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為敵者，殺！ 文 / 原妖
「父親這是真的和繼燁爭到底了？」於繼燁看著那群出現的暗衛冷笑。果然是他的好父親，什麼事情都不問直接就定了他這個兒子的罪了。
不過也是，這丞相府也不只他這一個兒子，還有於紹衡和於陽峰這兩個。於紹衡雖然不能指望，但是還有一個小的未經雕琢的於陽峰。是挺不錯的，只要稍加調教相信也能是一個英才。可惜了，他這個父親不惜等二十年，等一個才出生的兒子來繼承他的家業，也不願意用他這個現成的。那既然這樣，他也沒必要對這個男人客氣。
「從回來之後，整個於相府都被你攪的不得安寧。今日，我若不重新整治整治你，那我這個丞相就不用當了！」於明瑞目光嚴厲地看向他，沉聲卻是對著那幫暗衛道：「誰要是能拿下這個孽子，本相賞銀百兩！只要他不死！」
雲芷蘭聽得心驚，只要他不死……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人是不明白這位於相的意思了。只要不死，如果打傷哪了，就算打成重傷只要於繼燁沒死，捉得活的，就能有百兩！這群暗衛有多厲害她清楚，當年哥哥礙著這群暗衛都沒有真正的對於明瑞下殺手，而今，雖然只出來了十個……她不清楚繼燁的武功有多高，這確是一個作為母親的本能。
雲芷蘭聲嘶力竭地朝著他吼道：「於明瑞，那是你的兒子！今日你若是真傷到我兒一根頭髮，我雲芷蘭就算這張臉皮不要，我也會跪倒在姑母哥哥面前讓你們整個丞相府付出代價！」雲芷蘭本來就未痊癒的身體，在這一刺激下顯得搖搖欲墜，面色愈發蒼白，只是目光卻如同淬毒的一般看向了於明瑞。
於繼燁上前一步，扶住了雲芷蘭：「娘，沒事的。您也太小看您的兒子，更太高看這群小蝦小魚了。一堆廢物，也只有無能的人把這些當稀珍了！」轉頭看著自己這個父親義正言辭的樣子，挑眉笑道：「既然父親要立威望，那做兒子的自然是要順著父親，配合下父親了。」
繼而朝著那名擋在身前的暗衛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既然於明瑞對他的暗衛那麼有自信，那麼他今日就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讓這十個暗衛全死在於明瑞的面前！好讓他這個父親知道，不是什麼事什麼人都是被他控制的！
幾名暗衛對視一眼，都在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冷血無情。一名暗衛最先出手，直攻於繼燁左側。出手狠辣，不過這倒也符合暗衛的作風，他們只要控制力度不要要了於繼燁的命就行。其餘他們不管。
其餘幾個暗衛見到出手，也同時躍起。
於繼燁看了身後的暗衛一眼，將雲芷蘭推到那名暗衛身邊：「照顧好夫人！」隨即便迎了上去。
十把長刀已經臨至，於繼燁閃身一腳踢開最前之人，抽出腰間的軟劍。
這軟劍極細，也極軟。手柄處是散著珠光的白玉而製成的。握在手裡溫潤輕巧。
暗衛前赴後繼，各不相讓。於繼燁軟劍直接纏上那近前的暗衛，軟劍如同靈蛇一般牢牢的纏住了那名暗衛的脖子。一手持劍，另一隻手阻擋著另一個暗衛的侵襲，可以說此時的於繼燁已經抽不開手來應付再多一個人的攻擊了。而後面有暗衛瞅準了這個時機，快刀而下。
於繼燁突然抽回了自己的軟劍，一把將那名暗衛甩向拿刀砍向他的暗衛。正好擋住了那刀。
於繼燁看著這些奉著命令出手不留情的暗衛，目光漸漸變得殘忍嗜血，一點也不復剛剛那個紈褲公子的愜意模樣。眼神如同在戰場上一般，對待敵人毫不手軟，絕不給任何生還的機會。如果可以，他真想這個時候將那男人一同殺掉！
伍夢蝶一行女眷早已被這場面嚇破了膽，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們來都來了，老爺沒發話她們也不敢冒然離開心樓了。心裡邊暗罵自己沒事湊什麼熱鬧，邊紛紛躲進了心樓的主屋。雖然害怕，卻都忍不住將窗戶開了一道小縫觀察著外面的情形。
兩名禁衛軍躲在大樹後看著這情景非但不覺得血腥，只覺得於繼燁本該就是這樣，這才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才是他們崇拜了多年的神！一如他說得那樣，為敵者，殺！
一時間場地就剩下被暗衛護著的雲芷蘭，和屹立在一旁的於明瑞，就連重傷的喬婉心也被人合力抬進了主屋。
於繼燁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於明瑞，突然抬頭對著他笑了下。隨後甩開軟劍，袖中各出現五道銀光。還未來得及看清那是何物，十道銀光已經如同閃電般飛入十個暗衛的身體內。
於明瑞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著十個暗衛的身軀倒下後那俊美無雙的男子露出嘲諷的笑意。
那是他的十個好手啊！這麼些年來，雖然有過損失，可從來沒有一下子就損失了十名猛將啊！今天，還是在他的丞相府邸，那殺他臂膀的居然還是他的兒子！
「怎麼樣？父親還要再派出十個試試嗎？或者……」於繼燁一瞬間就笑得溫潤無害，目光帶著笑意地看著於明瑞：「父親親自來試試？」
於明瑞瞪著那個笑容肆意的男子，雙目欲裂。如果可以，只怕他會想撲上去將刀刺進這個兒子的身體裡。只是最終什麼也沒說，甩袖離去。他要是再見到這個兒子，他只怕就沒命再見下一次了！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生出這麼個兒子！這麼個禍害！
那群女眷見到當家主的都走了，在經歷剛才那場屠殺之後更是沒人敢出來了。一直縮在主屋內，手都有些顫抖。
於繼燁撇了眼主屋的方向，接過暗衛遞過來的潔白手絹，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塵埃面無表情的往外走了出去。
雲芷蘭鬆了口氣，她沒有親眼見過自己的兒女們殺人，但是她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舒兒和燁兒的手都已經沾過了血。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於繼燁當著她的面殺人，看著地下躺著的屍體，雲芷蘭只替於繼燁感到心酸，這次，燁兒是被那個男人氣狠了吧。
……
皇宮
「你說，我哥和那個男人對上了？」於錦舒看著面前的黑影，淡淡地問道。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老爺派出了於相府的十名暗衛，想要拿下大公子。不論是否完好，只要不死。」黑影冰冷的聲音在宮殿內響起，近乎無情。
於錦舒把玩著手上的指甲，嘴角噙笑：「不論完好，只要不死……只要不死……」最後近乎喃喃自語：「果然是我們的好父親能做出的事啊。」
「那十名暗衛死了嗎？」於錦舒淡淡地開口。她一開口並沒有問自己的哥哥怎麼樣，是否受傷。而是篤定地說著這句話，因為她向來都相信於繼燁的能力。她相信，所以她的哥哥不會受傷，也不能受傷！因為，那是她的親人！不能！
「大公子已經全部刺死！」
於錦舒緩緩勾起嘴角，終於露出滿意地笑容：「嗯，那你下去吧。」
待黑影走後，言清才推門而入：「小姐……」
「言清，其實我真的覺得挺可惜的，見不到父親當時的樣子。想必一定很精彩！可惜啊……這種精彩的表情只被於繼燁一個人看了去，都不通知我一下！」
「小姐，別難過了。您現在有姑爺了，姑爺會對你好的！」言清有些難受。同樣是於明瑞所生，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到大公子和小姐的好，盡看上那些整日就知道使使小聰明，肚子裡半點墨水都沒有庶出呢！
於錦舒撫著自己的長髮，漫不經心道：「我難過什麼？這世上還沒有人有資格讓我難過，不高興。有的，早已經進了閻羅殿！」
至於容銘……
他會不會對她好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太過深沉。她有時都摸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看似把他所有的事都擺在她的面前做得一些事也都沒瞞著她，但是卻又有一層不薄不厚的簾子將他們之間布下了一道線。不透露過多，也不會完全瞞著她。給她的感覺雲裡霧裡，猜不准，摸不透。
這樣的男人……她還真沒什麼把握能把握住他，讓他照顧她，她就更沒想過了。
「小姐，其實我看姑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他在你受到欺負的時候並沒有袖手旁觀啊！」言清試探著為容銘說話。
於錦舒好笑道：「容銘那種人，應該不會無聊到拿金銀珠寶來收買你們替他說話吧？」她可不會認為他是覺得她有什麼利用價值想討好她。那個男人心是冷淡的，也是高傲的，是不屑利用感情來制住她的。
「小姐，奴婢說得是事實！」言清咬牙，這種事情關乎到小姐的一生，就算別人拿萬兩黃金過來，她們也不會真說這種話啊！
「那你哪次見到我受欺負的時候，他站出來了？」於錦舒笑道。
「小姐，你是不是把言清當傻子呢！昨天新婚之夜，若不是有姑爺的命令那些丫環和護衛哪肯幫您把皇上的女人給打成豬頭臉，還把那些女人通通扔在大街上不管不問硬讓那群女人吹了一夜的冷風吶！」言清撇嘴：「而且，在這之後姑爺也沒有責怪您的意思。」
雖然她知道，姑爺對自家小姐是沒有感情，可是做為男人，尤其是有老爺在做對比的情況下，姑爺真的比老爺好千倍萬倍。不，老爺哪能跟姑爺相提並論！對於言清來說，只要嫁一個男子，就算是沒有感情。可是他肯挑起身為男人的責任，不會讓外人欺負到自己女人的頭上那就是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