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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狐狸的尾巴 文 / 輪迴與卿醉

    直到那個小賊搗鼓完,轉身欲離去之時,我覺得不能再等下去,剛想進去抓他。嘴巴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摀住,隨即被帶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中,口鼻中滿是他整日裡熏的,騷;包的山茶香味。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賊人翻牆離開,即墨夜非才肯放開摀住我口鼻的手。我狠狠的瞪著他,這傢伙是怎麼想的?不會只是冷戰幾天就有外心了吧?有人偷進我家廚房啊!他不拿賊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阻止我?

    生氣的掐著腰,怒問。「姓寂寞的,那人是你老相好還是怎的?你竟然攔著我不許抓她?」

    多日沉默的即墨夜非,突然就捂著肚子爆笑起來。那圓圓的,深紫色的眼瞳溢滿笑容,在月色中美的近似撒嬌的貓兒一般。

    無奈,我歎氣。「男人心,海底針啊!」

    即墨夜非笑夠了,才直起腰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就像從前很多次那樣,很哥們很哥們的方式,說道。「就喜歡你罵人的樣子!」

    我點頭,很同意他的觀點。「知道你就是欠虐型滴!現在心情好了?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你這老相好半夜進咱家廚房搗鼓,到底什麼意思?」

    即墨夜非攬著我的脖子一路往回走,直到進了大廳的後門才開口,卻不是回答我的問題。「說到老相好我倒是想問,你最近怎麼沒去碧煙巷看你的老相好呢?就算天下女兒皆薄倖,你也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的男人吧!」

    『唰!』被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我就是有萬年城牆厚的臉皮都經不住了。抬手推開即墨夜非幾米遠,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不過就去哪兒聽了一首曲子,怎麼就跑出個老相好來了?我整天都和你呆在非和婉酒館,就算有老相好也得是你才對。越說越離譜,即墨夜非,你是不是晚上睡覺不老實,從*;上掉下來把腦子摔傻了?」

    在心底默默的畫個叉,和封漣妖的初遇不能算數的。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說出那麼丟人的事兒。所以,那天晚上除了聽一首曲子,我是什麼都沒幹。沒幹,是滴!沒幹!

    即墨夜非聽了我的指責終於態度變得認真,半信半疑的追問。「真的什麼都沒幹?那裙子後面的血漬不是你的嘍!」

    猛然想起封漣妖拿我裙子當抹布的事情,不由得冷汗涔涔啊!這個該死的傢伙兒,幸虧沒死,否則我現在都被推出去砍頭了吧?趕緊點頭,死都不想想起那恐怖的*。

    他終於恢復以往嫵媚風;騷的樣子,小媚眼一飄酥的人四肢都不好使。瞬即再度過來樓上我的脖子,那笑容誇張的連他圓圓眼睛中的深紫色眼瞳都看不到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個隨便的人!」

    我點頭。「說地對!我不是個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就不是個人。」

    他攬著我的脖子向樓上走,因為二樓宿著很多旅客,所以聲音也變的小小的問。「封漣妖不美?不妖?你咋就沒動心呢?」

    想到那個恐怖的,有自殺帶殺人傾向的混蛋,渾身汗毛這個豎啊!可是,我還真不能昧著良心否認即墨夜非的話。「美!妖!不過確切的形容,他就是個典型的蛇蠍美人。這種人還是遠遠的欣賞就好,否則一個不留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即墨夜非相當同意我的說法,雖然他沒見過封漣妖,關於封漣妖的事情卻是聽了不少。「他能穩坐兩年花魁,又提出那樣的接待要求,還能保證一直是清白之身,其內必有隱情。」

    腦海中不斷放映,那個美女又是摻了藥粉的酒,又是近身貼蹭的畫面。而最後,封漣妖居然真的一點反映都沒有。這事情真是太過奇怪,我到現在都想不通。

    回到我的雜役屋,即墨夜非將燭火點亮,我還是想不通。是真拿他當要好的朋友,所以好不避諱的問。「你說,一個男子喝了摻春;藥的酒,又有個美女坐在身上摸呀蹭呀的!為什麼他就是沒反映?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噌!』即墨夜非臉紅的比桌上的紅燭更甚,背過身根本都不敢看我,問。「我還以為你去那裡可以普及一下兩;性知識,沒想到你還是什麼都不懂!」

    我納悶的看著月白色的背影,問。「為什麼要我普及那個知識啊?」

    他對著窗外翻了個無奈的白眼,答。「是我多事,行了吧?你剛才說的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除非……」

    「除非什麼?」

    「他不是個男人。同為女人,當然不會對女人感興趣。」

    這次換我翻白眼。「不可能,他絕對是個男的!我可是……」

    「你可是什麼?」即墨夜非抓住要點突然轉過身來,步步逼近我危險的問。

    我吞吞口水,沒想到這樣簡單就說漏嘴。「我可是……可是親眼看到他從男廁那面出來的嘛!」

    即墨夜非盯著我的臉認真的看,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到真實答案一般。最後撇撇嘴,雙臂環胸還是那副經典的裝;逼造型倚在桌子上。

    「那可不一定!碧煙巷是他的地盤,想偽裝一下不是很簡單的嘛?他那麼久既不*又沒動過情,若他真是個男的,那也是個不行的男人,否則怎麼可能?」

    不、行、的、男、人?

    五個字,終於解開我納悶這麼久的問題。隨後,卻是對封漣妖深深的同情~!難怪這丫的想自殺,一個不行的男人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都正常,我終於可以理解他了。

    想通封漣妖,我轉頭看向另一個想不通的男人,問。「別繞來繞去趕緊說正事,你那老相好半夜進咱家廚房是幹什麼來的?」

    即墨夜非再度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覺得不解氣乾脆抬手捏上我的兩頰,很用力很用力的搖著我的腦袋。「別再說什麼老相好。我噁心那三個字!就是選老相好,我也得選個年輕的,好玩的。最少也的是你這個樣子的,怎麼會要柯掌櫃那種又老又醜又色的?」

    我被他晃的頭暈,直接把前邊的話過濾掉,最後只剩下三個字。隨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正色的看清他是否在開玩笑。「柯夢琪?她來咱家幹什麼?」

    即墨夜非任我握著他的手腕,表情認真而複雜。「這已經不是第一晚,我早就發現廚房的東西被人動過。只是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新仇舊恨一起報的機會。」

    在這一刻,我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即墨夜非的話。「你是說,你肯定以前害爺爺的那個人,也是柯夢琪?」

    他肯定的點頭。「只是,這一次她做的比從前好。或許這也叫熟能生巧,所以我才一直放任做不知,就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她徹底打垮。」

    「你現在每天都拿著她下了藥的碗給客人做菜?」不可置信的問,怎麼會是這樣啊?就算想報仇,他也不應該拿客人的生命安全做賭注。別說這賭注害人害己,就是只害人也不成啊!萬一一個不小心疏忽大意,他走上的就是他祖父的老路。

    即墨夜非看我緊張的皺起眉毛,輕輕的笑了起來,仍舊在我臉頰的手指再度發力,卻是柔柔一捏。「你呀!瞎操心!真不愧是管家婆。我怎麼會那麼傻?更何況,那毒只是下在你的專用碗。人家啊!是衝你來的。」

    『卡吧!』下巴落地的聲音。柯夢琪,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費心巴力的潛進酒館,竟然只是給我這個小小的雜役兼收銀下毒。我是徹底無語了!

    他抬起纖白的手指給我的下巴合上,以免一個不留神口水氾濫,他月白的衣衫就要遭殃。慢慢說道。「就算我現在抓住她,她的罪名只是惡意競爭引起的投毒,而且她給你下的也不是什麼致死的毒藥,她死不了。所以,我們需要等,等到她不耐煩故技重施。爺爺的仇,就可以得報!」

    我被他捏著兩頰,費力的眨巴眨巴眼睛。敢情,他這是拿我做上餌兒。可是,看看他神采奕奕篤定的樣子,我又不忍心拒絕。反正,大不了以後我不用那個專用碗吃飯就得了唄。「你確定她只是給那一個碗下毒?」

    他點頭。

    我長出一口氣。「好吧!那我只有為朋友三餐試毒了!夜非,你要記得。有一天若我為你死了,你要記得替我多孝順我娘。棺材我要頂配,越豪華越好,說不定那天我躺舒服了,睡夠了,會從棺材裡跑出來找你玩呢!」

    最後一句話,即墨夜非是在冷顫中聽完的。他收回掐著我臉頰的手指,渾身直顫打斷我的話。「夠了夠了!越說越離譜,我怎麼會讓你有事?就算我自己死,也不會讓你死的。」

    「為什麼?」感動的看過去,從不知我在他心中有那麼重要的位置。

    他確是搖頭,無奈道。「你現在都夠囉嗦的啦!如果變成鬼,那定是個長舌鬼。若是這樣的你整日跟著我,那還不如我自己死呢!」

    感動瞬間變成衝動!我衝到*前拿起枕頭,然後用力一躍撲到即墨夜非的身上,開始爆打。「姓寂寞的,你丫的才是長舌鬼!像本姑娘這樣漂亮的,就是死也是個艷鬼!你個混蛋!你給我重說。」

    即墨夜非被我一手抱著細腰,一手拿鵝毛枕頭猛捶,根本就躲不開,只好任我這樣打著,笑嘻嘻的開口。「好好好!你是艷鬼,是艷鬼。行了吧?快下來!」

    「哼!這還差不多!」說完,突然覺得不對。拿枕頭更加用力錘著他,怒道。「你才是鬼!壞蛋!你故意往溝裡帶我!」

    這次,他任我抱著他的腰猛捶,已經是笑的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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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的太陽照常升起,酒館的生意依舊半溫不火。我就納悶了!即墨夜非那超神入畫的廚藝,怎麼就激不起大家的消費熱潮呢?

    中午依舊是稀稀拉拉的那幾桌客人,我倆照例磕著瓜子站在店門前看美女帥哥,然後一番評頭論足嬉笑打鬧。日子過的悠哉!

    下午,該上門的還是上門來了。

    看著畢紅綾仍舊是艷麗紅色緊身騎裝,故意裝作嬌小玲瓏圍著即墨夜非跑前跑後。我只有無奈的搖頭靠邊,人家追的光明正大不算騷擾,我總不好意思插在中間做電燈泡吧?雖然,我很想那麼做。

    拿酒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剛發酵到日子的極品不醉酒,卻是一直在用餘光盯著畢紅綾。不知為何,竟然覺得鼻子下的極品不醉酒有些發酸,皺著眉頭打近聞聞,沒有呀!好奇怪!

    「即墨公子,你的手藝好棒哦!你能告訴我,這魚是怎麼處理的嗎?」畢紅綾搶過即墨夜非手中的紅燒魚,兩眼冒桃心的問。

    哼!連菜都沒看一眼,還好意思問魚是怎麼處理的?

    即墨夜非瞇著深紫色眼瞳笑意深深,那小媚眼拋的,簡直比龍門客棧裡的張曼玉還勾魂!銀朱色美輪美奐的唇瓣兒翹的,多一份則太假,少一份則不夠妖嬈。纖長的手指帶著誘人的弧度捏上自己垂落在肩頭的小辮子,嗲聲嗲氣的說道。「哪裡有畢神醫說的那麼好?否則酒館的生意也不會差成這樣?」

    『噗!』被他一句話說的,頓時五內俱焚,一口鮮血從胸口直直噴出。頭疼啊!即墨夜非!你丫的還能不能再風;騷一點?直接把畢紅綾膩死得了!免得你們倆眉來眼去勾三搭四,噁心的旁人受不了!

    畢紅綾把紅燒魚送到客人的桌上,回頭看了看確實不多的食客。點點頭。「確實辜負了即墨公子的手藝。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給酒館創造些名氣,保證幾日後酒館便可生意興隆。」

    我死盯著酒罈運氣。你丫的以為自己是神仙啊?吹牛都不打草稿!(輪迴費力伸進半個身子,趴到施婉韻的肩膀,替畢紅綾委屈。「人還不是你自己找來的?你若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當初幹嘛找人家來?又是誰幫酒館打開第一條財路的?」施婉韻兜頭就撒了輪迴滿腦袋不醉酒,怒吼。「滾回去碼字!丫的再廢話,本姑娘就用不醉酒醉死你!」輪迴連打數個冷顫,趕緊用力再次擠回時空隧道!)

    然而即墨夜非的唇畔笑意卻更甚,柔柔軟軟的給畢綾行了一個禮。在人家想順手拉他起來順帶占美男點便宜之時,又欲拒還迎的巧妙躲開,低聲帶著羞澀開口。「那麼,夜非在此先多謝畢神醫!」

    使勁兒咬牙!該死的即墨夜非,我幫你那麼多,你咋就從來沒謝過我呢?

    畢紅綾看著美男傻笑,就差沒吸流口水。「都這麼熟了,怎的還畢神醫畢神醫那麼見外?叫我紅綾就好!夜非。」

    紅綾!紅綾!切!上吊應該用白綾!

    也不知道怎麼了,今日是第二次見畢紅綾。卻根本沒有上次那種感覺,怎麼看她怎麼煩。氣的我一直在攪著那罈子極品不醉酒,連帳台都懶得出。反正前廳有畢紅綾慇勤跑堂,廚房那邊我又從來都插不上手,不呆在這裡,我還能去哪兒礙事?

    氣憤的丟下手裡的酒提,腦海中已經可以想像即墨夜非用他那嗲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喚『紅綾』兩個字是什麼樣子。感覺自己再也聽不下去,準備回屋睡一會兒消消氣的時候。該聽到的沒聽到,沒想到的事情卻突然發生。

    「哎呦!我肚子疼……」畢紅綾剛才上魚的那桌客人,就這樣叫了一聲,身體便從椅子倒地,捂著肚子此時已經是口吐白沫雙眼上翻。

    我離倒地的女人比較近,第一個跑到她身前,想扶起她卻被畢紅綾抓住手腕。示意我不能這樣冒失行動,然後便是抓上那女人的手腕,越號眉頭皺的越緊,再度抬眼看了看那盤魚,最後卻是看向即墨夜非。

    即墨夜非此時也站在女客人的身旁,緊皺的雙眉完全沒了平日的不正經。在看到畢紅綾的眼神時,也隨她看向桌上的紅燒魚,卻是驚得連連後退三步,深紫色眼瞳滿是不敢置信,完全無意識的搖頭。

    「怎麼樣?」實在猜不出她們之間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只得趕緊問畢紅綾。

    畢紅綾放開那個已經軟到的女客人,慢慢的、沉重的回答。「人已經死了。死於河豚內臟之毒。」

    『嘩!』頃刻間,店內原本安靜的客人,就連店外路過的行人都沸騰起來,到底在罵什麼,在說什麼我已經完全聽不清楚,腦海中只有畢紅綾最後的話語。

    河豚內臟之毒?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別說即墨夜非家做了幾輩子廚師,就連我這個普通的,很少進廚房的現代人都知道,河豚內臟是有劇毒的。而且店裡根本從來都沒買過這種昂貴的河豚,怎麼可能突然出現河豚呢?

    猛地站起身拉住失神的即墨夜非,大聲的問。「你做魚之前是有檢查的吧?紅燒魚的主料應該是鯉魚或者草魚啊!桌上的紅燒魚不應該是河豚做的,你是不是中途被人掉包?」

    即墨夜非努力凝神看向我,一直無法舒展的眉頭仍舊擰緊著。「菜是我做的,中途也沒被人碰過。做菜之前我很確定用的是鯉魚,為什麼會變成河豚?為什麼會這樣?」

    再度鬆開拉著他的手,又疾步走回女客人身旁,蹲下身不信任的再度檢查。完全忘記恐懼,將這個口吐白沫的女客人好好檢查了一番,口唇青紫已是完全沒了呼吸,毫無心跳四肢開始慢慢僵硬。她,真的死了。

    『啪!』不知道是那個氣憤的顧客向我開始丟菜,我根本沒心思躲避,更沒心思去看到底是誰丟的,就這樣僵直著身子盯著桌上的紅燒魚。

    可是,預期的疼痛卻沒有出現。即墨夜非用武功快步擋在我面前,明明可以用手去擋掉盤子,卻是為了讓群眾消氣而故意沒有躲避。滿頭滿臉都是菜湯,雙臂撐開將我擋在身後,大聲的宣佈。「我是這間酒館的老闆,菜也是我做的,我願意配合官府將事情調查清楚,現在就可以隨各位走。」

    可是,這個時候又有誰肯聽即墨夜非的解釋呢?憤怒的人群在有心人的煽動下,馬上從毫無秩序變成砸場子,將能拿起能丟的東西全部飛向我們。連號召力十足的畢紅綾,在此等混亂的時刻都無力回天。

    耳畔的謾罵聲震的人耳膜發痛,群眾開始在四周發起進攻,他不得不抱著我蹲在地上躲避。

    在群眾們毫不講理的攻擊和謾罵中,我已經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就這樣任即墨夜非抱在懷裡,為我擋去所有進攻而來的物體。甚至,他還騰出雙手摀住我的耳朵,那張滿是菜葉和菜湯,完全花哨的臉上,銀朱色的唇瓣開開合合,卻是在安慰我。

    「管家婆,我不會讓你有事,相信我!」讀著他的唇語,我已是淚流滿面。

    是啊!即墨夜非,我不會有事,有事的人是你啊!為什麼這個時候你還可以這麼鎮定,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抓住下毒,那是無處可申的死罪。

    又一個不明物體飛來,即墨夜非的額角便現了血跡,猩紅的液體順著碧綠的菜湯流下,他卻是再度勾起嫵媚的笑意。右手放開我的右耳,他的唇瓣兒卻貼了上來,如貓兒一般的對我輕喃。「管家婆,我一直都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賠銀子,我上!賠人,還是我上。謝謝你幾個月來的照顧,也謝謝你可以給我依靠幾個月。若我的人生還有遺憾,那麼就是我一直無法對你開口的。其實,我一直都喜歡……」

    聽著他像遺言的話,我怎麼忍心聽他說下去,堅決摀住他的嘴巴,我說。「不要說,不要說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幫爺爺報仇!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更不會讓你的大仇不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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