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二章 陌生的世界 熟悉·認同 文 / 風桑沫兮
吾網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
蒼宇弈見狀關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姑娘昨兒晚上高燒。」良衣氣得眼中帶淚。
「怎麼不叫大夫?」蒼宇弈脫下皮氅抱起安沫筱將她裹在裡面,很自然的攬在懷裡放在自己腿上。乾淨的氣息帶著雪的冰冷,溫熱的呼吸卻呵得她耳邊輕癢。
「找不著大夫。」良衣哽咽著無限委屈。「我去求了采惜姐姐,長老有話,不許任何人管姑娘死活。違者重處。」
「退燒了?」蒼宇弈眼底隱含著怒意,輕輕摸摸她的額頭,冰涼的。
「嗯。」安沫筱乏得眼皮打架,神色疲倦。
「生了爐子屋裡就暖和多了。不行你就跟我回……去。」蒼宇弈稜角分明的面容此時格外不悅。
「謝謝。」安沫筱迷糊著說了兩個字,沉沉的睡去。他抱著她,她一點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沒什麼不自在。自然,只是自然而已。她,放心他。
蒼宇弈好幾天沒出現在安沫筱的小屋內。過冬的東西給她準備得很齊全,良衣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安沫筱病癒後偶爾讀完書,看著良衣哼著小曲來回忙活著,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這個冬天似乎很漫長。水月離開多久了?她沒仔細算過。墨軒離開多久了,她也沒有仔細算過。依稀記得日記本裡有句話,誰離了誰,地球依舊在轉。誰沒了誰,依舊能活得精彩。他們離開了,她的生活依然在繼續。只是,地球是什麼東西?
月色清寒。春天的夜晚,除了靜還是靜。不比夏夜,還能聽見蟲兒的鳴叫聲。清冷的夜灑下一片月光,照得窗欄也有些亮。
安沫筱驚覺的睜開眼睛,盯著突然出現在屋裡的模糊人影,閃著寒光的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張模糊的臉似乎在笑,猙獰得讓她一陣恐慌。她想逃,身體卻動彈不了分毫。良衣睡得很沉,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安沫筱的心緊了緊,死死盯著那匕首猛的抬起,再猛的落下,她緊緊閉上了眼睛……
「叮」一道清脆的金屬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這麼寂靜的夜裡,很響。
安沫筱疑惑的睜開雙眼,尋找那道模糊的影子和那寒影重重的匕首。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如雪般孤清的面容。那溫潤如玉的眼眸,淡定從容的笑意狠狠的撞擊在安沫筱心上。藍光閃過,安沫筱手腳活動開來,握緊了拳頭朝著那張臉揮了上去……
墨軒俊俏的臉上一團淤青印在嘴角。采惜見到墨軒的模樣,一聲驚呼,不知道嚇跑多少麻雀。
墨宛的人竊竊私語,朝堂之上更是輿論紛紛。一時間各種猜忌謠言紛紛出爐。有人說,墨大人失蹤六個月是追尋心愛之人去了,卻見愛人跟了別的男子,一時氣極與男子發生糾紛,被男子打傷,云云;還有人說,墨大人這小半年遊覽了各國名勝古跡,對那些如詩如畫的美景傾慕,更被美景中飄渺如雲般美麗的女子勾去了魂魄,一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去,云云;總共多少個版本,沒個具體,不過這兩個版本流傳得最廣。
良衣將傳聞講給安沫筱聽時,逗得她樂不可支。不愧是文風鼎盛時期,隨隨便便的傳聞都有聲有色,搞得跟真的似的。良衣看著笑意嫣然的安沫筱深深感慨,還是大人對姑娘有心啊。
聽到這些謠言,墨軒只是淡淡的說句,「當樂子說給你家姑娘聽。」她當時聽見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大人淡漠的看著她,她才回過神來大人是真說話了,不是自己重聽。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要說給姑娘聽。姑娘笑的時候不像以前那樣淡然,細瞧瞧,眼睛裡都帶著笑。
「姑娘。」良衣猶猶豫豫的神色引得安沫筱側目。她放下手中的書,懶懶的伸出一隻手支著頭。
良衣兩隻手不自覺的絞著手裡的帕子,吞吞吐吐半餉,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開口道:「采惜姐被大人罰去洗明淨崖石階。」
安沫筱垂下眼瞼,合了書坐起身子,把書放回几案上隨手撥弄窗邊白玉瓶裡的大雪素蘭,輕聲說:「良衣,這些事,你不用告知我,我也幫不上忙。大人做的決定,自有他的道理。」良衣撅著嘴,抹著淚退了出去。
不是她安沫筱見死不救,而是她算得上什麼?她如果能左右墨軒的意識,那麼墨軒就不是墨軒,她也就不是她了。自嘲一笑,回首間卻見墨軒靠著門框,神情清澈,幽靜從容。一股清逸之氣叫安沫筱恍然錯神。
「屬貓的,走路都沒有聲音。」安沫筱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走到門外。春的氣息比比皆是,到底是春天,處處生機盎然。
「是你想事太入神。」墨軒淡然一笑。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外走。眉間眼底是無盡的輕柔,萬分憐惜。
「呵呵。」安沫筱傻傻的笑著。
「息回來了,傍晚就會過來。」墨軒替她理了理耳畔的亂髮。
「呵呵。」
「大人。」一道蘊含著怒氣的清脆的聲音從墨軒身後傳來。安沫筱偏了偏頭,只見水月那頭漂亮的銀髮高高束起,溫潤的唇因為牙齒的咬痕呈現出血紅色,如雪的肌膚因為生氣閃現著紅暈。
「息。」安沫筱飛奔至他懷中,抱著他的腰使勁在他懷裡蹭。
「筱筱……」水月的怒火飛過了腦後煙消雲散,幾分羞,幾分惱,還有幾分無可奈何。
「想你了。」賴在水月懷中聞著他身上清新的淡香,安沫筱愜意的閉著眼享受著。忽然一股力道襲向腰間,水月瞬間往旁邊一帶,險險的躲過。
「她想我了。」水月揚聲道,帶著些許得意。墨軒一挑眉,眼中滿是戲謔。
水月身體迅速一轉,右手一帶,一道眩目的銀光成光條狀隔開自己與墨軒的距離,左手攬著安沫筱的腰,使她貼在自己身上。一束若穿破萬里雲空的藍光從天而降,迅捷而美妙,夾著無可比擬的凌厲直逼水月面頰…他手中光幕忽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飛舞起來,若一條光龍在空中猖狂的擺動身子,那一剎那,只覺得一股凌厲而霸道的氣勢排山倒海的壓來,將他圈在一個圈中,讓他無法動彈。
水月不由自主運功相抗,可那光龍每擺動一下,氣勢便又增強一分,不大會兒額際冒出豆大的汗來,眼睛圓睜滿臉通紅……再看墨軒,姿勢瀟灑,輕重緩急,錯落有致。
安沫筱閒閒的笑道:「當真玩命呢?要真傷了息我可跟你玩命。」
墨軒聞言右手一揮,藍色的光幕瞬間消散。水月只覺全身一輕,胸口憋住的那口氣終於呼出,隨即而來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虛脫得只想倒地就睡。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安沫筱的腰肢。墨軒笑得雲淡風輕,黑眸黑幽幽的看著安沫筱,附而淡淡然然的瞟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水月:「可還要繼續?」
「不玩了,每次都玩掉半條命。」水月嘟囔著,「我要筱兒陪我睡覺。醒了再找你議事。」墨軒慢悠悠的看著他,笑得雲淡風輕的:「你確定要她陪你睡覺?」後面四個字他一字一頓的吐露,水月剛想揚起脖子來個大大的微笑,一見墨軒的神色,笑容卡在半截,毫不猶豫的縱身飛出幾丈遠。
他清脆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筱筱跟我曾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相擁而眠……」
墨軒的眸底閃過一絲冷光,右手一抬,指尖在空中一劃,一線藍光直奔水月身影,只聽得見水月一聲慘叫,咬牙切齒的吼:「啊~~我說的實話……」——
*——*——
「軒兒接了那個姓安的姑娘回內宛?」離老站在書桌前揮毫潑墨,墨陽點頭稱是。
「孽緣!」離老擲下手中的毛筆,墨汁四濺,白紙上的圖案頃刻間被染亂。轉身負手立於窗前,望著大片大片綠意盎然的山林,眼神尤為深沉。
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