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內雀 第四章 若影若現 文 / 誰人小白

    四

    「那鳥巢在何處？」

    一進這所屋子，町露便四處打量，尋找那個奇異的鳥巢此刻身在何處。只是尋來找去，卻是不見那個鳥巢的蹤跡。

    屋子不大，只是安放著一些生活用具，使人一眼看去，便分明的清明。

    「咦，剛才那個鳥巢還是在的，怎麼到了此刻就沒有了呢？」

    土方清秀兩眼盯著屋頂梁處，再無那隻鳥巢的一絲影子，心中不禁起了一片驚奇與害怕。

    李如是的目光對著那處，粉色的雙唇上流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今日的天氣不錯，陽光普照。溫暖的陽光，經天窗處照射下來，將室內照的亮堂不已。

    町露四去看去，卻是始終看不到。問過了土方清秀，然她也是那般一臉疑惑，對於自己的問題卻是回不清楚。

    既然她不清楚，町露便轉頭看向了李如是，希望這位自己心愛的男子解一下心中的疑惑。

    「守鄉大人……」

    回頭看來，便看到李如是此刻臉上正帶著令她向來癡迷的笑容，淡淡的陽光經天窗照下，曬在了他的臉上，使得他越發的迷人。

    町露癡癡的看著李如是，再也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土方清秀雖不是町露的女侍阿菊，沒有像阿菊般長時間的伴在町露的身邊，但是也是依然能夠明白，此刻若是自己打擾到她話，怕是這位讓整個平安京都感到心怵的公主，會讓自己好看。

    於是，便按下了心中的話語，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所幸的是，町露的癡迷只在數十息之後，便回神了過來。

    當著土方清秀的面前，町露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

    在平日裡，她還能藉著公主的身份，向這位民部卿的夫人道出幾句威脅的話語來，不准她到別處去胡言亂語，壞了守鄉大人的名聲。

    然此刻李如是卻是在此，町露她自然是不太希望自己不好的這一面，讓李如是看到。

    〔且適才守鄉大人也開口囑咐自己，不可對這個女人無禮，看在守鄉大人的面上，今日且放你一馬。〕

    町露心中的主意，便暗暗定了下來。

    回過神後的町露，那股好奇便再一次的充滿了心房，越發的想知曉此處的事情究竟是如何。

    心中思及到此，町露便再也壓制不住好奇，向著要李如是開口問起。

    「守鄉大人，你知道此處是如何一回事嗎？」

    李如是淡淡的笑著，只是看著那橫樑處。

    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看到過，但是李如是卻是知曉，那處就如日野夫人所說的那般，本應有鳥巢所在。

    然此刻橫樑上卻是無一絲的痕跡，就仿如根本就沒有過鳥雀在上面築過巢一般。

    李如是看著那根橫樑處，約莫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才淡淡的開口。

    「原來如此。」

    「守鄉大人，您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了嗎？」

    「是的，我明白了。」

    確認了李如是此刻已然弄清了原由，町露便走近了李如是的身邊，拉起了他的衣袖，像個小女子撒嬌般的說道：「守鄉大人，您告訴我好不好，那個鳥巢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

    「嗯，障眼法。我們如此看去，那個鳥巢已然不在此處。然事實卻不是如此，那鳥巢依然就在此屋中，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

    「真的嗎？真的嗎？守鄉大人，您能不能指給我看看，那個鳥巢此刻在什麼地方啊？」

    李如是知曉町露的好奇心中，便也有沒有掩藏，便指出了橫樑上的方向。

    「就在那處。」

    「那處？可是守鄉大人，那處什麼都沒有啊？」

    李如是淡淡一笑，卻是沒有開口辯解。只是兩指伸到了粉色的唇邊，輕輕的念罷了一句咒語。

    隨後，那手指便輕輕的在町露的眼前劃過，手指與町露眼睛的距離不會半寸的距離。完後，如法炮製，也在土方清秀的眼前輕輕劃過。

    「你現在在看。」

    町露聞此言，便依從的向著剛才李如是所指位置看去，此刻卻是分明的看到了那隻鳥巢。

    「守鄉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像我適才所說，這只是一個障眼之法而已。」

    「障眼之法？」

    町露的眼中，流露出不是太明白的意思。

    「所謂的障眼之法，只是以法術迷了他人之眼，使得他人看不到自己想隱藏的東西。」

    「好厲害，守鄉大人，您對於這障眼之術是否精通啊？」

    古來的女子向來如此，對於自己心慕的人，自然是希望他是無所不能的。身為天皇最**的町露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算不上精通，略知一二而已。」

    「守鄉大人謙虛了，既然你能破了這障眼之法，那便是精通的。守鄉大人，可否讓我開一開眼界。」

    李如是聽町露此話，並不其他的話語，只是淡淡的笑著。那俊美的玉容，引得町露再也想不起什麼叫障眼之術。

    町露的眼神不願遠離李如是的面容半分，然卻是在數息之間，發現李如是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漸漸的淡去，最終消失不見。

    就惋如那松本香一般，淡淡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只差升向了那天空而已。

    町露心中很是驚惶，不知出了何事。

    「守鄉大人，守鄉大人，您是不是還在這裡？」

    隨著町露惶急的聲音，李如是的身影便再一次淡淡出現到了町露與土方清秀的眼中。

    對於李如是消失又重現的本事，最為吃驚的並不是町露，而是土方清秀。

    雖然在整個平安京裡，都流傳著眼前這位俊美不凡的陰陽師，陰陽之術高超無比。只是她從沒有親眼見到過，這個出色的陰陽師的本事，她所知道的，大數是流傳在平安京的故事。

    土方清秀心中歡喜，來人有如此的能耐，那自己的夫君自然是有希望得救了。

    「守鄉大人，這便是障眼之術吧。」

    町露的眼中，是那一片愛慕的心動。

    李如是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到了那隻鳥雀的巢。

    「這位大人，我夫君的情況如何，是否嚴重？」

    「日野夫人，請放心，日野大人並無大礙的。」李如是的兩眼不離那個鳥雀的巢，同時回應著日野夫人的相問。

    町露對於日野平戶的身影狀況，倒並不是有十足的在意。她此刻所最在意，最為好奇的便是那個會使障眼之術的鳥雀是何等的模樣。

    「守鄉大人，那個妖魔在什麼地方？不是說那個妖魔長的像鳥兒一般，為何在此處就是看不到分毫呢？」

    雖然看到了鳥巢，但是町露卻是看不到有任何的烏雀，就連一根鳥雀的毛也是看不到。

    「你自然看不到，它此刻並不在屋中。」

    「不在屋中，那裡去了何處啊？」

    李如是將目光移向了窗外，眼神不離它處，默默無語。

    町露不敢打擾，便安靜的站在李如是的身邊，與他一起看著窗外的風景。

    土方清秀自然更加不敢上前打擾，心中卻有些為難。

    自己夫君的身體此刻不知如何的狀況，雖這位守鄉大人曾數次說明夫君並無大礙，但是畢竟自己夫君的身體還在得病之中。

    〔夫君的病都嚴重的昏迷了，然這位陰陽師大人卻是在此處發呆，這要是夫君的病一發作，那便有些不善了。〕

    有心上前一步，請得大人去救治自己的夫君。但卻又是怕引得那位町露公主生氣，對自己發作起來。

    正在為難之際，李如是便回過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土方清秀。

    「夫人，我們走吧。」

    「去哪裡呢？」

    「自然是日野大人處了，日野大人的病雖然不甚嚴重，只是就此拖延下去，日野大人也是較為危險的。」

    土方清秀心中所盼，便是希望這位陰陽師大人將自己的夫君救治。此刻聽到李如是要去，土方清秀的心中自然是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