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三章 豐富的生活 疑惑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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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風送爽的季節。有她最喜愛的桑葚也有她喜歡的水果。要說到桑葚,安沫筱真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家鄉,桑葚是5、6月份結果的物種,而到了這裡,雖然還是叫桑葚,卻是十月才結果。
咬一口桑葚,滿嘴發紫。第一次吃的時候墨軒還以為她中毒了。緊張了半天,最後知道她只是吃了果子,虛驚一場,也讓安沫筱笑了好久。
以前最喜歡秋天。秋天,豐收的季節,也是一個悲涼的季節。秋天,是一個道別的季節。樹葉向大樹告別,花兒向花枝告別,暖陽向大地告別……無數個告別,成就了冬天的到來。冬天,那個寒冷的季節,卻有著另一番風情。
從禁地出來,詢問過良衣,她離開了不過1個多月的時間,後來才記起瀾冥告訴過她攬月谷中的時間計算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樣,外面1天,洞中10年。她呆了1個月多,40多天,裡面就等於400年,她成老妖怪了。哈哈。
水月息,暗月玄,還有墨軒,都很明顯的躲著她。獨自待在幽蘭亭好幾日了,連他們的影子都沒瞧見。良衣這個小丫頭跟著她真是遭罪了。
只是,她好像得罪什麼人了。
心裡隱隱想著,她與那位韓貴妃不熟,幹嘛老差人來邀請她進宮?蒼宇弈不知道韓貴妃總來找她嗎?還有一個疑問,自打她從攬月谷出來,幾乎是見不到墨軒的影子。水月每次見到她,眼中的憂鬱日漸加深。暗月的沉默更讓她心生疑惑。一天兩天也就罷了,時日一長,憋得她心裡跟貓抓一樣,坐立不安。
猜到了一些,唯恐自己瞎想弄得整天人心惶惶。她決定攔住水月問個清楚。
在院子裡蹲了半宿,餵飽了一窩蚊子,癢死了自己個兒,她也沒見著水月的人。問了采惜才知道,昨晚水月在宮裡候著,壓根就沒回府。氣得她抓起點心狠狠地咬。
有了前車之鑒,她索性溜進了水月的房間去等他。再不去暗處躲著喂蚊子了。
午夜剛過,房門「吱呀」一聲由外推開。安沫筱早倒在床上睡了個四平八穩。黑芒直襲床上的人……
「王八蛋,水月息……」低吟的夢話,黑芒瞬加收回。屋內燈光燃起,暗月撩起床帳,看著床上抱著他的枕頭,雙腳疊放夾著他被子的人哭笑不得。
這丫頭怎麼跑他屋裡來睡覺?
笑歸笑,他還是半抱著她重新擺好她的睡姿,放好枕頭,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的睡顏,搖搖頭,無奈地輕歎著轉身出了房間。
一覺到天亮,安沫筱神清氣爽伸著懶腰起床。
咦?不是自己的屋子?!猛地響起自己的目的,看看身上的被子再看看天色就知道她又錯過了。懊惱的抓抓頭髮從床上跳起來,跑開兩步又轉身去疊被子。收拾妥了才小心關上房門回了院子。
第三天晚上,安沫筱說什麼也要等到水月問個清楚,跑園子裡折騰了半天瀾冥,最後在瀾冥極度不滿和低咆聲中怏怏拎了鏟子和小桶回房。
是夜,冰涼的月光與屋內的燈光相呼相應,安沫筱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拉了門便要走。瀾冥睜了一眼,閒暇地說:「又要出去?」「噓!乖乖在屋裡休息!」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閃身輕輕闔上門。
水月的房間亮著燈,安沫筱竊喜。終於逮著他了。躡手躡腳溜進屋裡,見屏風後閃動著的人影,壞笑著挪了過去。
「嘩啦!」屏風後的人猛地躍出,她只覺眼前一花,再看,站在面前從頭髮到身上濕漉漉且面色平靜的人竟然不是水月。張了張嘴,摀住自己的嘴,把尖叫聲生生憋了回去。
「何事?」暗月不在乎渾身上下淌著水,也不在乎地上因為他的動作濕了一片。雙手抱在半裸的前胸等待她的答案。
「這不是息的房間嗎?」她壓低嗓音小聲問。
「我很肯定,這是我的房間。」暗月一挑眉,耐心地回答。
「啊……」安沫筱捂著臉,虧得她還信誓旦旦要找水月去問個明白。這倒好,搞半天她蹲了三天蹲錯了地方……
「息的房間在南邊的院子。」暗月好心告訴她。
「嚇?」她更加鬱悶了,原來是她弄錯了東南西北……算了,暗月就暗月吧。她完全相信水月知道的事暗月也一定知道。唯一發愁的就是暗月沒水月那麼溫柔,總讓她心懷忐忑。
「那個……」唯唯諾諾開口,暗月眼角劃過淡芒,她心猛地一緊,猶豫一下,心一橫:「玄,為什麼都躲著我?」
「大人忙!」暗月脫口而出,動作明顯一滯,連帶說話的語氣也變了調。她並沒有問墨軒為什麼躲著她,而他……
「玄,別跟我講這些借口。我要聽實情。」她帶著請求,他半瞇著眼,面無表情。良久的僵持,她垮下肩,無力的垂著頭,慢慢轉身。手觸碰到門板,身後飄來一句細不可聞的話:「別怨,大人也是身不由己。」
「玄,是不是很為難?」她乾澀的問道,縱使心有不甘,又能怎樣?
「是。」暗月回答的聲音更加發澀。他也不明白,大人明明知道她是瀾冥珠的宿主卻不告訴長老。只要告訴長老,她出入禁地根本就不會那樣麻煩,何需他對自己施咒。見她一次,自損一分。這樣下去,他能支撐多久?
他和水月都不知道,在蒼國,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大長老。
安沫筱沒再問下去,拉了門闔上,幾個縱身邊消失在他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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