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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江黑道 052戰雙雄 文 / 風起天闌

    052戰雙雄

    審訊室裡,歐陽麗妃看著路長安的神色變化。(。純文字)她也意識到那枚勳章似乎有很大的來頭。再看陳楚時,她的神色也產生了變化。覺得這個男人神秘到了極點,想到剛才他對自己的輕薄,臉蛋紅透,覺得有種說不出口的奇怪感覺。不是恨,悚然一驚,難不成還喜歡他?怎麼可能,這才認識一個小時,自己絕不是這樣隨便的女人。

    路長安恭敬的將龍勳軍章遞還陳楚,陳楚接過後,路長安退後一大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出了審訊室。

    外面的警員,飛虎隊如臨大敵,他們都已經準備強行爆破了,現在看到總警司終於出來,方才長鬆了一口氣。

    「全體收隊!」路長安威嚴的下達命令。飛虎隊的隊長與警長還以為路長安是迫於匪徒壓力而收隊。飛虎隊隊長輕聲詢問,是否還有隱藏指示。

    「立刻全體收隊,明白?」路長安說完,又道:「歐陽警長,各隊長,警長全部到會議室等我開會。」

    這時歐陽麗妃與陳楚都出了審訊室。

    路長安立刻對陳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首長,我送您回去。」

    於是,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總警司路長安恭敬的隨在陳楚身後出了警署。飛虎隊與衝鋒隊隊長立刻讓狙擊手撤了。連路總警司都喊首長的人,這要讓狙擊手給斃了,那該是有多坑爹啊!

    梁承豐一直在車裡用望遠鏡觀察,這時看到總警司親自送陳楚出來,還給他開車門,當場就懵了。神馬狀況?這陳楚是京城的太子爺?靠,太子爺能幹出這種隨意殺人的事情?不要前程了?

    梁承豐眼眸生寒,一旁的梅雪見他臉色不好,輕聲問道:「怎麼了?」

    梁承豐咬牙道:「陳楚被放了,路長安親自送出來的。」

    梅雪駭然失色,道:「怎麼可能?他殺人的證據確鑿,怎麼能放?即便路長安也沒這個權力啊?他不要前程了?」

    「鬼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梁承豐漸漸明瞭,看來這個陳楚是大有來頭,他直接殺楊博成並不是沒有大腦,而是有恃無恐。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梅雪驚恐不安。梁承豐眼裡閃過陰毒的光芒,冷笑道:「怕什麼,我倒是覺得越來越好玩了。」說完看向面有憂色的梅雪,她今天穿的是黑色包臀裙,雪白滑膩的酥胸若隱若現,梁承豐此刻心中鬱結,急需要發洩,當下湊過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雪,我難受,幫我。」說著手從她裙下探入,直接隔著內褲搔弄她的私密之地。

    梅雪對梁承豐是又愛又怕,他這樣溫柔的請求,她如何能拒絕。當下眼中閃過一絲愛憐,替他放下座椅,然後跨坐過來,伏在他的身上,與他痛吻在一起。梁承豐的手則在她的臀縫裡玩弄。梅雪正是**旺盛的年齡段,不一會兒便下面濕漉漉的。等她脫下內褲時,那白色內褲上都沾染了濕跡。梅雪有些迫不及待的幫梁承豐褪下褲子內褲至膝蓋彎處,然後提起裙子,露出雪白略**的腰肢,扶著梁承豐的大物,緩緩沉坐下去。

    梁承豐愜意的發出一聲呻吟,然後開始任由梅雪的玩弄,自己卻開始尋思起怎麼對付陳楚這個妖孽。首先必須搞清楚這個陳楚的來頭,他想到這便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號碼。並對陶醉在**中的梅雪微微一笑,道:「不要停。」拿下面的緊湊包裹,讓他說不出的受用。

    梁承豐打給的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警長,麻煩他打探一下。就算在法治廉明的香港,也避免不了官商,官匪的勾結。

    那位警長言說馬上要開會,稍後打過來。梁承豐收了線,眼中目光閃動。看來只有依靠三叔公了,不管這個陳楚是什麼來頭,敢阻擋自己的路,他都必須要死。只有梅雪才清楚,梁承豐是多麼的沒有安全感,他必須手握大權,如果失去大權,他會窒息到死。三叔公四名弟子中,就有二師兄藍維科被他收買成了心腹,三叔公下面幾位重量級堂主,也被梁承豐用各種手段,或利誘,或抓他們把柄,將他們控制了起來。

    不過三叔公自身本事厲害,還有三個死忠的徒弟,梁承豐也是輕易不敢發難的。

    思路一團亂麻,梁承豐索性便不再想,專心的來跟梅雪**。他起初騙梅雪上床只是為了報復老傢伙,給他綠帽子戴,而後來無數次的歡愛,已經讓他喜歡上了梅雪的身體。『日』久生情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再沒感情的兩個人,長期的睡一起,也會睡出感情。再則梅雪也知道,梁承豐在外面從不玩別的女人,這一點讓梅雪很知足和感動。

    此刻梁承豐將梅雪拉下身,讓她伏在自己身上,下面也與她一起配合挺動。兩人嘴裡熱吻,須臾後,梁承豐雙手捧住她的兩片臀瓣大力的往自己頂端送,一下便挺松到了她的花心,她頓時發出滿足的一聲呻吟。這場**無聲無息,卻激情淋漓。一會後,梁承豐反客為主,將梅雪壓在身下,狠狠的進入,快到頂點時,讓她的裙子在腰間,將她雪白的雙腿彎曲到她的雙胸,再狠狠的進入,這樣進入,次次直抵花心,梅雪很想大聲呻吟,但是這是車震,公共場所,那裡敢啊!摀住嘴,那壓抑的啊聲,像是哭泣一般,長髮散亂,臉蛋潮紅,終於,頂點來到,花心澆灑出火熱的液體。梁承豐也來了感覺,所有精華都灌入進去。隨後,梁承豐伏在梅雪身上,梅雪慈愛的抱著他的頭。車裡便只剩下空調發出的微微鼓動聲音。不過氣味卻充斥著**後的**。

    路長安將陳楚送回梁氏私立醫院後,立即折返西九龍警署。所有的長官級別,都在會議室耐心等待。歐陽麗妃則最是心不在焉,思緒起伏不定。以至於在路長安進來,全體起立時,她還發著愣。

    旁邊的警長輕聲咳嗽,歐陽麗妃驚醒過來,連忙站立。路長安坐在首席位置上後,手往下壓,示意大家都坐下。

    待眾人坐定,路長安嚴肅的道:「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你們不必過問,也不得向外人透露一個字,一旦發現有人透露,以洩露國家機密處理。」

    歐陽麗妃道:「sir,但是他確實公然殺了人,難道····?」

    「誰都沒有殺人的豁免權,但是這件事,不是你們的級別能夠過問。我自會向警務處長書面報告,由處長來決斷。」說完掃視眾人,道:「明白?」

    「明白,sir!」

    「散會!」路長安拿了警帽,威嚴離開。

    歐陽麗妃發了下呆,追了出去。

    「路叔叔!」歐陽麗妃在路長安準備上警車時,甜甜喊了一聲。這一聲路叔叔很有深意,意思就是,現在我是你晚輩,不屬於你下屬。這個晚輩,路長安可不敢怠慢,回頭微微一笑,道:「怎麼了,麗妃?」

    「路叔叔,我請你吃個飯吧?」歐陽麗妃說。

    路長安遲疑一瞬,笑道:「好!」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不過心中有些奇怪,麗妃這孩子,一向很公正無私,絕不會依靠自己家的背景。今天竟然在公眾場合,不惜喊自己叔叔來獲取秘密。

    她真的只是好奇心重?

    在一家中式餐廳裡,歐陽麗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枚勳章到底代表了什麼?

    路長安猶豫了片刻,歐陽麗妃保證道:「路叔叔,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你這丫頭····」路長安無奈,隨即正色道:「那是龍勳軍章,共和**人最高榮譽。擁有殺人豁免權,凡在共和國內,誰若阻攔,他都有權格殺,而且,任何軍隊,他都有權利調動兩百人以下的兵力,為他做任何事情。」

    「那如果阻攔他的是我們的特首呢?」歐陽麗妃震撼到不能自己。這權力,已經大到了逆天的地步。古來的丹書鐵卷,也沒有這枚軍章的權力大啊!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想到他的強吻,他的乾淨氣息,歐陽麗妃心亂至極。

    「如果阻攔他的是我們的特首呢?」歐陽麗妃忍不住問。

    路長安微微一怔,隨即肅然道:「按照共和國賦予軍章的權力,可以格殺!」「什麼?」歐陽麗妃臉色煞白,道:「我真不敢相信,在現在二十一世紀,還會有這樣封建權力的東西存在。這是文明的倒退!不管他的身份是誰,背景是誰,立下什麼樣的功勞,都不該有這樣的軍章和權力來賦予。」

    路長安看了一眼歐陽麗妃,淡聲道:「麗妃,你要知道,你能想到的。那些大人物不可能考慮不到,這枚勳章開國六十多年,從未給一個活人授予過。老實說,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東西。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

    「會不會是他偷來的?」歐陽麗妃發揮想像力。

    路長安苦笑,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人偷。況且,這枚勳章知道的人不多。我剛才仔細看過了,勳章也是絕對的真品。能授予龍勳軍章者,必是一代人傑,其人品,各方面能力頂尖,得到了中央的認可。所以才會放心放下這麼大的權力。」

    歐陽麗妃不禁陷入沉思,那個流氓算得什麼人傑。他的人品真是爛透了,想著想著卻不覺出了神,帶了那麼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嚮往。

    梁承豐得到警長的回復,警長很老實的說,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梁承豐無奈,只得轉手去三叔公的住處,拜訪三叔公。

    三叔公住在梁氏公館附近的一棟別墅,梁承豐在門徒的帶領下,前去面見三叔公。三叔公穿了一身寬鬆的白大褂,正在後面庭院裡走著太極步。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庭院的樹梢上風兒掠過。樹邊上有一竹式湘妃椅。湘妃椅旁邊是小茶几,茶几上有茶。

    梁承豐便見到三叔公的太極越走越疾,真個宛若游龍,飄逸若風。一套太極打下來,三叔公立降龍樁收尾,站定時,氣不喘,心不跳。梁承豐便鼓起掌來,帶著恭敬的道:「叔公,您的太極真是出神入化。」頓了頓,道:「我給您帶了一點茶葉,您等著,我給您泡一壺,您若是嘗出是什麼茶來,侄兒便佩服您。」

    三叔公具體本名沒人知道,外人只知道後來老爺子給他取了一個名,梁峰。然後三叔公便也就叫梁峰了,梁峰雖然接近六十歲,但是皮膚沒有一絲皺褶,臉頰紅潤,說是四十歲,沒有人會懷疑。他的目光有種如刀的銳利,老而彌辣就是他這一種。梁峰看到梁承豐,微微一笑,便往湘妃椅上一坐,看著梁承豐吩咐下人拿來茶具,熱水,看他泡茶。茶葉被沸水一沖,茶香立刻瀰漫。

    梁峰唯一好的就是一口茶,聞到茶香後,微笑道:「這是內地的武夷茶,採摘時,用處子舌尖採摘而下,嗯,很是難得的茶。承豐,你有心了。」

    梁承豐呵呵一笑,道:「叔公喜歡就好,只要是您喜歡的,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侄兒也要給您弄來。」

    茶泡好後,梁承豐坐在梁峰旁邊,親自給他呈上一杯茶,道:「叔公,您嘗嘗。」

    「好,好!」梁峰接過茶,喝了一口後,又連贊幾聲好茶。末了,梁峰忽然道:「承豐,聽說公司出了點事情?」

    梁承豐點首,難過的道:「我們的楊副總被一個賊人殺了,是梁華找的人。」

    「阿華?」梁峰眼裡閃過寒光,道:「這個小崽子是想殺你?」

    梁承豐點頭,道:「幸虧楊博成替侄兒擋了這一劫,要不然現在您也看不到侄兒。」

    「阿華為什麼會想殺你?他不是已經出了車禍嗎?他出車禍與你有沒有關係?還有,承豐,為什麼我以前從沒聽說過有個楊副總,而且他跟你長的一模一樣?」梁峰始終還是願意相信梁承豐,所以才會問的如此坦誠。

    「叔公,那個賊人是梁華在內地結識的,他前來二話不說,就是想來殺我。現在還在私立醫院裡,這點您應該知道。」

    梁峰點了點頭,道:「嗯!」

    梁承豐繼續道:「楊博成與我長相一樣,我當時認識他時,他家裡有難,我看他與我相貌相同,總算是有些緣分。所以幫了他一把,後來看他能力不錯,就把他留在了我們公司。公司大事情,我自己決斷,小事情就交給他處理。這些年也一直沒人看出來。其實侄兒還有另一個私心,大哥和二哥的死,我一直覺得蹊蹺。我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有楊博成在,我想也許關鍵時候說不定能起點作用。」

    梁峰眼神一厲,道:「你的意思是梁華害死了你大哥和二哥?」

    梁承豐搖頭,道:「我不敢這麼想。我們都是兄弟,我想像不出,有人會為了權勢錢財,就來害死自家兄弟。我只是想小心一點。」這就是梁承豐的高明之處。梁峰這個人,說到底是武夫,最重感情。所以拿感情說事,最容易讓他熱血上湧。

    「叔公,您想梁華他如果沒有野心,為什麼要找這麼多高手?這些年我看他躲在內地去,就是怕我們查到他的事情,他也好積蓄力量,對我下手。」梁承豐慘然一笑,道:「大概是皇天有眼,讓他竟然出了車禍。否則讓他們精密算計,叔公,我們梁家恐怕就要落入他的手上了。」

    這番話,讓梁峰深信不疑。怒火上湧,覺得梁華這小雜種真個是用心太毒。在梁峰眼裡,梁承豐三兄弟才是老爺子的正宗子嗣,而梁華是野種。老爺子不喜歡梁承豐,那是屬於家事,家醜不可外揚。所以外面幾乎是沒人知道這些秘辛,包括梁峰。

    梁華的母親是梁家的一個俏丫鬟,稀里糊塗的被醉酒的老爺子給臨幸了。懷孕後的俏丫鬟害怕遭到幾房姨太的迫害

    ,悄悄溜走。

    俏丫鬟在生下梁華後,便與梁華相依為命。後來俏丫鬟病重,也供不起梁華上好的學校。為了兒子,她方才來找了老爺子。老爺子看到梁華的照片後,馬上就知道,這娃確實是自己的種。這是一種父子間的感覺。

    俏丫鬟死後,老爺子把梁華接了回來。那時梁華十二歲,小心翼翼的生活在梁家,斂起鋒芒,不敢得罪任何人。

    老爺子對他也頗為冷淡,豪門大家庭,本來親情就少的可憐。

    梁峰從第一次見梁華時,就討厭這孩子。覺得他是個野種,眼裡還有種隱藏的仇恨,會對梁家不利。

    所以現在梁承豐這麼一說,梁峰便是深信不疑了。

    「我已經派老大和老二去抓那個賊人回來。」梁峰頓了頓,眼中閃過精光,道:「警察不敢收拾,就讓我們自己來收拾。殺了我們梁家的人,不給點教訓,倒讓道上的人把我們看輕了。」

    梁承豐暗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好就是這位叔公跟陳楚同歸於盡,他來坐收漁翁之利。很明顯,陳楚這個人背景不簡單,叔公要下手,最好是把他殺了。然後陳楚的背景來滅了叔公。到時候,自己就順理成章接手整個梁家的地下勢力。到了那時,厲若蘭這個娘們就會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這兒,梁承豐心中得意到了極點。借力打力,誰勝誰輸,都不傷自己分毫,想想這傑作出自自己之手,他心裡都會湧出莫名的成就感。

    而對於梁峰來說,他是武夫,武夫一怒,血濺五步。若是因為對方的背景而害怕去要一個交代,那他就不是梁峰了。

    陳楚回到私立醫院時,還剛下午六點,比跟厲若蘭說的時間還早了一個小時。一進醫院,厲若蘭看到他安然無恙時,內心閃過狂喜。孤兒寡母的,怎能失去他這個依靠。而趙佩一行人看他則更加敬畏。被警署警長親自帶走,這麼快就出來,背景絕對不簡單啊!

    陳楚跟厲若蘭,以及眾人點頭打過招呼,便對厲若蘭道:「帶我去你房間。」這話真夠曖昧的,趙佩一行人聽的目瞪口呆,這大哥也太直接了吧?

    厲若蘭知道他是要看梁華留的信,但是感受到眾人火辣辣的目光時,還是忍不住紅了臉,暗怪陳楚說話太不注意影響。「嗯!」厲若蘭這個節骨眼,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個回答更是有點羞澀的味道。

    趙佩一行人不由佩服楚哥泡妞強悍,連厲若蘭這種看起來這麼貞烈的女人,都幾個小時就搞定得如小綿羊。

    陳楚到了厲若蘭房間,厲若蘭為了以示清白,開門後,便立刻出了房間,出現在眾人面前。

    陳楚也得以清淨的來看梁華所留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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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楚深吸一口氣,點開了存稿。

    「陳楚兄弟,當你見到這封信時,那就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陳楚心中一酸,梁華現在雖然還沒死,卻與死已經沒有差別了。

    「榮華富貴,過眼雲煙。我在內地,手上的錢財,過一個富餘的生活,足矣。我更喜歡和像你這樣的兄弟喝喝酒,如閒雲野鶴一般。跟兄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自從看你與日本龍玄擂台賽後,我就已經看出,一旦能成為你真正的兄弟,為兄弟拋頭顱,灑熱血,你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很榮幸,今生能跟你成為兄弟。」

    「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我自家的身世,你只知道我是梁家的私生子。私生子這個名頭,說起來其實就是一種屈辱,尤其是在梁家這樣的大家族裡。我十二歲入梁家,可謂受盡欺凌,在當時,我恨極了梁家的每一個人,我一直都想積蓄力量,然後狠狠的報復。可是後來,是我大哥讓我打消了這份恨意。大哥是個仁厚的君子,長期患有肺癆,身體不好,但對我卻特別的關懷。我還記得,有很多次老爺子責罵我,都是大哥為我求情。在我被罰跪的夜晚,是大哥給我帶來飯菜,陪我一坐就是一整夜。他請求我,不要恨老爺子,所以,我收斂了這份恨意。我盡量的寬容。說來,若不是大哥仁厚,當初便任由老爺子驅逐梁承豐這這個畜生,便也沒大哥後來的慘劇。但大哥就是大哥,他若不求情,便就不是他的性格。」

    「陳楚兄弟,有一件很秘密的事情,我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情,只有我和若蘭,以及大哥知道。若蘭和我是在大學的時候就相戀,我和她經歷了很多。在我生命裡,只有若蘭一個人,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在當時,若蘭的父母也算名門望族,做為私生子的我,他的父母是極力反對和我一起的。我們曾經想要私奔,但是這些都不成熟。她也做不到拋棄父母,而我,也做不出丟棄家族臉面的事情來。之後,若蘭的父母幫他找了人家,要將她嫁出去。她自是死活不從,我們兩衝動下發生了關係。直至後來,她懷了孩子。百般無奈下了,大哥提出幫我們。大哥因為肺癆,沒有行**的能力,所以他說幫,我很感激。大哥是梁家的大公子,若蘭同意,大哥願娶,自然就順理成章了。大哥許諾我,只待老爺子百年後,待他當家,便與若蘭離婚,讓我們兩帶孩子去內地生活。這也是為什麼我主動選擇去內地打根基的一個原因。」

    「後來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梁承豐的身份讓老爺子起疑。梁承豐害死大哥,害死二哥,他想謀吞整個梁家的家產。我讓若蘭提出要去國外,老爺子看她傷心大哥,便也同意了。而我便固定在了內地。老爺子越來越懷疑梁承豐,對我反倒看重了些,給我名下給了不少產業。我知道,梁承豐已經將我當成了眼中釘。不是我要爭,而是我不把自己強大起來,遲早有一天,若蘭母子,我,都會成為這場家族利益爭鬥的犧牲品。梁承豐這個人是變態,對若蘭一直有種莫名的**,我真害怕,有一天,若蘭會落到他手裡。」

    「老爺子的突然發病,我想肯定是老爺子發現了什麼,所以才逼得梁承豐提前動手。我著急趕回香港,這個時候,我必須待在老爺子身邊。本來是想喊你一起過來,但你近來似乎很忙,我不好打擾你。心裡也存了僥倖的念頭,希望老爺子能好起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在臨來香港之際,我還是給你留下了這封信。雖然我已經積蓄了一些力量,但對上根深蒂固的梁承豐,我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你若看到這封信時,我定已出事。你我兄弟一場,為兄在地下別無所求,只求兄弟你能讓若蘭母子平安,為兄在此拜謝兄弟了。」

    這封存稿的時間是寫於七月二十日,正是伊賀真木前來挑釁的那段日子。陳楚現在想起來,當初給梁華打電話,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而自己則叮囑他先不要回來,東江危險。那個時候,他不說,恐怕是怕自己分心。

    一切,都是命運使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陳楚知道悲傷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若蘭母子,殺了梁承豐替梁華報仇。如果沒有沈門這件事情,陳楚大可以將若蘭母子接到東江生活。這偌大的梁家產業,他想若蘭母子也不會稀罕。但眼下,自己將要逃離,根本無力再長期保護若蘭母子。

    就算一咬牙,將若蘭母子也帶到西伯利亞。先不說沈出塵是什麼反應,那梁華的仇不報也說不過去。思來想去,陳楚認定了,梁承豐必死。他一死,所有的難題迎刃而解。

    那麼多難關都被自己闖過了,今天還會被一個區區梁承豐給難倒嗎?

    怎麼殺是個難題,陳楚沉吟著,苦思著。龍勳軍章雖然有無上的權力,但如果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來辦私事,那無疑是在踐踏國家的尊嚴。絕對不能再胡亂用了。

    正思忖間,手機響了。陳楚拿出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那邊傳來國安小美女悅耳的聲音,聲音有些急促,道:「長官,梁峰派了兩名高手來抓您,您快離開醫院。」

    陳楚呆了一下,問道:「梁峰又是誰?」

    「梁家地下勢力的掌舵人。」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妹妹!」陳楚恍然大悟,梁峰不就是那三叔公麼。

    三叔公,三叔公。陳楚腦海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以揭穿梁承豐的計策。雖然很冒險,但是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一旦成功,便能順利殺了梁承豐,若蘭母子的安危再無需擔心。自己也可以速度離開香港。

    「你們不能進來,站住!」外面忽然傳來厲若蘭的厲喝聲。陳楚豎耳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傳來,這兩人的腳步聲沉穩,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人的心坎上,給人無上的威壓。果然是高手。

    蓬的一聲,臥室門被人一腳踹開。陳楚淡淡立定,看著門外突然出現的兩個男子。左邊的男子身穿白色運動衫,寸頭,長相普通,身材瘦削。人雖瘦,卻給人一種非常強大的壓迫力,他的眼神鋒利如刀。正是梁峰的二弟子,藍維科,也是梁承豐的心腹。陳楚一眼感覺出,這個藍維科是化勁中期。

    而右邊的男子,身材枯瘦,臉頰上有病態的紅,目光溫潤,讓人如沐春風。他看起來像是個長年病痛纏身的少年,他正是梁峰的大弟子羅浩然。

    陳楚心中一凜,這個羅浩然不露混元,怕是化勁巔峰,離丹勁也只一步之遙了。

    陳楚吸了口冷氣,他想過三叔公手下弟子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了這個地步。看這兩個弟子,恐怕身手都已不在三叔公之下了。

    陳楚與羅浩然目光相碰,兩人眼裡都綻放出精光來。陳楚守住了門口,即使這兩人功夫超強,卻也不敢貿然攻進來。趙佩一行人在下面阻攔過他們,但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擊倒。厲若蘭本想上來勸阻,但是此刻三人之間強大的氣勢,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讓她不敢攏上前來。

    半晌後,羅浩然先淡淡開口道:「陳先生是吧?我家師傅想請你過去一趟。還請陳先生不要讓我們難做。」

    陳楚淡淡一笑,道:「既然是請,就該有請的樣子。兩位這副架勢,我還以為你們是要抓我咧。」

    羅浩然微微一笑,道:「那就請吧。」說著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藍維科也讓到一邊。

    陳楚深吸一口氣,道:「兩位在前先行,我會跟上。」這是彼此之間的防範,被兩個高手夾攻,對陳楚來說很不妙。

    「沒問題!」羅浩然倒也大氣,舉步先行。藍維科跟上,陳楚緩步走了出來。本來他若死守在房間裡,羅浩然與藍維科一時間還真沒辦法,但這樣的出來,立刻就危機四伏。厲若蘭擔心至極,還沒開口,陳楚先衝她微微一笑,道:「不用替我擔心,我有分寸。」

    羅浩然與藍維科在前面,轉身攻擊也是不利,他們本來就只是奉命來帶陳楚回去。只要陳楚合作,他們沒有必要一定要跟陳楚拼的你死我活。雙方就在這種彼此牽制克制的情況下,出了醫院大樓。

    大樓外,停了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羅浩然拉開車門,沖陳楚道:「陳先生,請!」藍維科落後半步,兩師兄弟全神貫注,注視陳楚。

    只要陳楚一進車中,就代表他已經妥協。而在這外面,地方開闊。羅浩然與藍維科若動起手來,陳楚恐怕凶險萬分。

    陳楚苦笑,聳聳肩道:「看來我別無選擇了。」當下索性放棄防備,很君子的走到車門前。實際上,運用了香象渡河的隱藏運勁法子,只要這兩位高手一有動作,他就會閃電逃離。

    羅浩然與藍維科看到陳楚鑽進了車裡,兩人微微鬆了一口氣。一左一右坐了進去,將陳楚夾在中間。

    兩大高手鉗制他一人,在羅浩然與藍維科眼裡,陳楚已經是甕中之鱉了。絕對不會有任何僥倖和懸念。

    「開車!」羅浩然沖司機淡淡說了一句。他著實有些好奇,這個陳楚絕對是厲害的對手,他為什麼會這麼愚蠢的束手就擒?剛剛在房間裡,他完全可以不出來。不過僵持到最後,對大家都沒好處。而出了醫院大樓,以他的身手,如果死命要逃,未嘗沒有機會。

    布加迪威龍平穩的行駛在下山的公路上。

    羅浩然與藍維科夾住陳楚,隨時準備雷霆動手,將他制服。這時陳楚突然開口道:「其實你們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

    「哦?」羅浩然與藍維科全身戒備,羅浩然面色淡淡的表示疑惑。

    「在房間裡,你們沒有把握抓住我。出來後,我在後面,你們同樣沒有絕對的把握。出了醫院大樓,你們覺得還是把握不夠。其實這三次,你們只要動手,你們都有六成的機會殺了我。」

    「陳先生還真是樂觀,你認為我們只有六成的把握?」藍維科冷笑一聲。

    陳楚也冷笑起來,道:「沒錯,也許你們六成機會都沒有。而你們最大的一次機會,是在我上車的瞬間,你們那個時侯出手,有九成的機會殺了我。但是你們沒有動手,因為你們覺得我上車後,你們有十成的把握。」

    羅浩然淡淡道:「那你現在認為我們有幾成的把握殺了你?」

    「這樣說吧,在未上車前,你們抓我只有六成把握,但是我要殺你們,卻有十成把握。我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我想活捉你們。」

    「哈哈····」藍維科大笑三聲,隨即冷聲道:「你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羅浩然微笑道:「那依閣下所言,現在豈不是有十成把握抓住我們?」

    他們兩人說話時,眼神一打,心意互通。頓時雷霆而動,只是他們一動,陳楚動得更快。剛才說話就是默運氣血,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油火煎熬肝臟。天庭運勁,凌雲大佛的氣勢爆發出來,這一瞬間,平和的陳楚陡然間變成轟然大物。碾壓一切,鎮壓一切。

    羅浩然最強,雙手齊出,凌厲的鷹爪扣向陳楚的咽喉,同時與藍維科轟然擠壓向陳楚,便想一下將陳楚內臟擠壓移位。

    只不過,陳楚天庭運勁,氣血早已超越化勁。他的勁力爆發更猛,更閃電,在羅浩然勁力未用老時,轟然撞向羅浩然。

    蓬的一聲巨響,布加迪威龍的後面車輪經受不住這樣的劇烈擠壓,啪的一下爆胎,車身一沉的瞬間,只見羅浩然被陳楚這一撞,立刻連帶著車門被轟然撞飛出去。

    那司機大驚失色,連忙剎車。藍維科撞來,同時雙指如鉤,鉤向陳楚雙眼。啊····陳楚一聲厲吼,這一聲吼如春雷綻放在藍維科耳膜裡,令他狂猛的氣血一滯。陳楚得到這個喘息的機會,如電芒疾退,一下到了車外。藍維科一下撞了個空,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這時陳楚勁力遍佈全身,天庭運勁到了最巔峰,身子拔高,須彌印,須彌大山轟然壓下,一印拍在了車蓋上。

    蓬蓬蓬,整個車蓋被這一印砸下,頓時如摧枯拉朽一般嚴重塌陷下去。勁力狂猛,瞬間震透到藍維科身上。藍維科被壓趴在車裡,背部被劃傷,鮮血染紅運動衫,他只覺胸內氣血翻湧,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車外的羅浩然,撞壞護欄,癱在山壁邊上,臉色如金紙,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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