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國 174皇圖霸業 文 / 風起天闌
174皇圖霸業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快!
梁峰以及背後那些保鏢根本還未反應過來。
場中的陳楚,白衣如雪,從發怒到楚向南這邊的突襲,殺機驟起。乃至白衣陳楚的凌雲大佛鎮壓天下,一記須彌印,一指暴龍真氣,一招老熊撞樹,三招齊出。對手瞬間一死一傷一逃!
陳楚威嚴無雙,雙目中是的無盡的血紅與殺戮。
他就這般站在場中,便如一尊散發著無邊浩瀚佛光的凌雲大佛,主宰一切。
石井英這位通靈高手本身實力逆天,奈何暴龍真氣一旦入體,便是肆無忌憚的亂竄,焚燒他的經脈。石井英如何鎮壓也是不頂用,剎那之間滾倒在地,痛苦嘶嚎,在臉上身上抓出可怖的血痕來。
一切都阻止不了暴龍真氣,不一會後,石井英的身體七竅出血,當場暴斃。他的身體上散發著一種燒焦的味道和黑色。
這才是屬於暴龍真氣的真正威力。不是基地中人,永遠無法瞭解龍蠱所帶來的改變是什麼。
再厲害的高手,只要沒有這種厲害的真氣。與基地的人對戰起來,那就等於是拿槍的和徒手的區別。
楚向南瞬間就知道大勢已去,滾出一剎,陡然躍起,朝外面逃去。他相信外面的槍手正在趕過來,自己跑出去就能得救。
他的心臟跳動得非常的快,覺得從未有一刻離死亡如此的近過。
「逃得了嗎!」陳楚見狀,立刻冷哼一聲。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楚向南搞出來的,他楚向南自然該被千刀萬剮!說時遲那時快,楚向南速度已經逆天,瞬間逃出別墅大廳。陳楚氣勢,大勢在身,白駒過隙的身法展現出來。如長虹貫日一般,一閃之間,便是十米開外。
這時,槍聲猝然響起。卻是單東陽的人與楚向南的槍手發起了戰鬥。單東陽怎麼可能讓這些槍手圍進去,單東陽所帶的是特種部隊,不到三十秒鐘便將這些槍手全部逼得棄械投降。主要是單東陽的身手太變態,雙槍在手,身法騰挪如電。
好在單東陽並不想造孽,並未將他們全部擊斃。
這邊活捉。而陳楚那邊,楚向南剛一出大門。就感覺身後勁風凌厲,彷彿有一頭遠古巨獸撲了來。那氣息帶著砸破天地的氣勢,讓他心驚膽戰
楚向南不及回頭,後頸處被一股巨力一摁。這股巨力帶著螺旋電流,衝破他身體的氣血,瞬間讓他身體陷入麻痺。撲通一下,一個狗吃屎,楚向南摔在了地上。
陳楚眼中綻著寒光,居高臨下,冷眼看著楚向南。楚向南的氣血強悍,很快抵消這層麻痺,翻身站了起來。但他已不打算逃走。
成王敗寇!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慘敗!
這一刻,楚向南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計謀在陳楚這種實力面前,全部是如小丑一樣的行為。就像是在如來佛祖手中掙扎的孫猴子一般。
那麼,就算要死,驕傲的楚向南也想死的有骨氣,優雅一些。
所以此刻,楚向南整理了下衣衫,面向陳楚,淡淡道:「你贏了。」
「啪!」陳楚眼神冷冽,一個耳光抽在楚向南的臉上,接著又一腳踹在他的腹部上。楚向南臉頰血腫,被蹬得後退幾步。他撐著沒有摔倒,再度站了起來。
楚向南的臉上依然帶著屬於他驕傲的優雅與微笑,就這樣看著陳楚。
陳楚冷漠,便欲上前抓住楚向南的頭髮,來一次更羞辱的打擊。偏在這時,梁峰帶著眾人已經出來。「住手!」梁峰站在大門前,厲聲朝陳楚怒喝。
幾十名保鏢全部拔槍指向陳楚,黑洞洞的槍口,如此這般,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陳楚回身,冷眼看向梁峰。
梁峰也看著陳楚,兩父子,一個怒目,一個冷漠。梁峰覺得這一刻的陳楚陌生得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陳楚。
「夠了!」梁峰眼神複雜,沉聲道:「陳楚,我念在你曾經救我梁家一場,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跟你再計較。你走吧,從此以後,我與你,梁家與你再無瓜葛!」他畢竟是心善的,陳楚武功雖高,但是眼下在這種數十名保鏢的槍口,如此強悍的火力交織下,還是沒有逃生之力的。
陳楚看了眼梁峰,無意再解釋什麼。淡淡道:「走,我自然會走。但是楚向南非死不可。」
「向南是我弟子,猶如我親生兒子。你若敢傷我兒子,今天我便殺了你。」梁峰聲音凌厲,帶著怒氣,殺氣。
陳楚蒼涼一笑,道:「三叔公,當初你相信梁承豐。梁承豐卻是包藏禍心,如今的楚向南比當初的梁承豐還要狠毒一百倍。今天我非殺他不可。」
梁峰臉色微微一變,道:「既然你說向南有陰謀,那你可有證據?」
「沒有!」陳楚乾脆的道。
梁峰眼中厲光綻放,道:「沒有證據,我如何能相信你。倒是你來香港居心叵測,百般謊言,又故意接近若蘭。我看你才是賊喊捉賊的那個人。你立刻滾,遲了,別怪我不念往日情分,將你擊斃於此!」
「哈哈····」楚向南忽然放聲而笑。
接著楚向南看向梁峰,張狂十足的道:「老傢伙,你以為就憑你能擊斃他嗎?」
梁峰以及兩位元老,眾位高層均是驚訝的看向楚向南。一向溫文儒雅的楚向南,一向對梁峰恭敬的楚向南,怎麼突然在這麼危險的時候發瘋,對梁峰如此不敬?
就算楚向南包藏禍心,此刻也應該示好梁峰,以此來保全他自己啊!
梁峰心頭震駭,他莫名的看著楚向南,突然覺得這個視如親生兒子的徒弟,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似乎是從來都不成瞭解過他一般了。
楚向南拂去腹部上,屬於陳楚蹬後的腳印。他白衣飄飄,優雅,傲然。冷眼掃視在場所有人,最後目光定格在梁峰臉上,道:「老傢伙,他陳楚說的沒錯。比起狠毒來,梁承豐只配給我提鞋。他就是被我親手殺了,丟入香江之中的。我不止要殺梁承豐,還有老傢伙你,你也已經中了我餵給你的慢性毒藥,不出三年,你就會心臟衰竭而死。而你的梁氏,包括梁氏集團,遲早都會屬於我楚向南。只要他陳楚不出現,我的計劃就一定會成功。」
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般,瞬間劈中了梁峰。梁峰驚駭,震驚,他覺得身子軟了,已經站不穩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楚向南哈哈狂笑,道:「有什麼不可能,你以為他陳楚又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同樣的一個狠毒心腸的狗東西。他還不是看著你的產業而心動,梁峰,妄你一生自詡情義無雙,到頭來卻沒一個人肯真心待你。全部是想圖謀你的家產,你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不可能····」梁峰退後一步,後面的兩位元老立刻扶住他。梁峰伸手指向楚向南,道:「向南,你是不是被他逼迫了?就算你要圖謀我,現在你也不該說出來。你告訴我,如果是,我立刻殺了他。」說到這時,憤怒的指向陳楚,道:「是不是你,陳楚,你好毒的心啊,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把梁氏交給你嗎?你做夢!」·········
陳楚面色越來越冷,到了這個時候,梁峰竟然還執迷不悟。原來至始至終,梁峰心裡還是只有他的徒弟的。
無所謂了!陳楚對於這份不信任銘記在心。他只是很奇怪,曾經好歹與他梁峰同生共死,為什麼還是沒有基本的信任呢?
心有些冷了!不過陳楚不會因此傷心,他本就是天煞星,有沒有人關懷,相信,都無所謂了。
「殺了他!」梁峰突然目光中出現殺意,便下令出聲,想要保鏢們將陳楚掃射成篩子。
老實說,這種情況下,陳楚雖然身手卓絕。但是依然無法逃脫。如果是在保鏢們掏槍未掏出時,陳楚可以憑借白駒過隙的身法閃電離開。但現在槍都對準了,一聲令下,只有成為篩子的份。
只是,就在梁峰下令的瞬間。{免費小說}一陣槍聲猝然響起,並不屬於這些保鏢們,而是埋伏在各個制高點的單東陽與特種部隊們。
這些保鏢的素質怎麼能與飛虎隊,特種部隊相比。再則武器也不是一個檔次,梁峰雖然是化勁高手。但是心情激盪,卻也沒感覺出來。
其餘的人自不必說。
楚向南卻是感覺出來了。
槍聲過後,保鏢們大部分捂著流血的手,槍卻已落地。餘下沒受傷的保鏢被這陣勢所嚇,也不敢妄自開槍了。
梁峰一眾人駭然失色,保鏢們要麼痛苦呻吟,要麼臉色煞白。很明顯,暗處隱藏了一群高手。
單東陽率領一眾特種兵,飛虎隊如虎狼之師衝了出來。他們的槍全是香港最新配備的fy87自動機槍,可以在一秒鐘之類掃傾瀉出三十顆子彈的大殺器。
這種槍拿來剿殺陳楚這種高手,都會令陳楚頭疼。更別提梁峰他們了。
單東陽收槍,一身大陸少將軍裝,威嚴無雙的厲喝道:「全部放下槍來,否則格殺勿論!」
殺氣滾滾,何等威嚴!那些保鏢們全部丟了槍,連前來與會的梁氏高層也丟了槍。
見眾人都丟了槍,單東陽向冷漠如雪的陳楚行了一個軍禮,道:「首長!」這支部隊不屬於單東陽的,所以他還不能報番號。但這幫地下世界的人那裡知道這些。在他們眼裡驚駭的是,先前他們以為陳楚居心叵測,圖謀家產。現在這位陳楚卻已是如此位高權重的····首長!
「收隊!」陳楚淡淡道。
「是,首長!」單東陽再度行了個軍禮,然後回身,標準的軍姿,手一揮,撤退。眾飛虎隊,特種部隊來去如風,立刻離去。
梁峰複雜的看著陳楚,他越來越搞不懂陳楚這個人了。
陳楚看向梁峰,淡淡道:「三叔公,我無意與你為敵。也從未想過圖謀你梁氏,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想過。」頓了頓,道:「你不用奇怪楚向南為什麼會說出這些,因為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他都是死定了。」
梁峰說不出話來,一切的事情,全部紛至沓來。他已經分辨不出真假。但唯一知道的是,局勢是被陳楚掌控。
陳楚看向楚向南,道:「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楚向南的目光到了梁峰身上,兩師徒目光對視。
梁峰嘴唇嗡動,好半晌才說出話來,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楚向南自嘲一笑,隨後乾脆道:「對!」
梁峰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濁淚滑落。半晌後睜開眼,厲視楚向南,道:「為什麼?是我對你不夠好嗎?」
楚向南微微一歎,道:「沒有為什麼,不過是我中了貪毒,癡毒。我以前常想,是你的錯。你自詡仁義,對梁氏集團分毫不沾。時刻勒令我們四兄弟緊守本分,我恨透了你的迂腐。就算我再努力,再怎麼令梁氏輝煌,這個梁氏都不是我的。我要它跟我姓楚。」
梁峰劇震,不甘心的道:「就因為這?」
楚向南道:「對!我就是這樣狼心狗肺的一個人。你沒有任何錯,你唯一的錯就是瞎了眼,收了我做徒弟。你更錯的是還收了陳楚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做義子。我和他,一山安能容二虎。」頓了頓,轉向陳楚,厲笑道:「陳楚,你為了冉靈素的事情大開殺戒,手段之狠,令人佩服。也可見你為她的事多麼痛苦自責。但是你以為就殺了那些人,殺了我就算是沒事了嗎?我告訴你,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你自己。香港與你無關,梁氏更與你無關。江湖道上,切莫不可阻擋別人的財路你不知道嗎?你想要猛龍過江來剝奪我的基業,我如何能容你?」
陳楚淡淡的看著楚向南,道:「你說這麼多,我懂你的意思,你想要我愧疚,從而讓你體面的死。」頓了頓,道:「你錯了,楚向南。在你抓冉靈素的時候,我跟你打過電話,我告訴過你。如果你肯放了她,我可以離開香港。但是你沒有····」
楚向南冷笑,道:「笑話,換做是你,你會相信嗎?」
陳楚怔了一下,確實,當時楚向南計劃正在進行。志得意滿,成功就在眼前,如何肯因為自己一句話而功虧一簣!
「向南!」梁峰好容易平復了情緒,盯視著楚向南,喊。楚向南看向梁峰,他的目光平靜。這個白衣如雪的男子,一點都不像是面臨死亡,也不像是陰謀敗露,被揭穿。而是在參加一次盛宴,風度翩翩,優雅平靜。
梁峰一字字的逼視道:「你老實告訴我,當初傑克作亂,你是什麼時候回的香港?」
楚向南淡冷回答道:「我是最早一個回來的。沒錯,我就是故意看著師兄們去送死。他們不死,如何有我獨霸梁氏的機會?」
「啪!」梁峰氣血上湧,怒不可遏,衝到楚向南面前,照著他一個耳光。接而雙目血紅,嘶吼道:「畜牲,他們是你一塊長大的師兄弟。你怎可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你大師兄一向對你最是疼愛,什麼都讓著你。畜牲,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楚向南默默承受梁峰的打罵,他突然哈哈狂笑起來,接而念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轉頭空,不勝人間一場夢!」
不勝人間一場夢!
這個時候,楚向南腦海裡如浮光掠影,想起了那年梅樹下,看到了那個一身旗袍的美麗女子。所有的所有,在死前,都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空。
但是,楚向南又狂笑起來。至少,這一輩子風光過,榮耀過,真正的精彩過,今日即便是死亡,亦不後悔。這個時候,楚向南眼中精光綻放,所有殺氣,氣血之力凝聚。厲吼中,一記兇猛無雙的炮拳砸向陳楚。
他身上挾帶著慘烈的死氣!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好一個癡毒,至死不悔!陳楚也是雙眼血紅,氣勢綻放。羚羊掛角朝前一竄,躲開楚向南的炮拳。那一剎,他同樣一拳掄出,光耀天地的一拳。一拳將楚向南的腦袋掄飛出去。
鮮血如噴霧一般,楚向南倒了下去。他的脖頸處鮮血狂湧。
陳楚看了一眼梁峰,以及在場眾人,轉身,離開!
楚向南的死,竟然給了陳楚一絲觸動。
皇圖霸業轉頭空,不勝人間一場夢!
可是,我們活著也並不是要為了那皇圖霸業,為了那萬世財富!而是要證明我們活過,精彩過,在這世界上留下過我們存在的烙印。即使是在千年後,仍然流傳在歷史傳說之中。
梁氏的一切,都再與陳楚無關。陳楚會用行動告訴梁峰,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圖謀你的產業。我不會帶走你的一分一毫。
至於那個裝修的大廈三層,陳楚也不打算去用。
離開了梁氏,天色漸暗。夕陽落幕,一切陰謀,所有喧囂都已經落幕。只是陳楚沒有預料到這結局會讓他如此的苦澀。
陳楚在專賣店買了兩套衣服,然後找了一家酒店,訂了總統套房住下。這輩子當不成總統,總得多住幾次總統套房不是。
洗過澡後,服務員送了一份魚香肉絲以及一大碗米飯上來。雖然剛剛殺了不少人,但顯然,這些影響不到陳楚的食慾。陳楚換上乾淨的黑色休閒襯衫,牛仔褲,休閒皮鞋。頭髮是寸頭,這樣子看起來,清爽乾淨,氣質非凡。
吃過飯後,陳楚聯繫了一次流紗。流紗還是沒有回應,應該還是在執行任務。
建立楚門這個願望。陳楚不會退縮,沒有了梁氏的幫助,陳楚決定靠自己。同時讓國安收集香港各大勢力的資料,另外,他想了想,覺得應該在香港置辦一棟屬於自己的別墅了。不然總是住酒店,也不是個辦法。
想了想,這個問題還是不好去問單東陽。人單東陽好歹是國安局長,雖然今天在梁峰面前,一聲首長喊的很給面子。可畢竟也不能太蹬鼻子上臉了。連房子都問我老單,你當我是小叮噹啊!
對於香港,陳楚兩眼一抹黑,當下厚著臉皮給歐陽麗妃打了電話。歐陽麗妃的電話是上次看變異哈士奇後留下的。
歐陽麗妃只是想在關鍵時候能找到陳楚,倒也沒有別的心思。
陳楚委婉的表達了想要在這邊購置一棟別墅,關於產權怎麼過戶,等等。產權過戶對於一般人來說很麻煩,需要很多證明,並且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但是如果有關係,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很慶幸,歐陽麗妃就是有關係的人。對於陳楚的委婉請求,歐陽麗妃並未拒人於千里之外,聲音雖然冷淡了點。不過這也是陳楚自己釀的苦酒。
歐陽麗妃問了陳楚想要在什麼地方購置,陳楚說了稍微偏僻一點,但不能偏到沒了影。歐陽麗妃馬上推薦了大嶼山那邊有未賣出的別墅。並且說了價格,一棟別墅下來,簡單的毛坯房都要了足足八百萬港幣。陳楚則嫌麻煩,要那種直接能入住的。他又不是來安居樂業的,那有那麼多時間去裝修。
歐陽麗妃最後乾脆說她們家有一套閒置的別墅,裝修好了。她可以代為去問一下,能不能賣。
陳楚連道多謝。
歐陽麗妃說的那棟別墅是她二叔歐陽金葉的。歐陽金葉是搞運輸貿易的巨額,香港的奢侈品反倒便宜一些,他就運到國外或則內地。然後又把外地便宜的東西,運到國內或則香港來賣。這個生意,看起來平淡。真正到了規模,卻是暴利。
歐陽麗妃直接跟爺爺講了陳楚要買別墅。老爺子聽清楚了歐陽麗妃的意思,便呵呵一笑,道:「這個好辦,我給金葉打個電話。」
歐陽麗妃馬上給老爺子撥通電話,慇勤得很,她跟二叔不對路,所以基本不跟二叔主動通話。
電話通後,歐陽金葉恭敬的喊:「爸!」在香港都喜歡喊爹地,但是老爺子卻不喜歡那個調,所以歐陽家都只有喊爸爸的習慣。
「聽說你在靠近離島那邊有棟海邊別墅一直空著?」老爺子對兒子卻是很威嚴,淡淡的道。
「嗯,對。爸,您怎麼突然問這茬?」
「你那別墅老空著也沒用,賣了吧。」老爺子道。
「賣?」歐陽金葉道:「爸,我又不差那幾個錢。那房子我留著以後自己住呢,賣了幹什麼?再說,現在房價一路攀升,那房子升值的空間還很大。」
老爺子不悅道:「你給老子那來那麼廢話,做生意這麼多年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老子讓你賣自然是有理由的,怎麼著,合著你就覺得你有商業眼光?你老子我癡呆了?」
歐陽麗妃在一邊看的失笑,像是一個做壞事成功的小女孩兒。
歐陽金葉被父親這麼一頓訓斥,立刻不敢多說,道:「爸,我聽您的。」
別看老爺子像是閒人一個,可是能量還大著呢。而且性格帶著鐵血的風格,真惹毛了,親兒子都下得去手。所以歐陽金葉最怕的還是父親。
「嗯,稍後會有人具體跟你談,你那破別墅,最多只能賣一百萬,懂嗎?」
「一百萬?」歐陽金葉吐血了,那是兩千萬購買回來的。現在升值,至少有兩千八百萬了。但是老爺子既然發話了,歐陽金葉倒也不是傻的。知道肯定其中大有深意。只不過是需要犧牲他的口袋了。
一棟別墅倒也傷不了歐陽金葉的根本,歐陽金葉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一百萬?」在老爺子掛了電話後,輪到歐陽麗妃驚詫了。道:「爺爺,您搞錯沒有,二叔那棟豪宅我都想去住了。一百萬還是賣給我吧。」
老爺子哈哈一笑,道:「這還不是便宜陳楚了,他又不是外人。」歐陽麗妃頓時臉蛋一紅,不依不饒道:「什麼不是外人,他怎麼不是外人了?內人都不能這個價格賣,何況他是如假包換的外人。爺爺,別說我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就算有,您也不能這麼便宜啊?」頓了頓,又強調道:「真的,我現在跟他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您想啊,如果真有什麼,以他那狗脾氣,我肯定不理他。」
老爺子看了眼歐陽麗妃,一拉她的手,老懷安慰的道:「小丫頭終於長大了。」歐陽麗妃坐下,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道:「我都明白,你對他的感情處理的讓我驚訝。嗯,這樣很好。許多緣分都是強求不來的。」頓了頓,道:「不過這棟別墅,我一百萬給他,相當於是送他一份大人情。這份大人情與你無關,家族要走遠走場,多結善緣是有必要的。一棟宅子對我們來說算什麼?如果能夠得到像陳楚那樣的人的友誼,那麼絕對是物超所值了。」
「您怎麼這麼看重他?」歐陽麗妃微微驚訝,雖然心裡也認同了爺爺的看法。
老爺子道:「爺爺還沒有老眼昏花,此子皇者命格,氣運深厚,乃是人中之龍。我與他相處兩次,也看出他雖然煞氣重,卻是個好人。所以絕對值得交。」頓了頓,道:「我現在就怕他不肯接受那棟豪宅呢。你再給你二叔打個電話,如果沒有辦法讓對方接受宅子,那他就準備挨板子吧。」
陳楚是在一個小時後接到歐陽金葉的電話,說是想請他去看房。歐陽金葉報了身份,陳楚便也沒有疑慮。誰知歐陽金葉客氣得很,要親自來接陳楚。陳楚推脫不過,只得報了酒店的位置。
日理萬機,分分鐘幾萬上下的大忙人歐陽金葉,於是乘坐著香港唯有三台的限量雷爵幻影過來。
雷爵幻影是豪車中的王者,無處不彰顯王者氣息,霸道,高貴,卻理所當然!
歐陽金葉是個接近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氣質穩重中帶著高貴。
而那棟靠近離島的別墅,陳楚在見到時,也是暗暗咋舌。無論從裡面的裝修,視野,還是地段。這棟豪宅都是名符其實的豪宅,佔地面積挺廣的。門口就是花園,朝左看就是前往離島的那片海面。
遠遠看去,連綿海灣,海島。真正有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別墅的地板,是最有品質的楠木,並且臥室裡鋪了厚厚的金絲線地毯。
吊燈,臥室燈也全是是價值非凡的那種。這棟別墅,即使沒人住,歐陽金葉每年也花了接近三百萬港幣來請人照看,維護。
陳楚現在缺錢,看到這棟別墅後就打了退堂鼓。尼瑪,這至少得一億港幣才能拿下來吧。
「一百萬港幣成交!」歐陽金葉很真誠的朝陳楚說。這是兩人站在豪宅二樓的對話。夜色降臨,離島對面的燈光霓虹,輝映著海面。這風景,真是美輪美奐。讓陳楚不由自主的沉醉,如果傾城和許舒在,妙佳在,妹妹在。就住在這棟別墅裡,他會覺得非常的幸福。
本來,因為是歐陽麗妃介紹的,陳楚決定就算是一億港幣,也咬牙成交了。誰知道歐陽金葉說一百萬港幣,這種巨大的落差讓陳楚愣了好半晌。
回過神來後,陳楚便也明白了。他想要推辭時,歐陽金葉看了出來,先道:「陳先生,我們都在一種體質,一張關係網裡。無功不受祿是膽小的人的作風,如果想闖出一番事業,不妨大膽接受別人的好意,成為這張網中間的人,你說是嗎?」
陳楚再度怔了一下,歐陽家的人就是不簡單。三言兩語就切中了要害點。陳楚猶豫一瞬,便欣然接受了。他敢接受這棟別墅,也是需要勇氣和信心的。一般人誰敢輕易去接受?不怕被坑死。而陳楚,他正好不缺乏勇氣和信心。
隨後,歐陽金葉道:「房產證過戶,土地證等等一切,我會在明天辦理好,讓人送過來。陳先生你隨時可以入住。這棟別墅裡,我請了三個傭人照料。他們是佳琪家政公司的,很靠譜。你如果覺得需要,可以留用,不需要也可以自己去找新的傭人。」頓了頓,拿出一大串鑰匙,道:「陳先生,收下吧。」
歐陽金葉給了鑰匙,便即告辭。作風雷霆凌厲。
別墅裡很快就剩下陳楚,還有一名叫做程諾的女孩。這名女孩就是家政公司的傭人。
這兒三名傭人是輪班制,程諾是安排在晚上值班的。另外別墅裡還養了兩條名貴的藏獒。這些都是為了防備小偷的。
其實一般這種別墅也不可能有小偷光顧。小偷也是有社會圈子。這種達官貴人的地方,他們來偷,那是要出大事的。
陳楚莫名其妙的有了一棟豪宅,頓時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他坐在飯廳裡,叫程諾的小姑娘給他炒了兩個港式風味的菜餚過來。
吃過飯後,陳楚洗澡後到臥室睡覺。睡覺前分別給厲若蘭和胡慧欣打了電話。首先向厲若蘭報了平安,同時也告訴她,最近不要見面。畢竟還是要顧忌三叔公的心情。又囑咐她,適當的時候,去看望三叔公。厲若蘭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聽從他的話。胡慧欣那邊,則是確定冉靈素的情況。胡慧欣說了冉靈素還算平靜。陳楚便道:「我明天來看你們。」
睡在豪華的臥室裡,柔軟奢華的床上。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外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面那邊有霓虹光芒。
就算是睡夢中,也能隱隱聽到海濤的聲音。
凌晨一點的時候,陳楚的電話忽然響了。
令陳楚微微奇怪的是,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冉靈素。
冉靈素的聲音發著顫,道:「我做噩夢了,好多血,他們都沒有頭。」
陳楚能聽到她牙齒縫中恐懼的顫音,當下心頭抽緊,道:「你就待在家裡,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後,床上的冉靈素發了下呆。怎麼都會覺得有一絲溫暖吧。在自己說噩夢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安慰她只是夢之類的話,而是說你等著,我馬上來。隨即轉念,冉靈素心想,但這其中,怕是他愧疚,憐憫居多吧。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殘破,因為一切都與他有干係。
這樣一想,冉靈素的心又寒了下去。
大半夜的,陳楚還沒有車,就這樣奔跑著前往深圳。他的速度絲毫不滿,證件被過往警察檢查後,順利過了羅湖橋。
冉靈素已經出院,住在她靠近香江的別墅裡。胡慧欣也住在另一間臥室裡,不過冉靈素沒有去吵醒她。
陳楚幾乎只用了半個小時,便出現在別墅外。冉靈素穿著睡衣前來開門。
陳楚穿著黑色休閒襯衫,清逸內斂,他看著冉靈素的容顏,長髮。人沒變,心卻似乎已經滄桑不堪。
「你換下衣服,我們出去喝酒。」陳楚說。
這個提議,讓冉靈素眼睛一亮。她確實很想念杯中之物,只不過不想讓胡慧欣多擔心,這才一直忍住。
「好,你等等!」冉靈素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大約五分鐘後,冉靈素從臥室出來。她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色t恤,寬鬆的,頭髮紮著馬尾。牛仔褲,平底運動鞋。
大t恤完全遮蓋了她的姣好身材,但是看起來卻還是那麼的漂亮,氣質。只不過,往常那種驕傲,自信,強勢似乎已經被磨滅到沒有了。
倒是多了一絲柔弱。
陳楚啞然失笑,冉靈素與他一起出門。冉靈素不由問道:「笑什麼?」
陳楚道:「我一身黑,你一身白,咱兩大半夜出去,像是黑白無常。」
冉靈素也忍不住輕輕一笑,若是往常,她會笑的很歡樂。而現在,····一切終究是回不去了。
冉靈素將帕薩特的鑰匙交給陳楚,兩人來到車前,陳楚按了下遙控,正準備拉開車門。
冉靈素忽然道:「對了····」
陳楚回頭看向冉靈素。冉靈素道:「我今天白天在路上看見一條白色的牧羊犬,這頭牧羊犬看著我在流淚。我們老家有一種傳說,被狗看著流淚,會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
陳楚心中咯登了一下,氣運,因果這種東西。跟空氣和陽光一樣,平時不感覺它的存在。但實際上卻是攸關生死。
對於冉靈素,陳楚不想有一絲大意。老人留下來的傳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下,陳楚收了鑰匙,道:「算了,我們步行著去。」
冉靈素呆了一下,微微變色道:「為什麼?你也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頓了頓,略略激動道:「難道是因為那些惡棍死了?所以我才有因果報應?」
陳楚正色道:「萬事萬物都有因果輪迴在其中,我們都看不見。那些惡棍的死,是他們的果。但是這個果超過了因。雖然人是我殺的,可是其中有一個問題。我的修為已經到了這個報應無法報到我身上的地步,所以多出來的因就有可能到你身上來。」頓了頓,道:「在車上,如果出了意外。我無法顧及到你。在陸地上,我有信心破解一切的因果。這個因果,遲早要找上你。所以不如跟著我,讓我來破了它。」
冉靈素聽著陳楚的話,道:「你說的太玄乎了,有種死神來了的感覺。你真的覺得有鬼神存在?」
陳楚道:「我們邊走邊說。」說完回身自然的牽住冉靈素的手。他的手安全,穩定。但卻不包含任何情愫,冉靈素在此刻竟也覺得坦然。
「鬼神····」陳楚道:「這兩個字眼很飄渺,我一直在研究。」說到這兒,抬頭望了蒼穹一眼。無盡的夜空中卻是只有冷月一輪。
「超越人類力量的存在,就算是神。如果這麼解釋,神肯定是存在的。有些靈物,靠著修行的法子,千年修行。但是這些靈物還是不敢出來,因為它們違背了天地的平衡,一旦出來,就會遭到因果劫難。」陳楚這麼說,是因為有雪狼王的解說。頓了頓,又道:「那麼鬼呢?應該不是鬼,而是魂。人活著,就會有一個意識。睡著了也有一個意識。死後的意識就像是睡著一般,但有些意志強的人,會覺醒過來。那麼他的**不再,就會飄蕩在陰暗的地方。而這個魂,肯定是極其的脆弱,大風一吹,便會飄飄渺渺,甚至被吹散。就像是思緒被揉開一樣,再也合不攏。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我們壯年男子,或則陽光的地方,從來沒有邪氣的事情發生。」
冉靈素聽的大感興趣,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想?」陳楚道:「不全是猜想,我見過一些陰物,靈物。人活著必須有敬畏,如果妄自傷害陰物,靈物,壞人的修為,也是會遭受到因果報應。還有一些魂物,因為生前怨氣太大,這個意識一直保持清醒。所以形成了怨鬼,怨鬼的力量就強一些,不容易被吹散。我們常常聽到鬼魂報仇,這個鬼魂報仇一般都是很多天的晚上纏繞最後方才成功。你猜這是為什麼?」
冉靈素倒也聰明,舉一反三,道:「夜晚怨鬼才敢活動,他出現在仇家面前。仇家看到他自然害怕,但仇家的身體還是強壯。在被驚嚇後,就會慢慢體弱。直到身子陽氣越來越弱,越來越虛,最後怨鬼才能趁虛而入。」
「是這個道理!」陳楚一笑。兩人走在江邊的大道上,兩邊樹木掩映,雖有路燈,卻還是因為這個話題,讓冉靈素心中有些發虛。她忽然間明白陳楚為什麼大半夜談論鬼魂了。
未知才恐懼。如果一旦瞭解,就不會害怕。陳楚是在幫她解開噩夢。冉靈素想明白後,心中不由一暖。
「你不要害怕!」陳楚對冉靈素道:「我說過,鬼魂之物,沒有身體就沒有力量。要修煉得道的,都不敢待在塵世,怕會遭到因果報應。我的修為就像是陽剛超級火爐,沒有任何陰物敢靠近。我一聲吼,便可以吼得他們魂飛魄散。」
「陽剛是身體的一股氣,所謂正邪。正氣凜然,自然壓到陰邪。」陳楚繼續解釋道:「以前有這麼一位故事,一位讀書人在山裡讀書。前來一鬼魂,問讀書人,你怕不怕我?讀書人凜然說不怕。那鬼魂張牙舞爪,說你敢不怕我,信不信我吃了你。讀書人還是說不怕。鬼魂又說,你如果說怕我,我就放了你。說不怕我就吃了你。那讀書人厲聲大喝,不怕就不怕,你給我滾。結果鬼魂真的滾了。這就是一口陽剛之氣,不怕,自然鬼魂不敢侵。而你一旦說怕了,氣弱了。鬼魂就會趁虛而入,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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