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三章 豐富的生活 心知肚明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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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只是想保護筱筱。」水月的聲音幽幽響起,暗月神色一暗,「我知道大人是想保護安,可是再怎樣想保護,也不需要把自己傷得那麼重。」
「玄,你虛大我些,卻沒懂得人間的情感。」
「何解?」暗月頗為不服氣。
「瀾冥珠的誘惑何其大。倘若瀾冥珠在筱筱身上的事傳出去,你覺得,就以筱筱的身手可以抵擋得住多少人的攻擊?別說墨宛設下結界便可,任何事情都不能避免萬一,萬一……」水月擔憂著,暗月驀然明白了墨軒的用心良苦。
萬一,萬一有人襲擊安沫筱,他們不在她身邊,她怕是自身難保。就算是他們在她的身邊,萬一冥族的人來襲,抵擋得了一時,也不能時時都提高警惕。到那時候就成了草木皆兵,他們還能從她的臉上看見那抹嬌艷的笑容嗎?
「大人的身體……」暗月輕念,神情轉而暴躁。水月美目中的擔憂愈加繁重,「大人既然決定了,就有大人的目的。我們擔心,又有何用?」
暗月心中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輾轉反覆的折磨。他想反駁水月的話,可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明白,安沫筱肯定要走,而且隨時都可能走。即便墨軒不捨得將她送出墨宛,她也會離開。
她放不下墨軒,他們又何嘗放得下她?
她想知道答案,卻沒人能告訴她。回到房間,她的落寞引來瀾冥看她的目光更為深究。實在受不了瀾冥的注視,她舉手投降。抱起它坐在軟椅內,將它放在腿上,撫順它一身柔軟的毛。
怎麼也忘不掉采惜的那句話,「大長老已經下令叫安姑娘離開了,為什麼大人還讓她穩當的住在府上。要被罰下來,大人不知道又要遭什麼罪了。」她不是故意要聽的。她只是去墨軒的書房找本書解悶。
原以為自己最懂的是人心,到最後發現自己最不懂的,也是人心。蒼涼的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苦澀?
「瀾冥,我只是想知道墨軒為什麼要躲著我。出谷那天他問我的問題太令人匪夷所思。雖然回應了他,可我怎麼也想不通透。」她的憂鬱瀾冥看在眼中是濃濃的鄙夷。「儘管我知道我沒有立場去問為什麼不理我,可是我忍不住……」
「哼,忘記你在禁地遇上的事了嗎?」瀾冥一句話,宛如明燈給她指出了方向。「珠子?你是說?珠子的事情要是被月族的人知道了,難保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這件事來威脅墨軒?」安沫筱不是愚笨的人,瀾冥稍作點撥,她就明白了。
先是在宮裡中毒,然後在禁地中毒。兩件事情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那杯酒是後來由宮女端上來的。雖然酒是放在息的面前,可稍做注意的人都看見了息的酒一直是她在喝。很明顯,毒酒是衝著她去的。可是,下毒的人又是誰呢?在兩個地方中的毒並不是一樣的。還是說,在禁地中的毒不過是怕墨軒追究,所以只是稍稍懲罰她一下,不敢要她的命。
「瀾冥,到底是是誰呢?」她自語著,瀾冥打個哈欠抖抖身上柔順的毛,白她一眼,不打算理她了。它不是神仙,只是靈者,這種無厘頭的事情問它又有什麼用。「喂!你敢不理我?話說半截害我要死多少腦細胞去想前因後果,你竟然敢不理我!」安沫筱擰住它後頸的柔軟出,把他拎了起來衝他叫道。它抖抖身子,輕鬆逃離她的挾持。
「瀾冥!!」安沫筱大叫,一股腦撲了上去,把瀾冥壓了個正著,壓得它伸出了舌頭,口吐白沫。這個女人……「哈哈,正中目標!」她幸災樂禍地大笑。
她可以把采惜和凝雲的對話當成墨軒暗示她可以離開的訊號嗎?她當然沒有忘記自己與墨軒的約定。
哪一天,她不能再待在他身邊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她,哪怕是假以他人之口……
她不認為采惜和凝雲那麼不穩重在主子背後議論這些事情。就算是議論也不可能在墨軒的書房來說這種事情。這不明顯是說給她聽的嗎?
到該離開的時候,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像中的堅強與果斷。學學徐志摩揮揮衣袖,飄然的像雲彩隨風而去。到底是放不下,還是想知道真正的結果?
要讓她去問墨軒,她可做不到。那個總是從容不迫的微笑,儒雅高貴,運籌帷幄的人啊,她現在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哪來的勇氣去問個明白。況且,水月和暗月對自己的態度……
與瀾冥嬉鬧這一插曲,讓她暫時把煩愁拋至腦後。該來的,終歸會來。躲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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