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丈夫幫小姨子 文 / 非非
丈夫幫小姨子
林暖自顧自朝前走。《》
「怎麼,你想跟車賽跑?」衛鵬故意打趣。
月色下,林暖的小嘴翹得老高,眼睛裡閃爍著晶瑩,卻故意不理他。
他歎了口氣,朝前快開了幾步,嘎然停止,然後走出車攔住她。
「董事長你怎麼不回去吃晚飯?那可是你小姨子精心為你準備的,不過我可是不能奉陪了,我臉皮沒那麼厚。」林暖冷著臉站住說。
「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衛鵬說。
一句話就把她原本強忍住的淚水硬是一發不可收拾。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乘著她軟弱之際,他抱了她放到車裡。她就朝著他的手腕咬去,只是作勢咬,而不是真咬。
「為什麼不真咬?只要你心裡好過。」衛鵬說。
她抽泣著說:「我沒有虐待飛飛。」
「我知道。你不顧安危跳到河裡去救他,你怎麼可能會虐待他呢?」
「那你為什麼還要我道歉?你為什麼要順著她的意思?」
「和不講道理的人能說得清楚嗎?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忍一忍就過去了,退一步海闊天空。」衛鵬淡淡說道。
「退一步?」林暖想起婆婆臨走對自己說的話:「你總是無原則地退,這是在縱容他們,有些人和事是不能縱容的。」
衛鵬沒有回答。
好半晌,衛鵬歎了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今晚最錯的是我,我不該基於什麼規矩情分把你帶到不該去的地方,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後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你去周家了。這種事我決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說罷他狠狠地發動車。
*****
清早,林曉用保暖壺裝了早餐就去醫院。
來得早了,龍天誠和兒子正睡得香。林曉就去打了熱水來。
「曉曉,你來了?龍龍晚上睡得很好,鹽水也換了兩次。」龍天誠向前妻匯報。
「你一晚沒睡吧,縮在躺椅裡把你累壞了吧,快來吃早飯吧。」她把早餐一樣樣擺出來。「吃好,你早些回家,今天是星期天,你就好好休息休息。」
早飯是一大壺蔬菜粥。林曉就在那狹小的床頭櫃上擺了一小碟肉鬆,幾個白煮蛋。「龍龍來,媽媽餵你吃。」她支起了兒子的身體,就一口口喂。
龍天誠坐在一邊就吃了起來:「好久沒吃上這菜粥了。」
「菜粥清淡又有營養,大人小孩吃了都好。這雞蛋是鄉下親戚送來的,是草雞蛋。」林曉邊喂邊說。
龍天誠剝了雞蛋:「呀,這真是草雞蛋,這蛋黃顏色不一樣。來來來,曉曉你吃,你最愛吃蛋黃,快吃。」他扳開了雞蛋好心送過去。
恰於此時,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孫敏潔。
手裡提著一箱獼猴桃。穿著一條藏青底子小碎花的連衣裙。
她今天特地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她還從沒看到過龍天誠的前妻,不過她趕早過來不一定能看到,可是她想錯了,她一來就瞧見了這一幕。她站在那,不得不停住腳步。
「請讓一讓。」有病友進出便說道。
龍天誠終於瞧見了孫敏潔,也是一愣。
「呵呵,我怕是不該來吧。」她走上前,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龍天誠臉色一變,即刻站起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林曉。曉曉,這是孫敏潔。」
林曉意識到來者是誰,她急忙放下碗筷:「謝謝你來看龍龍。」
孫敏潔心中著實有些吃驚,沒想到龍天誠前妻這麼漂亮,白白淨淨的一個人。一件洗得雪白的連衣裙,裙底是一圈紅色波浪滾邊。看著氣質超凡出眾。這讓她有些沒了底氣。
林曉臉上也沒有什麼刻意的表情,倒是龍天誠在一邊傻站著有些尷尬。
「查房了,家屬清場。」有護士喊道。
龍天誠拉了孫敏潔說:「我們回去吧。」
「真對不起,這麼不巧。」林曉對孫敏潔說。
「沒關係的,龍龍再見了。」龍天誠放下妻子手裡的獼猴桃就往外走。
「媽媽,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爸爸拉著她走了?」龍龍問。
孫敏潔語塞,不知該怎麼解釋,想起上次說起離婚的事,龍龍傷心地哭了一個晚上。只好含含糊糊地說:「她來看你,以後你看見她要叫阿姨。」
「幹嘛?這麼急吼吼地拉著我走,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孫敏潔酸溜溜地說。
「我告訴你,你來看龍龍是好事,別把好事做成了壞事。」龍天誠說。
「什麼話?是不是怪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了?」女人的口氣還是怪怪的。
龍天誠看著她,搖搖頭,表示無語:「回家!」
乘在公車上,孫敏潔拉了拉衣裙對丈夫說:「我今天漂亮嗎?這是我新買的裙子。」
龍天誠看都沒看就說:「漂亮。」
「你看了沒有?人家要你看。」她硬是扳過龍天誠的頭,「看了再說。」
「真要我說實話?」
「嗯。」
「你皮膚本來就不白,還穿這麼深色,就顯得更黑了,夏天還是穿得素淨些。」
孫敏潔好失望,突然眼前浮現出剛才林曉就穿著一件白底紅紋的連衣裙,這是不是就是他所說的素淨?她頓時心情黯然。
下了車走進小區,她緊追了幾步問道:「天誠,問你個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會和她離婚?」為了潔癖?那是以前他喝了酒以後含糊其辭說過的。可今天看來他們兩個坐在那剝雞蛋吃的情形,她不得不要懷疑了。因為她也是離婚的人,她和前夫之間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為什麼龍天誠和這個林曉離了婚還能這麼友好地相處?
龍天誠突然站住,轉頭用很複雜的眼神瞧她:「這個問你呀。」
「問我?」她莫名其妙。
「好了,往事不要再提!」龍天誠已經大踏步登上了樓梯。
「小桃,你接住。」倉庫裡,許重看見是小桃來領貨,就很熱情地主動迎上去。
「小桃,很重的,我幫你拿。」
「謝謝你,許哥。」
小桃只是淡淡地道謝。許重忍不住了:「小桃,你最近怎麼了,心情不好?」
「我能好嗎?聽說這裡老闆要裁員。我新來沒多久,肯定我第一個被裁掉,裁掉以後又要找工作,我都擔心死了。」
「誰說要裁員?」
「前幾天車間主任在說,都快要停產了,沒有訂單廠子要關了。這幾天有活幹了,可是都是些小活。」小桃說。「現在找份工作真是太難了。」
許重試探道:「別工作了,叫你男朋友養著。」
「人家還沒男朋友呢。」
許重最愛聽這話,他腦子一轉,話就脫口而出了:「就是裁員也不會裁你。」
「為什麼?」
「我會幫你。」
「你幫我?』小桃狐疑地說。
「你也不問問我是誰,老闆是我自家人,是我姐夫,要裁誰我去說說就是了。」
小桃睜大了眼睛看他:「許哥,這話當真。」
「當然。」
「嗯,謝謝許哥幫我打個招呼。」女孩子開心地跳起來,帶動胸前的**大大的一個顫抖,許重看得心癢癢。
「衛鵬,你朋友那批活就要做完了,你能不能再給我接一些?」周仲華打電話給衛鵬。
「你做的活就是試做,你做的好,他們自然以後還會給你活做。仲哥,我提醒你,做生意不是像你這樣守株待兔。」
「守啥兔?」
「不是像你這樣空等著,要自己找機會。」
「哎呀,我這不是來找你要機會了嗎?你人脈廣,只要幫我介紹介紹就可以了。」
「董事長。」門口有人喊道。
「仲哥,我現在要去開會,以後聊。」
周仲華「啪」一聲掛了電話罵道:「衛鵬,你是存心不幫我?誰不知道你人緣好,朋友多,嘴皮子動動生意就來?你是真不認我們周家這門親戚了?」
「發什麼火呀?」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楚慧扭著腰肢走來,摟住他說:「這幾天忙什麼呢?怎麼不上我那去?還要我請你?」
突然門口許重喊道:「姐夫。」
周仲華正在氣頭上:「出去,誰叫你進來的,不敲門就進來了?」
許重頓時臉紅一陣白一陣,尤其是瞥見了一旁的楚慧,那不是那個小三嗎?可是他不能發作,只是怏怏地轉身離去。
「幹嘛呀,是不是也要趕我走?」
「我這裡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怎的?」
「沒訂單啊。」
「你不是守著財神爺衛鵬嗎?」
「別提了,他現在越來越冷落我了。還居然給我擺譜,教我怎麼做生意了,你不肯幫就直說嗎!」
楚慧想了想湊近前夫道:「他不仁你就不義!」
送走了前妻。周仲華想著前妻的話,又想到剛剛車間主任說倉庫裡接的貨只夠做幾天了。他就到倉庫去看。正好聽見小舅子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姐姐,你最近好點嗎?」
「我很好。」
「姐姐,要不要我來陪你啊?你一個人挺寂寞的。」許重想起剛才姐夫又在私會那個小三,就心痛一個人呆在醫院裡養胎的姐姐。
「要你陪?你姐我自會去陪,你瞎操心。」突然身後響起了周仲華的聲音。
許重手一抖就關了手機。
「叫你上班就是打電話聊天?我這裡是養人的?」周仲華冷冷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姐懷個孩子還要住院保著,每天花掉我多少錢,你不識好歹去找你姐說些不該說的話,出啥問題,你擔著。」
許重的額頭全是汗:「我只是問候姐姐,我去陪姐姐也會管住自己的嘴,我也從沒瞎說過什麼。」面對姐夫,其實就是自己的債主,從姐姐新婚那日,以最特殊的方式問姐夫借了那十萬,以及後來偷看洗澡的那一萬,姐夫就是自己的債主,在債主面前他早已喪失了做人平等的尊嚴。
「也算你拎得清。」周仲華緩和了語氣說。」我剛才在談生意,你也知道最近生意不景氣,我都快養不起這麼多工人了,所以在氣頭上,你找我幹嘛?」
許重鼓起勇氣說:「我找你是想求個人情。」
『「什麼?」
「聽說要裁員?能不能留下小桃。」
「小桃?」
「嗯,就是定商標車間的女工。」
周仲華上下打量小舅子,被他這一看,許重更是唯唯諾諾的模樣。「姐夫,求你了,我會報答你的,小桃幹活很賣力的。」
「怎麼你看中了?呵呵,報答,你拿什麼報答我?你不給我惹事就謝天謝地了。不過你叫我一聲姐夫,我就成全你吧!」
林暖今日是早回家了,外邊天氣熱,有些中暑的跡象。她坐到沙發上,聽見樓梯上有聲音傳來,以為是小桃,閉著眼睛說道:「給我拿塊西瓜吧,我好像中暑了。」
可是那聲音徑直從身前經過,並不停留也不答應。她不由得睜開眼睛看,卻是仲麗。她把自己當成了空氣。
林暖突然意識到一個現象,就是這周仲麗只要衛鵬在就會對自己喜笑顏開,還叫自己林暖姐,可是只要衛鵬不在,她就是這副德行。林暖心中鬱悶,這裡究竟誰是女主人。
她支撐起身體自己去冰箱拿了西瓜吃了幾口,冰涼的西瓜下肚果然就好受多了。
仲麗捧著衣服走進來。林暖一眼就看見她手裡有衛鵬的內褲,飛飛的襪子,還有她自己的睡衣和文胸。而院子的曬架上自己和小娟的衣服還那麼懸掛著。
「仲麗!」她喊住她。「你把衛鵬的衣服放下吧,我會折疊好送到房間去的。」
仲麗只是頓了頓,什麼也沒說還是自顧自走。
看著她的背影,林暖算是確定了一點,周仲麗對自己的敵意不是自己想像的。
一個衝動,她幾步跨上去,攔在了仲麗前邊,「拿來,把我丈夫的衣服拿來。」顯然周仲麗沒料到她會這樣。
「姐夫的衣服一直是我管理的。」仲麗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那是以前他單身的時候,現在他娶妻了,這些你難道不認為是一個妻子該做的嗎?」
仲麗頓住。
乘她發愣,林暖從她手裡抽走了衛鵬的衣服:「以後沒我的允許請你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這些衣褲明明是換在她和衛鵬的盥洗室裡,她憑什麼自說自話到夫妻最隱秘的地方去取了洗?
「我是去給你們收拾整理房間。」仲麗板著臉說。
「你又不是保姆,你是這個家的客人,這些活即使要做,我也自會吩咐小娟去做的。」林暖昂起頭捧起那些衣褲走進了自己臥室,「砰——」地一聲就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仲麗差點站不住,扶住樓梯。這個女人向自己宣戰了?這個女人居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軟弱?而且她在警告她,她才是衛鵬的妻子,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客人而已。
她能發作嗎?她不能,因為這些都是實話。
衛鵬回來吃晚飯。
林暖想起了仲麗的會演戲,不如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吧。
仲麗顯然情緒極其不佳,低著頭默默地扒飯。
「仲麗,你怎麼了?今天精神不好?」衛鵬很快發現仲麗的反常。其實這也是仲麗故意所為,她渴望姐夫發現她的不快,渴望姐夫的關心。
林暖已經舀了一碗湯遞過去:「仲麗妹妹,天熱,喝點枸杞湯定定神。來,快喝吧。」
仲麗抬起頭對上林暖的笑臉,真恨不得一個耳光子甩過去。
「喝吧,夏天喝枸杞湯明目。」衛鵬也附和著說,在他目光注視下,仲麗只得接了那碗湯,「謝謝林暖姐。」
晚餐後,仲麗又老規矩去泡茶。
「老公,我給你買了個新茶杯,和我這個是一對,你看,喜歡嗎?」林暖取出一對陶瓷杯,上邊有一對瓷娃娃在接吻。
「哈哈,這個男娃娃是我,這個女娃娃是你?」衛鵬說。
「是呀,我現在就用這杯子給你泡茶。」說著她就把茶杯放好,使了個眼色,小娟立馬取了熱茶來倒上。
站在廚房的仲麗捧著那個衛鵬用了幾年的茶杯,直愣愣地站在那。轉過身咬著嘴唇,輸不起的眼淚一滴滴滾落下來。
「拿錯了,我喜歡喝綠茶,我自己去取茶葉。」衛鵬發現小娟拿的是紅茶。當他走進廚房,卻發現小姨子在那裡偷偷地哭。仲麗瞧見他,急忙抹了眼淚假裝低頭洗手。
衛鵬看看客廳裡,走近幾步:「怎麼了?」
仲麗搖頭,眼淚卻是滂沱而下。
「到底怎麼了?」衛鵬沉著聲音問。
「沒什麼。」仲麗哽咽著說。
「鵬,你快來呀,我們和飛飛一起去散步。」林暖喊道。
「就來了。」
「姐夫,快去,你快去。」仲麗突然惶恐地說,「你去晚了,林暖姐又要責怪我了。」
「她責怪你什麼?」
「她會說,我要牢記自己的身份,我只是這個家的客人,她才是女主人。喔,姐夫,千萬別去問她,別為了我你們夫妻不和。」
拉著飛飛的手漫步在林間小道。
「夜晚的景色真美。」林暖讚歎道。衛鵬就站在她身邊,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有話說?」聰明如她。
「仲麗是個敏感的女孩,你伶牙俐齒地容易傷了她自尊。」衛鵬終於說道。
「我就知道她會向你告狀。」林暖冷笑著說。
「她沒說什麼,反而是勸我不要為了她而傷了我們夫妻關係,都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你以為我傻瓜?你今晚對她特別慇勤,你一定欺負了她。」
「我欺負她?我這叫反擊。我是問她學的。我討厭她在你面前演戲,你真的不知道你一走她就凶相畢露。」
「反擊?暖暖,這是家,她是我們的妹妹,不是戰場,你太誇張了吧?你警告她是一個客人,就算是客人,你這是待客之道?」
「還說沒告狀?」林暖嗤之以鼻。「有她這樣對主人的嗎?」
「什麼主人客人,就這幾個人你非要分這麼清楚嗎?她是在為我們做事,她是客人嗎?你一個研究生容不下一個初中生,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林暖火了:「你怎麼盡幫著她說話?我一直忍著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誰也不幫,只用自己眼睛看,她一直很尊重你,在周家她也幫著你,口口聲聲叫你姐。」
「這就是她的狡猾之處。她是在演戲給你看。她這人有問題!我早就懷疑她了,裝神弄鬼什麼事都做得出。」
「越說越離譜。」衛鵬徹底生氣了,自顧自朝前走去。
林暖帶著孩子跟在後邊。走到院門的時候,衛鵬停住:「暖暖,不要再為這些瑣事煩我了。公司裡的事夠忙的,回家就該是清淨的,溫暖的。所有的事到此為止,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話說重了,也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