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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誤中副車 文 / 糖拌飯

    官署出來,文茜和十一阿哥都顯的有些沮喪,小鳳息也就算了,就連戴名世也是沒消息,據那官署的書記官說,去年這支流放隊伍在來寧古塔的路上消失了,別說犯人,就是差人也沒有人到達,官府沿路查了,沒有任何線索,有的說,是犯人殺了官差逃跑了,也有的說是全死在路上,葬身獸腹了。()

    文茜嗤聲,戴名世那一隊流放的都是文人,手無縛雞之力,當然那個楊千木似乎有些本領,不過,以戴名世的性格,怕也不會讓他這麼做,要說都葬身獸腹,文茜更不信,那些個差人,來來回回寧古塔也不是第一回,一路自然有個防備的,何況還有楊千木這個高手,都葬身獸腹說,似乎也不合理。

    但要說土匪吧,又不像,要知道,土匪劫財殺人,那首先得有財啊,這群流人,一路上連個飽飯都沒有,何來財,一般來說,土匪只會劫商隊會劫流人,畢竟劫流人不但沒有財還會直接同官府產生衝突,沒誰這麼傻吧……

    因此,文茜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戴名世這一支流人去了哪裡?

    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放下,以後再慢慢打聽,只是對於那烏家嫂子,文茜就一直掂在心上,這事兒,她得讓爺派人去弄清楚,那日劫她們的土匪,傷亡也很慘重,若是傷藥之前準備的不夠的話,那肯定是要想辦法弄藥的。

    進了院,金嬤嬤拄著枴杖走路,文茜放下傷藥,走到金嬤嬤身邊,扶著她的手邊走邊道:「嬤嬤,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先練著走走,過幾能丟這枴杖了,人啊,真是不能不服老,嬤嬤我年輕時候可沒吃過這虧,到老了,卻著了一幫小賊的道以前的姐妹都還在的話,那肯定是要被笑話了。」金嬤嬤恨恨的道,一付丟了場子的樣子。

    這時大丫沖茶出來,還將屋子裡的火桶提了出來,這大丫是住在後街官署方管事的大女兒,那方管事說十一爺側福晉剛來,怕有許多不適應的,就差了自己的女兒來侍候一段時間,文茜和十一阿哥推辭不過,再說開始雅娜的喪事,也確實缺少人手,便就留了下來。

    這大丫,十四歲身材不,但看著有些結實龐紅紅的,透著光,走路也風風火火,看著雖不秀氣,但卻是個能幹活的,自打她來一家粗活雜事,全包了是讓文茜省了不少的心思。

    「十爺,側福晉煮了熱奶茶,你們剛從外面來好喝了暖身子。」那大丫道,那手在前襟上擦了擦,然後走過來,幫文茜扶著金嬤嬤過去坐下。

    「大丫。你了累了天。歇歇吧。」文茜笑著道。這丫頭實誠著呢。整個人就跟陀螺似。沒事也能找些事做。

    「不累。晚上地飯菜我都燉在爐子了。關著小火地。等燉上一個時辰。那味道全進去了。就好了。今天我想請個假。家裡地莊上要種丹白桂了。我要去幫忙。」大丫笑著。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側福晉。你上回給我地冶手凍地藥還有嗎?我小弟手凍地也很歷害。想跟側福晉求點。」說完又猛搖著手:「我決不白要地。我以後。天天來幫十一爺和側福晉幹活。我力大。什麼活都會幹。」

    看著大丫漲地更紅地臉。文茜便不由地想起以前跟自己跟文佑在台懷時。那時。只要是文佑喜歡地。她也是像這大丫這般。想方設法地去求來。或是自己做出來。上回。大丫剛來。文茜看著她手凍地很厲害。便把一路上備用地凍瘡膏給她用了些。效果倒是不錯。

    便笑道:「這不是什麼值錢地。我去給你取來。這些日子你可是幫了我不少呢。」說著文茜便進了屋。拿了一瓶凍瘡膏。想了想。又拿了一瓶用甘油和一些草藥製地防裂膏。

    出了屋。交給大丫道:「這一瓶是凍瘡膏。給你弟弟用。還有這一瓶是防裂膏。你娘冬天地時候。手容易開裂吧。用這個挺好地。」

    大丫欣喜地接過道:「是啊。我娘一到秋冬地時候。那手都裂開了。還直流血呢。謝謝側福晉。」大丫說著。便行了福禮。然後樂滋滋地回家了。

    想是要去幫家裡種丹白桂了。

    「這丹白桂是什麼?」文茜坐下來問道。

    金嬤嬤搖搖頭,她自小就隨著孝莊在宮裡,對這土裡的作物卻是不懂,倒是十一阿哥,雖說也不懂,但卻是知道這丹白桂的,便道:「這丹白桂就是煙草,當年我皇爺爺還曾禁過,可無奈世人喜歡的不少,卻是屢禁不止。」

    原來是煙草,這個文茜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它在這裡叫丹白桂這名兒。

    坐了一會兒,文茜便同十一阿哥說了對那烏家嫂子的惑,十一阿哥點點頭道:「這個我也注意了。」

    金嬤嬤對於陰溝裡翻船的事很有些介意,再加上對小鳳兒的擔心,便立刻自告

    要去查這事,不過,卻被文茜阻止了:「嬤嬤你腿好呢,就讓甘虎去吧,甘虎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再說了,也不能肯定這烏家嫂子真同那群土匪有關係,這事兒,還是要先弄清楚再說。」

    說著十一阿哥便讓下人喚了甘虎來,讓他這兩天小心的盯著烏家,看看有沒有陌生人出入。

    接下來甘虎盯了兩天,都沒什麼問題,但是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甘虎提著一個人回來了,那人三十多歲,被綁著提到十一阿哥面前,已經嚇的面如土色,而他們的身後還跟著那烏家嫂子,油燈下,一臉淚痕的淒苦樣兒。

    原來,今天天剛黑,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摸進了烏家,出來的時候裡就提著幾包中藥,甘虎只是輕輕的試探了一下,那男人就要逃,甘虎這才把他抓來,那烏家嫂子,卻是聽到動靜,發現那男的被抓自願跟來的。

    原來這男人就是烏家嫂子的男人烏大石,那一年砍樹時掉下山坳,被土匪救了,便入了伙,前些日子,因為十一阿哥遇匪事件,那搏術帶著人馬掃了幾座山頭,雖沒見到老狼一夥,便也剿了好幾股小土匪,這烏大石適是這小土匪中的一股茜這次的猜卻是誤中副車了。

    聽說不是老狼一夥,金嬤嬤沒勁了,叭了兩口煙,就回屋睡去了。

    至於的烏大石還有另外個藏在廢棄碳窯的同夥被甘虎抓了送到衙門去了,暫充俘兵年的俘兵期熬過去,就可以提成普通士兵,那樣至少能回家同家裡人團聚一下,這俘兵制是第一任寧古塔將軍巴海設立的。

    半夜裡,文茜惡夢中驚叫醒來,覺得整個背涼的摸那背上,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一阿哥也被驚醒文茜的背道:「怎麼了?做惡夢了。」

    文窩在十一阿哥的懷裡點點頭:「嗯,夢見朱文身的血,很嚇人呢。」

    「沒事的這是所思,夜有所夢,吉人自有天相吧。」十一阿哥安慰道。

    「希望吧……」

    第二天,文茜起來的時候,十一阿已經去了官署,雖說是一個派駐的閒差,可總要正式同上下官員見個面的,大家認識認識。

    吃了早飯,文茜走到院子裡,就看到金嬤嬤甩開枴杖,初時還有些一瘸一的,過一會兒,就看她開始幾個起跳,看得文茜一陣心驚,好在,金嬤嬤每個起跳的著力腳都是那未受傷的腿。

    看著金嬤嬤一頭大汗,文茜連忙過去扶著她,有些輕輕責備的道:「金嬤嬤,你這傷還沒好呢,走路都得小心,你還這麼跳上跳下的,若再弄傷了,怕是要跟文茜這腿一樣了。」

    金嬤嬤坐下,用布巾擦乾了汗,聽著文茜的話,有些歎息的道:「側福晉哪,你醫術不錯,當年的了凡大師更是醫術超群,怎麼就冶不好你的腿呢。」說著,金嬤嬤心裡還嘀咕,好好的一個漂亮姑娘,總是瘸著一條腿,看著讓人心疼又有些惋惜。

    這麼多年下來,文茜對自己的腿早就習慣了,再加上她還特意的在鞋跟上下工夫,雖說仍能看的出來,但,走路的姿勢已經好看多了。

    「也不是完全冶不好,一來,我下不了那個狠心,二來,還缺一味藥。」當年了凡大師為文茜的腿廢了不少心思,找到一個方子,只是其中有一味主藥十分難得,這味藥是取續脈草的根,而這種續脈草,也只是在傳說中的幾個藥方中見過,就連本草上都沒有記載,這種草不是生長在深山裡,而是生長在水裡,而且是冰火水脈之下,師傅經過多年研究,說這冰火水脈很可能就是指溫泉的噴口處,只是至今也沒人找到過。

    至於說下不了狠心,那是因為用這方子冶腿,首先要將原來長歪的筋再次打斷,然後用續脈草重續,這其中的痛苦怕是常人難以忍受。何況就算是找到藥,若是冶療失敗,那她豈不又得躺在床上了,也因此,文茜對這一直沒放在心上,用她的說法就是太玄幻,不真實,成功率太低,不值得一試。

    兩人有一答沒一答的聊著。

    就在這時,就聽門外街上一片混亂,人聲亂哄哄的。

    大丫推門匆匆進來。

    「大丫,外面出了什麼事了?」文茜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大丫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一幅受驚不小的樣子道:「嚇死人了,那邊有個人躺在街上,不知是死是活,一身是血的,那腰上還掛著個人頭,只是很奇怪的,背上居然背著個小娃娃,一幅睡的很香的樣子。」

    現在文茜不能聽到娃娃兩字,只要聽到這兩字,她便立刻要同小鳳兒想到一塊兒,聽大丫之麼一說,再也按耐不住,便出了門,跟在了觀望的人流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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