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區 【114】用心良苦 文 / 袁雨
——第一節渾然天成的美——
莫離關掉信息，將目光看向操場中的兒子，又想起父親對自己說的話，原本堅決的態度，也不禁有了一些猶疑：做了父親的他，本性是否會改變？又或是野心依然，仍是會不擇手段？
「杜曉藍生了，女兒，五斤八兩。」莫離將信息截取了一部分告訴了顧若。
顧若看著小朋友們出完操又排著隊回到教室去後，這才收回目光，對莫離說道：「怕是不歡迎我們去看吧！一會兒我問一下飛兒，約個時間去看看她們母女。似乎，莫雲並不見悔悟啊？希望生了孩子，兩個人的關係能改善一些。」
「夫妻間的事情，旁人很難說得清楚，他們自己不弄明白，誰也沒辦法幫得上忙的。」莫離攬著顧若上了車。
「今天約了攝影師拍婚紗照，我先去公司一趟，然後我們一起去拍攝地點，攝影組和化妝師會在那邊等我們。」莫離將一天的行程告訴顧若。
「這麼快？我還沒準備好呢？」顧若看著莫離，摸了摸自己的臉，原本不期望、不介意的她，現在居然也有些小慌張起來。
「準備什麼？全國現場直播都不怕，還怕這個？」莫離笑著看了她一眼，又安慰著她：「去了都交給攝影組就好，服裝、化妝師都安排好了。」
「當然要準備了！皮膚太幹不好上妝，要連續做三天面膜；黑眼圈太重，需要補充睡眼；脖子上還有、還有那個什麼印子呢！不行不行，你另外再約一天吧！」向來做事爽快的顧若，對這件事卻糾結了起來——誰讓她愛美如命呢！
「沒事，你什麼樣都漂亮！」莫離趁著紅燈，側過身輕輕吻了她一下，眼裡溺畢的溫柔，讓她無法再堅持。
「那我先去做個spa吧，怎麼也要狀態好一點麻！也是你說的，一輩子就這一次呢！」顧若妥協著說道。
「好。」莫離笑笑，對於她對美的執著，著實是感覺無奈——他說的本也不是恭維的話，在他的眼裡，凌厲的她、霸道的她、溫軟的她、瘋狂的她，都極美！
當然，除了哭的時候！
不過除了這幾天哭得有些多，大部分時間倒少見她哭的——這幾年強自支撐的事情太多了，壓抑到現在，能在他面前哭出來，何嘗不是一種信任和放鬆呢！
不過從現在開始，他不會讓她再有哭的機會——他要讓她快樂、開心、幸福的一直笑著！
「你一個人在那兒偷笑什麼呢？」顧若見他邊開車，嘴角不自覺的就勾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笑你呢，已經夠美了，再去做保養、化妝，那我忍不住想要你怎麼辦？」莫離輕笑著說道。
「喂，莫離！我警告你：你再大白天的提這事兒，我跟你沒完！」顧若氣得直瞪眼，要不是看他在開車，早撲上去掐他的脖子了——這個男人，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不想那事兒！
「呵呵，呵呵，不提不提，咱晚上回去再提！」莫離沉聲低笑起來，轉眼，已經到了她以前常去的那家美容院。
顧若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就走了，沒理他一臉得意而曖昧的笑容。
——
回到公司後，莫離第一時間給林立打了個電話。
「林立，你還記得你們公司的那個死掉的銷售經理嗎？」
「葉生？」林立奇怪的問道。
「是的，當時他不是以權牟私被解職嗎？他私人名下有哪幾家商舖，你還記得名字嗎？」莫離從顧若處知道那人死得詭異，與麥蕎關係非常大，只是做得太巧妙，連法醫都查不出證據來。
而那人以私人名義開的商舖，從公司免費拿貨周轉，賺了不少錢！後來被公司除名後，表面上還了部分錢，但以他的精明和公司不願鬧大的態度，做一些暗帳處理，也不是不可能！
後來他死了，那麼那些商舖會是誰在繼續經營呢？
知道這些，再結合莫雲的代理公司，麥蕎和他之間，到底會是什麼合作！
「記得，有什麼問題嗎？自他死後，公司就不再追究這個事情了。」林立一頭霧水的問道。
「嗯，我上周在街上碰見麥蕎和莫雲了，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問你一下，先順著這條線摸摸看。」莫離答道。
「嗯，一會兒我把資料找出來傳真給你。」林立的心微微一沉——難道莫雲準備和麥蕎聯手？
莫雲的對頭是莫離，而麥蕎想對付的是顧若！這兩個人，確實有合作的動機！而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的心都夠狠、夠黑！
——
三小時後。
「顧若，好了嗎？我在美容院樓下。」莫離在收到林立的傳真後，找來一個特別助理去做商業信息調查，看看時間不早，便軀車去接顧若。
「好了，正準備下樓。」躺在美容院睡了一覺，加上美容助理舒緩的手法和精油的作用，顧若覺得確實整個人放鬆不少，連皮膚的狀態也跟著水潤、光澤起來。
「若姐，幾年不見，你越發漂亮了！只是皮膚有點幹，也沒有以前那麼白晰了，以後可要常來做保養才行！」美容院的經理送顧若到電梯口，親切的交待著。
「是啊，謝謝你！」顧若淺笑著進了電梯，向那經理揮了揮手。
再好的誇獎也是為了讓你將口袋裡的銀子掏出來，這個道理她明白！不過該做的保養也還是得做就是了。
——
「哇，我老婆就是漂亮！」看見顧若匆匆的走出來，莫離將頭伸出車窗外，向她揮了揮手。
「貧嘴！」顧若快速的鑽進了車裡。
當車開到目的地時，莫離預約好的攝影團隊已經在那裡等了，除了攝影隊和三個畫妝師外、三個服裝助理外，還有一個留著大鬍子，看起來很藝術的男人，一個人調著畫架和色盤，並不和其它人打招呼。
「莫總，可以開始畫妝了嗎？估計需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這裡的日光效果非常適合拍攝！」說話這人，應該是這個團隊的負責人。
「黃導，可以了，我老婆在車上她換好衣服後，你們再給她上妝。現在你們先佈景吧。」莫離衝著那負責人點了點頭，拉著顧若往那個很藝術的男人那兒走去。
「那人叫吉米，那是我學設計時候的同學給我介紹的，知名人物畫家，我們客廳裡掛的，我希望是由他手繪的照片！我始終覺得，手繪出來的，才是真的融入了畫家對人的理解，是有感情和溫度的。」莫離看著顧若淡淡的笑著。
他沒有說出來的，是他自私的小心眼兒：他要幫她實現完美的新娘夢，只是這個夢裡，不再有卓寧！手繪的婚紗照，只屬於他們！
他要讓她所有的記憶，包括夢想裡，都只有他！
「好啊！過去介紹我認識一下！」顧若輕仰著頭，看著他！對於他一切的安排，她都沒有疑議！
她本不是個浪漫的人，他上周的求婚，已經讓她震憾：那準備了三年的戒指，讓她動容——原來，他同她一樣，在分開的日子，從未放棄過！
現在，他放下忙碌的工作，用全部的時間陪在她的身邊，似要將三年遠離的依戀全部補回來；
現在，他用心打點著這一切，只為圓她少女時期的一個夢；只為讓她自以為老得不適合再做夢的心，再次的漪動起來。
「莫離，未來的日子裡，我一定要緊緊握住你的手，不會再鬆開！」顧若輕輕仰起頭，瞇起眼睛看著這個為自己全心付出的男人，嘴角慢慢的彎起來，在臉上定格成一個堅定而依戀的淺笑——淺淺的，卻極美。
——
「嗨，吉米，這是我老婆，顧若！」莫離走過去，向那畫家打著招呼，
「你好！吉米。」吉米的話很簡短，看起來卻仍是感覺謙和而非狂妄。
「你好！」顧若微笑著打了招呼，看著吉米目光很是犀利的打量著她。
「下巴微抬，與脖子成110度角的姿態最能表達你的氣質和神韻；而最美的角度則是完整的側面，低頭成30度角度！你們看，想要哪種效果。」吉米的目光很老道，幾下打量，便將顧若五官與神韻上的優劣勢看了個清楚。
「第二種吧！」莫離邊說著，邊側頭徵詢顧若的意見。
「好，依你的。」顧若抬頭淺笑著。
「那好，你們先去換衣服畫妝，我會隨著你們拍攝的進度找感覺，原則上無需你們一直保持一種姿勢。」吉米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們，兀自端著畫盤和畫架，往攝影師那邊走去，與攝影師交流拍攝的角度和光線運用等問題。
「很專業哦，很期待他畫出來的效果。」顧若被莫離牽著手，回到車裡。
「是啊，我也很期待——最是你那一低頭的溫柔！」想著這個效果，莫離酸酸的吟了一句詩，把顧若笑壞了。
——
他今天開的是一輛小型房車，後面的空間足以讓她自由的換衣服了。
「來，先把婚紗換上。」莫離輕笑著，變戲法兒似的，從車裡拖出一個大盒子，顯然，那裡面裝的是他準備好的婚紗。
「是方飛設計的！剛剛運到呢！」莫離邊打開婚紗邊解釋道。
婚紗承襲了方飛一慣喜愛的冷色調，整體底色以月白色為主色，而又不經意處暈染著銀灰色的水墨效果，遠看還以為是光線的原因，近看，才知是印染的技術。
上半身的抹胸設計簡潔而貼合，腰間繁複層疊的折皺顯得華麗而高貴，前面的長度只及膝上，而後面的長度現在車裡尚看不出來，只感覺堆在地上，厚厚的一疊，看來全部伸展開來，會很長很長！
精緻的銀色皮鞋並非通常的高跟鞋，而是看起來輕便活潑的平底，與前面短裙的效果交相呼應。
「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換好叫你進來。」顧若讚歎之餘，將婚紗平放在椅子上，邊解襯衣的鈕扣邊對莫離說道。
「設計有點兒複雜，你一個人不行的！你放心，我絕不偷襲！」莫離說了一半看見顧若皺起了眉頭，忙舉起手，對她保證。
「你最好說話算數！」顧若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在堅持。
看她一件件脫下外衣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然變得幽暗而深遂，肌膚雖不若以前的瑩白剔透，卻透著股健康的氣息，看起來更具活力，更有吸引力。
當然，在換衣服的時候，兩人笑鬧之間又被他偷襲了幾回，終於還是順利的將婚紗給穿好了。
然，大面積的肩背露在外面，那還沒有消去的吻痕雖不是那麼顯眼，卻也隱隱可見，這讓顧若在換好衣服後，遲遲不肯走出去。
最後，還是請畫妝師過到房車裡面畫的妝。
——
不得不感歎化妝的神奇效果，身上的隱隱青痕，被她用銀色的亮片紙剪成蝴蝶狀貼了起來，不僅無損整體美感，反而更顯靈動，配合著臉上以銀色為主調的日光新娘妝，感覺渾然一體。
「頭上就不需要什麼裝飾了，這件禮服簡潔大氣，配飾多了反而無法襯出它的特點來。」畫妝師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笑著說道。
「好的，謝謝！」顧若淺淺一笑，在化妝助理的幫助下，拎著長長的裙擺打開車門，向遠處的莫離揮揮手：「莫離，我好了！」
隨著她的聲音。莫離和攝影師、畫家吉米都往這邊看來：午後的斜陽裡，一個精靈般的女子正彎腰淺笑著，向著陽光的方向輕揮著手，鬆開的裙擺潑潑灑灑漫了一地。
隨著身著白色休閒西裝的莫離溫柔的笑著向她跑來，攝影師已快速的抓到了這最美的一瞬，直到莫離跑到車邊，抱著她下車的時候，攝影師大聲喊到：「抱著轉圈！」
服裝助理迅速的跑了過去，隨著莫離轉動的身影，將那長長的裙擺撒向空中，讓它如快樂的芭蕾女子，在空中飛旋出一圈圈優美的弧度——
直到兩人早已停下旋轉，牽著手大步的向著日光照來的方向而去，那空中的紗曼才緩緩落下，在他們身後，散落成一道灑脫的背景，跟著他們的身影，緩緩而去……
一顰一笑皆成風景，低語牽手便是畫面，無須導演費盡心思的吆喝著擺造型，每一個畫面，幾乎都是渾然天成！
以至於原計劃要拍兩個下午的畫面，一個下午就完成了！
「ok！verygood！」導演一個收工的手勢，兩人相視一笑，偎在一起，與黃昏的斜陽，融為一體。
——
「怎麼樣？累不累？」拍攝完成後，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食物，招喚著那些水鳥兄弟們，不知道它們是否也感染到了這份幸福與快樂，有幾個膽大的，居然跳到了顧若的肩上和手臂上，人與鳥如此的和諧，也羨煞了一旁的工作人員，當然，也免不了又抓拍一組了。
「不累，走吧，該到時間接唯唯放學了，這第一天，去晚了可不行。」原來到了後幾組照片時，她頻頻的問時間，原來是惦著兒子放學呢！
「嗯，走吧！」莫離拉起她的手，去攝影師那兒看了小樣，約了送片的時間後，便去向吉米打招呼。
「吉米，可以了嗎？」
「效果非常不錯！你太太是個很好的模特兒！」
「常說：世上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今天，我要在這裡多呆一會兒，這片日光，終是能帶入畫中的。」吉米看著遠處的日光，還有輕緩流動的河水，腦海裡的唯美畫面，一幅又一幅。
莫離和顧若對視一眼，對這種藝術家靈感突來時的發呆表示理解，便也不再打擾他，悄悄的回到了車上，對遠處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便離去了。
——
兩人換著在車裡卸了妝，換了衣服，便已車行到了市區。
「其實早先我想帶兒子一起拍的。」顧若回到副駕駛，對莫離說到。
「他才三歲，就不折騰他了吧！雖然挺美，也確實很累，而且，還要畫妝呢。」莫離輕笑著說道。
「嗯，以後等他大一點兒了，咱們再去照全家福。」顧若看著莫離，一臉的笑意。
「我想每年結婚紀念日，便請吉米來給我們畫兩張畫，一張全家福，一張我們的生活照！我想保留和你在一起的、每年每年的感覺，從紅顏到白髮，我都要記住！」莫離伸出右手，輕輕的握住她的。
「好啊，愛情，有時候也是需要記憶的吧！有時候，其實也會害怕，在柴米油鹽的瑣碎裡，在工作孩子的忙碌中，會把愛情放在心的最角落，而讓它蒙了塵。」顧若伸出另一隻手，將他的大手輕輕的包住。
用圖畫、用神情來記住愛情，就算歲月過後，濃濃的愛情會變成淡淡的親情，他們也要記住這段時光，讓愛不是昇華，而是發酵。
——第二節想念的圖畫——
兩人停好車來到幼兒園時，莫唯正被班主任牽著小手，帶在大門口：「莫唯爸爸媽媽，小傢伙說，他第一天上幼兒園，他媽咪一定會想他、會不能安心工作的，所以他要早點兒出來呢！」
「媽咪，有沒有因為想我而沒有好好上班？」莫唯小朋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檢查著顧若的工作呢。
「有一點點啦，上午還好，下午呢，就總是看時間呀，看有沒有到莫唯下課的時間了？莫唯會不會出來找不到爹地媽咪呢？所以，我和你爹地也來得早了一點點！」顧若彎下腰，抱起兒子，承認著錯誤。
「那可不行，你看莫唯，都好好的沒有哭哦！以後我上幼兒園了你要好好上班，不能偷懶，每天準時過來就可以了，不用早到哦！」莫唯小朋友得意的笑了起來，就知道媽咪會和他一樣，一直惦著他的！
莫離看他小臭屁的模樣，一臉的笑意，心裡卻想著：這小子，除了樣子像子已，這個性，可是十足的像他媽咪了——一切，實用至上！
「莫唯，來，爹地抱。」莫離從顧若手裡接過兒子，對他做了個『你真棒』的手勢。
「孩子今天表現非常不錯，基本可以適應幼兒園的生活，作息習慣也挺好，就是在交朋友方面不太主動，可能是剛來不認識大家的原因吧，總愛一個人在旁邊玩兒！」老師向顧若介紹著孩子今天的情況。
「嗯，他從小的生活環境裡，身邊的小朋友不多，我一直工作忙，他去得多的反而是我的工作單位，而不是遊樂場！所以這方面還麻煩老師多關注和引導一些。」顧若點頭向老師表示感謝！
確實是一流的幼兒園，才一天的時間，對孩子的觀察都很到位，和顧若交流了許多育子經驗，和針對莫唯這種個性小孩的教育技巧，讓顧若受益匪淺。
——
為了慶祝莫唯小朋友正式成為幼兒園的小朋友，今天晚上一家三口沒有回家吃飯，而是選擇去了必勝客，小傢伙自己點了個快樂兒童套餐，吃得不亦樂乎。
「媽咪，你看，我想你的時候，就寫小紙條，放在日曆的口袋裡！媽咪想唯唯的時候，也可以寫哦！這樣就不會影響上班了！」在回家的路上，莫唯將他的寶貝小日曆拿了出來，日曆的口袋裡裝了四五個小紙條：
第一張呢，畫著一個大人在打電腦，一個小朋友在折飛機——這是他們母子在一起常做的事情；
第二張呢，畫著一個大人坐在那兒發呆，一個小朋友也坐在那兒發呆——想來，這是莫唯心目中，與媽咪相互相念的模樣吧。
第三張呢，畫著一個大人站在幼兒園的門前——他在盼望著媽咪早點兒來接他呢；
第四張呢，畫了一個大人在打電話，兩個小朋友在做操——應該是慢慢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開始融入團隊了吧！
顧若把兒子抱進懷裡，著那一張張生動的小紙條，把兒子的臉緊緊貼著自己的臉，輕輕的說道：「莫唯畫得真棒！」
「嗯，這是媽咪，這是莫唯，這是莫唯的新朋友。」小傢伙指著圖畫得意的介紹著。
「可是你爹地呢？媽咪怎麼沒看到爹地呢？」顧若拿著紙條，佯裝著尋找的樣子。
「我不去遊樂場玩兒，就不想爹地了！爹地想莫唯嗎？」莫唯一臉懵懂的看著莫離，他坐在那裡，正一臉的哭笑不得。
「爹地也想莫唯呢，不過莫唯很棒，爹地最喜歡莫唯的最後一幅畫呢，畫得可真好。」莫離好半天才從打擊中恢復過來——原來，在兒子的眼裡，自己只是一個大玩具呢！
呵，這也好，江湖地位麻，是要靠自己一天一天的積累起來的！三年的空白，哪兒能說想就想了呢——習慣還沒養成呢！
「嗯，老師說了，一天少想一點點，等到莫唯不畫圖了，就會獎勵給莫唯一個大圖章哦！」原來，老師也有了獎勵方案呢。
莫離與顧若看著兒子可愛自信的樣子，對視一笑，為人父母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就連莫離心裡那一點點鬱悶也早已被兒子的可愛模樣給打消了！
——
晚上，給兒子講完故事，看著他睡著後，顧若輕輕的幫他帶上門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莫離還坐在已經改建過的工作間忙著。
「今天累了吧！泡個澡早點休息吧。」莫離看著顧若走進來，轉過頭對她說道。
「嗯，你忙吧，我先去洗。」顧若點點頭，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莫離趁這時間和美國那邊開了個視頻會議，確定了一下步的研發進度與中國市場開發方案！
「收工了？」顧若洗完澡出來，看見莫離已經在半靠在床上，閒閒的翻著一本書。
「嗯，過來，我幫你按按。」莫離看她過來，放下手中的書，將她擺平在床上。
「嗯，真舒服。」顧若閉著眼睛，趴在床上，享受著他溫熱的大手，力道剛剛好的在身上捏拿著，身上的酸痛感，頓時消失了大半！
「有老公是不是感覺不一樣？」莫離輕笑著說道。
「那當然！我老公尤其不錯！肩膀幫我多按按，對，就是這裡。」顧若對他絲毫不吝誇獎。
「呵呵，我發現你變可愛了呢！」莫離從善如流的將手移到了她的肩上。
「嗯，好了！」一會兒之後，顧若翻過身來，窩進了莫離的懷裡，霸道的說道：「我一直都很可愛，你沒有發現而已，當然，現在發現也還不晚！」
「對了，央視節目中的那批學子，明天就到武漢了，你們選中的那三個候選人，準備怎麼安排？」顧若突然想起這事兒。
「先看他們的走店報告，然後做個人格測試，再根據各人特點進行實習培訓課程安排！準備採取人帶人的方法。」莫離毫不避諱的將安排告訴了她。
「嗯，我們也差不多，不過我有個想法，在人格測試完後，我們兩家企業開個新人聯誼會，讓大家有個公開的平台互相溝通！在合適的時候，這些人才，可以互相流通，當然，僅限於這十個人！你認為如何？」顧若將自己的想法對莫離提了出來。
「我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你這是變相給莫氏輸送人才嗎？」莫離瞭然的笑道。
「算不上，在電視台裡，每一個人，我們都必須全力以赴的爭，這是企業吸引力和口碑問題，但實際上，在人格測試完成後，確實不是每一個都適合！但這樣優秀的學子外流確實可惜。企業的交互平台，是個雙贏的做法。」顧若翻過身趴在他的身上，柔柔的說道，不想讓他認為她是在讓他。
「嗯，我讓莫玉和你聯繫，既然建立企業交互平台，我也不和你客氣，你把新人培訓的幾大模塊和莫玉交待一下。好在我們的產品風格和客戶群完全不同，而且呈互補趨勢，人才上交互一下，確實是利大於弊。」莫離明白她意思，但這方面，他並不小氣得一心只想壓倒她，或大男人主意的不願意接受女人的幫助。
但凡對企業有利的事情，而又不至於讓她為難的話，他並不介意她的出手相幫。
「行啊，我明天會去公司，中午想約飛兒一起去看看曉藍，你讓莫玉後天以後任何時間到公司去找我，我在公司安排時間給她。」顧若點點頭。
「好了，晚了，累了一天該休息了！」莫離伸手按掉了床燈，拉上背子，輕聲說道。
剛剛躺下，手機短信卻又閃爍起來。
「誰這麼晚呢！」顧若翻身趴在他的身上，看著他打開手機。
「瞿曇！」莫離伸手攬著她的後背，把手機放在兩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打開信息：「徐瑩已正式進入工作狀態，各方面反映良好！工作努力，投入度高！最近聯繫，沒有再提過三少你的名字。」
「呵呵，瞿叔這不僅要幫你管理好公司，還得幫你管理好後宮哈！」顧若看著將電話放到枕下，便不以為然的從他身上翻下來，出聲嘲笑著他。
「喂，我讓你再笑我！」莫離一個大翻身，把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壓在身下，使出她曾經最怕的一陽指，鬧得她滿床滾，都笑得流出了眼淚，才舉起手求饒：「再也不敢笑你了，快放手！我不行了、不行了！」
莫離這才收回一陽指，把她圈在懷裡，低聲說道：「以後不許亂說話！」
「知道了啦！不亂說了！」顧若笑著說道，在他的懷裡笑得直喘氣。
——
「好了，睡吧！」莫離抱緊了她。
「喂，你——」他的手還算比較安份，只是？緊貼著自己小腹的部位，灼熱的硬挺讓人無法忽視他的**。
「沒事，你睡著了就沒感覺了。」這傢伙一遇到這女人就有反映！今天都累了一整天了，還是休息吧。
「你不是吧？那個、那個，你要是實在的想的話，也成……」話還沒說完，便被他三下五除二剝了個乾淨。
翻身覆上她的嬌軀之後，那方灼熱無需尋找便進入了它想念已久的溫暖——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好歹你也應該主動一回的麻……」
「喂，你這麼奸詐……」隨著他身體的下沉，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這是用心良苦啊……」他低沉的笑聲和著輕哄聲，在她的耳邊輕輕低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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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瑩被罵好久了，現在去韓國了，將有好久不會出現，大家平靜下看接下來的情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