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極限 文 / 赫竹

    回到千葉的寢宮之後，塞爾特依舊撐著笑容。走到千葉身邊，柔聲說道：「葉兒，你好好休息？」

    千葉看著塞爾特，沉默地不發一言。

    有些死寂，潛藏在最深處。面上的笑意，只是維持著最初的平靜。

    塞爾特一直照顧著千葉，直到她的身體完全的康復。他才離開？

    千葉記得那一次塞爾特發飆，是跟塞爾特在一起這麼多之後，最大的一次爭吵。

    那一夜，哈布斯堡的風，冷得有些異常。塞爾特站在風中，定定地看著天空。千葉慢慢地上前，走到塞爾特的身後，定定地看著他。

    他的不正常，如此的明顯。儘管在她面前做的滴水不漏，但是她知道。他的心，在淌血。

    「塞爾特？」她一步步朝著那個高大的背影走去。塞爾特巋然不動地站著，沒有回身，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他才轉身，看到千葉，扯唇靜靜地笑了起來。

    笑意溫潤，卻又那般絕望？

    「葉兒，風大，你回去歇著？」他依舊那般溫柔，可是千葉聽著，卻分外難受。

    心痛難抑？

    「對不起，塞爾特？」

    塞爾特托著額頭，定定地看著不遠處，過了很久，才轉過頭，看向千葉。

    「葉兒，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老早就知道了？」

    千葉點了點頭，垂首沉默地不發一言……是的，知道了，她老早就知道了？可是從開始到現在，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過這個孩子，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過？

    塞爾特看著她，瞬間只覺得自己心口裂出了一道口子，心疼難忍。好痛好痛，痛徹心扉，痛到不能自已，痛到可以讓自己忘記呼吸。

    原來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是這種感覺？

    雙手握起，隱忍自己的憤怒。

    千葉只是沉默地不發一言。

    塞爾特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

    可是為什麼，即使到了這一刻，還是那麼捨不得被去責怪她。塞爾特突然間嘲笑起自己了。t7sh。

    塞爾特，你一定有被虐傾向了？

    「我想，你一直把我當神了，總是忽略我的感情，我的想法，我的情緒。詹妮，你把我當神了是不是？」說服自己去冷靜，說服自己不顫抖地說完所有的話？

    千葉抬頭，看著塞爾特，她竟然不敢流淚了。像做錯了錯事的孩子，眼神怯懦。

    「可是，我不是神？」塞爾特突然之間對著她大吼起來，「我是個人，愛你的男人，有起碼的自尊，起碼的被尊重？」

    千葉看著塞爾特，過了很久，才咬牙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原來失去一個孩子，最後僅僅只是這個對不起，僅僅只是這句對不起？

    詹妮，我以為只要我單方面的付出就可以得到你的愛。可是這一次，我再也沒有自信了？

    再也沒有了？

    詹妮，你已經把我的心，傷害得七零八落了，把我的愛，傷害地體無完膚了？

    千葉一見塞爾特要離開，沒有資格了。容讓是有限度的，他對自己一再的後退，一再地容忍，已經是極限了。

    他的極限，已經沒有資格再讓他後退了。

    他一點一點離開，離開自己的世界。她彷彿看到了整個世界都開始安靜下來。開始蒼白。

    知道阿嫵過來拉她，她才恍惚地從她的世界裡抬起頭。

    瞬間，世界又有了聲音，可是她卻覺得，越發的寂寥了？

    「阿嫵，我錯了，我做錯了？」她垂下頭，大聲地嚷嚷起來。

    錯了，

    做錯了，

    大錯特錯了？

    她傷害了一顆心，一顆只願意為她跳動的心臟？

    阿嫵上前，扶著千葉說道：「夫人，你別這樣，塞爾特長老會回來的？」

    會嗎，還會再回來嗎？

    不會了，他不會回來了，她這一次，徹徹底底地明白。不會再回來，他不會再回來了？

    千葉突然間推開阿嫵，站在空寂的夜裡。

    不會再有人把自己捧在掌心一般的寵愛了？不會再有人再把自己當做是生命來寵愛了？不會再有人毫無條件地來愛著自己了？

    不會再有了，不會再有了？

    那一夜之後，阿嫵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實夫人的是愛著塞爾特長老的，只是過去對她來說，是一道永遠都無法抹平的傷口，傷痛蒙蔽了她的眼睛，讓她再也無法去愛。

    兩個人，只是認識時間的先後，卻造成了一輩子的距離了？

    也許以後，他們之間還會有可能，可是這一刻，他們彼此，都不再願意回頭了？

    塞爾特是絕望了，那麼千葉呢？她，或許只是，還未明白……也許，會懂得……卻也許，永遠都不懂……

    永遠活在，過去……

    接下來兩篇短的，以愛布特和塞爾特的角度來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