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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第九彈 人人都愛宋丞相 文 / 十三眼黑貓

    這第二日宋觀那上奏的本子說得還挺成功,他之前同小餅設想的那些糟糕情況都沒有發生,既沒有忘詞,也沒有什麼人來駁回他的提議,若要說有什麼意外的話,大概是沒有想到還能在這次日的朝堂上再見著了葉御史。葉御史手裡執著象笏,一身玄色官袍加身襯出了一個挺直的身影,眼神波瀾不驚臉分毫都不曾晃動,表情是非常得冷靜鎮定,還是那個傲骨錚錚的鐵筆御史的模樣,彷彿昨日所噴鼻血都是諸君的錯覺。

    不過那麼一大波人都親眼見證了的,當然不可能是什麼錯覺了,葉御史經歷了前頭那鼻血事件竟然半點退縮也不顯,還能這麼坦蕩蕩地來上朝,也實屬是不容易的了,宋觀這樣感慨著,然後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的發展也的確是必然的,這事情可以做一個場景代換,就好比他去上學,假設是正在上一場物理課,此時教室裡必然是安靜如雞,有不少同學正默默地同周公相約著正自將見未見,可是這個時候老師卻點了名讓他來回答問題,結果他站起來還沒把問題回答上來,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放了一個屁,並且是奇響無比的屁,那聲音響亮到把原本快睡著了的同學都給震醒了。

    光是想想這樣的場面就讓人覺得可怕極了,簡直不能做人,無論當時多想直接坐上宇宙飛船飛出外太空去再也不要見到這班裡的同學老師,可是這課卻是還是要繼續上下去的,不僅如此,這節要上,他下節課還要上,下下節課也是要上,而且明天的課他是要來學校上。宋觀估摸著葉御史便是差不多也就這個心情了,而且再一細想的話,倘若葉御史真的告了病假,那才是真的不要做人,簡直是原本沒什麼的也要被說成是有點什麼鬼了。這御史也是不好當,若是出了點差池那也是感覺分分鐘不能做人了,宋觀忽然覺得葉御史其實也是真勇士,就是平常的時候嘴炮開得太討厭了,不禍及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可一旦那嘴炮矛頭指向自己的時候,這葉御史嘴裡說出來的話簡直能讓人恨不得直接當場拿針把他嘴巴縫上,實在太他媽討厭。

    這一日下朝之後宋觀倒是沒留在宮中,是直接離了太極殿,下了這早朝之後,他同那些站得離自己比較近的幾位朝臣道別,幾人之前並沒有說過什麼話,那站在宋觀右邊的那位官員被宋觀驀然招呼了一聲,頗有些誠惶誠恐,甚至誠惶誠恐到了有些呆滯的地步,具體表現在外的舉措就是反應相比平時明顯慢上兩拍,而這慢兩拍的反應著實顯出幾分愛答不理的高冷感,讓宋觀不由產生「我同事都好高冷,感覺似乎很難相處」的想法,但其實這位朝臣的內心世界已經崩壞到滿地打滾驚聲尖叫的地步,啊!!!宋二公子跟我說話啦!!!他!主!動!跟!我!說!話!了!!!主!!!!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辦!我今天帥嗎!衣服還美嗎!我好緊張啊!也好害怕!我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回答宋二公子的話?!捉急!我好想自己此刻能說出一段千古搭訕名句啊!最好是那種藝共逗逼齊飛!放/浪共矜持一體的句子!然後宋二公子就被我的采傾倒了深深愛上了我!然後我們就生了兩個娃!名字都想好了!大娃叫宋愛爹!小娃叫宋愛死爹!想想都要激動死啦!

    宋觀可不知道他這看起來一副高冷狗模樣的同事,內心世界已經喪心病狂到腦洞出和他生了娃還取好了名字的地步。在告別插曲之後,宋觀就回到了宋府,本想趴回床上睡個回籠覺,但經小餅提醒,發現今日又該是去見大哥的時間,宋觀鞋都脫了已經爬上了床,但最後想了想,還是又爬下了床去穿鞋子準備出門了。無他,只是因為他是重度出門拖延症晚期患者,再拖個一拖搞不好他就真的不想出門了。

    古木無人徑,大哥所在的臨淵道觀一如往常那般模樣,是向來沒有人來的,這一次更是連平日裡站在門口的小道士都沒了身影,日色冷青松,宋觀拍了半晌的門,還是無人理會,於是只好從懷裡抽出昨日夜裡順便寫好了的信箋,塞到了大門的門縫裡。

    這一年剩餘的時間過得很快,秋日過了便是冬日,冬日過了又是新的一年,新春佳節,這外頭張燈結綵一片,就是宋府還挺冷清,府上人口本來就不多,又還有一些被小餅放回了家裡去同家裡人團聚了,所以這數來數去,也就人頭五六,大哥和三弟這一年都沒回宋府過節。小餅怕宋觀難過,燒了好些吃的,又言語上寬慰,其實宋觀心裡頭是一點都不難過的,並未覺得有什麼,不過大家都覺得他難過,他也就當是默認了,不過眼看著小餅自己說著說著說到後來居然也是一副難過得不得了的樣子,宋觀默默歎一口氣,覺得可能是小餅最近壓力山大,加上觸景生情,所以這情緒波動也是明顯。他本來吃著小餅做的食物吃得不亦樂乎,這會兒見著小餅一副魂不在身上的樣子,便上前拍了拍小餅的肩膀,安慰道:「我們這是鬧中取靜,也是挺好的麼。太過輝煌燦爛的東西都不能長久,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細水長流才能長長久久。」

    小餅將這句話在心頭念了一會兒,又琢磨了一會兒,就低頭繼續去給宋觀剝花生了,剝完了一碗花生,這心裡頭觸景生情的情緒也是叫他自個兒收拾得差不多,便有了精力去分神旁的東西。他將跟前剝好的花生推到二公子跟前,先前小餅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傷心事上,倒是沒怎麼注意到宋觀在做什麼的,結果在意了,就自然注意到自家公子是如何啃著鳳爪啃到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

    小餅:「……」

    小餅瞧著啃著雞爪的宋觀,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偏偏二公子生得太好,而且雖是啃著鳳爪啃得不亦樂乎,卻是儀態舉止都沒什麼錯處。小餅一直都知道二公子生得好,但他一直以來都覺得一個人長得好了並不是就能將一切旁的缺點都遮掩了的,就撇去性格不說,事實上一個人平日裡的舉止細節,一個差池間就很容易叫人看輕視了去。旁的人不論,小餅他自己就對一個人吃相好壞執著得很,有些人平日裡看著挺不錯,上了桌吃飯就顯出一副佝僂著身子低頭扒菜的貪相貧相來,又不是條狗,吃得這麼難看作甚。

    可不是麼,先前宋觀當著那魔教教主的時候,裘長老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去管教的,教主就是聖教的門面,自然是

    是得處處講究,宋觀本來就沒什麼大的差池,他雖然宅,不過以前家中管教該教的都教給了他——不是這些個周目裡的家,而是他現實裡的家。宋觀那一對父母是很講究的,就是宋觀他自己不太講究,隨便就隨便,尤其是自他宅了之後,是他自己想怎麼來就怎麼隨便來,不過許多習慣也是自小養成了就跟呼吸一樣融入日常裡,所以宋觀也算是可以了的,比絕大多數人要好一些,雖不講究,但是無功無過。其實宋觀家中是有兩個孩子的,一個是宋觀,還有一個是宋觀的哥哥,他的那個哥哥一向是什麼都做得很好,而且講究得很,很多時候都不像個人似的,簡直是個精密的儀器,不過這些事情說來話長,宋觀不大想提,所以也就暫且不提了。

    也就是這樣的宋觀,當了聖教的教主,落到了裘長老手裡,也還是差不多脫了層皮地被好好管教了一番,不過裘長老這管教也是管教很有成效,就好比現在,宋二公子啃個泡椒鳳爪也能啃出一段謫仙般風姿,也是讓小餅在一旁看得醉到不行,實在是太一言難盡。

    小餅不忍直視,只好再找點別的事情做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於是就扒了桌上那一盤象徵著「年年有餘」的那道菜給宋觀挑起了魚刺,挑完了抬頭發現宋二公子換了一個吃食已經開始啃起了水晶肘子,因為吃得有些不太小心,所以指節的地方沾了一點,然後小餅就見著宋二公子將手指蹭到嘴邊,就這樣伸著舌尖舔了一口。

    這動作明明沒什麼,可讓人見著卻會莫名其妙地臉紅一下,然後小餅反應過來,對哦,是啊,自己為什麼要臉紅呢。而那廂宋觀渾不在意地舔完了手上這一口後,又繼續啃著肘子去了,小餅默然將手邊挑好了魚刺的魚肉推到了宋觀手邊,想起有件事一直沒和宋觀說過的來著,便告訴了宋觀其實這些時日一直有許多人想要進宋府工作,但是他都拒絕了,因為宋觀如今俸祿那麼丁點,又沒別的補貼,實在是供養不起太多閒人了,得精打細算地去花費,至於其他那些自稱是不要錢只要留在宋府工作的,他自然是全都不要的,因為實在是可疑,看著就像是別有圖謀。

    宋觀聽了之後都沒怎麼停頓地就回了一句:「隨便你處理,你看著辦就好。」

    爆竹聲中一歲除,過了這新年,便又是新的時日。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樣的周目歲月裡沉浮得太久了,宋觀總覺得時間流逝給他的感覺逐漸地,是有些太不真實了,若要形容成是「指間砂」也不過是如此,砂子透過指縫一下子就過去,都還沒太讓人感覺出什麼不同。新的一年裡,太后交付給宋觀的那些讓宋觀來說的折子也是越來越多,不過臨淵觀裡大哥依然不理宋觀,但是好現象是宋觀發現自己同其他部分臣子逐漸地就混熟了,偶爾晚上約起來去酒樓吃個飯聽個小曲什麼的,真是不要太愜意。當然,相熟的臣子裡不包括葉御史,葉御史麼對宋觀來說還是那個老樣子,總是橫挑豎選地說著他的不好,宋觀開始的時候還能被葉御史那嘴炮給氣到一下兩下的,但到後來也是淡定了,「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後頭無論葉御史說的是什麼,宋觀全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是屁聲過耳,一概不理。

    夏木才結陰,秋蘭已含露,這一日宋觀同之前的那些時日一樣,拿著前日夜裡寫好的書信,來到了臨淵觀。反正臨淵觀在他來的時候,是從來不開門的,宋觀蹲下身子,找準了門縫,非常熟門熟路地就淡定地把手裡的信箋往門縫裡塞。結果這半個信封都沒進門裡呢,大門卻是叫人給從裡頭打開了。也幸好這門是往裡推著才能打開,不然宋觀這臉上真是分分鐘被打出一個紅色的凹痕來。

    黑木的門往裡打開,蹲在地上的宋觀首先看著的是一雙白色的鞋,再向上是白色的道袍衣擺,純白的衣擺上頭這邊角的地方由針線細細密密地紋了流雲圖案,是血色的。光瞧著了這一點也足夠宋觀認出對方是誰了,這身衣服,一定是大哥。

    其實宋觀想對大哥的這身道袍吐槽想了很久了,血色流雲看著委實煞氣頗重,一針一線都彷彿帶著點殺氣騰騰的意思,修道之人講求心平氣和,真不知道連衣服都能整頓得這麼殺氣騰騰了,還怎麼心平氣和地修道。

    宋觀手裡還捏著信箋沒有放下,先叫了一聲大哥,他還沒再抬頭看清大哥此刻的表情,就被對方非常粗暴地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宋觀莫名其妙地被拉著站了起來,大哥握著他手的力道實在太重了,幾乎要把他的手指折斷,宋觀不由地皺了皺眉,不過沒有別的動作,大哥又發瘋,他就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宋觀抬起眼,看著咫尺之間的那張臉,差不多半年多未見,大哥還是長得原來那個樣子,宋觀這樣想著,雖然手上被捏得有點疼,但還是舒展開了眉心,沒再皺著眉頭,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他笑了一下,用詢問的語氣又叫了一遍:「大哥?」

    宋觀是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對方開口,就在他心裡臥槽著大哥你為何不說話難道我們就這樣站到天荒地老嗎大哥你醒醒啊的時候,他終於聽到大哥開口說話了,大哥聲音很冷,是一字一句的質問:「我上次不是說了不許你再來?」

    宋觀腹誹著你不許我來,難道我就不來嗎,讓我滾我就滾,當我是球啊。他心裡這般想著,正要說點別的什麼,結果卻被大哥非常用力地掐了一把臉。宋觀猝不及防遭此一擊,還是這麼一下忒用力了的,一時眼淚花子都出來,不想視線和大哥撞了個正著,卻見著對方眼瞳裡頭彷彿有暗火在燒。宋觀這麼一見,也是不爽,尼瑪我這個長期被你打被你掐被你罵被你嫌棄的都沒表示呢,你生什麼氣啊。也是這個時候,大哥鬆開了先前握著宋觀的手,他伸手將人推了一把,將宋觀推到了門外,他說:「從小到大你就跟個賴皮狗似地跟在我後頭,如今長大了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不,不能說是沒有長進,這些年你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我這個做兄長的,在這裡是不是應該說一句恭喜?宋觀,你難道就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嗎?你知不知道——」宋瞻看著宋觀,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就像一灘狗屎一樣讓人覺得噁心。」

    宋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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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黑木的大門被人重新重重地從裡頭合上了,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宋觀回過神後,除了覺得莫名其妙之外,實在沒有別的感想。回到宋府宋觀將此事跟小餅大致陳述了一下,小餅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對宋觀說,就目前情況來看,宋觀還是暫時不要去找宋大公子了,如今大公子火氣甚重,還是等大公子火氣消了之後再徐徐圖之。

    宋觀覺得非常有道理,果然就不再去臨淵道觀了,他本來就不是發自本心地非常想去,如今不用去了自然是覺得落得一身輕鬆,早朝上奏的時候都覺得更加有勁了有沒有,晚上心情愉快都能多吃一碗了有沒有,簡直神清氣爽有沒有。

    又過了幾日,有朝臣約宋觀去秦樓楚館喝花酒,宋觀正要義正言辭地拒絕,因為他對喝花酒這個活動一點都不感興趣,畢竟要想一下這個世界是全是男人的,所以去喝花酒大家要幹點不好事情的對象也肯定是男的,到時候一大堆男的摟抱在一起,再脫個衣服不能描寫一下,光是想想那個畫面都讓他覺得眼睛要瞎了,但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宋觀轉念一想,又想到自己以後可不就是要在秦樓楚館約主角受喝花酒,然後就在喝花酒的時候把主角受給道具play了,大綱裡可是明確說了是宋丞相把主角受給拖到一個隱秘小隔間裡給辦了的,這到時候遇到主角受,他要是跟秦樓楚館的人都不熟悉,對秦樓楚館的地形都不瞭解,這可要他怎麼樣才能偷偷摸摸熟門熟路地把主角受拖到隱秘小隔間裡給道具play了啊。

    是以拒絕的話都卷在舌頭上了,宋觀看著對方一臉「我肯定要被拒絕」了的表情,驀然一點頭,欣然同意前往秦樓楚館去大家一起喝花酒。

    眾人:「……」

    臥槽宋二公子要去喝花酒啊!

    臥槽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那麼青霄竹蘭風潭百頃朗月風清謫仙一樣的宋二公子!居!然!也!會!去!喝!花!酒!

    媽的我也去!

    結果最後這晚上去喝花酒的有一大波人,簡直是史無前例的龐大團體,館子裡出來迎接眾人的老鴇簡直驚呆了,嚇得他還以為自己開得這間館子要被查抄,結果得知大家只是來喝個花酒的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老鴇得知自己這館子沒事,臉上堆著的笑都真心誠意了好幾分:「倒是第一次見著這麼多位大人一同出現,」老鴇陪著笑道,「幾位還請樓上走罷,那幾間房間都還留著的呢。」

    因門口動靜挺大,這館子裡頭不少人被驚動了正都往大門這邊兒看。這幾位朝臣都是回家換了便衣之後來的,所以就有了先到後到的順序,宋觀來得不算晚也不算早,是整整好地卡在了中間的順序,他是帶了小餅來的。宋觀發現老鴇來迎接他的時候,那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簡直跟見了鬼似的,而且本來他剛進來的時候館子裡還熱鬧得很,不知是為何緣故後來竟然死寂了下去,用句宋觀小學寫作的時候經常用到的句子,「簡直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實在詭異得很。宋觀在那一片死寂裡踩上了二樓的樓梯,帶路的老鴇居然也不說話,宋觀實在覺得這沉寂的氣氛詭異得很,帶著一點試探的想法,他說了一句:「我還以為館子裡都是很熱鬧的。」結果話音剛落,樓底下驀然響起了樂聲,將他嚇了腳步都停了一下。那吹拉彈唱的幾人鉚足了勁地奏著樂,宋觀進了二樓間的時候,樓底下那個彈琴的居然還斷了一根弦。

    事後宋觀回想起這一場花酒,大家都喝得頗是斯,簡直跟去酒樓裡吃飯都沒什麼太多兩樣,但是喝花酒要比去酒樓貴得多,真不知道大家來館子裡吃菜喝酒到底是為了什麼,明明這些在酒樓裡都是能搞定的,中途宋觀倒是建議大家招幾個小倌來陪酒,但是被在場的大部分人駁回了,宋觀本就不是真的很想找小倌來玩的,而且距離見到主角受還有段時間,也就不是很緊迫,所以倒也沒有非常堅持要招小倌來,想了想,又說要見這館子裡的頭牌,結果老鴇連連推托各種理由就說是那個頭牌現在不能見人,果然頭牌就是頭牌,架子就是要比別人都大。

    之後宋觀是頭牌沒見著,近距離考察大家一起喝花酒的時候會對小倌做些什麼的事情也沒做成,而且這館子裡的格局地形分佈他也沒研究好,倒是被一起同來的那幾位大臣們勸喝成功了好多酒,喝到後來也是醉醺醺地有些飄飄欲仙。果然那麼多喜歡「杯中物」不是沒有理由的,人一旦喝醉了就不會想太多事情,於是煩惱也就沒有了。

    宋觀正喝得暈醉,別看他這人好像看著沒事似的端坐著笑飲一杯又一杯,其實是已經醉傻了。他喝著喝著,喝得正高興著呢,忽然聽到門外一陣嘈雜聲,不過宋觀是已經喝高了,倒沒怎麼聽清外頭那些人聲到底說了什麼,只是恍恍惚惚裡聽見了吵鬧人聲,然後他們這一群人所在的房間就被人從外頭給砸開了,砸進來的是個被鞭子抽進來的人,那人倒在地上一地木門板的碎屑裡痛苦呻/吟著怎麼都爬不起身。

    喝醉了的宋觀對外頭的感知委實低到了某個程度,他還捏著酒杯側著頭茫然地觀察著倒地不起的那個人,有人走到他跟前,白色的道袍繡著血色流雲,眉眼冷得宛如荒原之雪,整個人凜冽得像劍。宋瞻目光掃過在場諸人,眼神所過之處,不見鮮血,不見碎骨,就是讓人覺得頸後發涼。而宋觀這個喝醉了的醉貨還傻兮兮地抱著酒杯沒反應過來,等到被人直接擱在肩頭像扛米袋一樣扛起來的時候,他還暈乎乎的,一直到扛著他的人走出了房門都下樓梯了,宋觀才想明白了似的,然後劇烈掙扎道:「你誰啊,媽的快放我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d阿倫的手榴彈,謝謝弱攻的手榴彈,謝謝喲青春的手榴彈,謝謝未蝶的地雷,謝謝mayonnaise的地雷,謝謝紅傘的地雷,謝謝西瓜卷的地雷,謝謝夏侯蘭的地雷,謝謝流聲的地雷,謝謝星貓~~~~的地雷,謝謝大家^^——

    嚶嚶嚶,為什麼每次都會比預想的寫的長呢,觀哥還是辣麼蘇,這周目反正也不會成功的,只是為了讓他更成長得更渣,以後大家就能看見不

    不停成長得更渣的觀哥啦!哭暈在廁所,大家都說要我吐出最開始萌萌的**觀哥,我……只能保證最後he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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