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二章 陌生的世界 受驚!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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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安沫筱還未起床,就聽見屋外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她看了眼窗戶,天是黑的。怎麼回事?天還沒亮就這麼吵,平時她的院子是最安靜的。墨軒的院子偶爾還有人進進出出商量事,她的院子沒想到也有這麼熱鬧的一天。
安沫筱拉高被子蒙住頭,一個勁兒往被窩裡鑽。想躲開那些煩人的吵鬧聲。
「呼——」被子被人掀開,好幾雙冰涼的手將她從被窩里拉了出來。
「咚——」地一聲,她被放進了一個盛滿水的浴桶裡。
「啊——」安沫筱一聲尖叫從浴桶裡躥出來,瞌睡全沒了。「你們幹什麼?」盛怒之下安沫筱睜開眼,才發現原本就狹窄的房間已經擁擠不堪。
丫鬟老媽子屋裡屋外站了幾十口子,綾羅綢緞鋪滿了屋子的每個角落。桌子上滿是金銀珠寶,在燈光下十分晃眼。
一屋子人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這麼回事?」安沫筱坐回了浴桶裡。被水打濕了衣服,露在空氣裡還真冷。又不能在這麼些人面前***服,還是水裡暖和。
「回姑娘的話。」一個端莊清秀的女官行了一禮,挺直了腰板直視她。「王上吩咐我們教姑娘宮廷禮儀的。」安沫筱的神經跟不上趟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一點頭緒都找不著。好好的教哪門子禮儀?
「我不學呢?」安沫筱冷靜下來,淡漠的對女官說。
「回姑娘的話,學完之前姑娘不能跟任何外人接觸。」女官不卑不亢地回話。
「你是誰?」安沫筱只感覺很冷,浴桶裡的水有點涼了。
「回姑娘的話,卑職惠柔,任職後宮總管。」惠柔一使眼色,一旁的宮女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有人開始使勁的搓洗。
「放手,放開我。我叫你們的手拿開。」驚慌的安沫筱掙扎著一耳光打在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宮女臉上。
「繡紅觸怒貴人,當斬!拖下去。」惠柔面無表情的下令。說話的姿態讓安沫筱很惱火。叫繡紅的宮女馬上哭天喊地的叫著「饒命」。
「住手!」安沫筱尖叫著,身旁的人都怔了一下。她一把抓過屏風上搭著的衣服裹在身上,隨手繫上腰帶。奪路而逃。「姑娘,你現在的樣子很不妥當,還是早點沐浴完了換上衣服。」惠柔根本就不為所動。依舊不溫不火。指使著屋子裡的侍女伸手阻攔。
「誰敢再動我一下,我就戳下去。」看著旁邊的宮女們又蠢蠢欲動,慌忙間安沫筱抓起桌子上的一根金簪抵在喉間,一步一步往外挪。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做什麼。兩名宮女從她身後想抓住她,其中一個慢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肘,金簪隨著她的動作,深深劃過她粉嫩的肌膚,血一下濺了出來。宮女們都嚇得不敢再動彈。
「快傳御醫。」惠柔站在屋內一喝,原本嚇得不敢動的宮女馬上就有人跑了出去。
「筱筱……!」水月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安沫莜知道自己失血過多了,聽見水月的聲音她以為自己眼花了,頭暈了,耳朵也出現幻聽了。她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當她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時,她淺淺一笑,輕聲說:「終於安全了!」
輕紗拂過窗欄,窗前的蘭花開得分外妖嬈。伴隨著清風,搖曳多姿。暗月的目光落在蘭花上,久久沒有挪動。
水月一直看著床上的安沫筱。前些日子剛養回的血色,全沒了。此刻那蒼白的臉不僅消瘦得厲害,還蒼白得叫人心疼。脖子上的傷口結痂了,那猙獰的傷痕深深的刺痛他的眼睛。一切發生得是那麼突然。如果不是他想著去給她送書,就如同她的到來,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墨軒的治癒之光完全不能進入她的身體,每每藍光到了她的身前,就被一層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暈消融。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傷疤自己慢慢癒合。他的手微微顫抖,寬袖裡的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節根根泛白。
暗月清冷的眼底似有火焰自幽深出燃起。他垂著頭,死死盯著窗台上的墨蘭。
「大人這怎麼辦?」一直看護安沫筱的水月,扭頭對墨軒道。
「應該無大礙。都去休息吧。」墨軒雖然說得很雲淡風輕,心裡卻很是惱火。蒼宇弈到底想做什麼?他又把墨宛當成什麼了?水月聽不進墨軒的安慰,擔憂的握著安沫筱的手,守候在她身旁。暗月則冷硬的轉身走了出去,經過水月身邊輕聲說:「息,有情況通知我。」
「好!」水月頭也不回的應聲。
墨軒坐到床邊掐破手指,抹下一個血印摁在她的眉心處。那一層乳白的光芒,究竟是什麼他到現在還無法確定。但他對那層白光一點也不陌生,上一次安沫筱被清裳所傷,阻擋寧絕塵的真氣護住她心脈的就是那層白光。可他偏偏拿那光沒有辦法。
安沫筱不能有事。他不允許她有任何差池。
安沫筱睡得很不安穩,腦子裡出現了很多東西,很亂,亂得她頭暈目眩,想胃裡翻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很多人。不熟悉的,熟悉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
疼,很疼,相當疼。她突然想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疼痛就是從傷口那裡傳來的嗎?可是又好像不止那裡一個地方疼。還有,還有很多地方,全身都在疼。疼得她連呼吸都不敢繼續,每喘息一下就多一分疼痛。疼……這是她陷入黑暗中的最後一個意識。誰在叫她?是誰在叫她?不是墨軒,也不是息。是玄嗎?聲音也不像。到底是誰在叫她?還喊得那麼急。她想應聲,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
「沫沫……」
「安!」
「沫筱……」
……
安沫筱睜開了眼睛,很強的光,有點不能適應。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居然站在懸崖邊上。她尋著聲音望去,懸崖上站的那些人是誰?陌生卻又感覺熟悉的面孔,他們是誰?
突然,安沫筱發現自己在往懸崖下墜落。墜落得很快,可是老也不能著地。懸空的感覺很難受。那是誰?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焦急的喊她的名字?
腦子裡突然閃現過一個個場景。開懷的笑,憤怒的氣,悲傷的淚,憂鬱的傷,淡然的愁……各種情緒充數著她的全身,讓她無法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夢境裡還是在現實。
忽然她身處的地方換了一個場景。一個房間。陌生又熟悉的房間。房間的氣息是她所熟悉的,房間裡的陳設是她所熟悉的,每個東西在什麼地方,她閉上眼睛都知道。為什麼會知道?為什麼會熟悉?這裡她並沒有來過啊,這裡也不是墨宛的任何一個房間,這裡的擺設也不是墨宛的,這到底在哪兒?為什麼她會這麼熟悉?
安沫筱抱著頭跪在了地上,頭疼,好疼,疼痛的感覺已經超過了脖子上的傷口。宛如電擊般閃現出一句句話,每一個場景對應著一句話,每一個字眼對應著一個表情。安沫筱呆立在原地,愣愣的注視著腦海裡出現的那些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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