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莫詡此心無歸處 【211】一切只是開始 文 / 西子月
一切只是開始
「小姐，太后娘娘召見，還有……皇后來了，剛剛才到，晚上有晚宴，陛下讓小姐參加。」灝帝怕丹夏鬧脾氣，所以派來了她給丹夏裝扮。其實她挺不願意做這件事。現在她有些懂了，原來幸福的感覺便是彼此心中的唯一，就像現在，夜色的身影在她心中己經越來越淡了，她甚至要仔細回憶才能想起他的樣子。
就好像小姐所說的，喜歡和愛是兩回事。因為危機關頭而衍生的喜愛終究淡淡漸了。而她和完顏煥在一起後，才明白什麼是愛。愛就是不管對方有多少缺點，也會包容，不管對方經歷過什麼，只會覺得心疼。而小姐與灝帝在一起，小姐心氣那麼高，只會傻傻的一心一意對灝帝，可灝帝呢，先不說未來，現在他也不可能一心一意對小姐。相比之下，秋寒月與雲涯都不錯，至少他們對小姐都是一心一意，尤其是秋寒月，為小姐付出的不一定比灝帝少。
可皇命難違……
丹夏淡淡領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吆喝著秋寒月過招。秋寒月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拉開架式，現在過招儼然己經成為丹夏心情不好的發洩途徑了。他知道丹夏有離開的心思，可是北夜灝這次似乎不打算輕意放丹夏離開。而他也不敢真的強迫丹夏做什麼，所以就這麼僵持著。
連他與雲涯住在丹夏院子裡，他竟然都沒表示反對。可見，他這位『四弟』其實與他一樣的命苦，對上姬丹夏這樣的女人，又有誰不命苦呢。
阿綠見丹夏反應這樣平淡，有些擔心，別的她不知道，可那個皇后上官嫣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又有了那個連自己親兒子都傷的太后，她有些擔心今晚的晚宴。
「雲公子，你能不能讓老天下場暴雨，這樣的話今晚的晚宴或許會取消。」雲涯搖搖頭，這丹夏主僕都是『奇人』，丹夏是不當他這異能是回事，別人看他都像看怪物，她則一個勁的說他眼睛漂亮。說這是『不用花錢的美瞳』他疑惑，問她什麼是美瞳，她說是一種戴上能改變眼睛顏色的東西……有這種東西嗎？
要不就是羨慕他是古代x戰警……他這次學聰明了，根本沒問什麼是x戰警。反正丹夏說的他也聽不懂，丹夏也便罷了，不想這個阿綠竟然當他是龍王。
哎！時運不濟，遇到他們這對主僕，他『怪物』的日子也宣告終結了。雲涯在阿綠『你一定要想辦法下雨』的眼神中轉身回房，秋寒月則繼續命苦的陪丹夏減壓……阿綠看看丹夏，又抬頭看看太陽，決定先去補個午覺。
阿綠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時辰，等她醒後，一邊罵自己是豬，一邊火急火燎服侍丹夏著裝。明明打算將丹夏打扮的傾國傾城，不管如何，今晚一定要艷壓上官嫣冉。可是……看著面前一臉素雅，滿頭除了枝珍珠簪花再無其它的丹夏，阿綠想哭。
「小姐，這是九鳳朝天簪，這是飛鳳墜金釵，還有這個，這個……」阿綠手指一一點過，這幾件東西，放在現代，哪個也能在首都換個小別墅住住，可在這裡，也只是代表了顯貴。這是北夜灝送來的，其實按她的妃位佩戴這些有些逾越，可皇帝親自送的便另當別論了。
阿綠一直在遊說，以期她將其中一頂扣到腦袋上，按阿綠的話說，咱輸人不輸勢。可她為什麼要跟上官嫣冉攀比，尤其是現在。她己抱了離開的心思，犯不著為自己添堵。如果不是怕阿綠為難，她連這個勞什子的晚宴都沒興趣參加。
管她來的是太后還是皇后，和她有什麼關係……
「不要，你若喜歡都送你吧。」丹夏看著這些東西就覺得鬧心，雖然精緻，她卻沒什麼用，這裡不像現代，什麼都可以賣，這些東西是皇室御用，就像她拿著也換不成銀子。不能換銀子的東西，她現在都不喜歡。
「小姐，您別嚇阿綠了，這些東西阿綠拿哪件，也是砍頭的罪名。」
「那就放著吧。阿綠，時候不早了，我去參加晚宴，你早些回去吧。要不你的煥哥該擔心了。」
阿綠臉蛋一紅，將東西歸好位，便與丹夏一同出了院門，然後一個向右，去參加晚宴，一個向左，回軍營……
晚宴設在北夜灝所住的院中。一張上好的楠木桌擺在偏廳，新任太后娘娘早己坐在主位，她的身旁分別是北夜灝與上官嫣冉。
『婆媳』倆聊的很是投機，太后一個勁的誇獎著上官嫣冉嫻淑，堪當一國之後。上官嫣冉則俏臉少泛紅，一雙眼睛忽閃的看著北夜灝，想看看對於太后的誇獎，皇帝是什麼反應。可她失望了，自始至終，北夜灝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只是偶爾應對太后的問話。
就在這時，衛逸的聲音在廳外響起。
「姝妃姬丹夏到。」姝妃二字一出，上官嫣冉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一抹驚詫從她的眼底稍縱即失。反倒太后半瞇起眼睛，一臉急切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隨後，看到漸行漸近的丹夏，臉上帶著慍色。
「灝兒，這就是那個苑國公主？」
北夜灝沉聲應道。「是的，母后。」
「這成何體統，覲見本宮還這樣不修邊幅。灝兒，難道是你平日虧待了她？」
「回母后，不曾。」
「即不曾虧待她，為何這般就來赴宴。來人……將服侍姝妃的婢女拉下去，先打上三十板子，讓她們不盡心服侍主子。」
丹夏離桌子還有幾步距離，便聽到了這位太后娘娘跋扈的聲音。她這身衣服雖然不算華貴，但參加晚宴也可以了，離國並沒有規定嬪妃一定要穿宮裝參加宴會。只是女人們習慣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以期龍顏大悅。她不需要取悅龍顏，便不想打扮的那麼花枝招展，這也不行嗎？
她是知道這位太后的，她姓李……傳說這位李太后年輕時可謂是權傾一時。皇帝最寵的雖然不是她，可後宮中最有地位的一直是她，哪怕她後來出宮禮佛，離帝也沒有罷免她的後位，直到離帝死，她一直是離國的皇后。現在則因為殺場上那一出大義滅親成了離國太后娘娘。
這樣的女人，想來便讓人後怕。所以自始至終，丹夏對這位太后娘娘便沒什麼好感。也奇怪了，為什麼皇室中的女人個頂個的心狠手辣，哪怕面相多麼柔弱，可謀起命殺起人來誰也不手軟。像林柔依，林清依，上官嫣冉，還有這位李太后。
「慢，太后娘娘恕罪，是臣妾不想打扮的那麼華貴，與婢女無關。此戰雖勝，卻也折損了不少離國兒郎，此時正是百廢待興之時，臣妾便打扮的素雅了點。還請太后娘娘莫怪。」丹夏不得不跪地行禮。這時候她突然想起北夜灝的好來，似乎自始至終，她就沒跪過他。
可現在不同往日，為了阿綠，為了將來，她忍。
只是，她跪了許久也未聽見太后准她起來的聲音。丹夏苦笑，這是場鴻門宴啊。
「母后，姝妃妹妹前些時候染了場病，此時身子恐怕還沒有大好，地上涼，妹妹若再病，陛下會擔心的。母后，還請母后不要生妹妹的氣，讓她起來回話。」上官嫣冉很識大體的勸道，果然，李太后點點頭，一臉的讚賞。再轉向看丹夏時，又是一臉的刻薄。
「既然嫣兒求情，姝妃，你起來吧。以後要像嫣兒學著點。身為女人，尤其是后妃，一定要有容人的氣度，本宮聽說你在宮中總霸著皇帝，這樣就不對了，你這樣，皇家怎麼開枝散葉。好女人就應該像嫣兒這樣，對自己的姐妹親善些。只有這樣，後宮才能風平浪靜，皇帝才能一心處理朝政。聽清了嗎？」李太后訓起話來可是一套套的，可她似乎沒想過自己年輕時，爭寵爭的全國皆知，甚至妒名遠播三國……
死在她手上的冤魂不計其算，就算她一心向佛也不能洗去她手上的血腥，何況她所謂的『禮佛』丹夏私下認為做秀的成份多些。
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尤其是男人明顯不打算介入女人戰爭的時候。
「是，臣妾聽到了，謝太后娘娘教誨。」
終於，太后老佛爺發話讓她入坐。宮女將坐位拉開，她坐在上官嫣冉身邊……沒啥可挑的，她雖不願卻只能靜悄悄坐下。老佛爺氣場忒強，再加上一個上官嫣冉，火力更是翻倍。她可不想招惹。還是安靜的吃飯，以期這家宴早些結束。
太后娘娘先舉筷，上官嫣冉識溫柔的照撫著，哪道菜好吃，哪道菜養胃，說的頭頭是道，李太后吃的很盡興。飯吃到一半時，太后娘娘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道：「灝兒，嫣兒剛來，你今晚好好陪陪她，她一個女人，大老遠來戰場看你，單是這份心意便讓人感動。母后聽說，你在宮中陪嫣兒的機會不多，那便權當補償她吧。這些天，你好好陪陪她，至於其她妃子……若敢不願，母后自會教導她……」這其她妃子，指的是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