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內雀 第六章 亡故之人 文 / 誰人小白
六
雲雀很是辛苦的站直了身子,眼神著帶了幾分茫然,四處打量著屋中各處。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雲雀便將翅膀一伸,撲稜了幾下。先是沒有飛起,幾次過後,雲雀便最終飛了起來,且向窗外飛去。
「一起去看看吧。」
李如是說罷了此話,便向著屋外走去。
好奇心重,且又一心想陪在李如是身邊的町露,自然是緊跟而上。
日野平戶也是強打精神,起身而行,身為妻子的土方清秀則是扶著日野平戶,以應照顧。
一行四人出了大門,並沒有乘上牛車。
雲雀才剛剛出生,飛的很是艱難,四人只需要步行就能跟上。
雲雀順著二條大路向南行,最終飛出了羅城門。
順著羅城門向外再走一二里,那只雲雀便停了下來,眾人便趕緊上前數步,來到了這只雲雀所停之處。
雲雀所停處,有一棵生長了幾十年的櫻花樹。這只雲雀很辛苦的飛上了櫻樹的枝頭。
那裡已然停了三隻雲雀,一隻較大,兩隻功小。等這一隻雲雀飛到了它們的身邊處,嘰嘰喳喳的叫喚著不停。
「守鄉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打量著這櫻樹上那所停留的大小四隻雲雀,町露心中好奇,自是向李如是開口詢問。
李如是的目光,注視著這棵已然長滿了櫻花葉的櫻花樹,粉色的雙唇帶著淡淡的微笑,讓町露看了是那般的癡迷。
「日野大人,此處你是否熟悉?」
日野平戶很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對於此地他是全然不知。
然站在他身畔的妻子土方清秀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善,彷彿對此地有著莫名的恐懼。
因她面對李如是而站,臉上的那分變化自然讓李如是看的分明。
「原來如此,怪不得日野大人有所不知了。」
李如是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明白的意思,嘴角邊那淡淡的笑意,讓土方清秀起了恐慌。
「守鄉大人,你知道了嗎?」
聽李如是這般說起,日野平戶自然是心中明白,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少年且俊美的陰陽師,已然對於自家為何出現那樣的鳥雀所知一二。
「若我所猜不差,日野大人,貴府所發生的事情,應該與那個女子有關。」
話音落後,李如是便抬起了手來,指向了日野平戶的身後。
町露本身與李如是同向而立,只是差了一個身位而已。見李如是的手指所向,便以最快的速度看去。
一個身著十二單衣,全身上下如同桃花般顏色,看去是那般的艷麗。只是那冰冷的玉容,看了讓人卻起不了半分的親近。
町露見此女子,心中微微的起了好奇,為何這般的女子,會出現在此處。
然日野夫婦二人,看了來人卻是臉色大變。
日野的臉上,起了幾分欣喜,又帶了幾分狐疑,同時又因此刻自己的妻子也陪伴在身邊,臉上又帶了幾分尷尬。
欣喜的是,又再一次的見到了自己所相戀的女子,狐疑的是,適才在家中,李如是也開口說了,玉枝她已經亡故了,為何她又會出現在這裡。
玉枝便是迎面行來的那個女子。
面對越行越近的女子,土方清秀原本那且略帶紅潤的面容,在那一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有如未曾染色的薄絹。
不過數息的時間,那一身粉色十二單衣的女子,便走到了眾人的前面,在日野平戶的面前站定下來。
「玉枝,你沒有事情嗎?」
眾然適才守鄉大人也曾說過,玉枝她是香消玉隕了,然此刻見她如此活生生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他又何如肯相信玉枝她真的遠離自己而去了。
與自己所想的不同,往日見了自己,便以最美笑靨相迎的玉枝。在此刻站定後,卻是不改那一臉的冰冷,使得日野平戶詫異無比。
〔莫不是月餘不見,玉枝她有了其他的心上人了?如若不然,為何她會如此的一臉冰冷,這與以前大不相同啊。〕
「日野大人,您認為小女子會出現何等的事情呢?」
聲音冰冷,冷得讓日野平戶不敢相信,這位女子便是月餘前對自己海誓山盟的女子。
「玉枝,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
日野平戶惶急的聲音,當著自己妻子的面前,卻再也忍住,急急的伸出手去,握起了玉枝的玉手。
土方清秀的臉色,是越發的蒼白。
「玉枝,為何你的手這般的冰冷?」
冰冷的玉夷,讓日野平戶心中起了百分的恐懼。人常言,只有死去的人,才會如此的冰冷。
〔難道玉枝真如守鄉大人所說,真的死了。可是明明玉枝便站在我的面前,與我說話,這又怎麼可能。〕
「日野大人,你既然已不愛我,你又何必故作如此呢?」
玉枝抬起了另一隻手,輕輕的掙脫日野平戶的雙手。
「我不愛你?我怎麼會不愛你,難道你忘記了我與你海誓山盟的日子。」
看玉枝如此誤會自己,日野平戶也顧不得自己的妻子站在身邊,急急的向玉枝表達著他心中的愛戀。
看來這日野平戶是愛極了這個女子。
「海誓山盟?」
「海誓山盟?」
玉枝與清秀的聲音,同時的響起。只是玉枝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忿恨,然土方清秀的聲音裡卻是帶了幾分淒苦。
日野平戶這才清楚的想起,自己的妻子便站在身邊,不禁有些尷尬。
町露卻是有些不屑,一個身為丈夫的人,當著自己的妻子對另外的女子說著海誓山盟,這樣的男子不論再出色,也是枉然的。
收回了目光,轉移到了李如是的側臉,暗暗的想道。
〔守鄉大人應該不會是這樣的男子吧?不,守鄉大人一定不會是那樣的男子。只是,若是等數十年後,等我容顏不再的時候,守鄉大人會不會另結新歡呢?若是到了那時,我又應該如何。〕
當町露想到自己在數十年後,容顏不在,自己失了守鄉大人的愛憐,心中不禁酸疼不已,幾欲落下淚來。
正在傷心之際,町露忽然感覺自己的小手,被另外一隻暖和的手輕輕握住。
町露先是一驚,隨後便明白過來,此刻站在身邊的男子,便是守鄉大人,那握住自己小手的,自然便只有守鄉大人一人而已。
抬頭看去,李如是那溫柔的玉容上,帶著讓町露無比動心的笑容。在那一瞬間,原本心中那滿心的酸疼,便化做了醉人的甜蜜。
〔怕什麼!守鄉大人便是我的,若誰敢搶,我要她好看。且守鄉大人,定然不會像日野這個傢伙一樣,見到漂亮的女子,便會見異思遷的。〕
思及至此,町露的心中,再無半分的難受,滿心的幸福與甜蜜中,再也藏不下其他。
然此刻日野平戶的心中,卻是百般的尷尬。左手邊站的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右手邊站的卻是站著自己數月前的新歡,眾然的月餘前,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卻是絲毫不減日野心中的愛憐。
眾然尷尬,此刻卻也不是發呆之際。
玉枝已經有月餘沒有消息了,日野平戶很是緊張她的這一個月,究竟去往了何處,發生了何等的事情。
最為主要的,為何她的玉手會是如此冰冷,就仿如那冰冷的白雪,冷的那般的使人害怕。
「玉枝,這些日子,你究竟去往了何處,你可曾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笑話,你會找我?你不是巴不得我離開你的身邊,好讓我不再煩燥著你嗎?」
「玉枝,難道你不知我的心意嗎。」
眾然是當著自己結髮妻子的面前,然見玉枝如此深的誤會自己,日野平戶再也忍耐不住,急急的為自己辯解。
「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清楚的知道。」依然是如同剛才的那般,聲音冰冷的如同吹來的寒風。
這話並不是那味,任誰都是聽得出來。
「玉枝,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你會如此的誤會於我。」
惶急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淒苦。自認為自己從來都沒有對玉枝負心過,為何她今日卻是如此對待自己。
「我並沒有誤會於你,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一字一句,強硬而清晰。
「玉枝……」
「呵呵,日野大人,若你認為我只是誤會與你,請你看清此刻我手中所拿的為何。」
話音落後,那玉枝便抬起了握緊成拳的玉手,伸到了日野平戶的眼簾下,最終緩緩的張開了手指。
日野平戶一眼看去,面色瞬間大變,吃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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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事情,更晚了。萬分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