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包辦婚姻 文 / 弓長氏
卻見帳外伸進一個腦袋來,你沒看錯,是伸進一個腦袋來。腦袋上還紮著髮髻,看樣子是個女人。
在看見髮髻的時候韓信就知道今天要壞事了,項梁居然會無恥到給自己用美人計?
等那女子身子完全進入帳中時,韓信才看清她的長相,不是舒兒還能是誰。
舒兒走到軍帳中間,向項梁施禮,又依次向范增項羽等施禮。一圈之後才看向項梁道:「義父,喚女兒何事。」
項梁滿臉笑意,看著舒兒說道:「舒兒,看這在座的兩位。年長的乃是沛縣的沛公,是起義軍的首領。」
舒兒又扼手向劉季作禮道:「沛公。」
劉季又起身抱拳,可他胸前的衣服上被水給沁透了。此時粘在身上,劉季站起來後不住地拉扯。
見行禮完畢,項梁才又指著韓信說道:「這是韓大人,府上你見過的。」
「是,韓大人。」舒兒依舊還是扼手低身道。
韓信卻沒做任何反應,其實他在舒兒進入軍帳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呆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項梁居然會帶著舒兒來到項羽軍中。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項梁是不是來接應項羽的。
「韓老弟,你別死盯著人家看啊。」劉季見韓信沒有任何表示,連忙提醒道。他也知道此時兩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韓信要出了什麼漏子,自己也好不了。
「啊,啊?舒兒姑娘有禮。」韓信被劉季推了兩掌才清醒過來,連忙起身回禮。
項梁見韓信看得呆了,滿意地點點頭。索性直接進入主題,指著舒兒問韓信道:「韓老弟,我女兒美否?」
「美,舒兒姑娘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韓信胡亂應道,他這時腦袋裡如同漿糊一般。可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項梁接下來多半就要說你願不願意娶我女兒什麼的,自己只能答應下來,要不然外面估計就要衝進來刀斧手了。他只是很奇怪項梁為什麼要這樣做,動機是什麼,又有什麼意圖。
項梁又問道:「那我將舒兒許配給你,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都是倍感震驚。尤其是劉季,原本他還以為項梁親自前來是要治害自己二人,可看著樣子倒好像是項梁在討好韓信啊。
韓信見在座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尷尬道:「項公莫要說笑。」
「胡說,我豈會拿女兒的終身大事說笑?」項梁這時卻是嚴肅了起來。
韓信見項梁這樣子好像是女兒非要嫁給自己不可了,也沒辦法,只得道:「謝項公美意,韓信受之有愧。」
項梁擺手道:「什麼受之有愧,我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來,舒兒。今後他便是你的夫君,你要好好服侍他,爭取給他多生幾個孩子。」說著也走下來牽著舒兒的手遞到韓信手中,面目慈祥,就跟平常出嫁女兒一樣的老父親。
「不是,項公。這也太快了吧。」韓信抓著舒兒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了。要知道他雖然有著韓信的記憶,可他還有一部分記憶來自於林冉,林冉是在現代社會活了二十多年的新世紀人類,崇尚愛情自由婚姻自由,可如今遇到這封建社會主義的包辦婚姻,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項梁卻是圓睜雙眼說道:「你叫我什麼?我女兒都嫁給你了,你還叫我項公?」
「不是,岳父。這,可是,這得需要一個過程不是嗎?我覺得。」韓信已經語無倫次了,打死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親,多出一個老丈人來。雖然成親的對象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可他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包辦制婚姻。話說這算是給項梁當幕賓的福利嗎?
項梁抬手道:「不必多說,你既然叫我一聲義父,我就認你這個女婿。行了,以後有時間再給你們補辦禮儀。現在非常時期,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韓信還想要拒絕,卻聽見劉季在身旁嬉皮笑臉地說道:「得了吧你,撿了便宜還賣乖。你要真不想要把人姑娘手攥那麼緊幹什麼。」
見再沒了周轉的餘地,韓信也只得就此認命,抬頭看向舒兒,卻見舒兒滿臉皆是嬌紅,此時將腦袋埋在胸口,柔情似水地偷瞄著自己。此情此景,正應了徐志摩的那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走吧,走吧。回去入洞房去。」劉季在一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這不是瞎搞嗎,在軍營裡入洞房,你讓那些單身的兵哥哥們怎麼想。
韓信牽著舒兒走出了軍帳,前往項梁早為兩人準備的單獨的帳篷。劉季也跟在韓信屁股後面離開,這項梁嫁女兒給韓信是為了拴住韓信的心,可自己要是再不走,項梁指不定怎麼收拾他呢。
「叔父,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舒兒許給那個叛徒。」項羽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這時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很是不理解為什麼要將項梁的養女嫁給韓信。
這時坐在一旁地范增悠悠道:「為了拴住他的心。我就不信有了妻室他還能向以前那樣毫無顧忌。」說完還似笑非笑地看了項梁一眼,完全與以前纏著韓信要韓信給他講故事的范增判若兩人。
項梁也說道:「羽兒,你多派人注意劉季的動向,此人既然會來拉攏韓信,也說明他必定不甘於屈居人下。你要多做防備。」
項羽不屑地說道:「就那個人,看見兩具屍體都能嚇得腿軟,能成什麼大事。」只顧著自己飲酒,也不再去聽項梁他們在說什麼。
「韓老弟,恭喜你啊。抱得美人歸,嘿嘿,當真是好艷福啊。」走出來後,劉季朝著韓信挑著大拇指。
韓信卻一臉陰霾道:「什麼艷福,哼。施些美人計罷了,想必是范增那老王八出的餿主意。真是看錯他了,虧我當初還給他講了那麼多故事。」
劉邦卻是哂笑道:「肯對你用計說明你還有用,若是連計都不肯再對你用了,你才是真的危險了,韓老弟,望自珍重。」
「沛公保重。」
劉季出了營門朝著自己那一群人的方向慢慢走去,此時夜色已深,不多時就再看不見身影。韓信直到再看不見劉季,才帶著舒兒朝自己軍帳走去。
一路上舒兒都是低頭不語,這倒是挑起了韓信的好奇心。不禁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舒兒搖了搖頭卻不說話,韓信也沒了法子。畢竟現在來說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正室妻子,總不能用審問犯人那一套來問話吧。
兩人各懷心思,路上龍且向韓信打招呼他都沒注意到。而那些低級將領見韓信陰沉著臉,更不敢上前,紛紛繞道而行。
「哎,這幾天累死老子了。」剛回到自己的帳篷裡,韓信就坐在榻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舒服著**道。
舒兒聽見韓信的話後,輕聲說道:「我去燒水。」
「燒水做什麼?」韓信終於再聽到舒兒說話,好奇道。
舒兒卻還是不說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背。
韓信無奈問道:「你怎麼了,說話啊?」
卻見舒兒面前的地面上竟然滴答滴答地濺開幾朵小水珠。
「舒兒直到,舒兒只不過是義父用來制衡大人的工具。可舒兒也無力反抗,只是在聽說義父是要將舒兒嫁給大人的時候,心裡還有一些高興。畢竟大人當初在項府對舒兒雖然略有輕薄之嫌,但還把舒兒當作人看。」說著,舒兒身前的水跡卻是越來越多。
韓信連忙上前,他可受不了女孩子在面前哭哭啼啼的。低身望著舒兒說道:「你別傷心了,你義父怎麼對我是他的事,與你無關的。」
韓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討好女人這方面他不擅長啊。
「大人所言當真?」舒兒聽韓信這樣說,才停住了抽噎,微紅的眼睛直視著韓信。
韓信哪管說的是不是真的,為今也只能點點頭。哪怕自己心裡恨透了面前的女人也不能再讓她哭了,再說了,他這時心裡偷著樂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恨舒兒。
「那舒兒去給大人打水沐浴。」舒兒破涕為笑道。
韓信擺擺手:「別忙了,我出去走走。想想事情。」
「是,那舒兒與大人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