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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第二章 陌生的世界 記憶!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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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媽媽……」眼淚不由得流了出來。

    「媽媽!……」安沫筱伸出手想抓住那漸漸離她遠去的身影。「媽媽……」

    都不要她了嗎?都放棄她了嗎?難道她就那麼不值得大家的關注?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做錯了什麼?她不是已經成全了他們嗎?為什麼?為什麼……

    水月緊緊握住安沫筱的手,想安撫她波動過大的情緒。一道道手訣打出去,激不起一點波瀾,全都被那乳白色的光芒消融在身體之外。她的氣息漸漸弱了下去,水月焦急的喊來凝雲去喚墨軒。

    片刻,一道藍光閃過,墨軒疾奔而來。進門見狀,右手運氣,藍芒手刀,沒有絲毫猶豫,割破左手手掌,雙手合攏,十指帶血。一道道藍光附帶著他的鮮血宛如流星般快速打入安沫筱的體內。白光大盛,卻沒有再將藍光消融在體外。他想對了,以血為媒介,就可以將靈力毫不費力的滲入她的體內。

    361道手訣彷彿在眨眼間就完成,墨軒的臉色漸漸蒼白,冷汗順著鬢角滴落。

    安沫筱身上的白光越來越盛,光芒突然爆裂開來,逼得人無法睜開眼睛。水月離安沫筱最近,光芒突然的的爆裂使得他被一股氣流噴了出去,一路撞翻了桌椅,撞破了牆磚,躺在地上昏厥過去。

    白光爆裂那一瞬間,墨軒飛身撲向了安沫筱。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穩定住安沫筱的情緒,神識與身體,那麼她將無法承受住那股霸道的靈力而飛回湮滅。他似乎猜到了她體內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墨軒抱住安沫筱虛弱的身體,用舌尖頂開她緊閉的唇,將自己的血液過渡到她的嘴裡。左手緊緊將她禁錮在懷裡,右手指尖在她的背上用自己的鮮血畫出一道佔滿整個背部的複雜符咒。

    「呃……」安沫筱呻吟著,疼痛感再一次佔據她全身每一個神經末梢。她快承受不了了。好痛!好冷!

    四肢已經又疼又冷得沒有了知覺,一股暖流從嘴裡灌輸進來,她貪婪的吸收著……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心臟猛的一揪,很快有什麼東西將她全身包裹起來,由外附酌在她的皮膚滲進了她的體內。心臟再一次猛地撞擊她的胸腔,她忽然聞到了淡淡的蘭香。

    「呵……」安沫筱沉吟一聲,緊接著發出了高亢的長吟。在他的懷中開始了她的蛻變。原本披肩的秀髮長至臀部,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癒合著,直至肌膚完美無暇。由毛孔滲出許多黑色的毒素,一道道白色的符文由她的腳下開始向頭頂蔓延,很快便覆蓋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膚。到底持續了多久?不知道!當安沫筱身上的白光逐漸減弱,墨軒將她輕輕放回床上,水月已經由昏厥中清醒。

    「用靈力之火熬製,2個時辰換一次湯汁,第4道湯汁餵她服下。」墨軒走到書桌前疾書過後遞給水月一紙藥方。水月接過藥方快速離去。墨軒喚來采惜準備好熱水,抱著她轉過一道織錦屏風。潺潺水聲依稀入耳,迎面水霧繚繞。進到白玉石砌成的浴池中,他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長髮落入水中漂蕩在水面,如絲如網。她原本蒼白的臉色因水氣而浮起一層別樣的嫣紅。

    安頓好安沫筱,墨軒疲倦地靠在軟塌上。在門外候命的暗月悄聲走進屋內通報:「大人,王上派人來接惠總管。」墨軒點點頭,只吩咐將惠柔送出去,其他並為多說。

    墨宛後院——

    惠柔走出結界,看著墨宛的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怨恨。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為何會讓墨大人和兩位小主如此上心。而王上又為何也對那女子格外關照?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娘娘交給自己的任務沒有圓滿完成,不知道娘娘會怎樣的處罰自己。還有那個在一旁推波助瀾的十公主……

    「惠總管,宮裡的馬車在門外等著呢。」看惠柔站在原地半天不動,暗月的聲音有些不耐。

    「惠柔謝過暗月小主。」惠柔禮了一下,低著頭掩飾自己的陰沉的面色,轉身走向大門。

    皇宮內宛——

    「她不是你所能要的。」墨軒面無表情。

    「笑話,孤是一國之主,連孤都要不起,還有誰能?」蒼宇弈狂放地嗤笑。

    「蒼,我只說一次,如果是她剛到我府上時,你要她。我沒有任何異議,但是,現在不行。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墨軒的話語中肯,蒼宇弈卻聽不進去。

    「看來外面的流言所言非虛。墨軒大人愛上了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寵溺有加,疼愛無比。」蒼宇弈無比諷刺。他不許他要她,無非就是他先看上了她而已。

    「無妨你怎麼說,她,不能動!」

    「就算我動用我的權利命令你也不行?」真生氣了,連「孤」都不稱了……

    「不行!」

    墨軒的話讓蒼宇弈深思。從他記事以來墨軒就在他的身邊,教他識字,教他武學。他所會的所有東西都是墨軒的受教。他要什麼東西,墨軒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為什麼偏偏這個女子,墨軒的態度如此強硬。單憑流言裡的寵愛,他不覺得墨軒會是那麼荒唐的人。

    「哼!」蒼宇弈甩手而去,默認了墨軒的決定,但面子上還得給自己個台階下。

    「恭送吾王。」墨軒知道自己成功說服了蒼宇弈,打消了他想納安沫筱為妃的念頭,可他的心上終究不能平靜。

    他知道她遇上了蒼宇弈,心底暗想。若她跟了蒼宇弈,也許不算件壞事。他刻意躲著,給他們創造機會。可是,看著蒼宇弈凝望她的眼神,他竟有將他扔出墨宛的衝動。在她的面前,依舊是那個冷情的墨軒。不怨,也不恨。總是以他為中心,靜靜的站在他可以看見她的地方等待他的目光落下。

    沒有料到瀾冥珠選擇的宿主竟然是她。難道說,她真的是,天意所為?

    天漸漸涼了許多。自從上次事件之後,墨宛張開了結界,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墨宛。院子裡的花因為一直處在結界中,在這深秋的季節裡得到了溫暖,開得爭芳鬥艷。

    似乎又回到了那段苦苦守候的日子。水月看著床上大變的安沫筱,不禁流露出傷感。她只是每天安靜的在院子裡看書,聽風觀雨。什麼事情都不管,也從來不折騰。只是如此安靜的生活,只是如此安靜的做著她自己的事情,為什麼噩運總跟著她。

    「哎!」水月深深地歎了口氣,起身倒水喝。

    「誒……」身後傳來若有若無的歎息聲讓水月一驚,手中的杯子滑落,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筱筱?!」水月欣喜地看著床上清醒的人。

    「呃。不認得我了?」安沫筱費力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聲音沙啞,渾身酸疼,真是躺得太久了。

    「嗯?!」水月感覺安沫筱遇往日不大相同,可眼前坐起來的人又讓他高興萬分。管他什麼不同,醒了就好。

    「息。」安沫筱望著他,舔舔乾燥的唇,「我記起來了。」

    「呃!?」水月凝視著她的臉龐。

    「我的記憶。」安沫筱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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