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非你不從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初吻 文 / 刁蠻小生

    八月,鳳凰木的花已經逐漸凋謝,不復炎夏的熾烈和妖冶,稀稀落落的紅色花朵倒也搖曳出孤獨落寞的美。

    從筠站在百年老鳳凰木下,秀氣的手指拂過冰涼的樹皮,心裡說不出的感慨。

    「記得當初見到你的時候,你在和gal聊天來著。」

    從筠輕笑:「gal當時一定很傷心,有個這麼詆毀它的無良主人。」

    寧澤非摸了摸鼻子,黑晶石般的眼瞳裡閃過無奈。

    「時間過得真快,都五年了。」

    寧澤非深深地看著她:「是啊,都五年了。」你還是那樣,和我當初遇到的那個女孩一模一樣,灑脫的,不羈的,單純的,美好的,我所喜歡的。

    從筠突然側過臉問:「寧澤非,你要去參加我的生日宴嗎?」末了又補充道:「從明遠會在那天宣佈我的訂婚消息。」

    黑晶石般的眼眸微沉:「你很開心?」

    「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寧澤非沉聲道:「你是在故意刺激我嗎?」

    從筠微微感到心虛,她確實存著這個想法。睨了寧澤非一眼:「嗯,沒想到我這姿色平平的女人會比你早訂婚吧?」

    寧澤非垂下眼簾:「是啊,我都26歲了,也該結婚了。」

    從筠忍住心裡怪異的酸澀感,強笑道:「那是,不然再老下去,你可就成沒人要的老男人了!」

    「你放心,再老也是黃金單身漢。」

    「那倒是。」

    沉默了半晌,寧澤非望著默默出神的從筠,歎了口氣:「你真的打算結婚?」

    從筠冷笑:「你覺得從明遠會改變主意嗎?」

    「我可以幫你。」

    從筠垂下眼睫:「沒關係,訂婚以後又不是馬上要結婚,我會做好打算的。」

    「可是我有關係!」

    從筠驚訝地抬起頭來,寧澤非那黑晶石般的雙眸不見笑意。第一次見他這麼直白地表達情緒。

    「訂婚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氣什麼!」

    寧澤非冷笑:「訂婚的是我的女人又不是你的男人,你當然不氣!」

    從筠被噎了一下,「寧澤非,開玩笑也要有限度。」

    黑晶石般的眼眸湧起風雲。修長有力的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樹幹上,寧澤非將從筠牢牢地圈在胸口與樹幹之間:「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從筠覺得有些慌。此時的寧澤非將他刻意收斂的霸道展現出來了。

    「你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寧澤非冷冷勾起嘴角,附耳輕語:「我說的話你什麼時候好好聽過了?你不是習慣裝傻,習慣左耳進右耳出嗎?」

    後背緊貼著樹幹,從筠覺得都要出汗了:「我那是記性不好,你不能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這是不對的。」從筠也覺得自己此刻的表現傻得可憐。

    薄唇微啟,溫熱的舌頭輕柔地舔過她小巧單薄的耳廓,呢喃般:「知不知道,我很早就想這麼做了。把你圈在懷裡,將你據為己有。」

    從筠渾身僵硬,蘋果臉紅彤彤的。

    寧澤非挺秀的鼻樑輕輕蹭了蹭她發熱的臉頰,鼻息溫熱,熱得令從筠頭暈。

    薄唇微啟,白玉般的牙齒淺淺咬了咬那粉嫩的小臉,罷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留下晶瑩的水漬。

    「我從前就在想,這麼咬下去,感覺一定很棒。現在咬了,比想像中更棒。」

    從筠低聲罵道:「變態。」她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推開寧澤非,狠狠地警告他,和他一刀兩斷。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束縛了她的手腳,令她無力反抗。

    「變態?」寧澤非低笑,「我還想對你做更變態的事情呢!」

    他的臉頰親暱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溫熱的唇吻了吻她細淡的柳眉,「記得你第一次對我說了什麼嗎?」

    被他的觸碰攪得心跳不已的從筠當然無力回應。

    溫熱的薄唇漸漸向下摩挲,「你不用遺憾,你做不到的我來替你做。將來……」溫熱的唇擦過她小巧的鼻子,「我一定會好、好、對你把升調進行到底的……」溫熱的唇貼上她的同樣溫熱的唇,初次碰觸的顫抖和生澀,就這麼毫無縫隙地貼合了。

    那一刻,從筠覺得心跳似乎變慢了,那麼清晰地回放的心跳聲,像小兔亂蹬似的。

    寧澤非伸出柔軟的舌頭,一遍遍地舔著她的唇,溫柔而耐心。又彷彿是不滿足,輕輕咬著她的唇瓣。這麼又咬又舔的,始終沒能哄騙她張開唇瓣。就在他歎息而滿足地離開她的唇畔時,從筠突然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對他的唇角一咬又舔了一下,然後迅速埋進他的胸口。

    寧澤非微怔,唇角傳來隱約的刺痛,懷中柔軟嬌小的軀體,都讓他心悸萬分。冷硬的心,全都瓦解成碎片。他用雙手將懷中的人兒裹緊,用盡全力裹緊,就像真的據為己有了一樣。

    從筠躲在他懷裡,感受著他強烈的情感,心踏實許多。兩個同樣渴求溫暖的人,終於有了溫暖彼此的勇氣。

    好半晌,懷裡傳來從筠悶悶的抗議:「寧澤非,我要給憋死了。」

    寧澤非輕笑,稍稍鬆開一些。

    「我現在想知道了。」從筠蹭了蹭寧澤非的胸口:「關於你的所有事情。」

    胸口一片柔軟,寧澤非溫柔地撫著她絲綢般光滑的髮絲,「好。告訴你,我的所有。「

    從筠窩在寧澤非的懷裡,仔仔細細地聽他講完。

    原來,寧澤非的母親席若嵐是席千卜老元帥唯一的女兒,當年也是名滿京城、才貌雙全的千金大小姐。席若嵐卻在一次聚會中被人設計還差點被羞辱,是當時默默無聞、才華平平的寧家大少爺寧家川救了她。寧家川雖然才華平平,可是生得模樣英俊、談吐舉止都很儒雅,再加上出手相助的交情,這一來一往,兩個人也是情愫暗生。席老元帥當然不同意,他那雙慧眼見過多少世間醜陋的事情,一眼就看出寧家川骨子裡的不安穩。可席若嵐雖然是個嬌弱的小姐,但性格倔強,非寧家川不嫁,席老總不能看著女兒一輩子孤家寡人,也只好同意了。

    果然,寧家川遠遠沒有表面上看的老實。席若嵐嫁過去沒幾年,張燕就領著年滿8歲的寧澤楷鬧上門了。可惜席若嵐是個軟弱的,自尊心還強得要死,死命瞞住娘家人張燕的事情,只會終日在只有5歲的寧澤非面前鬱鬱寡歡、以淚洗面,還患上了抑鬱症。終於在寧澤非7歲的時候,席若嵐又一次被寧家川和張燕所刺激,抑鬱症發作,割腕自殺。還是寧澤非發現席若嵐自殺的事情。

    說到席若嵐自殺的事情,寧澤非擁著從筠的手緊了緊,「當時我看到浴室裡滿地的血,就像鳳凰花的那種顏色,也許還更深一些。我媽媽穿著她最喜歡的旗袍,就那麼躺在浴缸了,很美,只是臉色慘白。」

    從筠溫柔而用力地環住他的腰,似乎要給他一些力量。

    寧澤非冷冷勾起嘴角:「沒想到,寧家川看到我媽媽的屍體時,竟然一點悲傷都懶得裝出來,張燕和寧澤楷就也跟著站在浴室門口,他們都嫌髒,都不想進去。只有我一個人抱著媽媽的身體,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滿了媽媽的血跡。」

    「也許,這對阿姨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呵呵!」寧澤非笑得很用力:「是,她是解脫了,就留我一個人進了地獄!」

    從筠心中微微一顫。

    席若嵐去世3個月都不到,寧家川就打著家裡需要女主人的借口,把張燕和寧澤楷接進家門。席老雖然萬般悔恨,卻顧及著寧澤非,遲遲沒有動寧家川。寧澤非變成了二少爺。屬於席若嵐的一切都被張燕霸佔了,屬於寧澤非的一切都變成寧澤楷的了。寧澤非在外面忍受著欺負和嘲笑,在寧家還要時不時忍受張燕和寧澤楷的刁難,甚至要忍受寧家川的拳腳相向。在9歲那年,挨鞭打之後高燒三天,如果不是gal引著俞子承過來,寧澤非估計就要少年早殤了。可張燕早就把寧澤非視為眼中釘,之後甚至故意找人製造意外,把寧澤非扔到m國的貧民窟裡,在那個貧窮、陰暗、骯髒的地方,寧澤非度過了9歲孩童不該經歷的陰暗時光。也是在那以後,寧澤非開始變得陰沉狠絕、無情殘酷。

    當時,是寧澤非的舅舅席玖天找到他的。身為華夏的上將,席玖天為了鍛煉寧澤非,又把寧澤非扔進臥獅裡面訓了3年,之後寧澤非又離開華夏,到m國去繼續深造學習,輕易考上世界頂尖的伯頓軍校,在那裡學習了3年,寧澤非成為伯頓軍校多項記錄的保持者,也成為那裡畢業的最年輕的軍官。再回到華夏,寧澤非已經是16歲了。席老把席巖給了寧澤非,寧澤非也收服了醫學怪才蘭青、身手不凡的蘭影、極具商業才華的鄭朝陽等人,創立了名震黑白兩道的人劫,人劫由四個分殿組成,由俞子承和鄭朝陽帶領的蘭澤軒,蘭青擔任堂主的以各種毒藥、妙藥聞名的往生堂,公輸涵擔任堂主的以信息收集為主的別離殿,席巖領導的以暗殺出名的弒神殿。之後又被寧家川趕到h市,和從筠上了同一所高中。畢業之後,寧澤非又進了軍營,創立了盤龍,成為華夏最年輕的的上將。與此同時,他也完成了大學的課業。

    從筠有些震驚,更多的是心疼。

    「那你紈褲二少的綽號是怎麼來的?」

    寧澤非輕笑:「多教訓幾個看不順眼的,多惹幾個大人物,多做些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寧澤非。」從筠柔柔地蹭了蹭他的胸口:「以後,讓我來為你心疼吧。」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網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