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1成王敗寇 文 / 翠翹金雀玉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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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女子的體香伴著酒香一股股鑽入魏凌夜的鼻尖,輕輕刺在他的心裡,一點痛意都沒有,反倒是隱隱的酥麻,勾起層層*。
在石龍,他見過的美人不少,可如這般魅惑的還當真是少見。不知是不是因為醉了的緣故,今夜的沈渙梔似乎平白多添了一倍的柔婉嫵媚之情,方才在「酒池肉林」台階前的那醉眸一瞥,已是慵懶中傾了城,在暗處靜靜觀察的魏凌夜在那一刻便決定將這不可多得的尤物納入囊中。
現在,終於是時候了。
錦繡木榻上輕輕放著一個女子,墨發傾瀉,面容蒼白,格外姣好,緊閉的雙唇,緊蹙的雙眉,更使她美得不可方物。
有的女人只不過是花瓶,中看不中用,而面前女子彷彿即使在睡夢中也帶著愁態,他的心不知怎的也跟著揪著,恨不得立時將她抱在懷裡,深深吻入她的的唇瓣。第一次迷醉於女子的面容,不只是因那極其精巧的構造,更是因為有什麼微妙的東西開出了花。
跪著,慢慢靠近此刻安靜如仙子的女人,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神聖。
魏凌夜竟有了難得的強烈渴望,嗓子也隨著發乾發硬,一點點吞蝕著他胸口的跳躍。伸出手,輕輕觸及她的臉頰,如願以償地碰觸之後,指尖的微微發涼又讓他禁不住有了愚蠢的懷疑——她是否還活著?
俯下身去,以唇來探她的鼻息,在得到令他滿意的回應後,心裡才慢慢安下來,唇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突然,不可預想的,小腹竟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抵住,那力道並不大,他卻可感受到那東西的鋒利要命——該死,居然中了一個女人的圈套。
沈渙梔悠然睜開眼,聲音慵懶柔弱。「這位爺,我醉了是不假,可意識還是有的。我勸你還是禮貌些好,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要欺負一個酒醉的女子。」她說話客客氣氣,卻一點余份不留,一步步將魏凌夜逼到了死角。魏凌夜顯示發愣,然後冷淡一笑。「在下失禮了。不過,庭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您這樣的靈獸,任憑是男人都會有馴服之心。」
其實,她方才有了點清醒之感,塞外的的確酒夠勁。那把從宮裡帶出來的鋒刃她一直隨身佩戴,倒並不是怕有什麼差錯,只是月湖臨出發前千叮嚀萬囑咐,塞外人多且雜,刀刃萬萬不能離身,如今看來,還是她更有先見之明。
男人嘴上雖微微服軟,身子卻仍下壓著,幾乎要感受到那泛著冷光的刀劍溫度,他與沈渙梔的距離一直未曾擴大,那抹強硬的氣勢也是沈渙梔從未感受過的,她一凝眉:「還不肯離開嗎?再等一會兒,我一定要你斷子絕孫。」
魏凌夜聳了聳肩,方才抽身。掙扎著用無力柔軟的雙臂撐起身子,慢慢坐起,沈渙梔的目光宛如凌遲一般,彷彿已將魏凌夜的面容分割得七零八碎。「我夫君在你手裡?」魏凌夜小小吃了一驚,然後圓滑地笑:何以見得啊?沈渙梔沒好氣道:「儘管是邊塞人,再不尊聖上,也絕不會有直呼其名之膽量。」
不錯,即使權勢大握如她父親沈懷英,也只是冷冷地稱之為凌天王,避之不及。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很難再對你構成威脅,以及——你的狂妄自大。」沈渙梔冷冷道。「既然這麼聰明,你該知道我的身份了。」魏凌夜沒有絲毫慌亂,不緊不慢道。沈渙梔輕輕一笑,聲音仍舊是懶懶的悠閒,彷彿所論之事與她絲毫沒有關係。
「很抱歉,我不知道,也不在乎。」魏凌夜挑挑眉,嗤笑一聲。「這我倒沒想到,難道你跋涉千里來此不就是為了接你的夫君回去嗎?」沈渙梔淡淡掃過他的眉宇之間,忍不住一瞬心驚——那張臉的確是驚艷的,其實她心裡對他的身份也隱隱有了預兆,卻遲遲不敢肯定,也不肯說出。
「你說的不錯。可我真的不在乎你到底是誰。你還年輕,不曉得世間險惡,可憑借我對庭城的瞭解,他絕不會束手就擒。一旦他有了還手的機會,不管你是誰,恐怕都會成為他的刀下鬼。你說,這樣,你是誰還重要麼?」被沈渙梔一番巧言善辯逗得笑了,魏凌夜的大手放肆地覆上她的滿頭青絲。
「丫頭,小爺我活在這世上的時間絕對比你長,你還真別嚇我,從小到大,沒什麼能嚇住我的。」輕佻說完這些,他的修長手指穿插在她柔順的發間,突然壓低了聲音。「即使是我父皇,也不例外。」沈渙梔冷笑了一聲,果不其然。
看來,他就是新上任的石龍王了?
「……原來如此。」沈渙梔的聲音猶如珠玉落盤,聲聲清脆柔婉,惹得魏凌夜再次有將她抱入懷中的衝動。「怎麼,既然得知我的身份,卻不打算向我請安麼?」魏凌夜調笑著,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沈渙梔輕輕避開了他的碰觸,並不惱怒,反倒冷靜淡然得讓魏凌夜有些怔愣。「沒有人會給即將變成一具屍體的人請安。」沈渙梔的口吻仍然是清淡,美眸裡看不出絲毫的慍怒波瀾。咬了咬牙,魏凌夜冷冷道:「很快你就知道,我與你那所謂的丈夫之間到底誰是王,誰是寇!」
沈渙梔置若恍聞,嬌笑道:「石龍王殿下不必白費心了,不管結果如何,在妾身心裡都只有一個王。天下的寇多了,卻只能有一個王,如此,妾身並不在乎多一個寇,反正王還是王。」魏凌夜湊近了,語氣*:「撇開這個不談,你的王若知道你此刻與我坐在一起,還會要你嗎,嗯?」
勾了勾唇角,沈渙梔顯得毫不在乎,魏凌夜也並不糾纏,耐性道:「其實,我比較好奇,今晚,你打算待在哪裡?」一串輕笑,沈渙梔道:「我醉了,哪兒也去不了。大半夜的何苦驚動旁人,在這兒睡下也無妨。」魏凌夜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也邪邪地笑……「陪我一晚上,你夫君不會知道的,嗯?」
他的聲音的確如磁石一般具有*力,沈渙梔卻半笑著搖搖頭。「太可惜了。」嘴上這麼說,魏凌夜卻仍直勾勾地盯著她,喉嚨輕輕滑動。
「石龍王這麼做,就是逼我驚動這一宅子裡的老老小小了。」沈渙梔出言冷然警告,魏凌夜攤了攤手,方才別過頭作罷,沈渙梔的心略略安下來,長長舒了口氣。
魏凌夜笑得輕佻而魅惑,一張俊臉在月光下格外妖魅。「這麼晚了,美人兒也不擔心我麼?」沈渙梔嘴角噙笑,卻依舊漠然:「你既然已抓了我的夫君,難道還盼望我會以好臉色待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魏凌夜收了笑,面色變得嚴峻起來,一字一句地問。
沈懷英來請求魏凌夜給他一日時間的時候,他的表情是及其懇切的,一雙蒼老的眼睛裡寫滿了激動與淒涼,竟然讓魏凌夜不忍拒絕。他的緣由是——有重要的人。魏凌夜直到現在都不肯相信,沈懷英年過半百的人了,竟然會為了一個年輕女子而失色,還是庭城的女人?
直到親自見了這個女人他才相信,她的確有讓男人瘋狂的資本。
「昭儀沈渙梔。這賤名石龍王恐怕沒聽過?」沈渙梔雙眸緊了緊,答道。心頭突然好似被什麼咬住一樣,猛地一疼。魏凌夜俊秀的劍眉一蹙——沈渙梔?
他知道,就是那個以一封書信亂了石龍陣腳的人,她的兄弟曾將他的父王氣得半死——天哪。怎麼偏偏惹上了這個冤家?本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對面前的柔弱女子恨起來,她那似怒似笑的嬌嗔模樣怎麼讓他恨得起來?
該死。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可是讓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即便如此,他也只有誇她聰明的份兒。聰明的女人的確討人喜歡,她能為庭城做事,就有資格為他魏凌夜做事,他有耐性慢慢等到那一天,他要庭城的江山,也絕對不會放過庭城的女人。
只要是庭城的東西,他都有著本能的覬覦,更何況是沈渙梔這樣不可多得的聰慧女子,美貌的女人自然是好,可聰明的女人會對男人多有裨益,一個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取代了知己與美妾的兩個職位,當然,如果她肯賢惠的話,便也可算作是*了,不過不想也知,沈渙梔這樣的女人是萬萬不可能賢惠的。
那是被庭城慣壞了的女人,庭城沒命*,就換魏凌夜自己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