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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4章 沈昭儀滿意了嗎 文 / 翠翹金雀玉搔頭

    為時天的宴會依然未結束,沈渙梔即使千萬般不想涉足,也不得不與庭城來到和殿。

    猛地一拍桌,石龍王怒目圓瞪,現場的氣氛更是冰冷到了點。

    「凌天王竟用此等彫蟲小技糊弄本王!簡直是不把我石龍放在眼裡。」

    庭城面色淺淡鎮定,紋絲不動,身邊的沈渙梔默默握住了他的手。

    「書雖已簽訂,但本王絕不承認!」石龍王咬牙切齒道。庭城不緊不慢地開口:「石龍王是要天下看石龍的笑話了。」

    蹙眉,石龍王壓抑著怒火:「怎麼說?」

    「至此,天下皆知,石龍王言而無信。」庭城淡然道。石龍王卻是如同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聲:「凌天王也配講信用二字嗎?」

    庭城未怒,眸光淡然:「配不配不是憑石龍王的嘴來說。辦出荒唐事的是孤的臣沈鈴清,而失了氣卻是你石龍王,與本王何干?」

    一陣結舌,石龍王不可置信,急火攻心:「別當我不知道!若不是你們君臣沆瀣一氣,本王怎麼會稀里糊塗地簽了和解的件?」

    「石龍王怎麼想都可以,都不要緊。本王只在乎天下人怎麼想。」庭城語氣清淡,如願以償地看到石龍王屈服的神情。

    「其實石龍與凌天何必鬧得如此,所謂的領土之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所以,我愛卿出此下策也不算欺負人了。」

    石龍王將牙根咬得緊緊的:「凌天王,你最好給我記住今日!」

    淡淡一笑,庭城道:「永誌不忘。」

    惡狠狠地瞪了眼庭城,石龍王摔門而去。

    唇角笑意若有若無,庭城下意識地掃了眼沈渙梔的眸。

    「怕了?」覺察到她手心裡的涔涔冷汗,庭城反而將她攥得更緊。

    「王說過,事至如此便只有打仗了。」沈渙梔疑問的語氣,眸裡滿是驚恐。

    一旦開戰,她知道意味著什麼。

    不僅僅是姓流離失所,恐怕整個朝廷都會因此躁動。那一幕,豈止是沈渙梔不想看到,庭城又何曾想見到?

    「王想怎樣?」沈渙梔顫抖著說下這一句。庭城目光始終涼薄:「不出所料,石龍王即將開戰。」果然了,風平浪靜也只是目前而已。

    沈渙梔對庭城的敏銳且心狠手辣再知道不過。

    前有白毓,後有安佳瑞,她不想步她們的後塵。

    所以,也就會了在這樣的時刻裡會閉嘴。

    唯有懂事的女人才能在他身邊長存,這樣的道理在與他不斷的交鋒中她也不得不漸漸懂得。

    「備戰。」庭城終於吐出了這兩個字,目光毒辣尖銳。

    目光煩亂而無奈地撇開,沈渙梔看到兩旁落座的大臣,他們無一不是惶惶恐恐。

    一群只知道拿空餉的人知道什麼?錯都是庭城的,功都是他們來享,真是不公平呢。沈渙梔隱約覺察到這種制的不平之處。

    如果天下都靠這一人來安定,那豈不是高估了他的能力?庭城絕不是一個能隻手遮天的神,剩餘的人雖也兢兢業業,但到底與他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至今為止,沈渙梔所做的最愚蠢且不可預料的事情就是對庭城生了莫名的情愫,不再是安於享樂的後宮女,反倒憂他所憂,拼了命也想守住他的一切。

    這很顯然是有違她的初衷的。

    入宮前的想法,是做後宮中唯一驚鴻的女,成為像他一樣的人,專斷狠辣。然而不知不覺之中她已被什麼羈絆著,漸漸變得優柔寡斷,支支吾吾。

    她不再苛求做什麼萬中無一,她只想成為他的一分之一,但,卻是如此的奢侈,

    看到她憂慮的神情,庭城歎口氣:「沈渙梔,孤說過,你只需要等待,剩下的我去做。」

    聽膩了他的海誓山盟,沈渙梔一杯烈酒灌了下去,昏昏沉沉中現了醉態。

    領口的扣綻開,露出白如藕的一小截脖,庭城蹙眉,復伸手為她繫上。

    「臣妾想回去了。」沈渙梔任性一句,又拿起酒杯,看著裡面的瓊漿玉液,眼神迷離醉人。「不可。」庭城斷然回絕,起身將她抱到腿上。

    「臣妾累了。」沈渙梔幽幽道。

    是從心裡往外的疲憊,身在宮廷,也許就是這麼煩悶。

    好在,她身邊有庭城,大義凌然替姐選秀時並未想到這麼多,只覺得人再寂寞也並無大礙吧,怎麼知道是如此蝕骨難熬的長夜席捲。

    很難想像後宮千粉黛是如何過來的。

    正如今日的大殿,坐滿了嬌媚如花的女,無一不花枝招展,盼著一舉贏得聖恩,從此夜夜歡歌,不再獨自挨過每一個夜晚。

    更不必,看著殿上男人懷裡抱了別的女,*溺而嬌慣。

    如果角色對調,那沈渙梔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的。很幸運的,她偏偏可以得他的青睞。

    突然覺得也許這宮中的女未必個個都深愛庭城吧,只是不甘心空有傾世容貌卻獨獨在這男人眼中一無是處。

    微笑,毫不顧忌地在眾人面前用小舌沾了庭城的唇。

    「王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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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在做完這一切後沈渙梔心裡莫名的塊感。既然長日無聊,她寧願斗破後宮。

    配合地攀上她的妖嬈小腰,庭城亦不老實起來:「昭儀何時如此大膽。」

    「王可滿意嗎?」沈渙梔動作愈發瘋狂,探入他淺香的口。

    大手撫上她的後腦,用力按著,庭城轉被動為主動,要得更加猛烈。

    他懲罰性地一咬她的唇,沈渙梔吃痛:「唔……」

    他的動作小,她的聲音亦不大,以至於除二人外無人察覺。

    大臣又羞又惱,將頭深深埋了下去,幾個妃更是把手捏得咯咯作響。

    眾人的目光熾烈而摻雜著憤怒。

    庭城目光寒涼,笑意一絲未滲入眼底。

    「那,昭儀滿意了嗎?」他聲音低沉蠱惑,在旁人聽來怕是溫柔情話,唯有沈渙梔知道,他又一次識破了她的把戲。

    她卻嬌笑:「沒有。」

    他眸色暗淡,又深深地埋下頭去,給予她無限的溫柔,默默地縱容了她的虛榮與囂張。他能給她的也只有這麼多。

    沈渙梔小手輕輕推開了他的胸膛,問:「王答應臣妾的轎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更是換來眾目睽睽。

    一位大臣明顯醉態,搖搖晃晃地起身:「臣……要為王斬了這妖婦!」說罷,從一位侍衛腰間掏出尖刀,踉踉蹌蹌幾步逼向沈渙梔。

    微怔,沈渙梔很快躲到庭城身後,環著他的腰,有意嗔怒道:「王,你看呢,這就是你的好臣。」

    大臣站都站不穩,哪裡還有力氣行刺呢?

    庭城始終不動,平淡不已。

    李嘉亦在場,面色淡漠,開場時也只顧自己喝酒,此時終於緩緩起身,走到庭城面前,伸手按住了那位大臣的肩膀。

    「吳大人醉了,本將軍差人送你回去吧。」不由分說,將他推搡出去。

    庭城淡淡開口:「各位也都散了吧。」

    庭城的氣場本是不容許任何一位女敬酒,然而還是有醉了的妃站起來,搖搖晃晃:「臣妾,還未敬王一杯。許久未見王,難道連這個都不許嗎?」

    沈渙梔目光的熱驟然下降。

    一手依然抱著沈渙梔,另一隻手端起酒杯,放在唇邊玩味:「叫什麼名字?」女愣了愣,臉上飄起了紅暈,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酌了幾杯。

    「臣妾,長秋殿婕妤夏柔歡。」

    嘴角噙笑,沈渙梔目光卻寒薄。

    果然了,這世上想爬上他龍榻的人數不勝數,每一個都盼望著第二天一早翻身為鳳凰。

    更靠近了庭城身邊,沈渙梔低喃:「王今晚要去長秋殿嗎?」庭城挑眉:「你說呢?」嗓一陣乾澀,沈渙梔笑,掩蓋了苦意:「那臣妾累了,可許臣妾回去嗎?」

    庭城蹙眉,將她打橫抱起:「今兒就到這裡。」大臣們如釋重負,紛紛起身:「微臣告退。」最後抬起眼來掃了眼庭城懷裡的嬌媚女,不無怨懟。

    而各位妃嬪好似看到了希望,面上掛著受*若驚的笑,行禮告退。

    沈渙梔靜靜地聽著,那一大把清脆的聲音當真是勾人……忍不住又抬頭看了眼庭城,撞見他眸間波瀾不驚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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