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王爺，舒兒怕 文 / 原妖
不管於錦舒的話說得是真是假，也不管林皇后聽著這話是否真的由衷而笑。可是表面上的笑容完美的讓人無法挑出錯處。
林皇后一下子就笑瞇了肯，美麗的唇形勾起了弧度，抿唇而笑：「這於明瑞還真會教女兒，瞧瞧他家的大女兒，這漂亮的小嘴兒，多麼會說話。害得本宮差點都得信以為真了呢！」
「臣媳說得都是真話，母后怎麼不信臣媳嗎？」於錦舒的笑容愈加柔和，在即夜未夜的天空下，美麗的不可方物。
林皇后呵呵笑了兩聲，只是目光卻落在了那鳳簪之上：「母后這也一把年紀了，你也把別母后當小姑娘哄了。再怎麼樣，舒兒這等姿容放出去，放眼看著整個京都可沒有中家小姐在你面前稱聲美的！銘兒也真是好福氣，娶得了這麼個標緻的人兒，旭兒只怕現在是要嫉妒死了！」
於錦舒只是勾唇笑笑，似乎並不明白林皇后話裡所含的意思。她只是覺得好笑，她僱傭殺手買她的命，她害死了她的心腹。她居然在這之後還能跟她討論兒子與她於錦舒的「姻緣」問題，於錦舒搖首。雖然不知道她這話的用意，卻也知道她的話並沒有完。
這想法剛一落下，便傳來皇后有些細緻的聲音：「看著舒兒頭上的這個髮簪，本宮覺得甚美。簪美，人更美！」話音落下，那勾畫精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於錦舒，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神情：「可是舒兒，進了宮裡就該得守宮裡的規矩。這九尾的鳳凰，可只有皇后一人可戴……其餘人只配戴八尾，這個規矩，想必不用進宮，於明瑞也會從小教你。你可知，你在這宮內戴這九尾鳳簪代表著什麼？竟然還到本後的面前來了。舒兒，不是你的父親是百官之首你就可以囂張妄為的！」
「臣媳並無這個意思！」於錦舒從容應道。林皇后居然能將雲家送來這髮簪的意思無視而視為她於錦舒，一個小銘王妃子的貪念。既然她要裝傻，和一個裝傻故意為之的人說話，就算再怎麼解釋都是浪費口水而已。
「沒這個意思？可本宮能確定本宮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髮簪上的九尾，是想向本宮示威嗎！」皇后冷笑。
於錦舒只是笑笑，沒有說話。戴上九尾鳳是大不敬之罪，這點她知道。只是這個九尾鳳簪是從一開始就屬於雲家的，連當年的太祖皇后都不問尋這件事，現在的林皇后到是能管到雲家來了。後來，這簪便成了雲家身份的象徵。外公外祖母死後，這髮簪便留給了他們的弟媳，也就是已逝的靜安候妃。
不管她和林皇后是否有仇怨，但是在眾人面前林皇后還是林皇后，正宮之主。而她於錦舒，是一個王妃，或者按照嫡母如親母的說法來說，她現在還是她的兒媳。無論是以一個王妃還是以一個兒媳的身份，她都不能頂撞。而這時候林皇后當著皇上太后，還有宮妃的面給她故意給她臉色看。無非就是吃準她不會當場駁回她的話而已，更是在這裡提醒所有的人，她是皇后！還是這後宮中真正的主人，她們……不過是她林後眼裡的一粒塵土，她想對她們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於錦舒依舊噙著柔柔地笑意，看來短短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那些流言已經傳到了她耳朵裡了吧。要不然……也不會拿她來急著立威！
那些流言……唔，真不是她故意傳出去的。唔，真不是！
太后在一旁皺眉，林皇后在這裡教訓於錦舒，何嘗不是打她這個太后一個嘴巴子？不過這裡終究是宮裡，壓抑著怒意沉聲道：「銘兒和舒兒昨日是回宮歇息，陪哀家這個老人家的。現在天色已經晚了，皇后要是有什麼和要舒兒婆媳兩人的話要說，有空擺駕一趟銘王府就成！」
這句話按照太后的脾氣說得已經算是給林皇后的面子了。
「母后，這難得銘兒和舒兒都在呢，就說幾句話罷了。若是臣妾當真出了宮……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你……」太后當年也是雲家老太爺的掌上明珠，現在更是如今的皇太后。剛剛已經壓抑著火氣了，再聽到林皇后這一不陰不陽的話，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怎麼不怒？
容庭一開始就在一旁事不關已的樣子，就算是剛剛看到皇后將自己的母后給氣著了，也只是皺了下眉頭，看了林皇后一眼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於他來說，藉著林皇后的手措一措於錦舒的銳氣也好。省得她的戾氣太重，在銘王府中無法無天！
一旁的宮妃則更是當做沒聽到了，皇上和皇后太后，沒有一個是她們能得罪的。這時候不開口是最好的，況且，一向都是她們做戲給別人看，難得一次見到皇后的戲碼。她們樂得清閒……
於錦舒看著眾人的神色，勾了勾唇角。她不能頂抗皇后，可是有一個人能啊……於是，眾人便看到銘王妃手撫著眉頭，而後那道婀娜的身段晃了幾下，倒在了銘王的肩膀上。容銘不知這女人打得什麼主意，但是他還算沒有忘記他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的丈夫，本來要下意識側身閃過的身軀，最後順勢將於錦舒擁懷中。縱容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出現了問題還是怎麼了，但是在眾人的目光中，容銘還是象徵性地關心道：「舒兒，怎麼了？」
那磁性的嗓音如同夜色沉澱下醇厚的美酒一般傳入了懷中之人的耳內。
於錦舒定了定神，才柔柔地道：「王爺……舒兒怕。」
「……」他現在可以確定她沒事了。
順著懷中那眼睛半睜未睜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皇后的方向。容銘抿了抿唇，目光淡漠地看向那一襲鳳袍著身之人，薄唇微翕……
「好了！給朕住嘴，一國之後在下人面前來訓這些小事，就是你的國母之風嗎？當年的太祖皇后都應允了，哪輪得到你來負責？」容庭目光凌然，轉而不知是對著容銘還是於錦舒道：「天色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銘兒啊，好好照顧舒兒。舒兒的身子太弱了……瞧瞧，這不是被嚇得，看這臉色白的。回去給舒兒多補補……這麼瘦，以後生孩子會很苦的！」太后這回樂呵呵地道，笑瞇了眼睛，又囑咐道：「瞧我！一高興就把銘王府的情況給忘了！小晨啊，明天將哀家的那些珍品都搬點過去！」
「你們兩個，要是缺了什麼東西就跟皇祖母說，就算皇祖母沒有還有你們的父皇有！不要不好意思開口，知道嗎？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快點回去吧，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也不打擾你們了！」
「母后！」容庭皺眉看著太后。她若是對著他的這些女人覺得不痛快，她貴為太后自然可以找個理由出氣的，他也不會去質問她，何必還得把自己罵進去？
而後面的妃嬪則是被那一句「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給噎住了，雖然她們知道太后指得是皇后，可是那連帶著她們也被罵進去的感覺真真讓她們憋著氣卻又不能出！
「行了行了，哀家知道了！剛剛要你開口的時候不開口，不要你開口的時候你還多管閒事了！」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她這兒子對著舒兒的意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大了。
可，再怎麼樣皇上總歸是她的兒子。舒兒那丫頭，她雖然疼她，也將她視為自己的親外孫女一樣看待，可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和別人肚子裡出來還是不一樣的。她記著哥哥對她的好，所以她事事盡她所能及的地方助這對母女。卻不再想逼迫自己的兒子……
只因，她知道他心裡的苦。也知道，那苦……是她促成的！
不過，大哥的外孫女不不愧是大哥的血脈。芷蘭那孩子沒繼承到，倒是被錦舒這孩子給學了個十成十的。居然還敢算計當今天子……
太后笑著搖了搖頭、
於錦舒這時候突然回頭，看著正望向他們這邊的容庭，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只是一瞬即逝，隨後又提起裙擺藉著上方的男人力鑽入馬車內。若不是容庭那青筋突跳的額頭，怕是連容庭自己都會覺得那讓自己氣得如此的笑容只是他的一個幻覺！
馬車在夜色下緩緩起動。
馬車內，於錦舒端坐在軟榻的右邊，昏昏欲睡。而容銘也靜默的坐在另一邊。言清和樂謠也在內裡伺候著。
馬車顛簸了一下，於錦舒的頭一下子就磕到了容銘的肩膀，疼得她直皺眉。容銘看著她的樣子，也不由得皺眉。還沒思考之下，寬大手掌已經覆上了那額頭。
於錦舒本來輕揉著自己的額頭，突然之間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氣息靠近。還不待她反應，便感覺到額頭處有一陣溫熱，在那溫熱的覆蓋下額頭處的疼痛似乎也沒有了。於錦舒有些發懵地看著眼前俊美得不似真人的男子正一手固定住她的頸部，一手輕揉著她的額頭……
言清和樂謠對視一眼，不由得偷笑出聲。而這聲音也將於錦舒喚回了神志，身子微微往後側了側，笑得眉眼彎了起來，藉以掩飾自己目光，讓人無法透過那長睫去窺探裡面的心思。隨後，纖細的玉手緩緩地朝言清兩人伸了過去：「拿來。」
－－－－－－題外話－－－－－－
小黑屋好霸道……亂打居然不算字。我果然還是適合碼字精靈。嗯，果斷的。
mua……慢慢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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