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38 請君入甕 文 / 墨向輕塵
038請君入甕
淵史四十八年七月。
一道由京都飛往毫州的萬里加急密信成功送到。
他本是蘇凌澤的替身，早已經代替過蘇凌澤許多次，對於皇家場面也早就應付得體，更是將蘇凌澤的一舉一動演繹得一模一樣。
聲音靜靜的迴盪在叢林之中，半響卻沒一個人回話。
大長老看也不看手上提的君小言一眼，沉聲道：「夫人病變，連夜送往了京都，我們現在正趕去。」
三長老微微垂下了頭，一雙老眼帶著幾抹沉痛，「原本夫人體內的毒已經被壓制住了，卻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更加霸道起來，現在已經……毒入心脈。」
雲離的存在，是皇家的秘辛，是讓他極為意外的。
東境天山城鎮。
而今日，七皇子蘇止塵成年封王之日，便是他一手操辦的。
赫連亦臉色微微變了變，隱忍著怒意道：「臣弟準備的賀禮，自然是比不上太子殿下您的了。」
而太子瞬間成為了靜淵帝眼前的大紅人，不僅將之前的寵愛全部給了太子蘇幕天，甚至還表現出極大的賞識，把宮中一切政務就交給了太子處理。
「主子不會有事的，前皇后祖籍在東境天山，主子年幼時同老太后請命後，回天山鎮住了幾年，對那裡一切都很熟悉，我們只要做好主子安排的任務就行了，明白嗎？」
這幾日總感覺心神不寧，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感覺似乎有誰要出事一般，然而看著水若，又覺得或許自己的直覺是針對水若。
「忍不住要也要，赫連亦，若是出了差錯，我們死沒關係，若是牽連了主子，你自己看著辦。」楊城冷冷的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君莫天問，聲音低啞隱約在強忍著情緒。
赫連亦淡淡的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能為皇祖母跪陵，亦是臣弟的福分。」
君小言連忙摀住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大長老，再不放？再不放？小爺我熏死你？
眾人只當這位落魄的皇子在借酒消愁，也沒有多大的在意。
良久，她緩緩的閉上眼，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一般。
赫連亦在心中不屑，主子產業遍佈天下，多的是你們意想不到的珍品，還需要你接濟？
淵史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
聽聽他說了什麼話，在老太后的陵墓前跪上四十九天他還嫌不夠，還想讓主子多跪些日子？
大宴群臣，蘇凌澤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悶不坑聲的喝著酒。
「沒去過怎知適合不適合？」小書僮臉上一臉堅決，隱約帶著哭腔，「你說血緣至親為權可斷，只有下屬最為忠誠，永遠不會背叛，所以我不喊你哥，我也寧願當你屬下，永不背叛，你說皇權爭鬥永無止盡，功成千將損，所以我不去認，最後卻連外婆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現在我就剩你一個親人了，你還要把我丟在這冰天雪地裡，你怎麼能忍心……」
水若足足昏迷了四天四夜，卻依然沒有轉醒。
然而今日卻跟以往不同，以往主子意氣風發，即使沒什麼權利，也有皇上和太后罩著，不必看人的臉色。
「那麼，多謝太子殿下了。」赫連亦的聲音，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說他凌王府謙卑？
君莫天顧不得其他飛速就往唐梅清所在的院落直奔了過去。
大長老咬牙切齒。
他一定是要殺自己滅口？
「呆會七皇子出來後送上賀禮我們便離開，皇城似乎有變。」他低聲的道。
自從老太后去世，凌王蘇凌澤犯下大錯後，靜淵帝似乎便對凌王極為失望，不僅派其跪陵，還將原本凌王手中少的極為可憐的權利全部收回，交給了太子，這讓太子找到了機會，利用這次的機會狠狠的打壓了凌王一把。
「我明白了，見機行事？」
別落在小爺手中，否則非讓你也在主子面前跪上四十九天不可。
赫連亦正了正色，依然有絲苦笑，「你放心，我明白孰輕孰重，就是擔心主子。」
謙卑？
「我不管如何？」君莫天血紅了一雙眸子，「你給我想近任何辦法，一定要拖到找到雪蟾和七葉蓮花為止。」
他卻依然沒有找到，君小言下落不明。
深夜子時，負責照顧唐梅清的君字輩下人被突然吵醒，之間其動了動，以為她要轉醒，頓時驚喜上天待人不薄，終於讓夫人清醒過來。
『蘇凌澤』微微抬起頭來，卻是嘴角一抽，悶悶不熱的道，「主子再不回來，我就要忍不住了。」
然而，他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將整個樹林都翻了一個遍，卻依然沒有見到君小言，一個武功都還沒成熟的小鬼，速度比不上他，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七月二十一是麼……」他抬頭，遙望天際那一片最璀璨的星空，微微閉上了眼，「終於要結束了，終於可以……回去了。」
夜晚山林間濕氣重，枯木腐蝕的味道漸漸衝散了那股難聞的氣味，大長老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冷冷的喊道：「好了沒有，不要浪費趕路的時間。」
「什麼不行？」話音剛落下，君莫天背靠的大門霍然粉碎，他死死的盯住三長老，厲聲質問，「不是說還能再堅持一年的嗎？雪兒與無巖已經去尋找天山雪蟾了，一旦他們將精血取回，只剩下七葉蓮花，很快……很快就可以救醒她。」
見君小言真的要忍不住一般，大長老嫌棄把他往地上一丟，冷冷的道：「快一點。」
正在這是，楊城低聲提醒了一聲，赫連亦抬頭，只見蘇幕天正提著一壺白玉瓶酒，嘴角帶著幾分意欲不明的笑容，朝他們所在的地方走來。
大長老一向都不喜歡他和姐姐，現在該不會是……要殺他滅口？
蘇凌澤微微瞇了瞇眼，面具下的唇輕輕的抿了起來。
君莫天一抬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皇室又如何，立刻去準備前往京都，不可讓夫人有任何的閃失？」
楊城眼中劃過數道冷意，「老太后的寒冰窖，似乎被人動過了。」
「看來三弟在皇祖母的陵墓前倒是變化了不少，難道是跪陵跪多了，現在反而不愛起熱鬧了？」蘇幕天意欲不明的道，眼底隱約帶著幾分嘲諷。
楊城心中也是怒火滔天，然而，現在卻不是他們發火的時候。
這幾年來一直安靜沉靜的人，怎麼會突然有異樣？
只是娘的病怎麼了？
真是可笑。
此時的三長老正臉色沉重的查探唐梅清的具體情況。
他曾經說過，他要將蘇凌澤的一切都奪過來。
一想到主子將承受這樣的目光，他就怒，一怒，他就快演不下去了。
當真可惡至極。
母親早逝，他年幼時奉皇祖母之命回到天山，見到了與母親一模一樣的婦人，他才明白過來，而雲離，即是一母雙胎的親生妹妹所生之女。
對於這樣的盛宴，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赫連亦終於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沉聲問道：「有什麼情況？」
宮中燈火輝煌，喧囂肆鬧，卻依然抵消不了一重重詭計橫生。
「是是是，人家去遠一點拉。」君小言再次一閃，嬌小的身影落在了叢林之中，消失不見。
「能為兄弟分憂，是本太子的職責。」蘇幕天一副極為大義的模樣，說著，他親自為赫連亦倒了杯酒，而後起身笑道：「三弟盡快的吃飽些，呆會回皇陵，可就沒有這樣的美酒佳餚了，哈哈哈。」
聞言，赫連亦大驚，老太后的安息之地是主子最看重的，若是被人動了這還了得，主子不過離開幾天的時間，他們就沒有守護好老太后。
「家主？家主大人不好了，夫人似乎有異樣，疑似病變……」
君嵐雪瞇了瞇眼，搖頭道：「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要不無巖，你先把雪蟾的精血送回去給爹，我留在這裡照顧水若，等她傷好一些了再回去如何？」
赫連亦突然又慶幸起來，這些落井下石的嘴臉還是讓自己看好了。
「大夫說她已經沒事了，傷口也經過了處理，或許是太過勞累了，所以沒能醒過，不過想來明天就能夠醒了。」曲無巖低聲安慰道。
赫連亦猶自起身，清冷的面容有著獨屬於蘇凌澤的冷漠，「承蒙太子殿下關心，臣弟最近喜靜，不喜與眾多人來往。」
「走，我們出去，讓水若好好的休息，晚點再來看看她。」曲無巖道。
然下一刻卻見唐梅清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瞬間就嚇壞了她。
幸好現在的是他而不是主子，若是主子親自在這裡的話，主子的心裡怕是會不太好受。
真是不要臉，明知道現在主子的落魄，明知道那些王公大臣各個都是貪圖利益之人，他現在還來這裡落井下石。
房門被關了起來，光線昏暗，躺在床上的水若卻在此時動了一動，微微睜開了雙眼，無神的望著屋頂的橫樑，靜靜的望著。
大長老一見他動作，頓時黑了一張臉，怒聲道：「遠一點去？」
前皇后，既是蘇凌澤的母親，是東境邊緣的人，因選秀入宮，極得老太后的喜愛，一舉成為皇后，卻不想因為死於難產。
曲無巖微微一笑，看著君嵐雪的目光溫柔如水，這丫頭，總是嘴上要強，心底卻還是善良的。
是夜。
聞言，蘇幕天滿意的額首，淡淡的道：「三弟莫要謙卑，本太子知道最近凌王府並不好過，如果實在沒什麼好東西拿出手的，跟本太子說一聲，本太子府中還是有一些珍品的，只要三弟一句話，本太子即當會送上門來。」
「哦……」君小言焉焉的扁了下嘴，沒辦法，小命握在別人的手裡，他不敢不聽。
現在又怎麼會叫大長老帶自己去京都？
人小鬼大的君小言立即便感覺到了心底涼涼的，像一陣寒風直往他的心裡吹。
此時的君家卻是亮如白晝，人心惶惶。
黑面人冷漠的唇角微微劃過幾許無奈，「離兒，那裡不適合你。」
大長老臉色一變，縱身就往君小言離開的方向尋去，卻哪裡還有君小言的影子。
他們罪過可不是僅僅懲罰就能夠贖清？
曲無巖以為她在是擔心水若，不由輕歎一聲，水若跟雪兒一直以來都情同親姐妹，水若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看似粗魯大咧，對他跟雪兒卻異常細心的照顧，他對水若也是抱著一份感激的。
說完，他恣意的轉身離開，帶著慢慢的得意與狂妄。
赫連亦淡淡的說道，心裡卻在破口大罵。
大長老陰沉沉的目光終於轉向了君小言，君小言渾身一顫，委委屈屈的扁著嘴，「長老爺爺，對不起嘛，人家一定會很快的，不然，不然我要忍不住了……」
「會的會的大長老爺爺等我一下哦。」君小言一落地，立馬提著褲子就往地上蹲。
會還聲時。君莫天霍然轉身，「天下哪裡有寒冰窖？」
隱約傳來的怪異氣味讓大長老深深的鎖起眉，為了杜絕聞到那股難聞的臭味，他冷冷的道：「再遠點。」
三長老沉吟片刻，道：「據老夫所知，一月前靜淵皇室凌王為老太后修建了一座冰窖，只是家主，那畢竟是皇室……」
「你若這裡，我又怎能安心的離開，我們就等水若傷好一些了再走。」曲無巖柔聲道。
為了能奚落蘇凌澤一翻，他還做主將正在跪陵的蘇凌澤請了回來，名義上是為弟慶賀，實則是冷嘲熱諷蘇凌澤如今的落魄。
周圍的群臣見他這般，只當他受了太子的氣正在發怒，眼裡出現了些憐憫，卻沒有任何表情，依然自娛自樂的玩鬧。
一位君字輩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君莫天的房中。
君小言可怕死了，這麼一想，渾身都打了個寒顫，眼珠子一轉，弱弱的朝大長老開口，「大長老爺爺，小言，小言肚子突然好痛，晚上吃了太多的全油小烤雞了，想上茅房……」
凌王府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生生忍了下來。
蘇凌澤未成年時，曾回天山住過一陣，之後回來受封為王，依然會每年抽出一些時間回去看望前皇后居住過的地方。
靜淵王朝七皇子蘇止塵成年封王之日。
七皇子蘇止塵，現皇后所生，生姓靦腆，書卷氣息甚濃，是個有名的才子。
身側，楊城低聲的道：「別喝這麼多，喝多了容易露出馬腳。」
月輝傾灑，深夜交替。
好，好你個小鬼，老夫倒小看你了？他就不信，找不到這個狡猾的臭小子？
好在他睡覺之前多吃了幾個蒜頭，擠擠還是能擠出幾個的。
君家書房大門霍然一聲被打開，君莫天通紅的眸子出現在黑夜中，格外的噬人，「快傳三長老？」
他也不曾想過，皇祖母年輕時候為鞏固皇后之位，將一母雙胎的親生女兒送去了遙遠的東境求以生存，而在民間找了個男嬰替代自己的女兒。
君小言大眼一亮，哎呀這可是您叫我遠一點的，那我就只好遠一點了，說著又往不遠出的書後跑去，然後問，「長老爺爺，我在這裡可以了嗎？」
話音剛落下，彷彿要驗證他的話一般，一個超級巨響的屁在黑暗中響起。
屋內。
讓自己絕對不能單獨跟大長老在一起，或者是跟君一州在一起。
如今，他正在一步一步的將他的承諾實現，正一步一步的看著曾經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如何的低賤。
「這是在什麼地方？大長老爺爺？你怎麼把人家帶到這裡來了。」君小言瞬間將驚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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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言睡得迷迷糊糊中，恍惚間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小傢伙神經敏銳的立即睜開了眼，一睜眼卻發現眼前已經不再是君家而是一處茂密的森林中。
三長老躬下身來，沉聲道：「若是如此，只能先將夫人安置在一處寒冰洞裡，寒氣能阻止毒血流動緩慢，能拖上一陣子，但我毫州地處南，四季如春，無法修建起這樣寒冰窖……」
三長老臉色凝重的站起身來，面色沉悶，「家主，夫人怕是……不行了。」
可惜現在，眾皇子的奚落嘲諷，群臣百姓的同情憐憫，都快讓他看不下去了。
「咦，三弟，怎麼在這裡喝悶酒？往常見你可是跟許多大臣聊得歡暢的，怎現在卻是一個人了。」蘇幕天笑道，看似在關心，笑裡卻藏著一把尖銳的刀子。sxkt。
待三長老趕到施與金針，這才將這可怕的症狀緩和了下來。
夜似乎更深了。
君小言眼珠子一轉，「那爹呢？我要跟我爹一起。」
雲離若出現，那皇家秘辛將被解開，到時候他那沒有任何皇室血統的父皇將會……
太子喜聞自樂，終於到了能發揮他才能的時候了。
三長老沉聲，「是，老夫馬上就去。」
說完，話音剛落，一聲噴響又從君小言那傳來。
蘇幕天一走，赫連亦『啪』的一下將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然而他卻並不知道，蘇凌澤修建冰窖是件秘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三長老卻知道了——
哦哦，京都，王爺大叔的地盤，不怕不怕，還有王爺大叔會罩著他。
天山鎮外，小書僮緊緊的抱著黑面人死不撒手，「主子，你又要丟下我了，我不要在這裡，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跪你大爺？
君嵐雪點了點頭，望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水若，無奈的輕歎一聲，隨著曲無巖轉身離開。
君嵐雪心中一暖，「想不到他們白忙活了一場，就是不知道她爹生的是什麼病，等回到君家我們問問三長老，看三長老有沒有空，或許能幫他們一點忙。」
「家主守著夫人，命老夫護送你，小言，事關重大，莫要調皮。」大長老沉聲道。
如今雪兒失去了記憶，水若待雪兒卻一如既往，甚至為了救雪兒，而不惜自斷一臂，這份情當真重。
還要送往京都？
「怎麼還不醒？」君嵐雪抿著櫻唇，擔心的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水若。
「哦？」蘇幕天竟也沒懷疑眼前的赫連亦，赫連亦假扮過蘇凌澤太多次，早已經將一舉一動模仿的惟妙惟俏更是不怕蘇幕天會發現。
古怪，一定有古怪？
這麼一想來，君小言頓時安心了不少，這麼一冷靜下來，君小言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起來。
說道這，他停頓了一下，目光閃過一道幽光，「對了，七弟呆會可就隨著父皇出來了，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準備賀禮，不知三弟準備了什麼禮物？」
她一路扶持著那男嬰成長，為皇為帝，在女兒成年時，舉辦天下選秀，將遠在東境天山的一個女兒召回皇宮，收回皇后，那便是他的母親。
爹爹好幾次都慎重的警告過他。
曲無巖額首，「他們一下雪山就獨自離開了，不過前晚那小書僮又回來了，將雪蟾的精血給了我，說她把雪蟾精血帶回了家，那神醫卻說這血太多霸道，恐怕救不了她爹，所以她將精血送給了我們，希望能幫到。」
「蘇幕天過來了，小心點，別露出馬腳。」
君嵐雪心中感激，緩緩的點了下頭，忽然想起了一人來，連忙問，「那黑面人和小書僮呢？」
皇室又如何，他們傳承千年豪門家族，又豈會懼怕一個百年皇室？
雖然他也有些奇怪，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水若並未中毒，只是斷了一臂，但以水若的身體應該不會昏迷這麼久才對。
蘇幕天笑了，笑容裡卻帶著幾分譏誚，「看來三弟還真是一片孝心，不過三弟放心，等宴席一散，三弟又可以回去陪伴皇祖母了，三弟既然對皇祖母這麼有孝心，到時候本太子可以幫三弟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讓你多陪陪皇祖母一些日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毫州，隱世家族君家。
君家最深處的院落中，君莫天依在門邊，目不轉睛的望著屋內的唐梅清。
六旬老人手握那密信，老眼中銳芒一閃，長長的舒了口氣。
蘇凌澤抬眼，望向了遙遠的天際，心中在一霎那蒼涼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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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請假回家，剛好可以偷懶碼字，嗯哼，輕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