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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九尾鳳凰 文 / 原妖

    從那一鬧之後,後續的事情於錦舒就沒有再插手。

    一個嬤嬤的死或者不是不死,和她本沒有多大的關係。榮嬤嬤雖是林皇后的心腹,卻也是因為這忠心的緣故吧……很少會去左右林皇后的事情,基本上所有的主意都是皇后一人想出榮嬤嬤只需負責執行便可。

    不只是榮嬤嬤,就算是她親生兒子容旭,也從未干涉過她的決定。說到底,說是榮嬤嬤是她的心腹,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知根知底的一個老人罷了。林皇后從來就沒信過任何人,就算自己的兒子,和自己最小的女兒。

    所以榮嬤嬤是活是死,都不能決定什麼。皇上也不可能只聽一個老媽子的話就定一國之母之罪,更不可能就因為一個奴才的話而和林國舅鬧得不愉快。這不僅僅是林家一家的關係了,這種事情說出去,只怕百官也不能認同了。到時候榮嬤嬤只怕也不過是一個過不了江的。

    可俗話說,人心都是肉長的。榮嬤嬤就算並不是皇后真的信任的奴才,可她從小是看著皇后長大的,這也是真的,相處了四五十年了……就連林皇后的父母也沒有相處到這麼長的時間。感情,總還會有的。

    既然榮嬤嬤是死是活都起不了什麼作用,她就只好用一點手段不痛不癢地刺激一下皇后,她喜歡看著別人明明心情受了影響,偏偏還一副無數人的樣子。說白了,於錦舒就是心理變態,看著別人不舒坦她就舒坦。

    「小姐,你怎麼就這麼了了呢?」樂謠嘟著嘴,叨叨著替於錦舒上妝。今日是回王府的日子,本來早上吃過午膳再上一次妝便該走了。可是卻因為皇后的事給留了半天,這會兒天色早就已經黑了下來。

    樂謠鬱悶,她和言清也是後來才知道林皇后將自家小姐給帶到冷宮了。別說是小姐這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了,就算是她,聽到冷宮這個詞她也會忍不住發抖。只因冷宮又被宮人們私下稱為屍窟。顧名思義,那就是屍體最佳的埋藏地,她們不清楚是真是假,但是想了想,卻又覺得**不離十。

    「不這麼了,還怎麼了?」於錦舒端坐在梳妝鏡前,雙手交疊於膝蓋,腰直背挺。整個看過去,只覺得單是一個背影便是文靜絹秀,一派端莊之態了。甚至會讓人不由得猜想,此女子的性格,也該如同這背影一般為淡雅清澈之人吧。

    「小姐你明明可以把事情鬧大的,到時候就算是不徹查也不行了。」樂謠就是想不通這點。

    於錦舒看著銅鏡中,那印出來的鬱悶的小臉,挑了挑眉:「徹查又怎麼樣?得益者,總歸不是我。」皇上不是想鏟掉皇后一黨嗎?既然他看她不順眼,她也不會做什麼無用功來給他人做嫁衣裳。她這手,也不會借給他用。

    言清卻是有些明白,站在一旁開口道:「小姐是不是因為皇上的原因?」見那人只是淡笑,言清便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小姐,那是皇上的不是……你怎麼……」皇后如果留著對姑爺和小姐都不利,小姐不是更該想辦法除掉皇后嗎?

    「言清姑娘,你該給你小姐的男人,你的姑爺一些信心。」若是連這一個小事都處理不好,那他就算得到了那個位置也坐不久。況且,保護……不是男人對女人做得事嗎?她一個手不以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子,怎麼保護那高大俊美的男人呢?「再者,先不說事情先鬧大了之後是否會如我們所願,就單是一個奴才……一個最不受寵的銘王正妃『差點』受到刺殺,還不足以大驚小怪。」

    「剛一進來,就聽到本王的王妃又在詆毀自家夫君。」

    正說著的時候,容銘便推門而入了。

    於錦舒回頭,看著那一身白衣的俊美無疇的男子,眨了眨眼。這男人究竟來多久了?還好,她沒有多說他的壞話!

    可是於錦舒到底不是男人,「一個最不受寵的銘王正妃」對一般男人來說,已經不是壞話所能詮釋的了。不過也證明了……她還是個女人。

    容銘看著她的神情,倒也不在意。只是勾起了唇角,淡淡道:「馬車已經在外等了。」

    於錦舒應聲。

    樂謠將最後一根九尾玉鳳簪插在那如同雲錦般的青絲上。那枝鳳簪乃是靜安候所贈,通身都是剔透的白玉製成。插於髮梢上,配上那如雪的肌膚,一身深藍,更顯得冰肌玉骨。白皙剔透的肌膚與通透的白玉相輝映,整個人奪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容銘看著那頭上的髮簪,眼睛瞇了瞇。視線在那髮簪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便錯開目光。

    雖然只是一瞬,於錦舒的感知卻很敏感的捕捉到了那道目光,側過半邊面容,淡笑著問道:「怎麼了王爺?」

    「王妃的洞察力還真是敏銳,本王不過是瞧著這玉成色絕佳,多瞅了兩眼而已便被你察覺了。」容銘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得有些冷漠。

    「小姐,這真的好嗎?」樂謠看著那頭上的髮簪,有些猶豫:「九尾鳳簪一向就只有皇后可以佩戴的,其餘妃嬪或者是官家夫人都只能佩戴八尾。您……」雖然小姐戴著這髮簪在她看來是比那個皇后漂亮不錯,可是……這是得殺頭的!皇后和四妃以上還有皇上太后會在外等著呢,小姐的膽子真是……

    言清在於錦舒的雙臂處綰上白色印有牡丹花案的披帛,與深藍裙裝上那朵朵盛開的白色牡丹相互接映著。看向那眉頭緊皺的樂謠,笑道:「這些事情還用你說嗎?各家小姐都是知道的,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小姐何時是這等沒有分寸之人了?」小姐既然知道這個規矩,卻還這般做,自然是有小姐的道理。看那表情就知道,樂謠這丫頭該不會是以為小姐因為氣皇后娘娘,所以才這般舉動的吧?小姐何時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了?

    「言清我當然……」

    容銘抬手制止了樂謠的話,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開口:「你以後若是喜歡這九尾,你儘管戴便是。著穿之類,只要你不失體統之態,便可隨意。」

    不失體統之態……只要她不要著的如同青樓女子般暴露,又或者是著男子服飾,穿得不倫不類。其餘的,她不必顧及。

    著好了之後於錦舒在站起身之時,便聽到這樣一句話。明明應該很囂張的話語,可是在這個男人的口中也一如白開水般的平淡,就像在敘述一個事實一樣的平靜。於錦舒詫異地望著他,目光微有些疑惑。他難道就不怕她給他帶來麻煩嗎?皇后本來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要是再把皇后的那些所謂的專屬給奪去,指不定要想把他們怎麼往死裡整的來呢。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特別喜歡九尾鳳凰的樣式才將這髮簪戴上的。這枝九尾白玉簪是舅舅給她的,它的意義並不是無價之物這一點,而是,這枝九尾白玉簪是當年雲家本來給下一代兒媳的,也更是象徵著雲氏家族的物件。舅母去世的時候,表弟還小。就算如今,那個表弟也就十五歲,比她小了足足一年。這白玉簪自然還沒有來得及傳給下一代……靜安候便把那髮簪藏於楠木盒內,保存著。

    直到她出嫁……

    這枝九尾白玉鳳凰簪戴在了於錦舒的頭上,那已經是不一樣了。那算是變相的告訴世人,雲家打算把這對母女接回去,恢復她們在雲家該有的身份。

    果不其然,當站在宮門前的林皇后看到那一對在婢女侍衛的簇擁下如同踏月走出來的一對壁人般的男女,在注意到那淺笑柔婉的女子頭上那枝鳳簪的時候神色已經變了幾變。

    心裡變化著的,不只是林皇后一人,還有皇上。

    無論是誰,都知道雲芷蘭母女是已經被老太爺逐出雲家的人,也都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打斷骨頭連著筋,更明白,如果這母女兩人真的死於非命,那雲家也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管。可那一切都是在隱晦的前提下。

    現在靜安候將這九尾鳳簪都交給於錦舒了,那告訴世人,於錦舒便是他們靜安候府的人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兒臣給皇祖母請安。」

    「見過父皇,母后。」

    於錦舒在容銘行完禮後便也緊接著行禮:「臣媳給皇祖母請安,見過父皇母后。」

    她還一直以為容銘是不會開口叫林皇后為母后的呢,看來她是低看了這個男人了。想到這裡,於錦舒不由得抿唇微笑。

    「錦舒在笑什麼?」於錦舒的笑容,在場的人精都能捕捉到。皇后看著那道笑容也微笑著問道。

    於錦舒微笑道:「臣媳覺得母后在這月色下甚是奪目,然後想了想,臣媳覺得能做為母后的兒媳便深感榮幸,便不由自主的偷笑出聲了。是臣媳失禮了,還請母后恕罪。」話語間沒有奴才也沒有妃嬪間虛假卑微的稱讚,倒似一個貴族千金由心底發出的感歎。再加上那柔和婉約的笑容,更是讓人聽了,如同一屢清泉洗滌著。

    ------題外話------

    想看小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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