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狼狽去為奸 文 / 輪迴與卿醉
聽了我的話，即墨夜非馬上起身，將袖子挽起，一副大凜然的樣子。卻在我剛舒展眉頭之時，一溜煙的跑上樓去，站在拐角消失之處，抱歉一笑。「我去算算第一天營業到底賺了多少，你先忙著哈！待你忙好，就來找我。我，會很想念你的。」
說完，這傢伙居然對我拋了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之後就徹底消失在二樓盡頭。
無語的狠狠白了早已經沒有人影的拐角，開始用心收拾恐怖的大廳。
三更梆子響過後很久，我才將洗碗水倒掉，感覺全身都累到散架。真是許久沒做過這麼多活兒，累死啦！看看天色，即墨夜非肯定睡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盈利這種事兒明日再找他談也不遲。
偌大的酒館吹滅燭火變得更加幽暗，突然感覺一陣冷風吹過後背，不自然的一個哆嗦，抬腿就往自己房間跑去。明知道鬼怪之說都是假的，但我還是有些害怕了。畢竟連穿越這種事都會發生，人有靈魂變成鬼的說法自然就是成立的。以前不想還覺得沒事，最近老是被酒館被人詛咒鬧鬼的事煩著，竟然變得膽小。
腳步越跑越快往光亮的雜役屋跑去，根本就沒多想，開門就進。然後雙手向後將門栓弄好，低著頭長長出了一口氣。
『呼~~~』真是嚇死我了！
「你這是怎麼了？」突然，房間內傳來一個聲音。
「啊！」我嚇得一聲尖叫。
抬頭，卻是對上不解的即墨夜非。輕輕拍拍左胸，安撫受驚不小脆弱的小心臟。抬頭，滿是奇怪的問。「你怎麼在我房間裡啊？」
他端著熱氣騰騰的麵碗示意。「中飯都沒吃，又忙了這麼久能不餓嗎？我算完賬就去廚房給你做面，路過大廳的時候看你做的認真，所以也沒打擾你。快來，麵糊掉就不能吃了。」
他不說我還不覺得，一說馬上就覺得胃在喧囂的打鼓。自然不會客氣，走過去捧住麵碗就先吸流一口麵湯，隨後吧唧吧唧嘴，讚歎道。「夜非，你的手藝真好。」
他勾唇一笑，還不忘損我。「吃沒個吃相，喝湯怎麼可以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拿筷子挑了滿滿一口麵條，幾口嚼碎嚥下肚，這才有心思和他鬥嘴。「沒吃相怎麼啦？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做樣子給你看啊？做樣子的人又不是沒有，你動心啦？」
即墨夜非對我眨眨他異色的眼瞳，先是用力嗅了嗅空氣，似笑而非的問。「吃醋了？」
用力翻了一個白眼，夠過麵條含糊不清的回答。「我認識你這麼久，你見我哪頓飯吃過醋？我這個人就這點好，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動，堅持寧缺毋濫，肯定不會亂動不該碰的東西。」
他笑。「所以我才敢與你合夥，我們本就是同一種人。」
我點頭，其實早就知道他對那個畢紅綾沒有興趣。
稀里嘩啦將一碗麵條吞下，肚子飽了腦子就開始正常運作，迫不及待的問。「今天賺了多少？」
他將早放在我*；上的賬本拿過來，認真回答。「去掉今日成本，盈利九兩四錢。」
比預期少了很多，我納悶的翻了翻賬本。一看之下只有歎氣，沒想到自己費心費力竟然只賺了這麼一點。「唉！請畢紅綾那一頓飯就花掉這麼多。心疼啊！」
他給倒了一杯水，正色的坐在我身旁，緩緩開口道。「現在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不過這周圍都是做的非常出色的酒樓，我們想在他們之中分一杯羹也是不容易的。我們還要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走，怎麼創出我們的特色吸引更多的客人。」
「沒看出來，你眼光還挺長遠的呢！」
「酒館是祖輩的心血，我當然要將這裡做到最好。」
「那你有什麼具體辦法嗎？」
「沒有，所以才等在這裡問你嘛！」
「原來你午夜等在這裡給我送麵條，不是因為心疼我做了那麼多活兒，只是想用一碗麵條就想換我一個絕世好創意啊？姓寂寞的，本姑娘就值這點東西嗎？」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卻是故意曲解逗他。
他收拾碗筷的手頓住，毫不猶豫的拿筷子敲我的頭。「你早就賣給我非和婉酒館，甭說你的創意，就是你的人此刻都是我的。有什麼鬼點子趕緊說，說完我要去睡覺。忙了整整一天，要累死了。」
聽完，我趕忙身子一歪就貼在他修長的胳膊上，然後用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聲音說。「我的人都是你的？現在深更半夜正是無人之時，你想怎樣？人家依了你便是。」
即墨夜非狠狠打了一個冷顫，忙把胳膊從我身旁拿開。大踏步比我進屋時的速度還快的開門，飛似得逃離出去，甚至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丟下。
「哈哈哈！！！」我捂著肚子猛笑。發現自己最近和他混的，噁心人的功力成倍增長，居然都能將他嚇得如見鬼一般跑掉。成就感，那是如雨後春筍般猛漲啊！
後半夜好夢一直到天亮，天亮後，我的噩夢就開始。
晨曦透過窗欞灑滿小屋，屋外鳥兒叫的那個歡笑，屋內我嚎叫的那個慎人。
雙手用力扒著門框，身子一半屋裡一半屋外，我痛苦的嚷著。「讓我再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明明是一起睡的，即墨夜非卻是穿戴整齊神清氣爽的樣子。雙手拉著我按在門框的手腕，就差沒用武功強制我鬆手。非常堅決的拒絕我的合理要求！「不行。今天要買的菜很多，我一個人根本準備不過來。你不許賴皮，一定要和我去的。」
我閉著研究依舊耍賴，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裡的男子不都是該很羞澀很內斂的嗎？不是應該比我更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嗎？怎麼這傢伙兒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闖進我的房間呢？
時間倒回一刻鐘前，我仍舊在熟睡。夢裡白霧繚繞的溫泉瀑布下，一群看不清容貌的美男正在集體裸浴。天空撒下不明不暗曖；昧的暖光，就連小動物都害羞的躲起來不見一點打擾。
本色女就坐在一塊大青石之上，邊咳瓜子邊欣賞這難得的美景。
洗著洗著，一個妖嬈的身影突然偏偏起舞，舞姿柔軟動人，展現著他如模特一般完美的身材。雖然仍舊無法看清他的相貌，卻可以看到他如水般順滑的長髮。他轉啊轉的，突然就轉到我的眼前，雙手把住我的肩膀，長髮劃過我的臉頰，越來越低的臉頰馬上就要碰到我的臉。
興奮的嚥了嚥口水，我知道這是什麼暗示。美男要獻吻唉！我趕忙迎了上去，想嘗一嘗這等絕世美男的吻到底有多美味。
卻在這時，身體劇烈搖晃，然後便是一聲比一聲更高的叫喊。「管家婆，起*啦！起*啦！」
鬱悶的不願轉醒，獻吻的美男還沒親到，到底是哪個混蛋居然敢擾本姑娘不『清』的夢？啊啊啊！丫的！真是氣死我了。
我不理這個煩人的傢伙，閉著眼睛翻身避開他的騷擾。美男啊美男！等等我，我現在就來找你，然後好好繼續我們接下來的動作。
「管家婆，你給我起來。起來呀！再不起來，我可掀被子啦！」那個煩人的聲音繼續，我卻根本反映不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可是，還沒等我接那個夢，明顯就感覺到身子一涼，然後……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啊！！！！」
我怒，坐起來閉著眼睛開罵。「你丫的什麼不好學？居然學起沈逸仙來了。鬼叫什麼？給我閉嘴。」
即墨夜非這才閉上自己尖叫的嘴巴，一直緊緊閉著的眼睛到現在都沒睜開。嘴角放大一絲邪惡的笑容，道。「醒了吧？那趕緊起來，我們要去市場買菜。」
『彭！』的一聲，我又倒回*；上。自從住進酒館，我就沒有脫過衣服睡覺。一是，這裡就我們兩個人，雖然住在不同的房間，但我總覺得這樣不好。二是，這樣起夜方便，免得穿了又脫，把自己的睡意磨沒。所以，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怕他看的。
可是，即便什麼也沒被他看去，我仍舊相當不滿。撅著嘴冷哼。「我才不去呢！那是你的工作。我要繼續睡，我要繼續夢我的大美男。」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和我去。」即墨夜非等了一會兒，確定沒什麼非禮勿視的東東，這才張開眼睛。看我衣衫整齊卻又是倒在*；上，乾脆邊說邊動手，兩下將我的鞋子穿到腳上，然後拉著我就往外走。
於是，就這樣他一句我一句，磨了一刻鐘，我仍舊只想回到*；上繼續夢美男，他卻堅持要我去買菜的場景。
又一刻鐘過去，我的睡意全無，怒火猛起。
突然，我一把鬆開門框，直直撲到毫無防備的即墨夜非身上，慣性倒地後。我緊緊的貼在即墨夜非身上，狼性大發的雙手拉上他的衣襟，惡狠狠的說。「丫的！本姑娘正在做好夢，你非要來打擾。這下好了，我徹底醒了。你說，到底要怎麼賠我？今日要是你說不好，我就拿你補。」
深紫色的眼眸凝視著突然爆發的我，小心翼翼的吞了一下口水。確實沒想到，我居然會突然化身為狼將他撲到。仔細確認一下，他笑了。食指戳了戳我的鼻尖，*溺開口說道。「管家婆，起*氣這麼大啊？一定是最近肉吃多了，所以上火。好好好！我賠你就是。走，現在去市場，哥哥帶你買糖吃。」
「一包糖就想打發我？哼！你可是擾了我一個極美的美夢，絕對是一包糖不能換的。」
「那兩包加一兜橘子成嗎？」
「成。不過錢不能算公費，要在你昨日的分成裡扣。」
「知道啦！你呀！摳死算啦！」
談好條件，我才肯放了他的衣襟，本想從他身上直接坐起來。卻在起到一般的時候被一條硬硬的東西隔了小腹，我納悶的抬頭看他，他瞬間紅了俊顏。
我避開那處硬硬的東西起身，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今天非要我和他一起買東西了。只是……「我們真的有那麼多東西需要買嗎？你怎麼拿了那麼多錢啊？都隔到我肚子啦，好痛！」
即墨夜非的臉色現在用白裡透紅形容，絕對一點都不過分。額前零散的碎發因為低頭而遮住他一半絕色的眼眸，而我仍舊看到他無奈的白眼，一句解釋都沒有，低頭邁步走了。
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後，我們終於來到早市。早晨的菜市場人山人海，無論是買還是賣都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就連起*氣甚重的我都被感染，笑容不自覺浮上臉頰。
一直精神的即墨夜非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出了我的屋子，就一直不肯說話，低著頭就像路上有金子似得。已經到了擠滿各種人的市場，他仍舊不肯抬頭，跟在我身後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真是敗給他了！
用胳膊戳了戳他的小腹，我問。「你怎麼啦？不是剛才把腦袋摔壞，反映遲鈍了吧？」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摔倒以後，他的思維也沒問題啊！還知道買糖哄我，讓我出勞力和他買菜呢。「不是摔的，那你這是怎麼啦？」
他沒理我，頭偏到一邊，正好身側是賣魚的小攤，隨口就和老闆搭訕。「鯉魚怎麼賣的？」
魚老闆正應付很多顧客，連頭都沒回，答。「一兩一斤。」
我倆驚訝的對視，異口同聲的嚷。「怎麼這麼貴？」
魚老闆沒時間回答，旁邊一同買魚的大哥卻好心開口。「你們多久沒買魚啦？自從前一陣子曲始河出現河盜，打漁的人就少很多。各種魚價格上漲好幾倍，仍舊供不應求呢！」
我鬱悶，以前就聽說過山賊海盜，沒想到區區一條河上竟然還出現了河盜。真真是服了！天鉞王朝的治安，到底有多不好啊？
即墨夜非沒我這樣大驚小怪，瞭然的點頭。轉身看著我複雜的轉了轉眼睛，這意思，我懂！他是相中這些魚，但嫌魚貴，要我想辦法。
我盯著水盆裡越來越少的魚，開始飛速轉腦筋。
一分鐘後，我突然抱住身旁的即墨夜非，瞬即一聲哀怨的大嚎。「親愛的，你不能因為我買不起魚就離我而去啊！我每日清晨給你穿衣梳頭，每日暮時為你洗腳擦背，好吃的都給你吃了，難吃的都背著你吃了。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就比不上幾條魚嗎？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啊！」
瞬即圍觀魚攤的人改成圍觀我們，並且竊竊私語低聲議論著，大多數人眼中都是同情和憐憫的看著我，句句話滿是感歎，我這個天鉞王朝難得的重情疼老公之人。嘿嘿！成功一半。
即墨夜非愣愣的被我抱著，雖然與我狼狽為殲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如此下本霍出去他的，卻是頭一回。他回答我也不是，不回答我也不是。就這樣傻呆呆的抱著我，嘴角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的抽搐。
因為沒人買魚了，魚老闆自然也回頭認真的看向我們。趁此機會，我更是聲情並茂，甚至是聲淚俱下的繼續『哭訴』。
「夫君！寶貝！親愛滴！我也想給你買魚吃，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有多疼你，難道成親這麼多年，你都不知道嗎？你要吃鹹，我什麼時候給你買過糖？你要吃米飯，我什麼時候給你做過粥？哪怕你說雞蛋是樹上結的，我也會老實爬上樹，不摘下雞蛋哄你高興，就是餓死在樹上，我也不會下來。只為了幾條魚，你真的就要捨棄我嗎？」
說著說著，我哭了。在場的所有人先是笑了，隨即想過味來，也有心軟的男子跟著抹眼淚。這個世界男子比女子多，又是女尊國家，一妻多夫的體質注定著不平等，也注定男子得到的比付出的少。就算我演的有些滑稽、不倫不類，仍舊難免觸動他們的心弦，對比自己或開心或傷感的回憶。然後，深深的掉進不可自拔。
眼角的餘光瞄了瞄魚老闆，他此刻也是愣愣的看著我們，不知道魂遊天外想的到底是喜還是悲。
我見大功快告成，即墨夜非還沒回過神，暗暗踩了他一腳。只要他繼續像以前一樣，和我對應幾句話，我相信，不要錢的魚馬上就會到我們手中。
他吃痛，低下頭看了看一直趴在他懷裡的我。卻是皺起眉頭，輕聲反駁我。「你演過頭了！」
呀呵呵！這傢伙今天居然拆我的台。靠！免費的魚就在眼前，他居然不要了？他是不是沒睡醒，還在夢遊啊？
我怒，戲已經演到這裡，我絕對不會讓到手的魚飛走。所以，就算自己演，我也要繼續完。「親愛滴！你是不是看上隔壁的胖丫啦？因為她家有錢，可以日日給你買魚吃，所以你決定捨我去找她？你放心，就算我去賣血做血豆腐，我也會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說完，從即墨夜非的身上離開，不去看他眼底的複雜，將袖子挽起伸到魚老闆面前，哀怨的說。「老闆，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很愛他，不能沒有他。偏偏我現在沒有太多的錢買魚，你看看一兩銀子和多少血能值五條魚，血你隨便拿。只希望你能賣給我五條魚！」
不給錢，那我就成真正行騙的。所以，我決定給魚老闆一些本錢，怎麼也不能讓他賠了不是！嘿嘿！說起來，我還挺善良的。
羞一個，自己都覺得囧了！
魚老闆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趕緊用荷葉包好五條魚，拿過一兩銀子，卻是推回我的手腕。「唉！老夫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你這樣好的女人。一個人養家不容易啊！尤其你要養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丈夫，這魚你拿去吧。以後來這裡買魚，我都給你半價。只希望你永遠這樣疼他下去，一個男子許給你一生，雖然他嬌蠻了一點，你也別放在心上。多看看他的好！」
我趕緊接過魚，抹了抹眼角貨真價實的淚水。咳咳……我是為那以後均半價給感動的，道。「謝謝老闆！你真是個好人。也希望你們家人人和睦，妻夫恩愛到永遠！」
在一堆人感歎即墨夜非的好命，歌頌我完美的妻主形象聲中。我們離開魚攤，迅速混入人群開溜。
即墨夜非始終臉色紅紅的看著我，眼神複雜到快擰成麻花，任由我拉著穿行在人群，憋了好久終於開口。「管家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的臉皮能厚成這樣。」
我橫白他一眼，放開緊拉他的手。「廢話！你不是讓我想辦法嗎？現在辦法想到了，你還要怪我不成？你看看這些魚，如果按正價買，就你剛才隔到我的那些銀子都不夠。我只用了一兩銀子就搞定，你不是應該感激我的聰明才智嗎？」
即墨夜非彆扭的轉過臉去，無奈的歎氣。「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的！平日千精百靈，一轉眼睛是一個道。怎的在這種事上，如此愚笨？」
我回頭瞪他，咋都想不明白，狼狽為殲這麼久，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是個臉皮薄的人呢？「我怎麼就笨啦？既將自己歌頌成正面人物，又把想買的東西便宜拿到。這一舉兩得的辦法多好？怎麼你繞不出來了呢？」
他無奈的搖頭，用餘光看了看我手裡的魚，只能在心底鬱悶。今天，他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去叫我起*，不該在最不應該的時候起了正常的反映。他錯了！大錯特錯，活該遭報應！
他在那邊天人交接不斷鬱悶，我卻是心滿意足提著魚繼續東張西望。
來到一處肉攤前，看著肥瘦相間油汪汪的純天然、沒注水的豬肉感歎。順帶，拿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即墨夜非。這次，換他想辦法了。
而他，則是堅決搖頭，連武功都用上，將我拉離那個豬肉攤。大有，越遠越好的意思。
奇怪！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