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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小鳳兒歸來 文 / 糖拌飯

    遠的,文茜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哭聲,是小鳳兒的哭聲是小鳳兒嗎?那腳步便不由的加快了。

    跟在文茜後面的金嬤嬤則更急,再加上她有功夫在身,便不顧腿上的傷,就先一步竄進了人群裡,於是,不一會兒,文茜在後面便聽到她一陣心肝肉的亂叫,心中再也沒有半點懷,是鳳兒,嘴角微笑著,卻覺得眼睛酸酸的想哭,是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伸手用力的撥開人群,只見金嬤嬤正蹲在那裡,緊緊的抱著小鳳兒,小鳳兒顯然被她的激動嚇著了,哭的更大聲了起來。

    地上昏倒的少年被小鳳兒的哭聲驚醒,也不知哪來的勁,一個縱跳的站起來,同時那手將小鳳兒捋到身後,手中的刀就橫在的胸前,就連金嬤嬤這樣的身手,也不由的為他這一連慣的動作喝彩,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心想著朱小子這也算是有所小成了,瞧他這一身血的,簡直就跟從死人堆裡鑽出來的一樣。

    而一旁的文茜,著朱文,便不由的皺起眉頭,朱小子不太對頭啊,以前,這小朱文的眼神一向是酷酷而又是清明,可這會兒,看著前方,兩眼赤紅,但感覺著卻像沒有焦距一般,這顯然是一種不正常的狀態。

    「朱文……沒事了,是金嬤嬤呀,刀放下。」文茜邊說邊試探的向前走,可朱文卻像恍若未聞般手中的刀不斷揮舞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喉中發出低吼,像野獸似的。

    這時金嬤嬤看出問題了,朱文所有的動作都不是在清醒狀態下做出來了不知這小子到底糟遇過什麼,一身的血跡,胸前的衣服破碎的掛在身上,裡面一向貼胸掛著的玉珮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臉上的刀疤看著有些猙獰。想要靠近,可這小子也不知哪來的邪勁,一刀守著,竟有著滴水不漏之感。

    便低聲對文茜道:「小心。」

    文茜點點頭,再一次小的靠近。

    「小文。是我啊藥堂地文茜。小鳳兒地娘啊。已經到家了。沒事了刀放下好不……」文茜將聲音放地更低更柔。然後再小心地靠近時小鳳兒也看到文茜了。扁著嘴。朝她張著兩條細細地胳膊。那一臉髒乎乎。還有點點血跡。一幅小可憐樣兒。

    「藥堂地文茜……鳳兒地娘……到家了……」朱文皺著頭復著文茜地話。眼情還是赤紅赤紅地似乎情緒已沒有了開始地失控。

    「對……到家了……你可以好好休息。小鳳兒很好呢謝謝你。現在……把刀放下……好嗎?」文茜更加接近地道。

    朱文地眼情似開有些要清醒地跡象了上地表情也開始放鬆。嘴裡道:「小鳳兒很好。她剛才在我背上睡著了……」說著。手上地刀也開始垂下。

    文茜正準備過去拿下他地刀。這時人群地外圍。一陣大喝傳來:「快閃開……哪裡有殺犯。」卻是衙門裡地衙差到了。

    幾乎立刻的,朱文剛剛舒緩的神精又緊張了起來,手中的刀又重新握緊,猛的揮了起來,那一刀直揮向文茜的手,金嬤嬤在邊上看得一陣驚魂,在叫:「小心。」只是一切太快了,只能眼看著刀劃向文茜的手,看著那明晃晃的刀鋒,這刀一下來,文茜的那隻手就要報銷了。

    就在這時,橫裡的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出來,一手架住朱文的手腕,同時一個手刀下去,朱文愣了一下,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顯然被砍暈了。

    文茜看著那人,有些高壯的身體,滿臉的鬍子,連個臉面也看不清,道了聲謝,那人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就轉身大步離開了,文茜也顧不上那人的態度,連忙扶起朱文,然後同那衙差解釋道:「這人可不是什麼殺人犯,他正是前段時間,十一阿哥府被土匪劫走的親人。()」

    那衙差一聽,跟剛到的那位十一爺有關,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幫著文茜把朱文抬進了家,同時有人去官署報信。

    「天……是老狼……」在拿下朱文掛在腰間的人頭,有個年老的差役驚叫了起來,他是唯一一個當年參加圍剿長白十三狼的士兵,也是當年唯一活下來的,受了傷,退下來當了差役,這老狼就是當年長白十三狼的老大,其他的十二狼都在當年那場圍剿中死了,沒想到這老狼最後會死在一個這麼小的少年手上,這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文茜可不管這些,人頭你們拿走,然後將所有人趕了出屋,只留下金嬤嬤幫忙,又讓大丫去廚房裡燒了熱水。

    等熱水上來,文茜調了熱度,先幫朱文清洗著傷口,整整清理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換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才這算完,然後又用金針止了血,挖去

    肉,然後上了藥,包紮好,現在最頭疼是朱文的高熱退下,那小命就不能說全。

    一邊的澡盆裡,金嬤嬤正小鳳兒洗著澡,這丫頭倒是好命,有人拚死護著,只是手腳有些微的劃傷外,到是啥事也沒有。

    「瞧瞧,有熊皮,虎皮,鹿皮,枹子皮,這小子,老嬤嬤我今天還真佩服他了。」金嬤嬤指著地上一堆獸,這都是從小鳳兒身上脫了來了,那朱文,把所有保暖的東西都往小鳳兒身上堆,怕是好吃的也全塞進小鳳兒的肚子裡,所以,小鳳兒才這麼建康。

    小鳳兒如今這人情欠大人。

    收拾好一切,文茜才坐下來喘了口氣。

    十一阿哥已經來了,同來的還有都統搏術,正在外屋說著話呢,顯然是來打聽情況。

    聽到內屋文茜的聲音,十阿哥進來,先掀了簾子,看了看屋裡子朱文的情形,朱文躺在床上,正昏昏的睡著,而他的邊上,正躺著小鳳兒,本來,金嬤嬤要帶小鳳兒去她屋裡睡的,可也許是習慣了朱文的氣息,小鳳兒在別的地方都睡不著,只有在朱文身邊才能安睡,沒辦法,也只能等她睡著了才抱走。

    「情況怎麼樣?」一阿哥問道。

    「小鳳兒很好,沒什麼事,是朱文,挺危險的,就看他今天晚上能不能退燒,若是能退燒,咱們備些好藥,一切都好冶,若是這麼一直燒下去,怕是閻王搶命,神仙都沒耐何。」文茜有些擔心的道。

    「不這些,咱們要盡一切努力,需要什麼藥,你跟我說,我一想辦法把它弄來。」

    文茜搖搖頭:「都有,我內服外縛全用上了,就看能不能把熱度降上來。」文茜也沒辦法了,她的金針也就在止血收口和調理氣脈上有大功效,對於這種感染性的發燒卻是沒太大作用。

    搏術坐了會兒就告辭了,病人沒醒,他也探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晚上,文茜同金嬤嬤輪流守著朱文,朱文的燒時高時低的,總是不能讓人安生。

    到了下半夜色,總算,燒漸漸的退了,金嬤嬤直念阿彌陀佛。

    文茜是在臨晨的時候才去睡的,才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小鳳兒的哭聲驚醒了,連忙穿了衣起來,看到金嬤嬤正在那裡哄,可小鳳兒卻是一點也不買帳,依然大聲的哭著,手在空中亂抓,眼神四處看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完了,這小娃兒,怎麼才一個月功夫就讓人拐了心,文茜一拍額:「嬤嬤,你把她抱到朱文身邊,準沒事兒。」

    果然,金嬤嬤將小鳳兒抱進朱文的地養傷的屋裡,小鳳兒的哭聲就停了,嘴裡嘟嘟噥噥的,也不知在說哈。

    到了中午,朱文才醒過來,精神也好多了,文茜熬了一碗蟲草雞湯讓朱文喝下,小鳳兒叭在朱文的背上,一手扯著他的頭髮,扭來扭去的,不知在幹啥。

    「小鳳兒,下來,大哥哥病著呢。」文茜故意板著臉兒,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把朱文降了一輩。

    小鳳兒歷來最怕文茜的臉色,這會兒,不由的委屈的紅了眼,低著頭,抱著腿,轉過身,小小的身子,肩一抽一抽的。

    看她那小可憐樣子,文茜覺得,自己就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這小丫頭,這一套從哪學來的,以前也沒看她這樣啊。

    朱文看了看小鳳兒的樣子,皺了皺眉道:「沒事,抓不疼的,那時在林子裡,我都是這麼讓她抓住我的頭髮,她習慣了。」

    這小子,倒是知道疼鳳兒,聽到朱文說起林子裡的事,文茜才問起這一個月來的事。

    朱文便一一道來。

    原來,當日朱文緊隨著土匪進了林子,便一直墜在後面,進了長白山的老爺嶺,朱文便躲在暗處,守了幾天,才找到機會混進了寨裡,小鳳兒一個娃兒,那些土匪倒沒在意,倒是讓朱文偷了空,救了小鳳兒,不過,他救了小鳳兒的同時,也拿走了老狼的那把槍,那把槍可是老狼的命根子,自然不肯善罷干休,一路追著,最後反而被朱文用那槍給殺了,可朱文也在林子裡迷了路,帶著小鳳兒在老林子裡轉了二十來天才走出來。

    那朱文又道:「我割了他的人頭,是要送給你們的。」

    「謝謝。」文茜輕拍一下他的頭:「再休息一會兒,好好養養身子骨。」說著便幫朱文拉好被子,然後抱著小鳳兒出去,小鳳兒衝著朱文依依不捨的揮著手,文茜看著她那足以掛油瓶的小嘴兒,很有一種欲爆笑的衝動。

    不由的點著她的小鼻子:「你個小丫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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