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區 【115】有多少愛，值得等待 文 / 袁雨
——第一節有多少愛，值得等待——
d&f中國區的辦公室，與華中區的辦公室設在一起，就在華中區office的樓上！這辦公室是顧若安排人談好租約，並安排裝修的，但她自己本人，卻只在簽約的時候來過一次。
今天，是裝修好後第一次過來，也是回國後第一次進辦公室。
——
「顧若，歡迎回來！」剛進辦公室，林立走過來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立，我終於回來了！」顧若擁著他，陌生的辦公室，卻有熟悉的感覺，一時間不由得感慨萬千。
雖然這幾年間，兩人每個月都會有一周的見面機會，但現在回國，又站在同一戰壕裡並肩作戰，這種類似於找到老戰友的感覺，仍然是不同的。
「走，我帶你四處轉轉！」林立放開她，爽朗的說道。
一周未見，臉上的笑容卻已深入眼底，再不是那三年間——生活中，只有堅持、只有向前，就如一隻離弦的箭：沒有支點，只能片刻不停的一路向前！就算取得成就，也只在回頭的剎那傲然一笑，然後繼續行前。
從不若此時，眼底的暖意與滿足，是那麼的明顯。
這次，他是真的放心了！這次，他再次為自己三年來無數次的克制而欣慰！再次為自己能始終擺對與她之間的位置而欣慰！
做她的哥哥，看著她幸福、快樂！他對那個男人，竟然沒有嫉妒，只有放心！
「好啊，我自己安排裝修的辦公室，竟一次也沒來看過！我先看看中國區的辦公室，然後下去找林琳和彭然他們打個招呼。」顧若笑著點點頭。
只有到了辦公室，才有真正回國、真正回到這個團隊的感覺。
「這一邊一共三間辦公室，你我兩間和營銷總監安文的，你和安文之間共通連著一個會議室，可以共用……」
「這裡是咖啡吧，華中區的同事在休息時也可以上來使用！這完全把新加坡office的風格搬過來了，這是大家滿意度最高的一個空間！」說完，林立不禁大笑起來。
佔地面積不小的咖啡吧，最受辦公室人員和業務人員的歡迎，辦公室人員成天面對著電腦，疲勞時過去坐著喝杯咖啡，八卦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效率極高！
而業務部門的人，則更喜歡佔用這裡與客戶談話，顯得既輕鬆隨意，又拉近了客商的距離！
因此，職能部門的員工常為這個與業務部門起爭執，認為他們將公眾休息區霸佔成了自己的業務區！
當然，爭執歸爭執，在有客戶的時候，大家還是很主動的將位置給讓了出來——外企雖不講究以廠為家，卻更講究合作共贏、業績至上！
「走，我們下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去。」林立帶著她往樓下走去。
「林立……」顧若看著他，有點欲言又止。
「恩∼」林立笑著看著她，眉毛微揚，嘴角的笑灑脫而率性。
「那個，你回來以後，林琳有沒有？再對你表示什麼？」顧若看了看四周沒人，這才輕聲問道。
「呵呵，一個女孩子有多少青春可以用在等待上呢？林琳去年都結婚了。」林立輕笑著說道。
「啊？什麼啊！當時追你那麼緊呢。」顧若有點兒失望的樣子。
「我倒鬆了一口氣！你說一個女孩兒等你三年，你就算不喜歡，也得娶了吧！否則天打雷劈。」林立一副幸好嫁掉的欠揍表情，讓顧若看得直翻白眼。
——
「林總來了！」
「林總好！」
大家都向林立打著招呼，眼睛卻瞟著他身邊這位顯得親暱卻不曖昧的女子，好些個的員工並不認識。
「林總好！」
「顧總監？你回來了！」彭然一聲驚喜的叫聲，讓認識顧若的老同事都圍了過來。
「大家好，我今天正式上班，一會兒有禮物給大家哦！」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除了彭然曾在香港有過半個月的小聚之外，其它同事足足有三年多沒有見過面了！
而40,以上的新員工，她則根本都不認識了！這不禁讓她再次體會到了物是人非的感覺！
只是，大家一張張笑臉仍是那麼的親切友好，讓她感動不已。
——
「顧總監，歡迎回來！」林琳端著咖啡杯，看著這個當年被自己視作情敵卻又始終無法放在對立面的女人，輕瞟了一眼她身邊這個依然冷俊清雅的男人，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謝謝！」顧若微笑著看著她，在知道她已嫁做他人婦之後，原有的親近感，一下子變得淡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林立的關係；還是因為對她這種可以輕易的愛、又輕易的放棄的作法並不認同的關係；又或者自己需要時間去理解，這世上大多數人，其實都是如此的！
見好就收，不好就撤！或許，這才是聰明人的作法！在一條樹上吊死了，那顆樹也還不是你的，何苦呢！
——
「如果林琳知道，她再堅持一下下，就可以達成心願了，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呢？」在林立的辦公室，顧若感慨的說道。
「你這是怎麼啦，還非得把她配給我了？」林立好笑拿文件夾敲著她的腦袋，不滿的說道。
「也不是，只是想著，這感情的事，到底是應該堅持，還是應該在合適的時候放手。」顧若晶亮的眸子，看著林立，卻也讓他陷入了思索。
就算她對自己從小的兄弟感情從沒變過，但自己這麼多年的陪伴與相隨，甚至有時候還有些無法克制的有意試探，她是真的不知道嗎？
還是她本就有所察覺，卻不敢說破，怕是說破了，連這份青梅竹馬的情份也沒了呢？
呵呵，一直覺得她笨得可愛，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林立歪著頭，瞇著眼睛看著她：剪短了頭髮後，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許多。身上不僅有一個成熟職業人的沉穩和內斂之氣，更有一個母親的堅強和溫柔。
「很難說是該堅持還是該放棄，在捨與得之間，最是難以選擇！有的人因捨而得，有的人守而得，誰又說得準呢！」看著顧若林立緩緩的說著。
看著顧若晶亮的眸子微微的黯淡下來，林立語調一轉，輕鬆的說道：「不過就如財務結算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節點，時機到了，該放下的便應放下！」
流轉的眸光中，眼前的顧若，在她的眼裡，似乎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青澀少女時代——那個成天跟在他身後，幫他收情書賺冰淇淋的天真少女的模樣！
恍然間，竟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嗎？
不經意間，莫玉那有些調皮、有些嬌憨的模樣從腦海裡跳了出來：竟與顧若年少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
「好了，不說這些了，下午7位候選人的人格測試準備好了嗎？這七個人如若並不完全符合公司的需求，或許對莫氏也還是有幫助的，不如做個人才互動，讓大家也相互交流一下。」林立收回了有些恍惚的眼神，對顧若說道。
顧若看了看他，便也打住了剛才的話題，接過他的話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今天測試完後，我找莫玉過來商量一下。」
「嗯，具體的方案你來考慮吧！中午一起吃飯？附近這三年又開了不少新店，我帶你去嘗嘗？」林立笑著說道——在工作方面，他們總能輕易的就想到一起去，這讓他可以用大部分的時間來專注於業績提升，而在管理上則省心省事。
「改天吧，中午我約了飛兒一起去看杜曉藍，要一起嗎？」顧若問道。
「不去了，我怕那女人見著我會羞憤得自殺！」林立對於看不慣的事情，說起來真是一點口德都不留。
顧若皺眉瞪著他：「怎麼說這麼難聽呢！不就是被你救了，又走了回頭路，讓你白白的做了英雄卻沒救成美而已嗎！留點兒口德啊你。」
「得，我不說了！你們去，代我問候她！」林立擺擺手，示意不再提。
——第二節杜曉藍之傷——
「顧若，下班了嗎？我在莫氏這邊，過來接你？」剛和林立說完，孟飛雨便打來了電話。
「下班了，我過來吧！等我一會兒。」顧若向林立做了個鬼臉，回辦公室拿了包，便走了。
——
「顧若，在這裡！」顧若來的時候，孟飛雨已在一樓的大堂會客區等她。
「怎麼不上去等！」顧若聽見聲音，便快步走了過去。
「我呀，怕在上面等你呢，你上去後和我們的莫大總裁又要親親我我，難分難捨，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呢！」孟飛雨開著玩笑。
「喂，這是說誰呢？難道莫延在樓上，你怕他24小時跟著你，所以躲到這兒來了！我看看，追來了沒有！」顧若笑著說道，一邊還作勢四處張望著。
「得得得，說不過你成了吧！莫離在開會呢，不想在上面影響他們。叫上莫玉一起吧？」孟飛雨算是服了她，連開玩笑都不認輸的。
「嗯，叫上她一起吧！平時莫雲在的時候，恐怕她也不方便過去。」顧若點點頭，讓前台給莫玉打了電話。
想了想還是給莫離發了個短信：「我同飛兒、莫玉去看曉藍，不上來找你了。」
大約10秒的時間，莫離的短信回了過來：「好！」
顧若微微一笑，收起了手機。
——
十五分鐘後，莫玉乘管理人員專用電梯下來，一身合體的職業套裝，穩重而自信。雖然將年齡顯大了幾分，卻也看起來更具威嚴感，讓她看起來更符合這個職位。
「飛兒，顧若，可以走了！」莫玉看見她們，快步的跑了過去，平時在公司故做的穩重全不見了。（莫玉其實早被那些頭暈又拗口的稱呼弄暈了頭，在莫唯小朋友的鼓勵下，現在除了父母外，其它人都直呼其名了！）
「還是這樣的莫玉看起來可愛！」顧若笑著說道。
「是啊，這一回莫氏，我看見來都老了好多了。」莫玉嘟起嘴，唉聲歎氣的說道。
那愁眉苦臉的樣子，讓顧若和飛兒都大笑起來，卻又心疼她這般小小年紀，卻要為家族事業打拼，不若別的大小姐，可以任意揮霍自己的青春和時間。
這讓一直堅持不做夫妻檔的顧若，不禁有點動搖起來：是不是，為這個家族，她也應該做些什麼？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但想起d&f公司幾年的培養與接下來的合約，便又將這份念頭壓了下去。
正說話間，莫離也下來了：「顧若，這是我包的紅包，幫我帶過去。」說著，將一個裝有卡片的信封遞給顧若。
「我說莫大總裁，你要送禮，打個電話下來跟顧若說一聲她就幫你準備了，犯得著親自送下來嗎？我看這是相思氾濫了吧！」孟飛雨看著莫離笑著說道。
「女人，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吧！」顧若接過信封，笑著對孟飛雨說道，倒也不介意前台的丫頭和其它在大廳辦事的員工，都在偷偷的瞟著她們。
「我想自己老婆總不犯法吧！」莫離大笑著說道，沖顧若擺了擺手，便又上去了。
混然不顧自己的玩笑和爽朗的笑聲，給這大廳裡的員工們留下了什麼樣的後遺症——大家回到辦公坐位前，都在qq上相互傳著：大總裁笑了，他笑的樣子比元彬還帥！
——
「顧若，我三哥現在像掉進了蜜罐裡似的，天天心情好得不得了，各部門總監的日子也好過多了，大家琢磨著什麼時候請你吃飯，以表達對你的無比謝意，讓他們從三年來做牛做馬的日子裡解放出來！」趁孟飛雨去取車的時間，莫玉和顧若站在大門口開起了玩笑。
「等你啥時候戀愛了，你就知道了！」顧若笑著說道，毫不掩飾現在的好心情。
「我，還早呢！你看我現在忙得要死，哪兒有時間找男朋友麻！顧若，你快讓你老公不要再壓迫我了，以後我嫁不出去就去你們家呆著，讓他養。」莫玉撒嬌的說著，林立那溫潤的笑容卻不經意間從眼前一閃而過。
莫玉猛一搖頭，將他的笑臉甩了出去——那是一個比自己家的幾個哥哥都還要深沉難以捉摸的男人，心思太過深沉，憑自己的道行，哪裡把握得了他，還是不要想了。
其實，如果不是顧若和他不來電，他和顧若倒真是很般配的！
莫玉側臉看了一眼一臉淡然的顧若——應該如此強勢而大氣的女子才能吸引他的目光吧！
想到這裡，莫玉依舊是一臉坦然，沒心沒肺的笑著：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人或事，還是不要碰的好。
「養你不成問題，就怕有人會空閨寂寞呀！」顧若笑著說道。
笑鬧間，飛兒已經將車開到了公司門口，正招呼她們倆兒上車呢。
——
「飛兒，這裡的環境好像很差哦！」走進婦幼保健醫院，莫玉臉疑惑的看著孟飛雨。
以莫雲的經濟條件，不至於住不起好的醫院呀！就算夫妻關係不好，在生孩子這件大事上頭，也不應該苛待自己的老婆孩子呀！
「可能是當天發作得太急了，就近送過來的吧。」飛兒尷尬的笑笑，其實，據她所瞭解的，因為他們夫妻關係不好，杜曉藍每次產檢都是自己來的。
她驕傲的不願意花莫雲的錢，而她自己在政府機關單位，雖然穩定清閒，收入卻不是很高，所以自產檢開始，就是在這家醫院。
這也是在她不願意接受飛兒的禮金後，飛兒給她介紹的：雖然硬件環境不好，但是醫療技術卻是沒問題的，而且是生育的專業醫院。
——
她們進去的時候，杜曉藍正靠座在床上，喝著自己媽媽送過來的甜湯。
「曉藍姐，我們來看你了。」莫玉看著杜曉藍淡然而恬靜的模樣，生了孩子的她，看起來竟比以前還小上幾分。
「伯母，真不好意思，讓你操心了，我們都上班呢，也不方便照顧曉藍。」飛兒對杜曉藍的母親道著歉。
雖然在女兒生產的時候，大多數母親都會心疼著來照顧，可這一個婆家人都沒有，婆婆也不見身影，確實也說不過去。
「你們能來看她就很好了，她現在的情況，我也知道，都是莫雲那畜生鬧的。」杜媽媽歎了口氣，說著又瞪了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一眼。
杜曉藍只作未聽見，和旁邊的顧若聊著天。
「曉藍，你真歷害，聽說是順產呢！寶寶好可愛！」顧若從小床上抱起小嬰兒，笑著對杜曉藍說道。
「顧若，那天在街上，謝謝你了。」杜曉藍用手逗著女兒，低聲說道。
「不用謝，都是生過孩子的，知道那種疼呢！我就慘了，當時疼得要死，連催產素都打了，結果還挨了一刀。」顧若快速的將話題轉了開去，不想讓她想起那天的尷尬。
實際上，她能理解杜曉藍——任你再大度、再優雅的女子，在遇到超越自己底限的事情的時候，都會被逼發狂的。何況，她還是個待產的孕婦！
「我平時很注意運動，加上孩子又不大，所以好生！聽說唯唯生下來十斤？你要是真能生下來，我算是服了你了。」提起這事兒，杜曉藍不禁笑了起來——好強的女人都一樣，就算受罪，也要撐著，這樣的個性，讓自己多受多少罪呀！
只是，顧若的強撐，已經等來一家團圓的好結果，可自己呢？
杜曉藍看著女兒有些發黃的小臉，在心裡歎了口氣，卻也不再胡思亂想——自己選的路，終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
——
要走的時候，三個女人還是各自封了個大紅包、加上莫離的那張卡，一起給了杜曉藍。
飛兒說：「這是送給我們小寶貝的，你只是代為保管，可不能拒絕！他們這一代，就這麼個寶貝女兒，以後兩個哥哥可是要爭著寵的呢！」
杜媽媽眼圈紅紅的說：「你就收下。媽知道回禮的。你說你過的是什麼日子，一點子錢也開始斤斤計較了。」
「是。」杜曉藍微微一笑，便收了下來，不再推托。
是啊，她堂堂一個市長千金，何曾為金錢發過愁？又何曾為了禮金與別人拉拉扯扯？只是，環境不同了，她得要為自己和孩子以後來打算。
她在愛情裡失了尊嚴，但在做人方面的驕傲卻從來不曾失掉過。
——
「杜伯母，曉藍就拜託您照顧了，我有個調皮的兒子，一直歎著沒有個貼心的小女兒呢。莫雲不在的時候，您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瞧瞧我的小侄女。」飛兒溫潤的笑著，對送出來的杜媽媽溫柔的說道。
「伯母知道，你們也費心了。」杜媽媽點點頭，看著這三個玉人兒般的女子，再想想自己的女兒，不禁又是一陣心酸。
——
「小寶寶真是可愛。」看著大家有些沉重的表情，莫玉率先打破了沉默。
大家都不願意多談杜曉藍現在的情況，癡情自古無對錯，只是對像錯了，便顯得有些無耐起來。
「是啊，不知道莫雲會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呢？錯過了曉藍，他再也找不到能這樣對他的女人了。」孟飛雨歎息著說道。
「生了孩子的女人，會變得更加的強勢起來，我看曉藍心裡是有主意了，莫雲就算醒悟了，兩個人也不一定還有機會。」顧若也歎了口氣，為莫雲的不知珍惜，為杜曉藍的淒涼境遇。
三個女人對視一眼，一時無語。
——第三節沒風度——
下午，d&f中國區辦公室
「歡迎大家來到d&f中國區總部！」會議室裡，顧若給七位新員工播放了d&f全球集團與中國區的企業宣傳片。
之後，七位新員工的眼裡除了身為天之驕子的傲氣之外，更多了對企業的嚮往。
「接下來，hr會對各位做一個人格傾向測試，公司將結合各位的測試結果與個人願望，及前一周的走店報告，來安排各位在d&f這半年的實習職位！這個測試純屬於人格測試，將有助於大家在d&f找到最匹配的崗位，所以請大家一定要如實做答。」顧若在做了簡單介紹後，便讓助理開通了網上測試網頁，打開了舒緩的音樂，並給各人泡上了一杯濃香的咖啡後，但離開了會議室。
而實際上，她與林立在辦公室，透過辦公室與會議室相連的超大玻璃隔斷，不時的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與表現。
「雖然這不是集體面試，但我們仍能通過這樣的觀察，看出他們在做題時，哪一部分最困難、哪一部分最輕鬆，對測試所持的態度，再對照測試結果來看，則更有針對性。」顧若對彭然說道。
她特意讓彭然也參加這次新人培訓的全過程，希望她就此優化中國區校園招聘的培訓流程。
而顯然的，四年之後，再來帶她，比當初要輕鬆得多，她只需說出目的，不用再一一解釋原因，彭然已然能夠完全理解，甚至在觀察時所做的記錄角度，比她說的更加完整。
——
3小時後。
「大家感覺怎麼樣？」顧若從系統中看見最後一個測試者已完成了測試，便示意助理關掉了音樂，推門走了進去。
「這個測試很有意思，我很希望能早一點看到結果！」一位候選人說道。
「很專業的測試，不過那些計算問題，對我這樣右腦思維的人來說確實有難度。」另一個候選人笑著說道。
「這個測試模塊很權威，從測試的傾向來看，數據來源應該是中國常模，但做選樣結果提取的人，雖然是國際最專業的公司，但不一定理解中國文化和國情，所以我認為，數據結果的信度沒問題，但效度，顯然還是存在一些疑問的。」一個數據信息學的候選人說道。
「嗯，其它同事有別的意見嗎？」顧若讚許的點了點頭，對其它幾位問道。
「好的，如果沒有，今天的測試到此結束，大家辛苦了！明天開始，大家將參與一周的公共培訓課程，一周後，我會與大家一一實習定崗，大家會有三個月的崗位實習，三個月後，會有一次崗位考核，希望大家都有好的表現！」顧若微笑著與各人一一握手，讓助理將他們送了出去。
很明顯的，在看過企業宣傳片，參觀過辦公區，經過測試，以及知道了嚴謹有序的培訓計劃後，原來有幾個傲氣十足的候選人，已經變得低調了起來。
——
「作業完成怎麼樣？」顧若去到林立的辦公室，看著林立問道。
候選人的店舖實習報告，是由林立來批改的，這方面，她可沒有他的專業與老道。
「除了這個學信息數據的王梓要好一些外，其它的人都不夠深入。但王梓的分析角度又不夠全面。」
「看來中國式的教育，孩子們的理論高度沒問題，實踐經驗還是不行！而且心態也有問題，完全站在高人一等的角度來俯視店員！」林立搖搖歎息到。
這些本已是國內頂尖學府培養出來的頂尖的學子，依然存在這些問題，其它的，更可見一斑了。
「呵呵，不要太苛刻了，天之驕子，有些嬌驕之氣也是難免的。那就在既定的培訓課程中增加一個月的店舖實習吧，讓每個人都做一個月的營業員！都體會一下，營業員並非他們想像中的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顧若笑著說道。
「嗯，你安排吧。」林立點點頭。
「我去把每個人的測試報告調出來，將綜合情況分析一下，一會兒莫玉過來，我們交流一下幾個候選人的情況。」顧若點了點頭，抱著資料站起來準備回辦公室。
「莫玉？一個小丫頭懂得什麼！怎麼不是莫離過來？」林立隨意的問道。
「你別瞧不起人家了，上次在央視你也看到了，不論是氣勢還是能力，都已經成長了很多，一家跨國公司的人力資源總監，也有足夠的份量來與我們溝通了。」顧若笑著說道。
「不是說她身份不夠！而是……」林立想了想，便也不再反對：「行吧，你覺得可以就行了。」
「嗯，那我過去了。」林立向來懂得看人的長處，也從不小看對手，今兒個是怎麼啦？
顧若莫明的看了他一眼，從他臉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多想，抱著資料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
一小時後。
「怎麼外面下雨了嗎？怎麼身上都淋濕了？」前台將莫玉帶進來的時候，顧若見莫玉雖不能說是全身濕透，頭髮和衣服卻也淋濕了不少！
「是啊，出門兒我也沒看外面，到了樓下發現下雨了，也不想上去拿傘，就一路衝過來了。」莫玉將資料放在顧若的辦公桌上，抽著桌上的紙巾擦著被淋濕的頭髮和衣服。
「好了，可以開始了。在你辦公室還是？」收拾好自己後，莫玉問道。
「就在我辦公室，你先喝杯熱水暖暖，我讓林立過來。」顧若將剛打過來的熱水遞給她，給林立辦公室打了個內線。
「啊，你們林總也參與嗎？」一聽林立也過來，莫玉莫明的緊張了起來。
「是啊！怎麼，你怕他？」顧若看著莫玉緊張的樣子，笑著問道。
「你現在是莫氏的人力資源總監，不再是他下屬的下屬了，直接和他對話都不缺份兒了，把背挺直嘍，拿出你的氣勢來。」顧若以為她介於曾經是林立的下屬，心裡還有對老上級的尊重和害怕呢。
「嗯，我知道。」莫玉暗暗掐了自己一下，鎮定的答道。
——
「這是我們公司三個候選人的測試結果，這個叫汪洋的，我覺得整個行事風格其實和d&f比較接近，為人很嚴謹、謹慎，靈活度有些欠缺。」
「這個叫林海的不錯，從測試結果上來看，誠信度、戰略規劃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得分都相當的高，以後會適合做總裁助理。」
「阿嚏、阿嚏——」莫玉介紹著三個候選人的情況，不經意打了兩個噴嚏。
「怎麼搞的，這種天兒還感冒呢？」林立皺著眉頭說道：「顧若，去把窗子打開，別給傳染了。」
「林立∼」顧若瞪了他一眼，這人說話總是不留口德，這莫玉又沒得罪他。
「我——」莫玉抽出紙邊擦著鼻子邊氣得用眼睛直瞪林立：「林總，我可沒得罪你，那天我要請你吃飯給你賠罪，是你自己失約的！害我一個人在咖啡廳等了好久呢，你還好意思說我！」
「呃——」顧若看著這倆人：「感情你們倆兒還有這段呢？」
「繼續繼續。」林立皺著眉說道：「再打噴嚏用紙把嘴摀住，注意控制病菌的傳播。」
「林立！閉嘴。懂不懂得尊重女生呢！」顧若對林立輕斥著，笑著對莫玉說道：「他今兒個心情不好呢，你別理他，再喝點熱水壓一壓，我們繼續。」
說完在桌下，用腳使勁兒踹了林立一腳。
「嗯，林總真是沒風度，難怪這麼大年紀還找不到老婆的！」莫主被他說得滿面通紅，脾氣一上來，也就牙尖嘴利了起來。
林立聽了，也不生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