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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章 警備鬆懈 文 / 弓長氏

    「著啊,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韓信猛然站起,懊惱地扶額歎道。他就覺得今天一直有什麼事情沒辦,但就是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事。

    他昨日吩咐過盧綰說今天要去找他,可是遭遇胡俞刺殺之後這件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回到營房裡睡了一覺之後他就幾乎將這件事給忘記了,這會兒看見灌嬰派人送來的卷宗才又想起。這盧綰不會傻乎乎的真等了一天吧。

    「啊嚏,誰在背後罵我。」

    盧綰搓了搓鼻子,四下張望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靠在柵欄上睡著了,這春季的夜晚還是挺冷的,小涼風一吹,盧綰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這韓信不是玩我呢吧,怎麼還沒來啊。」盧綰看了看已經完全黑下去的天色,抱怨道。

    他為了怕韓信來的時候自己還在睡覺,回到營地以後連自己的營房都沒敢進去,就這樣挎著劍到處巡視,中午的時候實在是走不動了,就靠在柵欄邊上休息一會兒,結果這一靠竟然就此睡了過去。

    揉了揉眼睛,盧綰已經認定韓信是拿自己開涮的了,當下便邁著大步,昂著頭,扶著腰桿向自己營房走去。至於為什麼要扶腰桿,你在柵欄上睡一覺試試?

    「將軍,將軍。」

    盧綰的腳還沒踏進軍帳裡,就聽見身後有人呼喊。

    「著急忙慌的幹嘛呢?不知道軍營裡不許喧嘩啊。」盧綰本來就因為被韓信涮了而興致缺缺,再加上睡了一覺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舒服,當下也沒有好氣,對那個高喊的士兵喝斥道。

    士兵急急忙忙地指著營門說道:「將軍您快別管我了,韓將軍來了。」

    「韓信來了?」盧綰詫異問道。

    「對對,您快去吧,灌嬰將軍已經過去了,特意叫我來通知你的。」

    「好,你說得對。」盧綰聞言連忙正了正衣冠也向營門處跑去,這時候不光是欣喜了,還有焦急。韓信到了下方部隊視察,部隊一號長官都到位了,自己要不到位的話恐怕仕途堪憂啊。

    到了轅門,盧綰遠遠看見韓信正騎在馬上跟灌嬰說著什麼,惹得灌嬰不斷向他彎腰道謝。

    「將軍,我來晚了。」盧綰跑到韓信馬前,將身子一躬到底。

    韓信瞅了他一眼,也沒管他,只是跟灌嬰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灌嬰頓時滿臉都笑開了花:「多謝將軍,灌嬰一定不負將軍厚望。」

    「盧綰,你讓人收拾一間帳篷,我今晚住你們這。」韓信沖盧綰努努嘴,盧綰愣了愣,見韓信沒有其他意思,只得又領命而去。

    灌嬰望著盧綰的背影,面色變了變。他可不似盧綰那般不懂察言觀色,韓信託付給自己的事情只不過是軍務,而是將私事交給盧綰去做,這就相當於是在告訴他灌嬰,盧綰是我韓信的親信,你以後做事注意著點。

    「將軍,您這馬我給您牽去馬棚吧。」灌嬰回過味來後,伸手牽起韓信的馬韁滿臉堆笑地說道。

    韓信笑著擺了擺手,從馬上跳了下來又將馬韁扯回自己手中說道:「你是一軍之長,手底下管著好幾萬將士呢,怎麼能讓你給我牽馬,讓下人去就可以了。」

    「是,那個王瞿,過來給將軍牽馬。」灌嬰早料到韓信是這個反應,連忙喚來自己的馬伕將韁繩交到他手上:「老王啊,這可是咱們大將軍的愛馬,你要選最好的料。」

    「得令。」王瞿立定後向二人一抱拳,就趕著馬向馬棚走去。

    這匹馬自然是絕塵,當初劉邦在沛縣時贈送給韓信的馬匹,原本以為就是一匹跛腳馬,可後來項梁要殺韓信的時候這匹馬才顯現出了它的實力,在前往盱眙的途中,它的腳力幾乎不輸於烏騅。

    後來韓信前往邯鄲途中暈倒在穎川郡地界,剛好被路過的劉邦所救,只不過絕塵卻是短時間內再跑不得了,韓信只得另換了匹軍馬繼續前進。而絕塵則被劉邦留下細心教養,如今已經是膘肥體壯,洗淨之後整體呈灰白色,如同從天際劃落的流星。

    後來韓信提出要看一看中軍營將士的夜生活,灌嬰頓時覺得韓信真是異想天開。這軍營裡有什麼夜生活,天一黑,該站崗的站崗,放哨的放哨,巡邏的巡邏,沒事的就縮回營房裡吹吹牛打打屁就睡。

    「將軍,這晚上軍營裡沒什麼可看的,您還是早些去休息吧。」

    灌嬰看著從自己身側一排排走過的巡邏士兵說道。其實他不想讓韓信參觀軍營還有個原因,韓信昨日開會的時候曾讓自己這些人加強軍營的警戒,可是他認為漢中這地界哪裡需要那麼防備,索性抱著反正韓信也不知道的心態繼續只佈置少量士兵警戒。

    可他哪能想到韓信居然第二天就跑來視察了,而且還專門挑在晚上崗哨已經就位的時候,搞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灌嬰越想越後怕,如果韓信看到自己軍營的警備如此鬆懈的話,不知道為發多大的火。當即就擋在韓信的身前說道:「將軍,夜裡冷,您還是先去休息吧。」

    「嗯,走吧。」韓信輕瞄了他一眼,笑道。

    其實剛才一路過來他已經將灌嬰這裡的軍備給摸了個大概,這個灌嬰的確是沒有按照他的要求來佈置警戒,就連轅門那裡的哨塔上都只有兩名士兵,而自己定下的標準是四個。

    可今天他是不打算追究灌嬰的失職了,因為他需要堵住灌嬰的嘴。自己要提拔盧綰的意思想必灌嬰已經明白,如果不給他點好處塞住他的嘴的話,難保他不會跑去劉邦那裡說三道四。

    「灌嬰啊。」韓信裝作目不經心地四處掃視了一圈沖灌嬰說道。

    灌嬰連忙抱拳回道:「末將在。」

    「你這中軍的警備有點少吧。」

    「這是,末將忘記了將軍的囑咐。」灌嬰只感覺汗水瞬時就打濕了內衣,整個背部都是黏糊糊的,可是身穿著盔甲又沒辦法去拉扯。

    韓信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一會兒去把它辦了。晚上如果我看到還是這點人放哨的話,你自己就小心一點。」

    「啊?」灌嬰感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自己放鬆警備被韓信給看了出來居然沒有當場處罰自己,而是給了自己一次機會。

    韓信突然沖灌嬰咧了咧嘴說道:「至於盧綰的事,漢王那邊。恩?」

    「是,末將明白。盧綰勤練兵馬,帶兵有功,該獎賞。」灌嬰拭去額頭的汗水,又聽韓信發問,這次他是連想都沒敢多想一下就應付道。

    這下他倒是明白了,韓信之所以會放自己一馬還是在給他自己留後路啊。這放鬆軍備罪不至死,頂多將自己給貶兩級,而自己要是去給劉邦說了韓信有意培養盧綰這件事,恐怕劉邦就會疑心韓信,到時候不爽的就是他了。

    「嗯,去吧。我自己去找盧綰便是。」

    韓信拍了拍灌嬰的肩膀,示意灌嬰不用再跟著自己了。灌嬰也是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作別韓信後小跑著向自己的營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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