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一章 年少輕狂的日子 等待亦是無奈的舉措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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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注視著你
這樣摸不著你,碰不著你地看著你……
當時間與空間兩皆無
我依然不悔地凝望著你
在距你最近,也是最遠的地方。
安沫筱突然想到這句話,嘴角微微上翹。她常說自己不相信愛情,卻離不開愛情。一直逃避著一段段情感。徘徊,猶豫。只是沒有哪個難人有耐性等到她下定決心的那一天。每一段情感就在她的徘徊中流逝。在她的猶豫中,不見了蹤影。
找了,找到了,又丟了。丟了,繼續找,直到精疲力盡的一天。
她或許只是一個弱者,一個逃避現實的人。雖然她總是說自己是個很現實的人。朋友也經常說她太現實了傷害了別人。可事實卻一次次的讓愛她的人,在她的猶豫不決中。心灰意冷,離開。
「在想什麼呢?來了就坐在椅子上發呆。我發現你很容易發呆。經常坐著坐著就不知道想什麼去了。」習羽揚捧著碗。直接用手抹抹嘴。
「沒什麼。」安沫筱接過他手中的碗。「吃飽了沒?」
「飽了,不吃了。」習羽揚對收拾桌子的安沫筱說道,「你有時候也會感覺孤獨嗎?」
「孤獨?」安沫筱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了看他。片刻又繼續手裡的動作。「孤獨是個令人不解又經常尋找的字眼。有本書上說,孤獨是一個人忽視了身邊所有愛你的人才能得到的東西。世界不會因為少了一兩的人而改變,就如同你缺少了多管閒事的我依舊會繼續你的生活。而我管不管你的死活也是我自由。所以,孤獨這個詞。誰都說不好。」
「真複雜,就不能簡單點說?」習羽揚癟癟嘴。縮進了被子裡。只露個腦袋在外面。
「坐起來,剛吃完東西。」安沫筱收拾完殘局。把他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習羽揚坐起身,靠在床頭,安沫筱給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她沒想到習羽揚會對她說起自己的過往。
「很多東西,我現在才發現我根本就不懂。比如我媽和那個男人的愛情。他們認識的時候是中學。而後互相鼓勵上了大學。兩人一直平穩的發展。直到那個男人娶了他現在的老婆。可那時候我媽已經懷上了我。他們沒有結婚,因為那個男人說他會一輩子對她好。我媽就傻呼呼的相信了。連大學都沒有上完。挺著肚子一個人在那個城市裡生活,等著他去接她。」
習羽揚臉上佈滿了憤恨。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出生的時候,就是他和他現在的老婆結婚的日子。我媽一直都不知道,一直以為他很忙。很累。她總的體貼的為他打算。從來不說一句怨言。一直到我2歲的時候,我媽才證實了他結婚的事情。」安沫筱完全相信如果他的爸爸在跟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揍上去。
「那個男人說,是我媽不好,不能給他所要的東西。他要名要利要錢。我媽只是個在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環境中長大的普通女人。我媽什麼都沒說,只是帶著我離開了那個城市。我10歲的時候,那個男人來找我媽。說他老婆不能生育。他好不容易爭取了機會想把我帶回去。可以給我最好的環境,最好的生活。」習羽揚低著頭,眼神沒有焦距。臉上的明顯的鄙夷。
「我媽30歲,跟50歲的女人一樣老。生活已經把她拖跨了。她在去世前,把我交給了那個男人。那年我12歲。我跟著那個男人到了他家。那個女人表面上對我很好。很疼我。男人不在的時候就把我當奴隸一樣使喚。她打我都是看不見的地方。我15歲開始跟她反抗。跟她吵,跟她鬧。她打我,我就打她。直到那個男人無法忍受家裡的爭吵把我送到外面自己住。」
習羽揚抬頭看著安沫筱,「你樓下那房子就是他新買的。」
「我不知道我媽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他會那麼狠心扔下她。讓她帶著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自生自滅。如果不是他那個老婆不能生育。他也許不會想到我的存在。他在那個家裡也是個孫子。那個女人說什麼他都不敢忤逆。我媽就是因為他死的。都是因為他……」習羽揚低沉地吼著。眼裡掉落的水珠證明他心中的悲鳴。
安沫筱坐到床邊,擁著他。輕輕摸著他的頭,拍拍他的背。什麼話都不說。
「19床,檢查完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護士小姐敲開病房的門,端著藥品盤走了進來。
「先檢查吧,我去辦出院手續。」安沫筱拍拍習羽揚的背,起身出了病房。
每個人都是感歎自己的生活怎麼不足。然而看著別人的生活也是那麼多的無奈。
習羽揚的父親或許是錯了,或許是對了,這誰都說不清楚。安沫筱想到了另一個男人。那個叫風的男人。就像《安生與七月》裡面的家明。他同時愛上了2個女人。左右無法捨取的時候,他選擇了最有利的那個女人。處在兩個女人之間,愛上了漂泊的一個,戀上的是平靜的一個。他為她哭,為她喝酒,為她吸煙。身邊陪伴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他的心為她而瘋狂,可他能抓住的,卻只是一把空氣。駐留的,唯有女友。她走了,走得很安靜,與其大家都痛苦,不如大家都和睦。她似乎讓他背上了沉重的情感包袱,可是她又能怎麼做?或許他根本就不痛苦。
當其中一個飛灰湮滅的時候,他得到的會是什麼?
辦完手續,把習羽揚送回家中。安沫筱回了家。
起風了。
站在陽台上,點燃一支煙。煙霧合著呼吸遇到冷空氣的水霧溶入夜色。窗,可以關上。她,可以回到床上。固執的吹了一夜的風。吸了一夜的煙。結果……
下雨了。
安沫筱聽著四周「淅淅」的雨聲,卻沒感覺到一滴雨的存在。傘,就在手裡。被雨水打濕的頭髮微重散在額前遮住了眼睛。走著。沒有抬頭。直到頭頂出現一把傘。
「自虐?」耳邊的聲音帶著點譏諷。她停住腳步,回了一句。
「我高興。」
頭頂的傘,瞬間消失。
「看你那樣兒,面容憔悴無精打采。又是一夜無眠吧。」幸災樂禍地嘲笑。她趴在桌子上沉默。
「別告訴我,吸了一夜的煙,嗓子啞了。」她繼續沉默。
「咚」地一聲,她伸手拿過這不友善人放在桌子上的牛奶一飲而盡。
「曾經有個人對我說,把我的名字寫在香煙上,吸進肺裡,離心臟最近的距離。」她的聲音完全變了。低沉與嘶啞。「我跟個傻子一樣感動得半死。」
「活該。」氣憤中含著嘲弄,離開的腳步聲。
「會有那麼一天的。」她笑了。頭又垂在了桌子上。羅小生啊,你啥時候才能明白我不是你的菜啊。
安沫筱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雨。忽的抽出一本厚厚的資料書開始做習題。一節課45分鐘。她做完了一半的厚度。夏築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瘋啦你。」
「沒事做。」
「……」
夏築無語了。
「丫頭,我很鬱悶。」閔諾齊的電話把安沫莜從厚厚的習題里拉了出來。
「怎麼了?什麼事把你都弄鬱悶了?」安沫莜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支著腿晃悠。
「我以前那個女朋友,你還記得吧,我跟你說過。」閔諾齊說。
「嗯,記得。她撒謊說她得了癌症把你甩了,後來證實她沒病,她卻愛上了別人。怎麼了?」安沫筱感覺自己還沒從習題裡走出來,腦子混混沌沌的。
「她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說她現在的男朋友要跟她分手。對著電話哭了n久,愁死我了。」閔諾齊無奈的聲音讓安沫莜有狂笑的衝動。
「你就當了一晚上的知心大哥?」
「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是不懂拒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接電話那邊就在哭。她邊哭邊說,說我以前對她怎麼怎麼好,現在的男朋友對她怎麼怎麼不好。她為她付出了那麼多,他還要跟她分手。叫我給她出個主意,她該怎麼辦。我哄了一晚上,現在兩隻眼圈都是黑的。」閔諾齊乾淨的聲音連生氣的話說出來都沒有力度。
「你就問她,當初她跟你分手的時候,你心裡的想法和她現在的痛苦一樣。她現在有多痛,你當時就有多痛。她要不是傻子就應該明白。」安沫筱突然很生氣。為什麼那個女人會那麼無恥。自己甩了閔諾齊,現在被別人甩了還有臉回來跟他說。
「我不好意思說。沒那麼狠心。」閔諾齊有些委屈。
「那我也沒辦法了。」安沫筱無奈的翻翻白眼。
「丫頭,我是不是個好男人?」
「是!而且是個超級好男人,一個不懂『拒絕』兩個字怎麼寫的男人。我真的佩服死你了。」安沫筱損著他。
「哎,不說這個了,越說越鬱悶。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功課。」安沫筱趴回了桌子上。
「那我不是打擾你了?等你考上大學就知道生活是多麼的有趣了。」閔諾齊像是在哄小孩子。
「我看你那樣就知道大學生活也不咋地。」安沫筱反駁回去。
「我只是個例外。你可以找很多男朋友,可以交很多朋友,認識很多人。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我不善於結交朋友。別人不跟我說話,我也不跟別人說話。再熟悉的人不先打招呼我也不會先打招呼。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事情和生活,我不能因為我的原因打擾到別人。」
「丫頭,你的意思是說我打擾到你了,是吧?」閔諾齊這話說得有點小心翼翼。
「我沒說。」安沫筱抬頭看著天。「你那腦子再胡思亂想我很願意揍你一頓。我不拒絕暴力!」安沫筱威脅著。
「可惜你揍不著我。嘿嘿!」閔諾齊慶幸地笑著。
「別笑,總有一天我會狠狠的揍你!」安沫筱有揍人的衝動。
「恩恩,記得好好想我哈,我先掛了。」閔諾齊大聲笑了出來。
「嗯。我會好好想你怎麼還沒去死!」她反擊著。
「對了,丫頭,你真不回遊戲了?」
「我回遊戲幹嗎?玩無聊了,不去了。」
「沒事還是上去看看吧,大家都挺想你的。」
「噢。我知道了。」
「要不因為我的存在你也應該回來看看。」
「別把金子往你臉上貼。」
「嗯,往我屁股上貼。」
「……你可以去死了。」
「好啊,我去死了,你陪葬吧,我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滾吧!」咆哮聲……
掛掉電話,安沫筱也不想做習題了。把手裡的書狠狠地砸向桌面。她不知道自己想宣洩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她只知道,孤獨之下,她不願意失去他。
夏築從教室外面走了過來。碰碰她。
「一起吃晚飯?」
「行。」胡亂收拾了桌子跟著夏築一起走了出去。
腦子被閔諾齊搞亂了。這種關係真的是他所說的曖昧嗎?他在等著她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默契的什麼都不說,那就不說吧。真麻煩!
跟夏築走進學校門口的小飯店,一人要了一份炒飯點了份湯。等著飯菜的功夫,安沫筱跟夏築閒聊著。突然一個人從後面抱住安沫莜叫著:
「親愛的,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不管自己跑來吃飯。你知道你的舉動有多傷我的心嗎?我為了等你電話,從早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而你卻跟別人有說有笑進了飯店……(哽咽聲)你真狠。最毒婦人心。才一個晚上你就把忘了。我死了算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掩面而泣)」
安沫筱皺著眉頭看著耍猴戲般叫嚷的習羽揚,只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毫不客氣的伸手就給他頭上來一爆栗。
「腦子燒了你!」
「花癡般的習羽揚……」夏築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一邊。「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啊,神神叨叨的。」夏築無語了。她總共見過習羽揚就那麼幾次,次次都有驚喜,不是上串下跳跟隻猴兒似的,就是搖頭擺尾跟只京巴一樣黏人。
看著安沫筱惱怒的摸樣,習羽揚抱著頭撅著嘴說:「我真的好餓。一天沒吃東西了。我以為你會幫我準備飯菜,一直等著。剛才餓得不行了打算去買點吃的,剛好看見你坐在這裡。我只是太激動了。安,別生氣好不?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走遠點就是了。「
習羽揚說著,低著頭就往外走。一臉的委屈。
服務員正好把飯菜送上來擺好桌。安沫筱低吼:「坐下!吃飯。不吃乾淨了想走沒戲。吃完給錢。」
習羽揚立馬轉身在旁邊的空位上坐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狼吞虎嚥把桌上的炒飯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我知道安最好了,捨不得我餓著。我保證吃得乾乾淨淨。」安沫筱挫敗的拍拍額頭無聲歎息。夏築則看看安沫筱又看看習羽揚,捂著嘴偷笑。
「笑什麼笑。吃飯。」安沫筱凶著夏築,叫來服務員又點了一份炒飯。
「什麼嘛,連笑都不讓人笑了。」夏築說得委屈,笑得讓安沫筱在暴走的邊緣徘徊。
「吃飯!」安沫筱抓起筷子往桌子上使勁一杵,夏築立刻埋頭吃飯,眼睛瞟著習羽揚「呵呵」的笑。
「安,晚上放學等我。我有事跟你說。」陸鑫從外面跑進來手搭著安沫筱的肩說。
「嗯。知道了。晚上老地方等你。」安沫筱點點頭。陸鑫這個兄弟,說什麼她都聽著。不會去多想。而他也不會做讓她為難的事情。這,也許就是信任。
陸鑫點點頭,走向裡面包間。習羽揚看著陸鑫,扭頭再看看安沫筱,低頭繼續吃飯。
下了自習,安沫筱在學校門口的橋頭等著陸鑫。習羽揚騎著摩托車從學校出來停在她面前。「安,一起走?」
「你先回去吧,一會兒陸鑫送我回去。」安沫筱拒絕他的邀請。陸鑫的摩托車遠遠的駛了過來。她沖習羽揚揮揮手,上了陸鑫的車。習羽揚立在路旁看著他們離去。或許,她只當他是個小弟而已。
陸鑫帶著安沫莜一路無言。安沫筱有些納悶他的安靜。以往總是有說有笑的送她回家。而今天一樣的表現讓她琢磨不透。她只是安靜的坐在後坐上。她不是多嘴的人,他既然不想說話那就不說吧。雖然一開始是他說有事找她的。
快到她家門口他接了一個電話。車停在她家樓下,她跳下車。他看著她說:「安,對不起啦,你也知道我找了個新女朋友。那妞特纏人。今天本來心情不錯的,都被她弄壞了。你先回家,我先去收拾那妞,有事明天再說。ok?」
安沫筱無奈的翻翻白眼,揮揮手,上了樓。女人,不懂事的女人真是個禍害!
回到家中給自己溫了杯牛奶。早早的上床躺下。今天做習題做得有點累。早點休息不是壞事。
睡得迷迷糊糊,夢中電話響了,她四處找電話找不著。猛然醒來,發現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接起來就聽見一還處於稚嫩階段的女孩說:「安沫筱嗎?快點來中心醫院,陸鑫出事了。」
她沒多話,掛掉電話穿上衣服收拾東西就出了門。路上看了看手機,凌晨2點20分。陸鑫不是跟女朋友在一起麼?怎麼又進醫院了?
踏進醫院大門就看門口一女孩兒衝她跑了過來。
「安沫筱,快跟我來。」說著拉著她的手就往醫院住院部跑。到2樓拐到手術室門口才站住。
安沫筱喘著粗氣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女孩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術室門上的紅燈,猶豫著說道:「今天晚上有人打算劫你,陸鑫提前知道了消息,先把你送回了家,然後回學校打算幫你把事情解決了。誰知道他們都帶著刀,沒說幾句話就打起來了。陸鑫中了3刀,一刀在屁股上,一刀在腹部,還有一刀在,脖子。醫生說沒救了,喉管都已經出來了。進手術室已經3小時了都還沒出來。醫生叫我去湊錢交費,這點了,我找不著人,從陸鑫手機上找著你的號碼給你去了電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女孩兒應該是嚇壞了,說著就哭了起來。安沫筱拍著她的肩說:「你先坐這兒等著,我去交費,很快回來。」
女孩兒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坐在了手術室門口邊的坐椅上。
安沫筱迅速下樓,交納了押金。跟著在自助售貨機前買了一罐咖啡一聽奶。把奶放在醫院自動燒水爐下用開水泡了泡,跑上樓。遞給女孩兒牛奶,自己拉開了咖啡。
「要不你回家睡覺吧。明天還有課。」安沫筱靠牆站著,喝了口咖啡,看看時間已經4點多了。
「我睡不著。閉著眼睛都是血紅色的一片。」女孩兒淚眼婆娑的樣子讓她一個激靈。哎,真受不了這種小鳥依人的女孩兒。
兩人無語的坐在手術室門口,氣氛太詭異。為什麼是詭異不知道,反正安沫筱是這麼想的。
早晨10點,陸鑫被推出手術室,女孩兒站起身就想往上撲,被安沫筱一把拉住。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他如果還有半條命,你這麼一撲都沒命了。」女孩兒聽話的站好。
陸鑫被推進重症監護病房。安沫筱找到醫師詳細詢問他的情況後鬆了半口氣,送得挺及時,手術很成功。只要高燒退下不感染其他併發症就算萬事大吉。接下來就是等陸鑫醒過來,再說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女孩兒叫小梓,是2年級的學生。學習優異,性格文靜,住校生。真不知道陸鑫從哪兒挖出來的。安沫筱叫她給老師去了電話請假,帶著她回了自己家。先睡覺,啥事都往後挪。
小梓拘謹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畫面,喝著安沫莜給她泡的牛奶,打量著四周。安沫莜洗完澡出來,叫她去洗澡,她連忙搖頭。連連說不用了。安沫筱指著她身上血跡說:「你想穿著這身下午去醫院?」
小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臉噌一下紅了。
「洗完了你睡右邊的房間,浴室裡有新的毛巾。我先去睡了,扛不住了。」小梓點點頭進了浴室。等她洗完出了浴室,安沫筱已經把她的衣服洗完烘乾放在了床上。床邊上還放著睡衣。小梓心頭一熱。學校裡流傳安沫筱如何如何孤傲,如何如何不近人情,現在看來謠言真的是不可信。當她後來把這話跟安沫筱一說,安沫筱臉上滿的啼笑皆非的表情。
也許是那幫傷了陸鑫的人以為出了人命,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安沫筱最終沒找到幾個惹事的人。陸鑫平安康復也沒跟安沫莜說到底是誰傷了他。直到警察來調查,把所有人都濾了一遍,安沫莜從當公安局局長的姨夫那裡才知道了是誰傷了陸鑫。陸鑫不說,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陸鑫出院,有驚無險。也算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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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分不到40,不讓回復也不讓評論,沒辦法,沫兮只好在文裡說謝謝了。謝謝雲大神,謝謝小安,謝謝淡漠~~也謝謝格格的關心,更謝謝各位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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