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流產 文 / 赫竹

    塞爾特和愛布特幾乎同時，飛奔向了躺在地上的千葉。

    只是在臨近千葉身邊的時候，愛布特怯步了。他站在那裡，看著塞爾特攔腰一把抱住千葉，然後匆匆地往她的寢宮跑去。

    愛布特看著他們的背影，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才轉身往乾坤殿的方向離開。

    辦不到看著他們兩個人親密的樣子，辦不到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所以，眼不見為淨？

    塞爾特抱著千葉，一路飛奔到了寢宮。阿嫵聽到動靜之後，探身走了出來。

    「怎麼會有那麼多血？」阿嫵一見千葉白色的和服上，斑駁的血跡，尖叫出聲。

    「快去找醫生過來，快去？」塞爾特立刻吼道。

    阿嫵慌忙點頭，撒腿就往外跑。塞爾特將千葉放在她的臥室，抓著千葉的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兒，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血？」

    千葉面上慘白慘白，嘴唇翕動，週身打著冷顫。

    阿嫵帶著醫生和護士很快趕到，塞爾特讓出了道。醫生拿出一些器具，開始幫千葉檢查身體。

    等待，讓時間過得好慢。也不知道心在地獄來回了幾趟，醫生才從房間出來。阿嫵迎上前，低聲問道：「醫生，夫人怎麼樣了？」

    「好抱歉，我已經盡力了？」醫生不安地垂下頭，過了很久才抬起頭，小聲地說道：「夫人的孩子，沒有了？」

    孩子，孩子……

    塞爾特震驚地看著醫生，視線又移向床榻上的千葉身上。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他慢慢地，一步步走出了內殿。

    阿嫵似乎明白過來，有些擔憂地看著塞爾特。第一次覺得，那個背影的塌陷。阿著麼他。t7sh。

    儘管她不瞭解夫人的曾經，但是塞爾特的癡情。跟在夫人身邊這麼久，又豈會不知。那個高大英俊男子默默無聞地守候，他的執著堅定。如此深情，為什麼最後會落得這般田步。

    「好多年不曾跟你避過劍術了？」

    當塞爾特提著兩把劍走進乾坤殿的時候，愛布特正站在殿門口默不作聲地仰望著天宇。

    在聽到他那句話後，愛布特卻依然沉默著。

    塞爾特將手中的一把劍扔給了愛布特，說道：「以前一直沒跟你比出過高低，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我們之間，到底誰勝誰負？」

    愛布特接過拋來的劍，拿在手裡，定定地看著塞爾特。第一次看見，塞爾特藍眸的恨意如此強烈。怒火，讓他整個人殺氣騰騰。

    他握著劍，步子慢慢地移動著。愛布特看著他，手中的劍，也慢慢地握緊。

    「乓？」地一聲，雙劍相觸。愛布特和塞爾特面對著面地怒視著。

    「你知不知道，你殺了我的孩子？」塞爾特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跟她有一個孩子？」

    多想，多想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孩子。從跟她在一起，就有這個想法。一直到現在，還是那般強烈。可是沒了，卻是因為他？

    一切都毀了？

    愛布特看著塞爾特，冷笑出聲，冷酷道：「只有你，才會把那種女人當成寶？你看不出來嗎？她根本沒有心？」

    塞爾特突然間用盡全力，又劈了一劍，吼道：「我不准你侮辱她？」

    僵持的兩人迅速地有糾纏起來，愛布特看著塞爾特，怒吼道：「你自問一下，你們之間，有過愛情嗎？塞爾特，你真可憐，真可憐，花了比我更多的時間，得到的是什麼？不過是她的那句虧欠。整場追逐遊戲中，你從一開始就輸了。起點就輸了，你覺得還有勝的希望嗎？」

    在得到愛布特的這些話後，塞爾特瘋狂地拿劍對著愛布特狂劈。他徹底忘記了劍法的招式，只用蠻力劈，斬……

    招招狠至，劍劍彪悍，似乎要致愛布特與死地一般。

    愛布特左躲右閃，繼續刺激塞爾特，說道：「你看看你的樣子，塞爾特，你看見了嗎？好可憐，真的好可憐？像一個瘋子一樣，亂舞著劍。你忘記當年我們的劍術老師說過的話了嗎？他說，劍術到最後的境界，是可以人劍合一。劍也是有感情的，而你這樣像舉菜刀一樣，亂舞亂揮。真的很難看？塞爾特，你看看你的樣子，巴倫一定會被你氣死？」

    「愛布特，你在嫉妒嗎？」塞爾特突然間狂吠出聲，「她的整個人生，有一半是跟我在一起的。你才幾年，你待在她的世界裡才幾年？」

    「那又怎麼樣，你陪她過了那麼多年。她愛你嗎？沒有，她不愛……」

    話未說完，劍卻架在了愛布特的脖子上。

    這是他永遠的痛。她不愛他，她不愛他……比愛布特更久地陪伴在她身邊，可是也依舊得不到她的心？

    敗了，他敗了？愛布特看著眼前英俊男子藍眸間的水霧，彷彿回到了年幼，度過的那些簡單美好的日子？

    劍緩緩地移下，最後「晃蕩」一聲，跌落在地。

    「我沒有贏？」

    塞爾特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沒有贏，我們都沒有贏。都敗了，不是敗給彼此，而是敗給了那個，沒有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