但不知道為什麼,對這次疫症諱莫如深。就算將小少爺送到協和醫院,只怕馬上就會被政府帶走。」

    陳楚知道趙國平說的沒錯,那些得了疫症的人都被人道毀滅了。香港政府害怕引起國際輿論,所以私下鎮壓,他們是想快速將根源驅除。畢竟這次的疫症太古怪了。

    並非是簡單的如**那般。

    陳楚問完了趙國平,便到清靜的地方給歐陽麗妃打了電話。歐陽麗妃的聲音很平靜,陳楚道:「麗妃····」嗯,喊得滿自然親熱的。

    歐陽麗妃道:「嗯?」

    陳楚沉聲道:「政府對這次的疫症處理得怎麼樣了?」歐陽麗妃的聲音頓時顯得警惕起來,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陳楚道:「純屬關心一下,總是覺得不太放心。」

    歐陽麗妃道:「根源全部被毀滅了,這件事情是我們的高度機密。我跟你說出來就屬於違法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

    陳楚微微蹙眉,道:「你們怎麼知道根源全部毀滅了?」

    歐陽麗妃道:「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陳楚道:「你們政府沒有繼續研究疫苗嗎?如果疫症還有更大的源頭呢?」

    歐陽麗妃道:「這個可能性確實是有,不瞞你說,我們的地下研究室也一直在研究疫苗。為此還秘密請了來自美國的兩位專家教授前來參與。但是並不理想。裡面的金色能量太古怪了,要麼讓人進化,要麼摧毀一切活著的細胞。」

    也就是說,沒有疫苗。陳楚的心情沉重了下去,他來到高級病房裡。可愛的小傢伙現在憔悴到了極點,胡亂嚷著,動著,喊著難受。

    小傢伙對陳楚是那麼的愛戴,陳楚對他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厲若蘭看著小傢伙的痛苦,自是更加的痛苦不堪。撲在他的身上,一個勁的流淚。

    陳楚想到什麼,道:「若蘭,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厲若蘭聞言頓時大喜,陳楚當即從脖子上取下佩戴的龍玉。然後上前,捏開梁幼凌的嘴巴,將龍玉放到他嘴裡。並對厲若蘭道:「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但是我這枚玉確實有解百毒的作用。」

    「一定會有用的。」厲若蘭緊緊抓住陳楚的手。

    梁幼凌**了龍玉,一開始沒什麼反應。但是五分鐘過後,他身上的熱度開始下降,這樣也並不是說疫症退了。而是龍玉的冰涼起了作用。

    梁幼凌安靜了下來,終於不再撲騰,但還是一直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知覺。

    這個變化,還是讓陳楚與厲若蘭欣喜,至少總算看到了一絲曙光。

    再十分鐘後,陳楚去喊來了趙國平。趙國平帶著兩名資深醫生,將梁幼凌移到了重症室裡。重症室外的大門緊閉,雪白的燈光。走廊上都有種消毒藥水的味道瀰漫。

    陳楚不敢走遠,老實說,擔心梁幼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有龍玉,越接觸的久,就越知道龍玉的珍貴。陳楚可是不容龍玉失去的。

    陳楚和厲若蘭耐心等待,誰知沒等到趙國平他們出來。反倒先等來了三叔公,梁峰。

    梁峰穿著肅穆的黑色唐衫,他的臉色也很陰沉。帶著兩名保鏢匆匆而來,等看到陳楚和厲若蘭在一起後,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誰讓你到我這兒來的?」梁峰對陳楚沒有任何好臉色,眸光綻著寒意,冰冷的逼視陳楚,質問道。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查找本書最新更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