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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預支的禮物 文 / 刁蠻小生

    離開學校的時候,保安大叔還一臉關心地問:「怎麼樣?你們對森德一中還滿意嗎?這裡絕對是學生和家長的最佳選擇!」

    從筠有些臉紅,狠狠睨了寧澤非一眼。

    寧澤非淺笑:「很滿意。以後一定讓我們的孩子來這裡讀。」

    從筠狠狠給了他一手肘。

    保安大叔不明所以,呵呵笑道:「沒想到兩位這麼年輕,孩子都那麼大了,我兒子都快三十了,連個老婆都還沒討呢!」

    從筠尷尬一笑,急忙拉著寧澤非離開。

    黑色轎車內。

    寧澤非無奈地看著在生悶氣的從筠,粉粉的小嘴嘟起,就像在鬧彆扭的小朋友。

    瑩白纖長的食指輕輕戳了戳那軟軟的臉頰,從筠立刻把作怪的手指拍掉。

    寧澤非低低笑了起來,吉他e弦撥動般的嗓音緩緩流瀉出來。

    從筠轉過頭來,狠狠睨了他一眼:「你還笑!和那個大叔說那樣的話,你不要臉皮我可稀罕著呢!」

    黑晶石般的眼眸滿是笑意:「我說得沒有錯啊。以後讓我們的孩子去德森讀書。」

    從筠愣了一下,接不下話。不管是不是開玩笑,她喜歡被納入他的未來。每段感情剛開始的時候,都以為會是永遠,但真正能走到永遠的又有多少。

    見她沉默不語,寧澤非挑了挑眉:「難道你不同意?那我們以後再協調一下育子方案和教育方針。」

    從筠搖了搖頭,抬眼望他:「寧澤非。」

    「嗯?」

    「我們都像時針一樣好不好?」腳在走,心卻釘在原點。不管走多遠,走多久,都能回到起點。

    寧澤非深深地看著她:「好。」一把將那嬌小的身子擁進懷裡,淺淺地吻著她的發頂:「我不會給你機會反悔的,就算你敢反悔,我也要把你綁住。」

    從筠微笑,蹭了蹭他的胸口,「好,你一定要把我綁住,牢牢的。」

    駕駛座上,席巖微笑:少爺終於拿下筠小姐了!

    兩個人靜靜地依靠在一起,一個小時的車程也覺得太快。

    到達6號公寓後,席巖就先下車候著,留給兩個人相處的空間。

    「明天,我就要回京城去了。」寧澤非的聲音悶悶的。

    從筠有些驚訝:「這麼快嗎?你不是在這裡接手子公司嗎?」

    寧澤非冷笑:「就算把我丟到這裡來,寧澤楷還是不放心。所以,我得回去清理一下雜事。」

    從筠有些擔憂:「那個寧澤楷,是不是經常暗算你?」

    寧澤非輕笑:「野心不小,就是手段低劣了點。還不足以構成威脅。」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寧澤非溫柔地把她落在唇角的髮絲勾到耳後:「放心,我不會錯過你的生日。」

    從筠撇過臉:「愛來不來,誰稀罕!」

    見她那傲嬌模樣,寧澤非勾起薄唇:「我稀罕,稀罕得很,不行嗎?」

    「勉強准了。」嘴角卻悄悄地彎了彎。

    「我不在的時候,出門至少要帶著蘭影,知道嗎?」

    「嗯。」

    「那我的生日禮物呢?」

    眼裡閃過狡黠,從筠微笑:「可是你生日的時候不是在京城嗎?」寧澤非的生日在九月出,從筠的生日在九月中旬,中間差了大概有十幾天。

    寧澤非淺笑:「是啊,到時候就一個人過吧。」

    每每都被寧澤非裝憂鬱的小模樣給騙到,儘管從筠每次都認真反省了,但無奈敵人火力太強,我方防禦能力太低,被打擊得潰不成軍永遠是從筠的下場。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到時候寄過去行不行?」

    精緻的臉龐深深埋進她的脖頸,聲音悶悶道:「嗯。」

    被頸間溫熱的呼吸撓得心慌,從筠戳了戳他的手臂:「那你說怎麼辦?」

    薄唇悄悄彎了彎,「我想提前預支禮物。」

    「可是我都還沒有想好要送什麼呢。」從筠有些苦惱,對這樣幼稚又愛撒嬌的寧澤非,無可奈何。

    寧澤非抬起頭,黑晶石般的雙瞳裡如流沙一樣,是細細碎碎的光華:「我已經想好要什麼了。」

    從筠覺得寧澤非的目光非常不懷好意,「哪有這樣的?」

    秀挺的鼻樑碰了碰她的鼻子,低語到:「這裡就有……」

    溫熱的薄唇含住她粉嫩的唇瓣,細細摩挲舔咬。昏黃的照明下,兩人靠得那麼近,氣息紊亂,曖昧得令人心跳不已。

    良久,寧澤非才放開她,氣息微亂,輕輕抵住她光潔的額頭,黑晶石般的眼眸深沉如夜:「要想我。」

    「嗯。」

    「記得要寄禮物給我。」

    從筠腦中昏昏沉沉的,傻傻應道:「好。」

    薄唇微勾:「搭公交車的時候要記得戴口罩。」

    「嗯。」

    「不准再和成子勉見面。」

    從筠有些不耐:「知道了。」

    忍不住又在她被吻得水亮的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寧澤非這才知道,人的貪念是那麼強,在沒觸碰到的時候渴望觸碰,在觸碰到之後就恨不得時時捧在心上拴在心上,將懷中的人兒據為己有。

    好半晌,從筠撇開臉:「好了,我要上去了。」

    瑩白精緻的食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沉聲道:「跟我多呆一會,嗯?」

    傲嬌地甩開他的手指,「你的魅力還不夠,再修煉幾年吧,朕會考慮臨幸你的。」

    寧澤非輕笑,附耳輕語:「好,那臣妾等著。」溫柔的唇含住她小巧單薄的耳廓:「陛下可要早點臨幸我,不然……」薄唇微啟,柔軟濕熱的舌頭惡意滿滿地舔了一下那通紅的耳朵:「臣妾等不及就主動獻身了……」

    從筠心中一凜,一把推開他:「寧澤非,你這個大變態!」

    見她匆忙逃離的模樣,寧澤非愉悅地笑出聲來,黑晶石般的眼瞳裡柔情滿滿。

    席巖站在車旁,見從筠推開車門慌慌張張地跑進公寓,心下疑惑,又聽到寧澤非那不同以往的愉悅笑聲,也是明白了幾分:這少爺肯定是又做了什麼佔人家便宜的事情!

    許久,寧澤非才收回凝望她離去的目光。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50左右歲的男人走了過來,禮貌的鞠了一小躬。

    「寧二少,素臣少爺想請您進去坐坐。」

    寧澤非挑眉:「既然你家少爺誠心邀請,那我就去叨擾一會兒了。」

    許伯有些無語,這位紈褲二少果然臉皮有點厚。

    7號公寓內。

    復古的牛皮紅木雕刻沙發,精緻的瓷器茶具。

    夏素臣優雅地勾起專門泡紅茶的玫瑰花薄骨瓷茶杯,深邃如雕刻的五官在亮白的水晶燈下顯得有些冷清。

    寧澤非自得地坐著,也不開口打破沉默。

    「以寧二少的能力,應該是要什麼有什麼。」話鋒一轉,「筠筠才不出眾、貌不驚人,寧二少怎麼偏偏要招惹她?」

    寧澤非輕笑:「本少雖然才華出眾、容貌驚人,但偏偏就只想招惹她。」

    站在旁邊的席巖覺得萬分無語,連許伯都覺得:這紈褲二少的臉皮厚得不止一點!

    夏素臣冷聲道:「你招惹得起筠筠嗎?你應該知道,我有權利阻止你靠近她。」

    寧澤非冷笑:「如果這句話放在20年前,你或許還有點資格這麼說。」

    骨骼勻稱漂亮的手指勾緊茶杯耳朵,琉璃般的眼瞳裡閃過一絲痛苦和悔恨。

    「夏素臣,你以為憑你就阻止得了我嗎?」寧澤非冷哼一聲:「她本來就是我的,早在五年前就被我定下了!你憑什麼阻止?」

    夏素臣冷冷睨著他:「你憑什麼給她歸屬?就憑你是紈褲二少?」

    「這一點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看著好了,我會是唯一有資格給她歸屬的人!」

    「不要企圖強迫她,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夏素臣的聲音冷冰冰的,有著久經商場的魄力。

    唇角微勾,寧澤非望著他一字一頓:「你難道不知道嗎?她、愛、我!」

    夏素臣怔了怔,不語。

    寧澤非起身:「走吧,席巖。」

    席巖恭敬答道:「是,少爺。」

    「你最好別妄想阻止我,否則,我會拿銀狼開刀的,那畢竟是夏老元帥的心血。」寧澤非走到門口的時候拋下了這句話。

    琉璃般的瞳孔閃過震驚和不可置信。華夏四大特種部隊裡,盤龍和銀狼是死對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夏素臣揉了揉眉心,「許伯,要是筠筠知道真相以後,會不會怪我?」

    許伯擔憂地看著他:「不會的,這件事本來就錯不在您,小姐會理解您的。」

    進了公寓後,從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寧澤非不是已經把禮物預支走了嗎?自己為什麼還答應他要再寄禮物過去?果然是色令智昏啊!

    想到這裡,她悄悄地臉紅了一下。戀愛中的雙方真的會不自覺地想要肌膚相親呢。

    進去的時候,從筠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飯菜了。一碟紅燒茄子,一盤清蒸魚,一碟西紅柿炒雞蛋,一道三鮮湯。

    從筠疑惑地看著蘭影。

    蘭影稍微有些不自然,還是回答道:「我和蘭青做的。辛苦你了。」

    蘭青立馬邀功:「我這雙天生為手術刀而生的手,今天竟然為你拿起了菜刀,這多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從筠微笑:「是是是,肯定是我上輩子把你從屠刀下拯救下來了,才讓你這輩子有機會來報答我。」

    蘭青撇了撇嘴,「忘恩負義。」

    從筠失聲笑出來。蘭影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蘭青一把拉開椅子,「來來,上輩子的救命恩人,haveaseat,please。」

    從筠坐下,高傲地抬起下巴:「就勉強准了你的報恩吧。」

    蘭青搖搖頭:「真該給你開點藥了。」

    從筠微笑:「也給寧澤非開一點吧,畢竟他也病得不輕。」

    蘭青鄙夷道:「行了,你就狐假虎威這招使得最好!」

    從筠微笑:「承蒙誇獎了。」

    蘭影默默無語地吃著飯,絲毫不管這兩個人在餐桌上怎樣廝殺。

    蘭青擠了擠眼,「剛剛是老大送你回來的吧。」

    從筠淡淡點了點頭。

    「我看席大管家在外面站了挺久的,該不會……」蘭青盯著從筠的臉:「你和老大該不會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從筠舀了一碗湯,一滴都沒撒,放在蘭青面前:「多喝點湯,這麼難喝的湯我也是第一次喝到,物以稀為貴,這種難喝的程度也算是稀奇了。」

    蘭青被她這不鹹不淡的話給噎得不行,撫了撫胸口:「感謝上天,能夠派老大來收服這個妖孽。」

    從筠微笑:「別忘了感謝上天,派我來收了你。」

    蘭青戰敗,吐血三升。從筠微笑,舉起勝利的旌旗。

    第二天一早,寧澤非又打電話過來,把昨天晚上的囑咐又重複了一遍,還重點強調了寄禮物這件事情。從筠對於反悔這件事情總是做不到的,雖然她是被寧澤非半哄半騙才答應的。在從筠百般保證下,寧澤非才掛下電話,上了飛機。

    結束通話後,從筠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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