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農門嬌之悍寵九夫

正文 回歸施婉韻 文 / 輪迴與卿醉

    我被鬼男帶走的那一夜,被我用不正當保護方式勸說在家裡的水凌澈,終於想通我是不願意他夾在中間為難。這個領悟雖然有些晚,卻還是被通透的他很快想清楚。

    無論我們夫妻間有什麼誤會,水凌澈都不可能看著我有危險而不顧。帶人追去的時候,還沒等到城門,就看到車伕和何琦的屍體,以及那些蒙面人的屍體。

    他們並不知道蒙面黑衣殺手到底有多少人,在車廂和周圍沒有發現我的屍體,以為我是被那些殺手給帶走。水凌澈就直衝進郡守府,和容城滕衣吵了起來。容城滕衣當然不可能承認這些殺手是她派的,姐弟倆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這才驚動自打回去就失魂落魄的即墨夜非。

    當即墨夜非衝到姐弟倆所在的書房,無論容城滕衣怎麼暗示,心急的水凌澈仍舊將事情如實告知。但是不管他們倆怎樣逼問,容城滕衣始終都沒有承認殺手是她派的。又急又怕的水凌澈再也等不了,只得想辦法另尋線索犸。

    此事也成為容城滕衣和即墨夜非感情,極端分化的導火索。本就沒有夫妻之實的即墨夜非再次推遲,原定和容城滕衣成親的日子,同時離開郡守府開始尋找下落不明的我,至今未歸。

    我這一失蹤就是三個月,就算水凌澈再用心隱瞞,還是無法瞞過花青雲和娘幾天。當他們知道我被壞人綁走就此失蹤後,雙雙病倒在床。然而,孝字當頭的花青雲,就算身體再不舒服,都會起床服侍娘,這才有那天相聚的一幕。

    百里千耀離開施府,我又下落不明,整個施府外事和生意的擔子統統落在水凌澈的身上。然而,他畢竟就是個只會讀書吟詩的書生,怎麼可能抵得過許世清斐那種商場老手的攻擊?

    沒到半個月的時間,施家全部生意癱瘓,幾乎賠進所有。水凌澈為了保住最後的資金,也為了多出時間來尋我,思前想後決定將剩下的生意低價出售。也就是說現在我的手中,除了這座家人住的宅邸,就只有兩萬兩的白銀,連封漣妖的那份,一起賠光曼。

    就在我被鬼男擄走的第二天,封漣妖就暗中隨著米惑進了進城。據說許世洛澤和米惑的婚事,是因為許世府被武不然偷襲和沈逸仙被擄走而再次推遲。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許世洛澤沒著急嫁給米惑這件事卻是千真萬確的。所以,一直沒有和我們聯繫過,和米惑一同進京的封漣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家當都被我賠光了。

    施家遭遇重創,賠光了我自己的積蓄和點子,賠了即墨夜非的祖產,也陪了封漣妖所有的賭注。我雖然對這些人都沒有印象,但是經過水凌澈的徹夜講解,我總算把這些人和事理清了一半兒。總結下來的意思就是,我tmd穿越到了這裡,還tmd的穿越到一個一身債務的人身上。

    靠之!我再次被老天爺耍了!

    沉思不語盯著窗外雪月相織的朦朧亮光,因為對他們的愛和在乎都消散,所以對上目前的失敗局面,我並沒有太多的難過。只是,我雖然不是個壞人,但也絕對不是個好人,所以那些算計過我的人,我絕對不會因為失憶而放過。聽了水凌澈的講解,我倒是有一點很知足。畢竟這次醒來比上一次好很多,不再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白手起家的包身工。

    所以,我還不算徹底的從頭做起,手中還有兩萬兩銀子,以及這麼多愛我的人,我有什麼理由不振作?不將那些壞蛋統統打倒,一報這幾乎滅家之仇呢?

    「夫人,吃點夜宵吧。」水凌澈端著湯盅歸來,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怕自己一個用力,就將我這個仿若夢境中歸來的人吹散,會再次離開他一般。

    祁殊言仍舊是喜歡清靜的習慣,自從我和水凌澈到書房長談,他就已經回房休息,除了保護我的安全以外,其他的事他也想不到來幫我。

    難得水凌澈有和我兩個人獨處,他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親近我的機會。天都快亮了,一夜未合眼的水凌澈,還去跑到廚房做夜宵,又親自端來給我吃。

    「這湯……」聞著很熟悉的味道,混混沌沌的腦子有些疼痛,我看著那碗顏色淺淡的湯猶豫的問。

    「是夫人從前最愛喝的湯!」清凌凌的眸子認真的看著我,他並沒有告訴我這是什麼湯,只是用他那雙怎麼樣也控制不住愛戀的眼睛望著我,其中閃爍著希望之光。現在施家最大的困境不是錢和生意,而是我這個當家人的記憶。所以,他會想所有辦法,刺激我盡快恢復記憶。

    「一看就知道味道很好,你也忙了一晚上,別回去了,坐下來一起吃吧!」我搖搖頭甩掉一想就會頭疼的事兒,不待水凌澈繼續下去,就搶過托盤上的小碗和勺子,開始盛湯分碗。

    「夫人,你就一點都沒想起什麼嗎?」水凌澈站在桌前靜靜的看著我的動作,當發現我故意把沙葛丟在一旁,將兩個碗盛上其他食材之時,那雙透徹的眼眸一閃,急急問道。

    將湯碗放到他的手中,我先喝了一口湯,不以為意的反問。「我應該想起什麼嗎?」

    「夫人,你不是想不起來,而是不願意想起。對嗎?」水凌澈猶豫了一

    tang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從前他和我也不是時時都在一起相處,所以對我接觸的人和事,並非都瞭解。但是,就沖剛才我可以把沙葛挑出去,和今日白天對娘與花青雲的反映,他就可以得到以上的結論。

    我喝著味道極佳的湯,一口口吃掉其內的排骨,卻是食不知味的低著頭。我不知道水凌澈的話說得到底對不對,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一直牴觸那段不愉快的記憶。是的!我有預感,那些被記憶刻意抹掉的歲月,一定有太多的不愉快,才會因為自我保護而屏蔽不再想起。

    「記不記得過去有那麼重要嗎?」看到美男再次含淚,我的心痛得一縮。只得抬起頭,輕聲問水凌澈。

    水凌澈雙手撐在桌上,白淨的俊顏直直滑落心痛的淚水,隔著桌面湊近我的這邊,卻是將晶瑩的淚滴直接掉到碗中,激起一顆不大不小的漣漪。「夫人,人的一生很短暫,區區幾十年能記住的事情本就不多。你現在卻將那麼多重要的記憶都忘掉,難道你真的就不會遺憾嗎?」

    「遺憾……」今天這一天,我見了太多的眼淚。可是,當我再次面對水凌澈的淚水,我還是忍不住心裡難受。我想,我的骨子裡是愛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否則的話,我怎麼可能只為他的幾滴淚,就覺得心中翻湧沸騰血液呢?抬手覆上水凌澈撐在桌上冰冷的手,心底酸痛的感覺更深。

    這一天之內,我被灌輸了太多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包括自己居然有了三個老公,和一大堆極品親戚仇人。這仇人倒是好對付,只要有錢有腦子,把他們統統打下台也就完事了。可是,我要怎麼同時面對,這三個愛自己至深的老公呢?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好。所以,這一晚我想避開所有人,獨自清靜整理思緒。

    然,不想觸發的接觸還是到來。水凌澈步步逼迫我想起過往,為的就是希望我趕緊接受他們。這三個月的分離之苦我感覺不到,他們卻好似過了百年一般。若不是沒有找到我的屍體,他們此時已經心力交瘁隨我而去。他們的苦和痛,我已經可以感覺到。

    「水公子……不是!凌澈,給我點時間好嗎?我也不想忘了過去那些美好的點滴。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每次一接觸到和過去有關的回憶,我就感覺頭疼欲裂。唉!」猶豫了半天,我只能給出這樣模稜兩可的解釋。

    水凌澈透過淚滴看著我,緊緊咬住的唇瓣兒印上深深的齒痕。他自然不捨得我難受,但是就這樣放棄讓我從此遺忘過去又不可以。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怯懦不應該屬於一個女尊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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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施府,有心的人自然都已經得到消息。所以,天亮以後就有拜帖到來,然而這個人卻是大家都想不到的。

    「凌澈,你覺得應該告訴婉韻嗎?」拜帖最先送給當家主夫,在小廝的幫助下,花青雲才知道這張拜帖居然是那個,他們所有男人都希望避開的男子送來的。雖然知道事關重大,他卻不敢直接把拜帖送給我,而是選擇來找水凌澈。

    我不在的這三個月,整個施府都是水凌澈在撐著,他的才能和博學用在府內治家是正好的。所以施府一直沒有出一點亂子,令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甚至已經產生深深的依賴。

    「該來的總是要來!我們讓夫人避開一次,卻不能讓她避開一世。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刺激一下夫人,也好讓她早日恢復記憶,重振施家!」水凌澈捏著拜帖沒有絲毫猶豫。他通透若水又怎會看不清眼前的形式呢?無論是他願意不願意傷害的人,此時都已經傷害到他最愛的人。所以,現在的他不能猶豫,一定要讓我盡快恢復記憶,才不會再次承受分離和失去。

    「可是……婉韻已經忘記你我,雖然現在有祁真人介入,他們的相處也不過才三個月而已。如果婉韻在這個時候看見許世洛澤,重拾心底的執念。會不會被許世洛澤傷害?許世家根本就沒有好人!」花青雲平日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為什麼許世洛澤會成為我的心魔,也或許只是因為許世洛澤溫柔的外表給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眼睜睜看我被人傷害。

    「那就要看三弟的了!」相比花青雲,水凌澈更能接受祁殊言一點。因為,他始終都不是正夫,也從來沒起過一點獨自佔有我的心。所以,他可以輕易改口叫祁殊言三弟,而不是花青雲下意識的祁真人稱呼。

    命小廝將祁殊言請到水凌澈的房間之時,祁殊言的手中還握著一本經書。滿身檀香的氣息證明,他剛才正在靜心打坐。然,他還是因為水凌澈的一句話而過來,這也讓花青雲和水凌澈非常滿意。雖然祁殊言有些習慣還是改不掉,但是起碼,祁殊言已經努力在接受自己已經嫁人的事實,他在努力融合進這個家庭。

    「三弟,剛接到一封拜帖,有人下午要來拜會夫人。我和正君哥哥不便出席,煩勞你陪同夫人。可好?」水凌澈也不繞彎子,因為他知道和簡單的祁殊言繞彎子,最後崩潰的肯定是自己。

    「好。」祁殊言爽快答應,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沒有好奇心去打聽。這個世界唯一讓他感興趣的人就是我,既然我會到,他自然可以陪同一起去會客。

    花青雲和水凌澈相視對望一下,花青雲忍不住叮嚀道。「雖然這個人你也認識,但是對於他,你還是要為婉韻多加留心。許世家沒有好人,這個男子也不例外。最重要的是……婉韻對他有情,而他對婉韻無意。這樣說,你懂了嗎?」

    祁殊言沒有表情的俊顏依舊,抬起形狀完美到極點的桃花眼看了一下花青雲,輕聲回答。「正君哥哥一直都不希望韻再娶。」

    呃!簡單又直接的話,一語道破花青雲的堅持。只是這一次,他猜的並不完全對。

    花青雲病態白的臉微微有些不自然,面對自家人他又不好抵賴。雖然妒夫是男子最要不得的品性,產生的結果也不能全都怪他。如果不是當初我信誓旦旦的許諾給了他獨佔的勇氣,他也不會變成吃果果的妒夫。說來說去,都要怪命運的捉弄,兩個人都要為今日的局面負責。

    「不止是這樣。因為許世洛澤是仇人之子,而且一直都是夫人單相思。許世洛澤從來都沒有把夫人放在心上,更是百般利用夫人。三弟,保護一個人不止是身體不受傷,更是要讓她的心靈安好。」水凌澈見花青雲接不了話,只得替他把沒說完的話解釋清楚。

    祁殊言這才算明白他們兩個在擔心什麼,點頭示意他瞭解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三個男子默默相對一會兒,水凌澈的房間就跑進來一個,一身冬裝宛若球狀的男孩兒。

    「青雲哥哥,凌澈哥哥,殊言哥哥,聽說老闆姐姐回來了!她人呢?我找了好久都沒看見她!」官十四還沒進門就開喊,歡樂的語調打斷三個男子的憂思靜默,就像冬日的一道暖陽一般,瞬間帶給三人此時最需要的正面情緒。

    「今日學堂休課嗎?你怎麼會回來?」花青雲攔住一直向前衝,差點撞到桌角的官十四。我失蹤後家裡就亂糟糟,為了不影響本就腦子受傷怕刺激的官十四,花青雲就將他送到寄宿的學堂上學,半個月才會回來一次。所以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官十四並沒趕上。

    官十四抓過花青雲的手帕,胡亂抹了抹額角因為找我亂跑而流下的汗水,隨後又塞回到花青雲的袖子中。一年多的接觸,官十四就拿花青雲當親哥哥,和他從來都沒有什麼忌諱。這也奠定了,他和花青雲超乎常人要好的關係。

    「嗯!我剛回來,就聽小安告訴我了!青雲哥哥,你看!我的話還是很準的吧?我就說老闆姐姐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聽話的小孩兒嘴巴都很靈,所以你以後要更聽話哦!」花青雲寵溺的摸了摸官十四的頭。不知道為什麼,官十四來到我們家已經一年多,然而他的個頭卻從來都沒長過,一米五幾的樣子,始終都和我一樣高。這才是令所有人都產生,他一直都是個孩子的錯覺。

    官十四撇了撇粉紅色的唇瓣兒,臉頰兩個大大的梨渦甜美可愛,用力搖頭回答。「才不是因為這樣呢!那是因為,老闆姐姐天生一張笨人臉!行為又那麼笨,當然會得到老天爺更多庇護啊!這和誰說的根本就沒關係!」

    「誰天生就笨,得到老天爺更多庇護啊?」我從門外走進來,正好聽到官十四大吵大嚷的辯解。不知道是不是很喜歡官十四的娃娃音,我就這樣隨意的接了一句,這個根本就不認識小孩子的話。

    回答,我是沒等到,等來的只有一個類似圓球的東西,直接撞進我的懷中。將自己包成棉花球一樣的官十四,攔腰將我撲得一個趔趄,在我根本沒明白什麼狀態之下,就喃喃的嚷著。「回來也不找我,你的心裡還有我嗎?」

    我垂眸看著這個幾乎和我差不多高,卻是天生一張娃娃臉的男孩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精靈,就算抿著唇角裝生氣,兩家仍舊開著兩個大大的梨渦。粉紅色的唇瓣兒嫩到不可想像。這小正太是誰啊?

    無論我怎麼費力都想不起來,被他勒得快要岔氣,只好抬手指著小正太,一臉懵懂和愧疚的問其他三個男ren。「這孩子是我兒子嗎?都長這麼大啦?我跟你們誰生的啊?」

    雖然我現在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樣子,但是也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就有這麼大一個兒子啊!來到這個異世,連最不可思議的女尊多夫我都接受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古代人,不是都很早婚的嗎?

    加上官十四,四個男子徹底傻掉幾秒,隨後三個大的是仰天大笑,就連從來沒有表情的祁殊言,都忍不住勾起唇角,差點憋出內傷來。

    然,最大反映的當然是官十四。小惡魔瞪圓本就大大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冷哼道。「施、婉、韻!剛回來你就氣我!是不是好久沒打架,你又找茬啊?要不要我告訴青雲哥哥,那件連你自己都快忘記的往事?嗯?敢說我是你兒子?你真是不想活了!」

    「不~~不是兒子?難道……你也是我夫侍之一?」不會那麼沒有人性吧?這孩子看起來,頂多也就十歲多點吧!怎麼可能呢?就

    算原來的我是個正太控,也不至於找個懸殊這麼大的吧?難道,天鉞王朝女尊國還興孌童?額滴神吶!越想越歪,不能再想下去了。

    於是,我將求救的目光轉向那三個男子,然而他們確實太久沒笑,這次笑點又太高,所以根本就沒理睬我的問題,繼續笑的前仰後合。

    小惡魔突然鬆開對我的鉗制,挑著漂亮的眉毛,揚起小小的下巴,回答。「想娶我?沒那麼容易!最起碼,你也要先打得過我再說!」

    我斜眼看了一下小屁孩,心底剛松下去的那口氣又提起來,當然不是緊張和失望,而是無語。對這個直接藐視我的小屁孩,投已一個極其不屑的神色。「別以為包著棉花,你就是稻草人!哼!就算你是,我還不是烏鴉呢!所以,別招我,我對你沒興趣!」

    官十四裂開粉紅色的唇瓣兒淡淡微笑,明明是一副天使的面孔,此時的微笑卻像極了惡魔。「對我沒興趣?對我沒興趣你還爬上……嗚嗚嗚……」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下意識摀住小惡魔的嘴,就是不許他把下面的話說完。對終於止住笑容的三個不解的男子,展露一絲無奈的笑容,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釋。「現在天氣冷,小心嘴巴老是張著,會把舌頭凍壞!」

    如果不是因為我失憶,他們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的。但是,現在這個理由總比沒有理由要好。他們自然不能為難我,而是全部都把目光集中在小惡魔的身上。那六道寒光凜凜的目光,絕對有把小惡魔扒光,也要找出原因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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