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8 護花使者 文 / 雲篆瑤章
118護花使者
「哈哈哈……」詭異恐怖的天牢囚室裡響起了一陣接著一陣乖張而狂妄的笑聲,這聲音就好像是千萬條劇毒無比的毒蛇侵襲而來,硬生生地將所有的人都吞噬在了它們的毒液之下……
「慕容流雲,你終於肯承認了!來人啊,拿紙筆,畫押!」上官明遠那老謀深算的瞇瞇眼得意地掃過此刻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慕容流雲和驚愕不已的慕容淺蘇,最終將目光定格到了那張簽字的畫押單上……
唇畔微微那麼一挑,面色猙獰恐怖,整個人都止不住的渾身激動顫抖,他好像是中風或者得了什麼其他的突發性疾病,看得人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是瘋了,還是怎麼了,簡直就是個精神病患者!
慕容流雲將手中的筆狠狠地一擲,眸中的無奈和哀傷不言而喻,咆哮著怒吼道:「你可以滾了吧?」
上官明遠停下了他那神經病的發病症狀,很是得意地上下肆意打量著此刻早就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慕容流雲,摸起自己的下巴一陣不懷好意地懷揣,賊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轉個不停。
「既然你押都已經畫了還有什麼能和本官談條件?」上官明遠瞬間瞇起了他那雙賊眼珠子,「還是真是愛女心切啊?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慕容丞相看看你的女兒遭受非人的痛苦和折磨,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
「你!」慕容流雲的心頭一陣怒氣上湧,眸中閃過嗜血的氣息,「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慕容流雲手腳上捆綁著的鐵鏈卡卡地響著似乎是在抗爭著這個無恥小人,可是最終卻已然抵不過這深重的牢籠禁錮。
「來人啊!快帶慕容小姐好好享受享受……」上官明遠心頭真是得意的很,這麼多年來非人的生活終於熬出頭了,他終於報仇了!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慕容流雲,心中別提有多開心。
讓慕容流雲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女兒受刑一定會比單單折磨他更痛苦,很好!他就是要這個效果,越痛苦就越開心,他就是要讓慕容流雲痛不欲生!
慕容淺蘇的心頭一陣鄙夷,嘴角一簽,冷笑一聲,「無恥小人!」
「慕容小姐,你可千萬別怪本官啊!瞧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怪就只能怪你爹多行不義必自斃!」上官明遠心底劃過的恨意何止那麼一點點,這只不過是皮毛而已。
「原來你也知道,這句話就留給你自己吧!」慕容淺蘇不怕折磨,只不過瞧見慕容老爺子這麼護著自己心中不免忿然,心中替他不值啊!
「果然是有骨氣啊!」上官明遠很欣賞地說道,似乎沒有一點的生氣,好想早就已經料到她會這麼說了。
「廢話少說,來吧!」慕容淺蘇心中一團烈火灼燒著,眼看著慕容流雲渾身上下流淌著的鮮血汩汩地淌著,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囚室潮濕悶熱的惡臭味,簡直就讓人忍不住作嘔。
「哼!」上官明遠很是得意地瞅著此刻被帶過來的慕容淺蘇,「死到臨頭了,竟然還不知好歹!」不屑一顧的很,慕容家的人都該死!
慕容淺蘇被兩個獄卒掛在了半空中,清眸只是那麼一瞇,雙腿很是準確無誤地將身旁的兩個獄卒給踢翻在地了,恰巧一人撞進了一旁的火炭架上,整個人一陣怪異的慘叫後,不能動彈只混合著一股烤肉的焦味,嚇得兩一個獄卒渾身顫抖,如爛泥巴一般倒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瞧著那人被燒成一副灰……
「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慕容淺蘇得意地一陣冷笑,助紂為虐的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你……」上官明遠心中一陣惱怒,「死到臨頭的竟然還敢反抗!來人啊,好好給她點教訓!」指揮著身後的一大群侍衛,朝著慕容淺蘇而來。
慕容淺蘇只是漠然地凝視著前方,胸口一陣疼痛,剛才的那一掌著實打得她重傷,如今就連對付這些小羅羅都不行了!蕭亦辰啊,蕭亦辰,你實在是太狠了……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受盡百般折磨,受盡身心的苦楚!
一滴淚落下,為得只不過就是笑看如煙一般的前塵往事罷了……
她的情意似花,滿園的奼紫嫣紅,可惜如今也不過是付諸斷壁殘垣,無人欣賞,無人理睬。
有顆心,猶如凋零在晨曦裡的花,轉瞬即逝,隨風飄散。
天牢中忽明忽暗的火燭瘋狂的跳躍著,映著她那毅然冷傲的清麗面龐,臉上有著從容赴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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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京都顯得格外的寧靜,雖然洛王的車馬是行駛在最為熱鬧的主大街之上,但是人世間的喧囂都早已經抵不過心底的那一份荒蕪……
這世界彷彿都早就寸草不生了,喝著那呼嘯著的無情的北風,吞噬著人世間的真情與溫暖。
「王爺!」
突然,一道響亮的叫喚聲從後頭將洛王的車馬叫住了,蕭亦星神情渙散地探出頭來瞧著此刻匆匆而來的侍衛。
「什麼事?」
「慕容府被抄家了!慕容五小姐剛被太子給押送如刑部天牢,只怕……」還不等侍衛將話說完,洛王整個人便隨之一驚,神色瞬間凜然,飛身跨上前方侍衛的大馬朝著天牢而去……
快馬加鞭,洛王的心頭格外的沉重,他竟然親自押送她進了天牢?這可是必死無疑的地方,他不是愛她嗎,怎麼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駿馬飛馳之下,洛王的眸光早就已經定格在了門口的蕭亦辰身上,一個飛身就迅速地下了馬朝著蕭亦辰一陣飛奔而去,二話不說就揪起了他的衣襟,怒目而視:「你把蘇兒怎麼了?」
蕭亦辰寒眸微垂,瞧著此刻洛王拽著自己胸前的衣襟不由地一陣冷笑,「你做什麼?」
「你說,你究竟把她怎麼了?」洛王的眸中閃過幾絲火花,手上的力道也並未減少,心中的那一股埋怨和恨意風起雲湧,面上的神情也是帶著幾分猙獰和扭曲。
「亂臣賊子,當然是押入天牢,準備候審!」蕭亦辰冰冷的眸子閃過幾絲無畏的冷笑,「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
「你……」蕭亦星整個人微微有些不穩,他竟然真的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手中一個使勁朝著蕭亦辰狠狠地一推,破口大罵道:「你瘋了嗎?她是你的太子妃,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太子妃?」蕭亦辰微微一怔,「我看你才瘋了吧,大白天的說什麼混話!她怎麼可能會是太子妃?」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又哪來的太子妃一說,真是可笑!
「你……」蕭亦星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蕭亦辰所說的話,那次他是親眼看到那把匕首刺入了他擋在慕容淺蘇跟前的手中,那樣的奮不顧身難道都是假的?
「來人啊!回府!」蕭亦辰不再理會此刻怔愣著的洛王,只是吩咐著要離開這裡,腳下的步伐也跟著快速了起來。光顧這來天牢了,不知道蝶舞的傷怎麼樣了?
雖然已經派人傳了邪醫急速前來,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
「你這個負心薄倖的小人!」蕭亦星心頭一陣疼痛,「她那麼愛你,你竟然這麼對她!」說著就朝著刑部大牢而去,心中莫名地替慕容淺蘇不值,這樣的男人哪裡有半點值得托付終身?
蕭亦辰的腳步微微一滯,寒眸閃過幾絲疑惑,眼睜睜地瞧著洛王氣急敗壞地闖進了刑部大牢不由地一驚。這裡可是禁區,除了皇上和太子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他竟然會為了那麼女人,硬闖進去?
「快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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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囚室裡,死寂中帶著一股股來自心底的沉悶,就猶如那冗長的台階,就好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一般。
漸漸地鐵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彷彿那一股落地的青煙就在眼前騰空冒起……
「額……」慕容淺蘇悶哼了一聲,從一陣陣揪心的疼痛中恍然醒來,真懷疑此刻就是一個簡單的噩夢,夢醒了,就一笑置之。只是,這如百煉毒蛇一般抽打在身上的鞭子卻是那樣的真實和冰冷,每一次的提起落下,都是一次永久的折磨……
朦朦朧朧地看清楚眼前之人,一個極為高大壯碩的侍衛一臉正色,面無表情地揮動著手中的長鞭,機械而僵硬地抽打自己。
「啪!啪!啪!……」
她試著再無數次地抽動了四肢卻是如盡廢般被粗重的鐵鏈吊掛,半懸掛在空中,呈一個「大」字任由眼前之人鞭笞。手腳之上除了有燒灼感以後,只聽得匡當匡當的鐵鏈撞擊聲,聲聲入耳,心裡不免一陣無力掠過。
一條條血痕蔓延在本就無力的身軀之上,格外的猙獰……
「住手!」慕容流雲流著淚,朝著前方一陣呼喊,可是縱使他喊得喉嚨嘶啞依然沒有人理會他,只是奮力地朝著慕容淺蘇的身上揮著長鞭,耀武揚威。
一聲鞭笞落下,狠狠抽打在慕容淺蘇的臉上,火辣辣地痛麻。她怒目圓睜盯著眼前的侍衛,恨不得把他拳打腳踢一頓。可他豪無表情的面孔,依然還是機械的執行著他的命令,只當她是一個不痛不癢的物件,盡情抽打,盡情蹂躪。
一起一落間,幾多的疼痛在心底泛起?
一下,一下,又一下。
哀嚎聲,聲聲落下,又聲聲而起。
「啊!……」
「啊!……」
「啊!……」
慕容淺蘇終於忍不住遍體鱗傷的痛,慘叫不迭。
淒厲的哀嚎從口中發出,陌生而短暫,聲聲撕心裂肺!
一時長似一世,煎熬常續萬年。千年萬年,無盡煎熬,直至山崩地裂!
鞭子抽打的痛楚透過皮膚的毛孔緩緩滲入體內的血液,然後扭曲著擴張蔓延,就如同一根劇毒的籐蔓,迴環纏繞至全身。疼痛一絲絲地侵蝕著慕容淺蘇清醒的意識,眼前揮鞭如舞的侍衛只恍恍惚惚地剩下一個模糊不堪的人影在晃動,就如傳說中的「魑魅魍魎」。
慕容淺蘇苦澀地落下淚來,心頭絞痛,嘴角卻是努力地張揚著笑容。
「我不疼!真的不疼!」不過就是自欺欺人地笑著。
「蘇兒……蘇兒……」慕容流雲心中一陣悔恨,「為什麼會這樣?不要再折磨她了,我的女兒,女兒啊……」一陣捶胸頓足卻已然於事無補。
「哼!不疼?繼續打,狠狠地打!」上官明遠笑瞇瞇地瞧著,不怕你不疼,只怕你疼得連爹娘都不認得了。
蕭亦星飛速衝進了囚室,瞧著正被掛在空中受盡折磨的慕容淺蘇心疼難忍,黑眸中閃過得怒火迸發而出,「誰敢對她動刑?滾開!」
手中狠狠地一掌將那揚著長鞭的侍衛擊倒在地,怒喝道:「快鬆綁!」
侍衛一驚,望著不遠處的上官明遠一陣遲疑,不敢輕舉妄動。
「洛王,這……」上官明遠一陣詫異,一副為難的模樣。
「一切後果,有本王一力承擔!」洛王望著此刻早就已經被鐵鞭傷得體無完膚的慕容淺蘇心中的憐惜瞬間湧起,你怎麼這麼傻啊?
「是!」上官明遠很識時務地讓人將慕容淺蘇給放了下來,洛王急忙上前將她擁入了懷中,瞧著她此刻渾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模樣,雙手顫抖著撫摸著她蒼白如雪的容顏。
「蘇兒!蘇兒……」洛王心疼凝望著此刻慕容淺蘇那遍體鱗傷的猩紅傷口就好像是捅了他幾刀,「你怎麼樣?」他真是後悔為什麼要把她送回來,就算她怨自己,他也無所謂。可是如今……
「我不疼!不疼……」慕容淺蘇昏昏沉沉地只覺得一切都好想是在做夢,真是身上被一陣陣地麻辣辣地抽離,每一次都帶著一股刺骨的痛,只是那痛卻還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不夠痛,真的不夠痛啊!
「蘇兒……」洛王將慕容淺蘇緊緊地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灼熱的體溫和艱難的呼吸,心一橫,「我帶你走!」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這裡受盡折磨,不能!
「蘇兒……快走……」慕容流雲那張早就已經分辨不出來的臉悠然地吐出了這麼一句,驚得此刻的洛王一陣冷汗,他們竟然如此的折磨他們?
「走!」洛王二話不說就橫抱起此刻已經失去知覺的慕容淺蘇,只是還沒有到門口,上官明遠就已經派人攔住了去路。
「洛王,沒有皇上的聖旨誰都不得離開天牢!」上官明遠似乎是有恃無恐。
「滾開!」洛王心頭一陣怒火,咆哮怒吼道。
侍衛們紛紛一驚,望著此刻的上官明遠,不知所措。
「讓開!」上官明遠手一揮,既然這件事情由洛王一力承擔那麼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當囚牢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刺目的光線驚得慕容淺蘇纖長的睫羽微微地顫抖了幾下,不自覺地朝洛王溫暖地懷中湊了湊,突然心間有一股莫名的暖意就好像是媽媽的擁抱,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讓人流連忘返……
洛王的心頭也閃過幾絲欣慰,擁抱著她更緊了,一步步地朝著天牢外而去。
「站住!」一道凌厲的語氣從天而降,恍若守護天地間的神明,容不得半點的差池。
洛王面色一凝,神色依舊如初,淡然地抱著懷中的人兒佇立著此刻守在天牢大門外蕭亦辰,「讓開!今天,我一定要帶她走!」
蕭亦辰靜默地站立在蕭亦星的對面,寒眸如劍,狠狠地刺穿著他的胸口,凌厲之聲瞬間而起:「你想抗旨嗎?」
「是,又怎麼樣?」蕭亦星此刻的心情格外的暢快。以前的他永遠都只能靜靜地觀望著不能近身守護著她,可是如今他終於可以擁她入懷,終於可以為她做一件別人都不敢做的事。而做這些事最終的目的,只不過就是為了她能好好的,僅此而已。
「那好!」蕭亦辰的黑眸深處閃過幾絲掙扎,隨後再次變得冷酷無情,「立即把洛王押入天牢!」
洛王的神色一驚,不可思議地望著此刻義正言辭的蕭亦辰,他說什麼?他竟然要將他也押入天牢,真是可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你敢?」洛王此刻巍然站立,他就算是犯了法也自然有皇上來制裁,而他蕭亦辰憑什麼?
「我為什麼不敢?我是太子!」蕭亦辰的聲音帶著幾分力量,就好像的鐵錘重重地擊碎了地面堅實的土地,一時間所有的情意都分崩離析了。
「太子!太子……」洛王心中一陣冷笑,不免自嘲,「是啊你如今是太子了,再也不是當初的雲王蕭亦辰了!哈哈哈……」手中的人兒卻是擁抱地更緊了,他難得才有這麼一次機會獨自守護著她,他堅決不會放手的!
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又如何?
「上!」蕭亦辰冰冷的寒眸就如兩道速凍激光掃射過蕭亦星懷中的慕容淺蘇,那本來素淨淡雅的玉容之上幾道深深淺淺的鞭痕印格外的清晰。
蕭亦星頑強抵抗,堅決不會束手就擒。因為只要他一投降那麼慕容淺蘇就將繼續回到那個地獄一般的天牢裡去,他不會讓這樣可怕的事情再次發生的!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他也不會輕易放手!
眾侍衛自然不是蕭亦星的對手,雖然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子。但是這個洛王向來喜歡雲遊四方,這身手自然是不會弱的,這天底下能打得過他的也沒有幾個。
如今,這樣僵持著,只怕會一個不慎,讓他逃脫了……
蕭亦辰的寒眸那麼微微一沉,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有一把閃亮亮的銀劍呼之欲出,只是那麼簡單的幾刀蕭亦星的雙手已經是鮮血淋漓了,而為了不讓慕容淺蘇受傷雙腿迅速地跪倒在地將慕容淺蘇給安置好,不可思議地凝著此刻依舊冰冷異常的蕭亦辰……
「帶走!」蕭亦辰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卻讓蕭亦星的心瞬間地墜入了深淵,這就是他的四弟,四弟啊!
蕭亦星的雙手汩汩地流淌著鮮血,眼睜睜地被人給送進了天牢,只是他的眼眸卻未曾從慕容淺蘇身上轉移過一下,亦如那日的杏花樓驚艷出浴,那日的百花宮宴冠絕群芳,那日的除夕晚宴盛裝打扮……
蘇兒!對不起,恕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蕭亦辰眼看著蕭亦星的離去,審視地眸光再次落在了昏迷不醒地慕容淺蘇的身上。花一樣的顏,水一樣的容,冰肌玉骨,就如天山頂端兀自飄零的雪一般清雅難言……
雖然此刻的她渾身上下都皮開肉綻,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佔據了她所有的馨香,但是那天生麗質的絕美卻始終掩藏不住的。
蕭亦辰靜靜地凝望著她,腦海中卻絲毫沒有她的任何回憶與片段,他只記得昨天她瘋狂地衝進了寢宮,可是她又是如何能進得了太子府?
洛王說她是他的太子妃,可是為什麼他卻對她形同陌路呢?
心底的疑惑,越積越深……
蕭亦辰略帶溫柔地半跪在地上,冷漠地橫抱起此刻毫無意識的慕容淺蘇,她身上那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可想而知剛才只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慕容淺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只是一種強顏歡笑,芳唇緊咬:「我不疼!不疼!」那倔強的語氣和模樣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讓人不由地心中讚賞。
「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慕容淺蘇在朦朦朧朧中彷彿再次看到了蕭亦辰,他長身玉立,身上的明黃色袍子一陣翻飛,只是看著自己的神情是如此的陌生和警惕。
蕭亦辰的心瞬間一緊,似乎是被什麼給緊緊地拽住了,寒眸一凜,莫名地望著此刻眉頭緊皺的慕容淺蘇……
「如果你不記得了,那麼就讓我替你記得曾經的美好吧!」慕容淺蘇嘴角的笑意漸深,燦若桃花,那雙清亮如繁星的眼眸微微地張開已然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泛著動人的漣漪。
蕭亦辰腳下的步子一緊,垂首凝望著她臉頰上的交錯了幾道血痕,似乎是好想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嗜咬了一陣,鑽心刺骨的一陣疼痛,心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慕容淺蘇……」回憶著這個名字,似乎腦海中有一個人影,可是只要一努力去想卻是頭痛欲裂,聞著那血腥的味道更是好想開膛破肚一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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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邪醫坐在一旁靜靜地為上官蝶舞把脈,瞧著她那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微微點了點頭:「沒什麼大礙,只要多休息就行了!」
一旁狂雨很是不屑地依靠在窗邊,聽說昨天樓主為了這個女人把王妃給送去了刑部大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隨後極為不相信地跟著邪醫過了來,這才確實了這件事情。
話說他們家樓主什麼時候對這種女人感興趣了,雖然面相還過得去,可是這骨子裡的那一股嬌柔做作勁就連自己都看的噁心反胃,更何況是他們樓主那樣的人。
想不通啊!
「蝶舞,怎麼樣?」蕭亦辰一臉疲憊地踏入了寢宮,瞧著邪醫也在不由地一陣擔憂。
「沒事!」邪醫一陣無所謂的表情,拿起他的藥箱正打算走人。
「死不了!」狂雨心中一陣不平衡,好好的王妃你不擔心竟然來擔心這個女人,真是心中恨恨啊!「咱們的太子妃娘娘如今才真該好好擔心呢!」狂雨說話向來就不顧及什麼,直白得很。
邪醫的黑眸微微一瞥,只見此刻的上官蝶舞怒氣頗盛,而且渾身有一股怪異的力量。
「你說你是怎麼了,王妃她好好的你為什麼要送她去死?你難道忘了當初你們的誓言了?」狂雨瞧著蕭亦辰沒有反應,心中那個氣啊!
上官蝶舞拳頭一陣緊捏,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凌厲的殺氣只增不減,還有那雙嗜血泛著紅光的眸子,簡直就向是一頭發了怒的野獸。
邪醫心頭一沉,明明她臉上還掛著笑容,卻讓人心底發寒,有一種惡魔重生的感覺。笑呵呵地走過去道:「上官姑娘,我瞧你這個氣色好想不太好,不如給你開點補藥吧!」手已經快速地搭上了上官蝶舞的手腕。
上官蝶舞就像是被什麼給驚了一下,急忙甩開邪醫的手,似乎很不情願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卻不能說些什麼。
「哼!」狂雨瞧著這個上官蝶舞在這裡一陣耀武揚威的模樣,心中那個不值啊!「邪醫給你看病是你的榮耀,擺什麼臭臉?就你這張醜八怪的臉,還不趁早拿面鏡子照照!」
「你……」上官蝶舞一聽,心中怒火中燒,玉拳更是緊了緊。
「狂雨!」蕭亦辰急忙制止道,不忍心地望了一眼惱羞成怒的上官蝶舞。
「行了,咱們走吧!」邪醫二話沒說就拉著還沒說夠的狂雨離開了太子府,神色凝重,看來這事情另有蹊蹺啊!
「你幹嘛,我還沒說完呢?」出了太子府狂雨就一陣焦躁難忍,哇哇直叫,心中那個憋得慌啊!
「出事了!」邪醫剛才替上官蝶舞把脈的手還不斷地微微顫抖,神色肅然,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