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39 寒冰殺機 文 / 墨向輕塵
039寒冰殺機
第五日,水若醒來。
君嵐雪連忙奔了過去,「水若,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昏迷了多長時間了,你嚇死我和無巖了,你還好?傷口疼不疼?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曲無巖望了一眼身後的小木屋,沉聲道:「找幾個農婦來,讓他們幫忙照顧一下,等水若傷好以後,以她的身手回去不會遇見什麼危險,就這麼決定了,我們馬上啟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想殺他的人,居然會是三長老。
「走。」赫連亦立即帶著一批人迅速從東道口進入。
冰棺內還躺著一位安詳的老人,君莫天並無意冒犯這位老太后,雖然對皇室無感,但一個過世的老人依然讓人尊重,好在這冰棺巨大,足以容納好幾人,因此,他只將冰棺內右上側的位置空了出來,準備將心愛的妻子安放在這個位置。
為的就是讓君家不起疑。
但即使摸透了這一切,他仍然無法對君莫天下手,因為君莫天不好對付,再加上他陽剛護體百毒不侵,他只能在唐梅清身上下手,唐梅清與君莫天極為恩愛,她若一病不起,對君莫天來說,是個極大的打擊。
此時,東西兩道口進來的赫連亦與楊城走進來,剛好看見了這一幕,竟敢觸驚老太后遺體,頓時雙雙眼一沉。
「水若。」曲無巖走了過來,低頭凝視她的臉色,道:「身體覺得如何?」
靜淵帝坐落於乾坤殿中。
一直以來,大長老的居心他能夠明白一點。
水若為了救她已經失去一隻手臂了,她不能為了自己趕路,讓受傷的水若身體留下什麼後遺症。
他真是該死。
一身白衣清秀的男子步入乾坤殿,直直的朝靜淵帝走了過去,語氣帶著不滿。
幾萬里之路,君莫天僅僅用了七天的時間便趕到了京都。
「清兒,清兒……」原來,真正害了你的,是我。
君嵐雪目光一暗,想說什麼,卻還是忍了下來。
見她這般模樣,水若哼了一聲,聲音雖虛弱,卻依然鏗鏘有力,「幹嘛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老娘還沒死呢,真要覺得對不起我,以後碰上好吃好喝好美男,第一個讓給老娘就成了,老娘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男人了,趕緊給我找一個來蹂躪去。」
自從妻子病了之後他便一直無心君家之事,隱約頹廢,大長老不甘一直受制於他,再加上君家如此家大業大,漸漸窺覷起來,他也不意外。
他輕輕的走向了冰棺,似乎想將唐梅清放入冰棺之內。
「皇上……」赫連亦皺起眉頭,「看來皇上已經懷疑了。」這就難辦了,如今皇上派了人來,發現了寒冰窖的存在,自然便會發現老太后。
會嵐大也。清兒,撐住。
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秘密。
君嵐雪臉色煞白的有些難看,胸口一陣一陣的劇痛傳來,聲音從隱忍的牙縫裡擠出來,「是噬心之毒,呃,發作了。」
兩個鐵鉤血淋淋的掛在君莫天的肩膀上,他卻不看一看,慢慢的將地上的唐梅清抱了起來。
君嵐雪苦笑,想說什麼,臉色卻是猛然一變,摀住了胸口,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曲無巖一笑,狹長的鳳目緩緩的蕩起一抹弧度,輕聲道:「傻瓜,你們之間還提什麼欠不欠的,水若是心甘情願,你們是好姐妹,同生共死,又有誰欠誰?」
「家主,且慢,這寒冰窖似乎有些古怪。」三長老忽然沉聲說道。
水若的身體微不可聞的一僵。
一來一回,一月的已經過去,而她身上的噬心之毒又發作了。
「先皇……呃。」君莫天一動,後背處沒入的銀針似有鐵鉤,正在攪碎他的血肉一般,他強靠著一股氣支撐著,森然的笑,「想不到,竟是皇室。」
頓時一陣劇痛傳來,君莫天腳步踉蹌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望著三長老,「老三你……」
「水若……」似乎根本就沒想過這麼一個人,君莫天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抬起了血紅的眸子,突然便笑了,笑容裡無限的冰涼,他緩緩的將唐梅清放在地上,抬頭,望著三長老,「那麼……咳,即使是死,本家主也要拉這你與我夫妻陪葬?」
三長老漠然的眼神動了動,語氣依舊冰冷,「那不過是先皇安排的一場戲。」sxkt。
三長老眼一厲,似乎沒有想到君莫天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力量反撲,頓時大喝一聲,不知從哪掏出兩枚鐵鉤,狠狠的就朝君莫天捅了過去。
君莫天點頭,抱緊唐梅清緩緩的走向了那座巨大的冰棺。
「有機關,不少機關。」三長老道。
水若眨了眨眼,木訥的看著她,「我說小姑奶奶,我不過才睡了一覺起來,怎麼發覺你變得這麼囉嗦了……」
水若有些虛弱的笑笑,卻意外的沒有反駁曲無巖的話,只是道:「放心,我命硬得狠,不會有事的,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禍害遺千年,老娘這麼禍害,想死還沒那麼容易呢,是。」
兩人離開了小屋,將安靜的空間留給了水若。
如果不是因為君莫天的內力太過陽剛,而這寒冰窖內寒氣極強,一冰一火出現了相剋的情況,讓他無法發出全部的實力,恐怕三長老方纔那一擊,他有足夠的速度去躲開。
三長老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老夫也有這看法,這凌王藏得挺深。」
小雪歷經險境,為你上天山,奪精血,為的就是希望你能夠醒來。
他帶了幾名隨侍,然心急妻子的病情,君莫天一路將速度提到了極致,早已將那些人甩到了身後,因而這一路來跟著他的人,只有三長老。
水若,唐梅清妹妹之女,唐梅清兩姐妹一人嫁給了君莫天,一人嫁給了曲無巖的父親,跟曲無巖更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曲無巖與君嵐雪相愛,水若跟他們三人更是情同手足一起長大,沒有人會懷疑她,即使是曲無巖。
望著隱約瘦了一圈的君嵐雪,曲無巖微微有些心疼起來。
「這凌王倒是有些令人刮目相看,如此巧妙的機關,怕是我們君家上下無人可媲美。」君莫天忽然有些讚歎的道。
冰窖外,早已經發現有人動過機關的楊城不由一聲冷哼。
日夜兼程,轉眼即瞬。
水若似乎想像往常一般,無所謂的想揮手,身軀動了動,似乎才發現自己已經少了一隻手,只好作罷的點頭了點頭。
君嵐雪只好無奈答應,緊緊摀住胸口的手放了泛白,卻是道:「毫州地處偏南,回去還需要一段時間,這裡離京都比較近,先去暗樓取一些他們的解藥,暫時先壓制一下,之後再回毫州找三長老,這樣可能還能多上一段時間找解藥。」
君嵐雪是現代人,最受傷生病之後的事情更為看重,若是不小心落了病根,以後對身體不好,她不想水若因為現在的不注意,到以後會落下一身的病痛。
聽見曲無巖的話,水若渾身僵硬,直到曲無巖帶著君嵐雪離開之後,她才無神的望著頂梁橫柱,雙眼空洞,無聲的輕歎。
此時,君莫天與三長老終於走到了寒冰窖深處,眼前一座巨大的水晶寒冰棺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君莫天死死的盯住三長老,那一瞬間,眼神由震驚,到慢慢的清醒,「老三,你是我父親從狼口救下來的孩子,那一年十歲到如今,你與我在君家相伴三十多年,到頭來,你現在卻想告訴我,你不過是一枚安插在我君家數十年的棋子?」
君嵐雪不贊同的看了曲無巖一眼,「別,水若才剛醒過來,身子還很虛弱,再休息一兩天。()」
曲無巖輕歎一聲,微微握了握君嵐雪的手,無聲的安慰。
君莫天凝視懷裡的妻子,緊緊的將她擁住。
「好,好的狠。」想不到他的清兒已經……「但是你不要忘了,君曲兩家情同一家,你以為無巖要是知道了,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們嗎?」
君莫天眼驟冷,一咬牙重新將唐梅清攬在了懷中,迅速轉身,然而卻依然太遲,數枚銀針直直的沒入他的後心?那是致命的弱點?
但是,他卻不曾想過,三長老竟也會……
三長老神情漠然,淡淡的道:「你百毒不侵,任何毒都對你無用,功力又是整個君家最深厚的人,想要殺你,真的很難。」
來途中的路上,他已經將寒冰窖的位置打聽了清楚,因而一到京都,便直接趕往狩獵林中的地下冰窖趕了過去。
三長老甚至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腦袋一偏,雙目劇增,死不瞑目。
三長老暗暗驚歎,「想不到凌王為了老太后居然花下這麼大的手筆,當真是令人讚歎。」他轉頭對君莫天說道:「家主,將夫人安放在冰棺內,冰棺是整個冰窖的寒意本源,對夫人體內的毒有很大的幫助。」
君莫天武功高強,即使他與大長老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毫州地處南,再加上百毒不侵的他,根本就沒有那樣強烈的寒氣去克住他的內力,因此他故意說出天山雪蟾對唐梅清的毒有益,想讓誘他至天山再下手,卻不想曲無巖與君嵐雪會自告奮勇。
更不會忘記父親的囑托,要忍。
三長老聞言照做,然而這些機關的結構卻極為精緻和巧妙,倒讓三長老廢上了不少功夫。
楊城也不落人後,在西道口處消失了身影。
「天意。」
水若望了一眼自己空空的右手,抬頭笑了笑,「無巖大哥,最壞也不過是如此了,只要還有一條命在就夠了。」
蘇止塵微微蹙眉,「既然如此,父皇可以提前收網,在兒臣生辰那一日的時候,再送給兒臣,七月二十一生辰已經過去了,現在送都沒什麼新鮮勁了。」
七皇子蘇止塵,一身濃濃的書卷氣息,極為年輕,一眼望去便像個才子佳人而非皇子。
看來終到了你自己去鍛煉的時候了,否則,終有一日,即使將皇位留給了你,依然會落入別人的手中。
一開始不相信我,沒關係,慢慢跟你耗著,十年,二十年,一直耗到你相信為止。
以為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靜淵帝微微瞇起了眼,眼眸深處,一道陰狠飛快的掠過,無處可循。
他這一彎身,後背整個露了出來。
「這是……」一陣強烈的寒意侵蝕而來,君莫天隱約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他的內功偏陽,寒氣正是他的剋星,會讓他的內力無法發揮原有的十層,不過,在見到如此巨大的寒冰棺,他還是忍不住驚歎一聲。
不過,有三長老,就夠了。
這般驕縱浮躁,塵兒,你可知,若是沒有父皇一路為你護航,你又怎能活到今天。
想到這裡,赫連亦眼神一冷,漠然道:「不管皇上如何懷疑,只要沒有證據,他便不敢將殿下如何,進入寒冰窖的人,殺。」
曲無巖不忍見她難受,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當下就進屋對水若說了個明白。
手一揚,數枚細小的銀針,直直的朝君莫天後心的位置直逼而去。
君家很警惕,不管對內人還是對外人,都很警惕,因而他只能一步一步,明以煉藥唯由,緩慢而艱難的摸索著君家的一切,直到他接任了長老一職,他才完全摸透君家的實力到底有多少,每一處產業,每一股勢力藏在何處。
楊城冷冷的道:「不是太子蘇幕天的人,不過,前一批闖入冰窖的人,我已經查探過他們的屍身,是宮中人,我想,恐怕是皇上的人。」
「既然水若已經醒了過來,那麼我們便回毫州,免得伯父等急我們,以為我們出事了。」曲無巖提議道。
話音落下,君莫天突然發難,划拳為爪,當頭就朝三長老凌空抓下?
習武之人最切忌的便是將後心毫無防備的暴露給敵人,望著此時正躬身的君莫天,三長老忽然眼一沉,似乎覺得,時機終於成熟了。
先傷己,再傷人,君莫天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又怎麼能夠抵擋。
以為破了那些機關就沒事了?
然君莫天到底也是隱世家族的一家之主,在三長老露出一點殺意的時候,猛然警覺,然而此時他的手正抱著唐梅清,他若不顧一切的避開,手中的唐梅清必然會收到冰棺的碰撞而受傷。
「曲無巖不會知道。」三長老淡淡的道:「因為,在君家操控一切的人是,水若。」
抱著唐梅清的君莫天腳步一頓,這才專心的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來。
「所以,所以……」君莫天抱著唐梅清的手一緊。
而如今,他終於能夠完結這一切,回到屬於他的故鄉,見一見從小就被迫離開,已經滿頭白髮的父母。
京都,深宮。
只可惜當初小五給她送來的解藥在迷霧森林的時候已經丟了,身上的毒經過幕老的壓制,那解藥丟了因此她也沒多在意,如今想想只能在心中惋惜。
靜淵笑笑,笑容中卻隱約夾雜了幾分無奈。
「會有的。」她肯定的道,水若要的那些,一定會有的。
「可是水若……」君嵐雪仍然有些猶豫。
從入了君家那一日起,他便不會忘記來到君家的目的。
聞言,曲無巖黑眸更深更沉,心中更是無限懊惱的低咒了一聲,該死的,他居然也忘記了這一件事情,他不信任暗樓的裡的解藥,已經轉首讓三長老研製新的解藥,然而離開之前他卻忘記詢問三長老解藥是否已經調配好了。
不惜花上數十年的時間,卻完成一個目的,這便是皇家人最讓人覺得恐懼的地方,他們懂得隱忍。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盡心盡力的取得了君莫天的全部信任。
蘇止塵眼中有些不贊同的君莫天說的話,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道:「是是,父皇訓得是,那兒臣就耐心的等等,看父皇是給兒臣捕撈了怎麼樣的一條大魚。」
「我們馬上回去。」曲無巖二話不說下了決定——
此時,君莫天接任家主之位,而他亦成了候選長老的繼承人。
你……千萬要撐住。
遠處,在楊城等人消失後,數道詭異的身影突然出現,眾人互望了一眼,點頭朝著楊城與赫連亦消失的方向,一前一後跟了上去。
「雪兒?」驟然見到這樣的情況,曲無巖眼一沉,心急的將她攬住,「你怎麼了?雪兒?」
靜淵帝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卻是寵溺的笑瞪了他一眼,「你啊,就是沒點耐心,既然是父皇送給你的生辰禮物,自然要在生辰那一天收網,才更有價值,多學學你那些哥哥麼,忍,明白嗎?」
君嵐雪望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天雪山,低頭默默的說了一句,「我欠水若的恩情,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水若有些蒼白的臉色甩了甩,這一動似乎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抽了一口氣,卻依然笑瞇瞇的道:「小姑奶奶,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見你遇險,怎能見死不救。」
君嵐雪心底一抽,鼻尖微微發酸,她看著水若被裹了厚厚紗布的右手,然而紗布下卻已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心底的愧疚一遍一遍的侵蝕著她。
君莫天不語,眼下他最關心的是唐梅清身上的病情,這麼一路奔波,加快了毒素的蔓延,眼下只能借助於這寒冰窖,但望能救回他的妻子。
不過好在,好在皇上給了他們這麼一個提示,今日他才回來到這座寒冰窖。
三長老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話一般,淡淡的道:「她本就已經回天乏術,毒入骨髓入心脈,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她,會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取信於你。」
當日她奔波回毫州,就是為了解毒,卻不想路途中遭遇生死,誤入迷霧森林,這一耽擱便耽擱了十多天的時間,好不容易回到君家,還沒來得及準備去拜訪那位藥王三長老,為了母親,又趕往了東境天山。
「查到是什麼人了嗎?」依然易容成蘇凌澤的替身的赫連亦沉聲問道。
他倒忘了雪兒與水若感情本來就好,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情,雪兒怕是也自責和擔心壞了。
然而君莫天在極大的憤怒之下,竟完全不顧自身的危險,任由鐵鉤往自己的身上穿骨透過,直直的抓住了三長老的脖子,用力的掐下,「去死你?」
曲無巖不容置疑的道,「這毒拖不得。」
聞言,君嵐雪心中一暖,愧疚被漸漸衝散開來,破涕為笑。
日光落下,清影留長。
曲無巖無奈的道:「既然如此,也好,那就聽雪兒的,水若,你好好的休息。」
噬心之毒,一月的時間又到了。
「父皇,你說兒臣生辰時,有大禮物要送給兒臣,這都過去這麼多天,那禮物在哪兒?兒臣怎麼連影子都沒有見到。」
恐怕到時候對殿下會極為不利。
君嵐雪被她的語氣逗笑了,卻也仍然板著臉道:「不要一口一個死字,我不准你再這麼說,你好好休息,我跟無巖就不打擾你了,要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們說知道嗎?」
「破了。」君莫天冷冷的道,誰也不能阻止他救清兒,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機關。
君嵐雪突然狠狠的抓住了水若的手,緊緊的握著,聲音在喉嚨裡發堵,「對不起,都是我……」
聞言,靜淵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微微一笑,「塵兒莫要著急,三日撒網,一日打漁,父皇手上這張網已經放了足足幾十年的時間,如今,要收,也得慢慢收。」
殿下親自設計的陣法機關,可是他們能夠摸到皮毛的,真正的機關精髓,還在後頭呢。
冰窖內,機關重重,君莫天與三長老小心翼翼的一路破著機關進到了冰窖深處,足足花了幾乎大半天的時間。
「睡了一覺??你這叫睡了一覺?」君嵐雪真想呸她一臉,「你知道不知道你昏迷多久了,五天,你整整昏迷了五天的時間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不要小看了皇室。」三長老不為所動,冷冷的注視著君莫天,「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看見比自己勢力還要強大的人,而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忍。」
這自然便是楊城的想法,「我們分頭行動,你從東道口進,我從西道口進,南道和北道給我封死,一隻蒼蠅也不准飛出去。」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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