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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宴會風波(四) 文 / 刁蠻小生

    弒一、弒二一人架著從雨一邊,輕鬆地躲過程蘭和蘇碩的阻攔。

    「寧二少,你怎麼能這樣!就算我從明遠只是個做生意的,也不允許你這樣對待我的女兒!」從明遠生氣地朝從筠使眼色,可惜從筠只是冷冷看著他,不做搭理。

    看到寶貝女兒被這樣羞辱,程蘭更是哭天搶地的,「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生下這個狠心的掃把星,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妹妹!」

    蘇碩不過是個文弱的公子哥,根本擋不住弒一、弒二那樣敏捷的身手,只得求救地看著從筠:「小筠,雨兒好歹也是你的親妹妹,她不過是一時糊塗,你就幫幫她吧!」

    寧澤非唇角微勾,「幫吧,誰敢幫,本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說罷,對著蘇碩挑眉道:「蘇市長上任多久了?」

    蘇碩的臉色僵了僵,最終還是沉默。

    圍觀的賓客本來有想求情的,也都紛紛息了心思,何必為了一個交情不怎麼樣的女孩,和寧二少過不去呢?人家的未婚夫都不心疼,身為局外人又瞎管什麼閒事呢!

    從雨被弒一按著站在水晶燈下,刺眼的燈光照得她眼淚直流。弒二一杯一杯地倒著酒水,不停歇地從從雨頭上淋下,從雨的頭髮早已凌亂,雪白的小禮服濕噠噠的沾滿各種顏色的酒。賓客們冷漠的目光像刀一樣一刀一刀割在她身上,從明遠和蘇碩的沉默像箭一樣穿透她的心臟,今天是她的生日宴,是她宣佈訂婚的日子,怎麼會這樣!這都是從筠那個賤-人給的!屈辱不堪,從雨幾乎昏厥過去,迷迷糊糊中只聽到寧澤非冰冷的聲線:「繼續。」

    程蘭尖叫道:「雨兒都昏過去了!快住手!」

    寧澤非冷冷勾起嘴角,「心疼嗎?那你也一起好了!」寧澤非又對另外兩個男人發令:「弒三、弒四,既然從夫人捨不得愛女獨自受罪,你們就幫幫她!剛剛她扇小姐的一巴掌,你們就去幫小姐討回來好了!要一直打,打到弒一、弒二停下,你們才能停下!」

    程蘭見寧澤非打算對自己動手,急忙抓住從明遠的胳膊:「明遠,你快報警!這個寧二少瘋了!你快救救我!」

    從明遠怒瞪程蘭:「都是你剛剛幹的好事!」畢竟程蘭是他的太太,在眾多h市上流圈的人面前被打,消息定會像長翅膀一樣飛出去,以後走出去免不得被人在背後嘲笑議論,這讓他從明遠的面子往哪擱!

    從明遠只好極力用溫和的語氣對從筠說:「從筠,她好歹是你的媽媽,就算剛剛她做得不對,你這做女兒的也不能不孝。」

    從筠眉眼淡淡,只是專心瞧著蘭青收拾醫藥箱。

    寧澤非邪邪地勾起嘴角,「要不從先生去報警好了。只不過,這張霖上將發動了手上的飛虎都沒能動我一根汗毛,這h市的警察能做什麼?」

    在場的人聽了,心下都暗驚。眾所周知,華夏有四大特種部隊,臥獅、銀狼、飛虎、盤龍。臥獅在暗地裡被稱為「席家軍」,由席老元帥創立,而今席上將接手的,這支軍隊如同臥獅一般,不動則已,一動驚人,除了席家人,沒人馴服得了。銀狼是華夏現任元帥夏焱創立的,如狼一樣凶狠迅猛,而今被其子夏燁上將所馴服。飛虎是由張霖上將創立的,據說張霖上將大器晚成,大概是出於惺惺相惜的情懷,這支飛虎隊裡的成員年齡也都偏大於其他三支特種部隊。而盤龍,是最為神秘的一支特種部隊,神出鬼沒,創立者是華夏最年輕的上將,年僅26歲,其卓越的軍事才能就算是夏元帥也讚不絕口,但人們對這位年輕的上將一無所知,只知道部下都稱他為蘭少。

    論起資歷和能力,飛虎隊就是軍界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小小的h市警察就是金字塔最底層的人物。

    眾人這下明白了,這紈褲二少根本不是被家族流放過來的,就沖這性子,也許就是想到h市來玩玩而已!來的時候乾乾淨淨,走的時候定要把h市鬧得一片狼藉才走!

    從明遠只好死心了,他再傻也聽得出寧二少這話裡的狂傲,這樣的人惹不起還得躲得遠遠的。

    弒三強硬架著程蘭那扭得像蛇一樣的身體,忍受著程蘭殺豬般尖銳的叫聲,弒四掄起巴掌,左右開弓,心裡暗暗嘀咕:我弒四出手,不留活口。今天真是便宜這娘們了!

    程蘭那叫得淒慘,被連連扇了十幾巴掌,兩邊臉頰早已腫得高高的,嘴角已經破掉,鮮紅的血沾在上面,狼狽至極。

    蘭青偷偷瞥了一眼寧澤非,心想:「沒想到還能看到老大一怒為紅顏的威武雄姿!」

    從筠看也沒看週遭一眼,就連程蘭那足以穿破耳膜的尖叫聲也沒能動搖她一點點。

    蘭青不禁咂嘴:這也是個無情的主啊!

    「蘭青。」

    「是!老大!」蘭青差點以為自己的小想法被聽到了。

    寧澤非冷冷地看了蘭青一眼,「小姐的傷口需要注意些什麼?」

    蘭青暗暗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認真起來:「要注意保持傷口潔淨,飲食上要避免辛辣刺激的食物,像海鮮、羊肉這類的食物還是不要食用的好。」

    寧澤非認真聽著,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席巖見此,感覺相當無語,心想:又不是少爺您受傷,您記下了有什麼用!

    從筠見蘭青這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覺得非常好玩,打趣道:「怎麼,見著老虎了?」

    蘭青哀怨地望著從筠,見寧澤非沒再看過來,才說:「還不都是你!這麼沒用,被打成這樣,還要本小姐來替你收拾,本小姐幾乎不干救人的事情,今天又為你破了一次例!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啊!」

    「這倒成我的錯了?」從筠微笑,「你該感謝我才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為我醫治一次,你就從地獄往天堂爬了一個台階!還不跪下謝恩?」

    蘭青見從筠那副狡黠的模樣,真恨不得掐她一把,可罪惡只手剛剛伸出就被掐斷了。

    「你要做什麼。」寧澤非冷冷的語氣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蘭青諂媚一笑:「呵呵,沒,就是看看小姐臉上還有沒有什麼傷痕。」

    寧澤非睨了她一眼:「仔細看看。」

    蘭青咬牙瞪了從筠一眼,「紅顏禍水。」

    從筠笑得燦爛,「過獎,過獎。」

    十多分鐘後,弒一、弒二停下了,弒三、弒四也相繼停下。從雨和程蘭就像破布一樣軟塌塌地倒在地上,蘇碩和劉媽趕忙上去一人扶一個。

    寧澤非冷笑著掃了在場的賓客一圈,語氣狂傲:「我知道今天到場的各位都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犯事的這兩個人身為從筠的母親和妹妹,所以本少只是小小給個警告,往後,不管從筠做了什麼,一律由我擔著,但是,要是有什麼人敢傷害從筠分毫,不管是人身攻擊還是精神傷害,本少就讓他知道連求死都是奢望!」

    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下倒也好奇,這從大小姐真是一鳴驚人,和寧二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從筠站起來,示意寧澤非低下頭來。

    寧澤非疑惑地附耳過去,從筠吐氣如蘭:「全世界都與我為敵的時候,只要你站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

    寧澤非白玉般的耳朵罕見地紅了,通透得可愛,從筠的心軟得一塌糊塗,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對寧澤非微笑:「吶,送我回家好不好?」

    寧澤非被從雨那突然類似情話的話給調戲得耳朵都燙起來。這會看到她小小的蘋果臉上刺目的抓痕和尚未消腫的巴掌印,心下一陣刺痛,別過臉去,「別笑,不好看。」

    看到寧澤非彆扭的模樣,從筠笑意更勝。

    蘭青覺得今天真是下紅雨了,不然老大怎麼總是做些不可能的事情,比如耳朵紅了,臉也貌似詭異地紅了。席巖的承受能力倒是漸漸強大了,不過看到他家少爺那面紅耳赤的模樣,還是不免感慨一番。

    從明遠見從筠和寧澤非的關係似乎挺不錯的,心下更覺得該好好利用從筠。

    「小筠,晚上在家休息好了,這麼晚回去,多折騰的事情。」

    從筠見從明遠這副故意放下姿態的模樣,心中雖然嘲諷,倒也是面色平常地拒絕了,「不用了,這裡的床我睡不慣。」

    寧澤非聽到從筠說睡不慣,想起以前調查從筠的資料,從筠一點也不像普通的有錢人家小姐,初中就開始寄宿,寒暑假也一直去參加冬夏令營、去做志願活動或者到外地去旅遊、學習,每年在從家呆的時間加起來不過一兩個月,這樣的女子到底是太過堅強獨立還是被這個家庭忽略得太過徹底了呢?

    程蘭的臉早已面目全非,整個人都壓在劉媽身上。聽見從筠說要走,巴不得她趕快離開,心中暗罵:掃把星,永遠不要回來才好!

    從雨因為太過丟臉,只好裝暈。聽到寧澤非剛剛那番極盡維護從筠的話,心中羨慕不已。但百思不得其解,從筠那副死樣子,容貌沒有自己的三分出眾,也沒有卓越的才能,還對那個寧澤非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到底寧澤非看上從筠哪一點了?沒準只是一時新鮮,說不準哪一天玩膩了,也就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掉!到時候,看從筠還得瑟得起來嗎!

    蘇碩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包括從筠和寧澤非身上那令他嫉妒得發澀的默契和情愫。

    從筠也沒有理會從明遠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要麼是婚事要麼是和寧澤非攀關係的事情,從明遠絕對不會和她說多餘的話。

    寧澤非走在從筠身旁,看見她冷凝的臉,幽深的眼眸裡是難辨的情緒。

    席巖和蘭青跟在兩人身後,弒一等人則緊隨其後。

    只留下一干人在身後,噓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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