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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屠殺 文 / 弓長氏

    「先從你開始,你要說不出來你也得死。」韓信指著第一排最左端的士兵說道。

    那個士兵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鄉親們,可他哪知道誰是同黨,看看這個,不像,再看看那個還是不像。這一來二去的他也迷糊了,要說這裡的人那都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平日裡關係都不錯,你就算是知道誰是同黨也不能說啊。

    「時間到了,殺。」周勃望了望將台上計時用的香爐,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道。

    隨即就有士兵從一旁過來將那人給拖到將台下面,鐵劍直接割喉而過。

    看著被斬殺的那人,後面黑水部族的人皆是不寒而慄。尤其是在看到他那漸漸變得蒼白的臉龐,抱著被鐵劍劃過的氣管不住求救,卻又喊不出聲的樣子,黑水部族的人都崩潰了。

    他們也不想死,可是這種情況下自己要保住性命就意味著要犧牲掉一個親人的性命,這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太困難了。

    韓信此時已經回到自己的營帳裡繼續去睡覺了,這熬了一夜,他只覺得自己精神恍惚,兩條腿如千斤般沉重,急需要去補一覺,至於校場上的事他則是全權交給周勃去處理。

    「下一個。」周勃百無聊賴地斜靠在將台上,剛才已經是殺的第十個人了,這些人還真是重情重義,居然都不肯為了活命而胡亂供出其他人。

    「將將軍,屈居通他是同黨。」

    「嗯?」周勃眼前一亮,他原本還在煩心沒有人肯供出同黨,可此時見居然有人開了竅了,不禁大喜。卻見人群中鶴立雞群般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身體特別瘦弱,普通制式的軍服穿在他身上居然像斗篷一般。

    「屈居通是誰?」周勃問少年道。

    少年張望了一下用手指著另一個同樣十七八歲的少年,這個少年明顯比他要壯悍很多,此時正呲牙咧嘴地看著他,喉嚨裡不斷發出聲聲低吼。

    見有人指認出來,一旁的漢軍士兵又只得走進人群中去拿屈居通。當架著屈居通路過周勃身邊的時候,只聽屈居通一聲冷哼說道:「周將軍,您要殺就殺,何必又聽韓信的意思來讓我們這些鄉親們互相指認。」

    周勃詫異道:「你能看出來?」

    屈居通不屑道:「這等小把戲糊弄三歲小孩差不多,要不是大伙都亂了心神,又豈會受你等擺佈?」

    「那你可知道將軍為何要殺你們?」周勃見屈居通有些得意,不禁打算給他潑潑冷水。

    「嘁,韓信太過小心眼,我們不死恐怕他不會安心啊。」屈居通冷眼瞧著周勃,自信滿滿地說道。

    周勃冷笑道:「我還道你真的能看透將軍,原來也只不過就是胡亂猜測罷了。」

    「你。」屈居通聞言瞬間脹紅了臉,他在族中就以多智著稱,從小就被當做是黑水部族百年一見的天才,可如今見自己的分析被周勃否定,而且還侮辱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智商,屈居通也生氣了,就好像某些藝術家經常會說一句話:「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作品。」

    「看你還算有點腦子,我就給你說清楚,將軍要殺你們第一當然是為私,將軍莫名遭遇刺殺,當然不會放過你們,誰知道你們之中有沒有同黨。()其二,你們黑水部族之中出了一個敢刺殺將軍的人,如果不施予懲戒,將軍以後還如何號令三軍?」

    屈居通駭然道:「這的確如此。」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屈居通也只能俯首就誅。周勃說的沒錯,如果膽敢刺殺三軍主將的人不受到嚴懲的話,以後恐怕受了一點氣的人都會去刺殺自己的長官,那時候軍將不軍,國將不國。

    眼見屈居通屈服,周勃遙遙一指剛才舉報屈居通那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唯唯諾諾道:「小人胡牧。」

    周勃點了點頭,走過去拉著胡牧的手對黑水部族的人高聲道:「你們記住,胡牧,這是你們部落裡唯一一個聰明人,現在我就把他放了,你們要想活命,就學學他。」說罷在胡牧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斥道:「滾吧,沒你的事了。」

    胡牧被踹得好幾個趔殂才穩住身形,此時他已經站在人群的正中間,見四周那些原本可以稱之為親人的鄉親們正怒目橫眉地瞪著自己,胡牧只覺栗生雙股,他現在可是後悔了。

    今天這件事一過,他恐怕就再難回到部落裡,甚至沒臉再見自己的爹娘,這還不如就直接死在校場上。

    可是既然逃出來了,就得好好活下去。他這條命是犧牲掉屈居通的性命才得以保全的。他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屈居通活下去。

    「繼續,下一個。」周勃叫人來將屈居通的屍首拖下去後,不耐煩地揮手吩咐道。這校場上還有四百多號犯人,要一個一個殺得殺到什麼時候啊。

    而中軍軍營那邊的盧綰,他回到營帳後本來想好好睡一覺,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心裡面滿滿的都在想著韓信說給自己陞官的事。

    「到底什麼事啊,還不給我說。」盧綰苦惱地撓了撓頭,他還是決定就坐在帳篷裡等韓信來。

    可韓信卻幾乎快忘記了他給盧綰許諾的事情,他一覺從早上睡到了黃昏時分,等到醒轉的時候發現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山了。而他的桌案上則是堆滿了各個部將送來的卷宗。

    吃過晚飯後韓信就在帥帳裡批閱卷宗,阿瑤則在一旁為他掌著燈。韓信手中握著竹簡,卻一直心神不寧,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一般,可縱使他摳破了腦袋卻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阿瑤,你把燈放桌上就去睡吧。我一個人就可以。」韓信回頭望了望正站在自己身後沉沉欲睡的阿瑤,輕聲說道。

    阿瑤被驚醒之後差點將腦袋伸到油燈裡,還好反應得快。四處踅摸了一下,見韓信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連忙搖了搖頭:「阿瑤不睏,阿瑤陪哥哥。」

    韓信見阿瑤固執的不肯走,無奈地歎氣道:「傻丫頭,你要不困就去較場上幫我看看周勃那邊事情辦完了沒有。」

    「好,阿瑤這就去。」阿瑤將燈盞小心地放在桌上,兩隻手交叉在腹前,蓮步輕移地出了營帳。她在掀起帷帳的時候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韓信,見韓信正伏在桌上認真地閱讀手中得竹簡,不由甜甜一笑,向校場走去。

    帷帳剛剛落下,韓信就將手中的竹簡往桌上一拍,身子向後傾去。他這個時候很苦惱,阿瑤的心思他並不是不知道,可以往他不知道舒兒有身孕的時候還可以假裝看不見,甚至可以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迎娶了阿瑤便是。

    可是自從他知道舒兒有了孩子以後,他對阿瑤就開始漸漸地戒備起來。或許他戒備的也是自己,他很怕阿瑤會闖入自己的內心,讓自己對她產生感情。

    可是阿瑤的身世又太可憐,除了自己這個哥哥再沒別的知心人,他是不忍心就這樣丟下阿瑤不管,這也逐漸成了他一塊心病。

    「阿瑤妹妹,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校場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無頭的屍首跟血跡。周勃正在指揮著士兵搬運那些屍體,卻突然見阿瑤出現在眼前。

    「這,這是怎麼了?」阿瑤指著那些屍體,不禁向後退了兩步。縱然她沒有見識過戰場的殘酷,可也能看得出這裡是剛剛進行了一場屠殺。

    周勃笑道:「這都是犯人,你哥哥讓我把他們處死的。怎麼樣,你哥哥很厲害吧,一句話下去就能殺掉四五百人。」

    阿瑤捂著嘴問道:「是哥哥的命令?」

    「是啊。」周勃不以為然,殺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可他卻沒看見阿瑤眼角懸掛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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