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4章 文 / 童歸寧
阿肯娜媚自認出身鮮有人比得上,前世雖然慘死,卻也從未受過男子如此粗暴的對待,直覺就要扭過頭去,然而巫博泰舒的雙手像是兩根大樹籐條一般有力,緊緊地捏住阿肯娜媚的下頜。
阿肯娜媚掙脫不得,微微地蹙起了秀眉,巫博泰舒看著她凜然的表情,刻意捏著她的臉作勢左看右看一番,為著不敢壞了阿肯娜媚的計策,夕梨只好忍氣吞聲地站在阿肯娜媚身後,然而巫博泰舒一開口,夕梨隔著阿肯娜媚在中間,都能聞到這個強盜嘴裡可能幾個月都沒有刷牙的惡臭。
也真虧阿肯娜媚面對這股惡臭尚能面不改色,貝都因人乃至西台人的生活方式,大致在埃及人眼裡都可以歸為野人一類。
在底比斯的皇宮裡,每日早晚兩次安普蘇會遞來一根芳香的蘆薈所製作的牙刷,阿肯娜媚將蘆薈汁液均勻地塗抹在牙齒上後,再用明礬加蒔蘿的混合藥水漱口,真正是一位出口聞香的美女。即便是圖坦卡蒙一個男人,護理週身之繁瑣也絕不遜於阿肯娜媚。
「來,你們告訴我,何以一個農婦的草鞋會鑲著金絲?」巫博舒泰惡意地把氣息噴在阿肯娜媚臉上,離得近了,他又是得意而猙獰地笑,盡在咫尺的蜈蚣傷疤隨著他臉上橫肉的抽動瘋狂地扭曲了起來。
見謊言被識穿,那個婦人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孩子,緊張得快要暈倒。
阿肯娜媚心裡也害怕,如果巫博舒泰懷疑她的來歷,一刀砍了她或者單把她擄走做人質,那麼她的計劃就談不上施行了。想到這裡,她逼著自己落下眼淚來,無聲無息地就暈紅了眼眶,反把巫博泰舒看得一愣,雖那黑漆漆的皮膚是一種遺憾,但被他鉗制的女人有一雙盈盈綠眼,此刻害怕至極,動人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他到底只是個男人,不是個聖人,貝都因人的女人也都是養在帳篷中,職責就是操勞家務和生孩子。巫博泰舒骨子裡,也是看不起女人的。
阿肯娜媚見過很多色~瞇瞇看著自己的眼神,眼下面前這個男人也不例外,她見打動了對方,便忍著下頜的疼痛斷續開口道:「我的家裡很有錢,只是在沙漠中與父母走失,才不得不托付於這家牧人。要是有人願意把我送回孟斐斯,父親母親一定重金酬謝的。」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聲音粗嘎惹人嫌棄,讓巫博泰舒倒有些後悔了,突然把阿肯娜媚提起來整個扛到了肩上,大掌包著她的屁股狠揉了幾下:「你一會兒給老子好好聽話,老子就帶你回去做第八個小妾。你要是給老子惹麻煩,老子這兒統共有十二個男人,把你活活弄死了再架到火上烤得『茲茲作響』,可以應付兩天口糧。」
阿肯娜媚咬著牙,恨不得從巫博泰舒的肩膀上啃下一塊肉來,可嫌那肉又臭又硬,到底沒有下口,反而遞了個眼色給夕梨,讓她隨時做好準備,巫博泰舒把阿肯娜媚在肩上搖了搖,往那頂大帳篷走去,一面對手下說道:「你們在外邊等著!」
阿肯娜媚就是要他們在一處的封閉空間才好,這時也顧不得巫博泰舒身上臭不臭了,張著嘴露出一口白白的牙就咬下去,巫博泰舒沒有防備,肩上沒有蒙到豹皮的地方被咬得見了血,巫博舒泰「嘶」了一聲,狠狠往阿肯娜媚臀部甩了一巴掌,阿肯娜媚悶哼一聲,卻不鬆口,巫博舒泰頓時火冒三丈,把阿肯娜媚往帳篷裡一甩,往外點了六個人,又指著夕梨道:「你們,帶上這個女人,一起進來!」
這是要同樂了,六人自然是喜不自勝,當即就把夕梨捉了,提小雞一般將人提了進去,帳篷內竟也不見逼仄。雖是破舊了一點,也是可堪使用。
那個婦人抱著孩子在剩下六個貝都因人的逼視下抱著孩子往邊上躲了躲,目光偷偷地掃過暗處的草叢裡,咬著牙不吭聲。孩子被她緊緊摟在懷中,也不敢亂說話。
帳篷裡,巫博泰舒對著幾乎快摔暈過去的阿肯娜媚道:「脫衣服!」『
阿肯娜媚深吸一口氣,擼下了亞麻衫的兩邊肩膀,露出了圓潤飽滿的肩膀,就連見過許多女人也擁有過很多女人的巫博泰舒也不由雙眼發亮,阿肯娜媚似乎是害怕他露~骨的眼神,拿手臂環住上身,刻意往巫博泰舒臉上掃了一眼,就把他掃了個渾身酥麻,一邊命令阿肯娜媚繼續,一邊自己開始寬衣解帶。
阿肯娜媚往角落縮了縮,卻碰到一個貝都因人的腳,頓時無處可逃。巫博泰舒頃刻之間已經脫了個精光,一把將阿肯娜媚抓了回來,壓到身下,就衝她柔嫩的頸側狠狠吸上去,覺著不過癮,又咬了一口。
阿肯娜媚吃痛,低低地叫了一聲,雖是聲音粗啞,卻也是婉轉柔美至極,聽得剩下六人血脈賁張,情不自禁地也開始脫衣,好等巫博舒泰完事立即補上。有個別忍耐不住的,已經伸手去抓低著頭的夕梨。
阿肯娜媚那聲痛吟自然也傳出了薄薄的牛皮帳篷,落入了草叢裡躲藏的四個男人的耳中。拉姆瑟斯被塞那沙牢牢壓住,他突然弓起背來,彷彿是忍受了極大痛苦的模樣。塞那沙雖然同樣有一把熊熊的怒火在心頭燃燒,但為了阿肯娜媚的計劃,也是什麼都不能做。因為一旦這時出手,很可能六個人的性命連帶那戶牧民的性命都保不住。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拉姆瑟斯那幾乎痛苦欲死的模樣。
他怕出紕漏,不得不把聲音壓得極低微,湊近他耳朵警告道:「你冷靜一點!」
拉姆瑟斯抬起頭,塞那沙才發現昏暗的火光發現他那異色雙眸通紅,拉姆瑟斯把額頭抵在冰涼的沙土上,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因為太過用力幾乎都在微微顫抖,沙啞地氣喘道:「你這個該死的西台人!你懂個屁!你什麼都不懂!」
塞那沙氣結,但是現在不是糾纏於此的時候,他褐色的眼睛牢牢盯著那處人影攢動的帳篷,他相信夕梨的判斷,她畢竟是哥哥凱魯親自調~教出來的,如果真到了危機萬分的時候,他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毫不猶豫地衝進去。哪怕是一對三的劣勢,搏命依然在所不惜。
與此同時帳篷裡,阿肯娜媚忍著那顆在自己頸間前胸肆虐的紅毛頭顱,發現時機已經成熟。七個貝都因人都脫得精~赤~條條,晃著醜陋的東西張牙舞爪,有一個人好整以暇地逗著夕梨,因夕梨身材瘦小,激不起對方太大的興趣,貝都因人難得地慢條斯理。
阿肯娜媚突然出聲:「你們不要動我妹妹!她年紀還小!」
巫博泰舒幾口下去後,卻不知怎麼地覺得阿肯娜媚身上一股怪味兒,他嘖巴嘖巴嘴,往邊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你這妹妹又瘦又醜,當老子願意動嗎?你老實點,或可饒她一命,嘿嘿嘿,不然老子把你們兩姐妹一起剁了!」
阿肯娜媚幾乎泫然欲泣,只苦苦哀求:「我聽話,我自己脫……」
看見女人可憐巴巴的就渾身舒爽,巫博泰舒於是直起半身,昂了昂下巴,示意阿肯娜媚動作快些。難得在沙漠裡發現一處可心的綠洲,順道為那位埃及大官辦事,巫博泰舒決定好好享受一番,又不趕時間,他樂得慢慢逼迫女人跪在自己腳下,他很有經驗,只要兩三次之後,讓她們幹什麼齷齪事她們都願意,只要不再被折磨,到時就是他享受的時候了。
阿肯娜媚那雙貓一樣的碧眼微微一閃,隱忍到此刻的嬌軀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來,她如游蛇一般整個人從巫博泰舒的身~下滑出,靈活地一滾,一下子把夕梨抱在懷裡,一手拉開腰側那只似乎乾癟的羊皮口袋一抖,致命的被囚禁了許久的胡蜂突然傾巢而出。
一隻胡蜂就能讓人色變,何況是一小群,且帳篷裡的男人們幾乎全部暴露,毫無屏障,簡直就是胡蜂眼中最佳獵物,這些致命的飛蟲兜頭往強盜們撲去,小小的帳篷裡爆發出驚心動魄的慘叫聲,響徹整個不大的綠洲。
胡蜂纏上人就絕沒有放過的道理,七個男人先後奮不顧身地衝出帳篷,在同伴驚訝的目光中四散開來,有的衝向沙丘,有的在樹林裡慌不擇路,甚至有一個一頭又撞到那個只剩一半的胡蜂窩上,瞬間又引出幾百隻胡蜂,不消一刻,就渾身腫脹得被蜇死。
拉姆瑟斯聽到男人的慘叫,這才和同樣驚訝的塞那沙等人對望一眼,從草叢裡抬起頭來,發現貝都因人的下場已經慘不忍睹。不是已經死去,就是半死不活,阿肯娜媚把夕梨遮在身下,沒有受到胡蜂一絲一毫的攻擊。
她見時機成熟,往夕梨腰側擰了一把,夕梨疼得叫了一聲,不明白阿肯娜媚為什麼擰她,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太過震驚,都忘了發出信號。
草叢裡的男人們收到信號,小心翼翼地收拾殘局。胡蜂確認入侵者都死得差不多了,這才紛紛反巢,那些半死的人只需要再補一刀就徹底沒氣了。拉姆瑟斯掀開那頂小帳篷,發現牧民一家倒是聰明,已經全部擠了進去,塞得帳篷裡鼓鼓囊囊,他對他們沒什麼興趣,甩下了簾子。
巫博泰舒毫無聲息地漂浮在綠洲的小河裡,背上一片紅紅的腫包,拉姆瑟斯「啐」了一口,不去理睬,卻在大帳篷外面猶豫了,他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阿肯娜媚,他轉而對塞那沙道:「你進去看看!」
塞那沙嚥了嚥口水,把簾子掀起一條縫,夕梨毫髮無損,那雙烏黑純真的眼睛絲毫不掩飾崇拜地盯著阿肯娜媚直瞧,比先前還要欽佩百倍。他艱難地去看阿肯娜媚,這才發現幾乎挪不動眼睛。
她嘴角有血,是巫博泰舒的血。頸側也有血,還有牙印,是她被巫博泰舒咬出的血。可是她的綠眼無懼而自信,這樣的決絕血腥,卻又美得驚心動魄。
阿肯娜媚也看見了他,看見了他身後背對著不肯看自己的拉姆瑟斯,心裡如明鏡一般,塞那沙覺得喉嚨乾澀,看著她被扯得零落的衣服,捏緊了自己手上的披風,最後還是走上去輕輕披在阿肯娜媚肩頭,歎了口氣:「對不起……」
「何必在意?」阿肯娜媚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反手就將披風打個結變成上衣,經過這系列變故,語氣更加平靜無波:「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是在火車上用手機熱點更新,因此今天就不放圖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