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愛布特番外 ：滄海桑田【1】 文 / 赫竹

    愛布特的內心獨白：我一生都在想，她到底愛不愛我？我們之間，到底可曾有過愛？

    空寂的宮殿，埋葬了我多少年華？

    我已然記不清楚，我這一生，是怎麼樣走過來的。只是驀然回首間，所能想看到的，也只是那張燦若朝霞的笑顏。

    浮世滄桑，多少歲月在指尖流走。我所追求的，也無非是白頭前，懷中那抹馨香還在。

    閉上眼睛，蒼老早已潛進內心。皺褶滿是的雙手，慢慢地摩挲著面前的櫻花樹。

    我驕傲了那麼多年，如今我連驕傲的資本都沒有了。也只希望，最後能見到她一面。蹣跚回首間，那個恍如透明的身體一步步向前，朝我走來。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然後無聲地垂淚？

    而我，只是沉默不言。

    「你還恨我嗎，愛布特？」

    她突然間垂下頭，跪在我面前，低聲說道：「如果還恨我，就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我看著她，面朝著那株櫻花樹。然後搖頭，不發一言。

    恨嗎，恨嗎？還恨嗎？

    埃爾伯塔曾經對我說過，恨得越深，就代表著愛得就越濃。我想告訴她，我依然恨她。僅僅只是因為，我依然愛著她？

    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我愛你，詹妮，是我愛得太深。深到讓我的雙眼都被愛蒙住了？讓嫉妒和憤怒，充斥了我的心臟？最後，越陷越深？

    「你起來？」

    過了很久，我才靜靜地說道。

    詹妮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我。然後眼淚仍然像斷線的珠子，不停地流著。我上前，抬起手，輕撫她的面頰，緩緩道：「詹妮，你多少歲了？」

    「50歲了？」詹妮低聲說道。

    對啊，五十歲了。半輩子就這樣過來了，怎麼會這麼快啊。快到，轉瞬即逝？。轉身，朝著年幼時我們曾經的大殿方向走去。她見我沒有看她，有些失落地垂下頭。

    「詹妮，如果時間，可以沖刷一切。你還會記得，我們最初的那份心動嗎？」

    我突然間止住步子，轉身靜靜地看著詹妮，問道。

    看不見身後的身影，只是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上前，雙手環住我的腰。面頰，緊緊地靠在我的背上？

    「愛布特，讓我陪陪你，讓我陪陪你好不好？」

    淚水濡濕了我的衣服，我感覺到了後背上的一股熱流。冰冷而死寂的心臟，微微地顫動起來。

    原來，我還記得最初的那份心動？

    我沒有動，任她抱著。我想等，等她的答案。可是到最後，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詹妮，你該回去了？」抬手，掙開她禁錮的手，靜靜道。

    詹妮默默地垂著淚，過了很久，哽咽道：「愛布特，我想陪你？」

    我搖了搖頭，不再多言，朝著那座廢棄的大殿蹣跚著前行。

    我老了，很快就要死了，這是我從醫生每一次檢查後的眼睛裡看到的。我想，詹妮想來陪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空寂的大殿裡，只有自己走路時留下的空蕩蕩的腳步聲。冷清，死寂，沒有生機。

    可是這樣的生活，我卻過了近二十年。

    從那個孩子九歲之後，我就退出了那個哈布斯堡的正殿。那個孩子，是天生的王者，比我或者拉迪斯拉斯更適合那個位置。t7sh。

    夜間，又下起雨來了？

    這個時節，正是雨季。我再無睡意，起身披了一件衣物，便坐在畫板前，靜靜地看著。

    閒下來的時候，還是會想到畫畫。可是，提起筆時，最初的心境卻再也回不來了。

    突然間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在黑夜中，偷畫熟睡的詹妮。那樣甜蜜而單純的日子，如此幸福？不自覺地莞爾，筆一直拿著，卻還是沒有落筆？

    隔天，拉迪斯拉斯過來找我。他只要一找到好的玩意，總會第一個想起我？

    不同於那個孩子的隱忍和內斂，拉迪斯拉斯是一個讓人覺得溫暖而快樂的孩子。

    「父王，你知道嗎？我在巴黎遇見了誰？」

    拉迪斯拉斯笑容歡快，拉著我的手，笑得陽光而燦爛。

    「你姑姑是不是？」我笑著看著拉迪斯拉斯說道。

    「嘿嘿，什麼都瞞不了父王？」拉迪斯拉斯笑著湊上前，體貼道。

    「拉迪斯拉斯，什麼時候，你才願意讓我看到你的孩子？」

    人老了，就希望看到自己子孫滿堂。那樣子的人生，大概才是最幸福的？

    拉迪斯拉斯笑容邪魅，緩緩道：「父王，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先對皇兄說嗎？琉璃宮那麼多女人，而皇兄卻一直甚少寵幸？」頓了頓，玩世不恭道：「各國佳麗，各種膚色的美女。他卻連瞧一眼都不屑。真是……浪費？」

    「拉迪斯拉斯，我希望你，可以跟你皇兄，好好相處？」

    他們兩兄弟的關係，自從埃爾伯塔去世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一直維持著表面的寧靜。

    看得出來，拉迪斯拉斯內心，一直都不像平時看得那般漫不經心？

    嘿嘿，竹子說過，接下來以愛布特的視角寫番外了？這個是倒敘著寫，愛布特和詹妮，塞爾特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