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老婆,晚安! 文 / 非非
老婆,晚安!
去結婚登記要回家拿相關證件。《》
車在家門口停下,林暖倒是有些忐忑不安了。但臉上強自鎮靜,對坐在車裡的衛鵬說:「你呆在這,我去拿。」
她提著那個已經空了的保暖壺打開家門,脫了鞋躡手躡腳步入客廳。母親正靠在沙發上打瞌睡。真是天賜良機啊。
她走進母親的房間拉開抽屜很快找到了戶口本。
一切真是順利!
她踮著腳尖一步步走出去,在扭開門鎖的時候母親突然一聲:「暖暖?」
「啊——」她嚇了一跳,手裡的證件就掉在了地上,下意識以最快的速度撿起來藏在身後。
母親本來只是隨口叫她一聲,沒想到女兒這一系列奇怪的動作,她再馬虎也覺得不正常了。
「你這是幹什麼?」
「沒,沒什麼?」
林母一步步走來:「你醫院裡回來了?」她指指那保暖壺:「他們說我煲的湯如何啊?」
「好,衛鵬媽媽連聲說好喝。謝謝你,媽。」林暖瞭解母親就喜歡聽別人的讚美。
林母滿意地點點頭,但很快發現女兒的手始終背在身後:「你手裡什麼東西?」
林暖實在是不喜歡這樣撒謊的樣子,於是乾脆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戶口本朝母親揚了揚:「我要和衛鵬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登記結婚是好事,你這麼鬼鬼祟祟地幹嘛?」林母突然覺察到了什麼:「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吧?」說罷手一伸就抽走了女兒手裡的戶口本。
「好,我跟你說實話吧。衛鵬爸爸是個老小孩,一定要看我們結婚儀式才肯動手術,他那病可是拖不起,所以我答應現在去登記,明天就在他病床前辦個儀式。」
「什麼?」林母臉色驟然變了:「你怎麼想得出?結婚儀式可是大事,在病床前辦儀式你也不怕晦氣?我不同意,我要風風光光嫁女兒。」
「媽,這不是特殊情況嗎?救人要緊。」
「我可告訴你,你現在還不是衛家人,你不能胳膊肘盡往外拐。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唯有這件事我是不能答應的,我女兒不能這樣隨隨便便地嫁。」
「媽!」林暖急了,伸出手:「你給我嗎。」
「不行。」
林暖跺著腳,拿母親沒辦法。「不就是做給人看的儀式嗎?你幹嘛這麼看重?」
「我就看重,我養你這麼大就等著這一天。」林母堅持道:「你這樣隨隨便便地把自己嫁了,以後在夫家就沒有地位。還有我要向親戚鄰居怎麼交代?人家會說我吹牛,一會女兒嫁美國,一會又是董事長,結果呢?悄無聲息就嫁了,而且是做人家後媽,你也要替媽想想,我這張老臉哪裡擱?」
「媽,我求你。」
「我求你!」
林暖哭喪著臉,扭著母親的胳膊:「媽,媽,媽媽哎——」
「伯母。」身後傳來了衛鵬的聲音。
林母板著臉說道:「過分的事免談。」
林暖無可奈何地看著未婚夫。
「伯母,對不起,的確是我父母太過分了。」衛鵬抱歉地說。
林母緩了緩口氣說:「不是我不近情理,我把女兒養大,我也不貪什麼彩禮,就想把女兒風風光光嫁了,她這麼隨隨便便地嫁,我捨不得。」其實林母真實想說的是:我女兒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要嫁給你一個二婚的,還要做後媽,這些女兒自己願意就算了,但以你的實力辦個隆重的婚典也不為過,最主要是讓我心理平衡一下呀!
「您捨不得,我更捨不得。」衛鵬伸手攬住未婚妻的肩膀:「我和暖暖的婚禮一定要隆重,這是我對您的承諾。別的女孩有的,只要我能給的,我都會盡力去做。雖然我答應了父親,可是承諾不會改。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秘書了,要他們落實這件事,為我策劃一個婚典。一切都按您的要求來做。我可能要關心父親的病,所以一些事秘書會直接和您聯繫的,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對他們說。」
林暖有些驚訝。他辦事這麼神速?
「真的?」林母轉怒為喜。
衛鵬點點頭。
林母笑了:「早說嗎。」然後將戶口本遞給他:「還不快去?再不去民政局要下班了。耽擱了你父親手術我就是罪人。」
這時候,窗外猛地下起了雨。林母將一把傘遞給了他們。
撐著傘向車走去,衛鵬說:「哎,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你娶到了。」
「你後悔了?」林暖調侃道。
「是我賺了。就怕委屈了你。」
林暖深情地看著他:「鵬,我知道你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你總想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好,但是你要知道這風雨中兩個人共傘一定比一個人獨自行走要溫暖得多。」
衛鵬將傘盡可能移向她,以遮住撲面而來的雨,心中卻是感歎萬千:我衛鵬此生有幸,能再遇良人。他騰出的手更用力地攬緊她的身體:「暖,但願我不會負你。」
******
(醫院裡)
周仲華將生活用品一一擺放在許茹的床頭櫃上。
「還需要什麼嗎?」他問。
許茹搖搖頭。「辛苦你了,又要上班又要照顧我。」
「應該的。」周仲華說著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斷看牆上的電子鐘。
「怎麼,有事嗎?」許茹看在眼裡問。
「嗯,是公司裡有些事還沒處理好。」
「那還不去?我這裡有護工不需要陪的。」
「嗯,我再陪你坐一會就去。」他拿出一個獼猴桃,用刀開始慢慢地削皮。
「我真沒用,懷個孩子還要住院保胎。還好放暑假了,不然還要耽誤了工作。」許茹說。
「工作算什麼?其實你們女人就安心做好賢妻良母,工作就是混混而已。其實你不工作我也養得起你。」周仲華削好了獼猴桃遞給許茹:「快吃吧。」
許茹接過獼猴桃,雖然周仲華的話很俗,但是她覺得心頭還是很溫暖,「你不工作我也養得起你!」她理解成,那是男人對女人的疼愛,至於他的俗,那她必須接受自己和丈夫之間的文化差異。這世界不可能有完美的人,有文化,有修養,還要有錢,更要對你好。
「還想吃什麼?趁我在,我給你去買。」周仲華柔聲問。
許茹搖搖頭:「你去吧,我不缺什麼了。告訴媽,我現在情況很好,不要操心。」
「好,那我走了,當心。」
「再見。」
「你們夫妻很恩愛。」周仲華走後,隔壁床位的孕婦羨慕地說。
許茹羞澀地笑,出於寂寞就聊了起來:「你丈夫呢?」
「我可沒你這麼好的福氣。我老公就是個打工的,我住院保胎要化好多錢,他得打兩份工。」
「喔。」許茹見她的床頭櫃上空空的沒什麼食品,心中甚是同情,就抓了個獼猴桃遞給她:「吃吧。」
「謝謝你。」女人接過獼猴桃,邊剝皮邊說:」所以我們女人嫁男人眼睛要睜開,娘家窮沒關係,假如再找個男人也窮那才可怕,那是要窮到死。女人這一生,婚姻不就是賭博嗎?我是賭輸了。」她討好地對許茹說:「妹子是賭贏了。」
「窮和富是身外之物,我倒是覺得人家對你好才是真的。」許茹想著,自己的婚姻當時就是冒險,根本不怎麼瞭解周仲華,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命好,周家母子對自己很好。嘗盡人間辛酸的她,如今的日子真可謂是天堂,她已經滿足。要不是仲麗那句話「你是我們化了十萬買來的。」她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卑微。仲麗這句話是多麼傷她的自尊。可她選擇寬容,也許是女孩子失戀之後的宣洩吧,看在婆婆丈夫對自己好的份上就不要多計較吧。
周仲華走出病房沒幾步路就迫不及待打電話給前妻楚慧:「寶貝,我馬上來了,你洗澡,乖乖等我,哈哈。」
*****
(東方醫院)
衛鵬帶著林暖進病房。後邊則跟著一身黑袍的修女傑妮芙。
聽說病人要等著兒子完成結婚儀式才肯手術,好奇的醫生和護士也來圍觀。
父親在病床上正襟危坐,很明顯一直等著自己的到來。看見兒子進來卻假裝不經意地打哈欠。
衛鵬從包裡拿出兩本紅色的婚姻登記證書展開了放在床頭櫃:「滿意了嗎?」
衛母有些激動,捧著證書的手都有些顫抖,「好,很好。」
衛父用力咳了一下。衛母這才意識過來,忙將證書放到他面前,他假裝很不耐煩的表情,眼神裡卻是欣慰不已。
今天的林暖穿著一條白底鑲嵌著銀絲細紋的連衣裙,時間緊急根本就來不及去買新衣服,她就盡量挑選了能和今天儀式相配的衣裙。一頭柔順的長髮就如是那瀑布一般披在腦後,身姿亭亭玉立就好似一朵綻放在雪中的百合,有種超凡脫俗的美。而衛鵬則一如既往地英挺俊朗,高挑的身材,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上那一對耀如星辰的眼神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不再哀傷憂鬱。
醫生和護士看著都悄悄讚歎:好一對般配的男女。
衛母聽在耳裡,原先因為今天即將進行的手術所帶來的愁緒,此刻被幸福沖淡了。
她再次打量兒媳看著看著脫口道:「其實不像,比她還要漂亮。」聲音不高卻是很清晰。衛母說出這話已是懊悔莫及。
果然,衛父狠狠朝她瞪了一眼,衛鵬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父子倆都知道衛母嘴裡的她是誰。母親怎麼這麼糊塗,什麼場合這麼說?發生在飛飛生日的事他還怵目驚心著,他不要林暖做仲雪的替身,也不要別人將她們兩個來比較。
林暖卻裝作沒聽見衛母的話。她轉頭看向修女傑妮芙。意思是開始吧。
傑妮芙走上前說:「今天我很榮幸來主持這個儀式,因為情況比較特殊,就長話短說吧,請問,衛鵬衛先生你願意娶林暖女士為妻嗎?」
「願意。」衛鵬在她最後一個字的音還沒落下就回答。
「那麼林暖女士,你願意嫁給衛鵬衛先生為妻嗎?」
「我願意。」很容易羞澀的林暖此時卻很乾脆肯定地回答。
「請你們為彼此戴上戒指。」
「啊——」林暖驚呼。昨天本來說好馬上去買戒指,可是被母親那麼一搞,加上突如其來的一場雨,就把這事給徹底忘了。她有些尷尬地看衛鵬,真是遺憾。
突然衛母那雙瘦削蒼老的手在他們眼前展開,手裡居然是一對黃澄澄的老式戒指,一看就是出自久遠的年代。
「這是我嫁給你爸爸,祖父母送給我們的,我們一直戴著,一直到昨天,從未離開過我們的手,現在就傳給你們吧。」
林暖看著那對戒指,覺得一定是很貴重,再說老人一直戴著,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去拿。
「拿著孩子,這是你爸爸昨晚的意思。」
衛父點點頭。
衛鵬終於拿起那枚女士戒指低語:「也許是天意。」他托起林暖的手,將母親的戒指輕輕套上林暖的無名指,恰恰是不大不小。而當林暖把那枚男式戒指套上他的手,顯然是微微偏小,就用了點力,終於是戴上去了。雖然戒指式樣的古老和今天他們的裝飾氣質有些不配,但是卻讓這個婚禮簡單而不失莊嚴。
「以中國法律所賦予的合法權利,我現在宣佈,你們正式結為合法夫妻。」傑妮芙最後宣佈。
圍觀的醫生和護士們不由得傳來一陣掌聲。
這天的衛父是帶著欣慰和滿足,自己主動躺在了推向手術室的移動床上。他將那寫字板遞給妻子,上邊赫然三個字:「等著我。」
於是,全家人就跟著守在了手術室外。
「伯母,給。」長廊的椅子上,林暖給衛母倒了一杯茶。
「傻孩子,你叫我什麼?」衛母慈愛地說。
林暖這才發覺自己是該改口了,羞澀一笑:「媽。」
「哎!我們喜歡給孩子後邊加個兒字,我叫小鵬叫鵬兒,以後叫你暖兒,好嗎?」衛母慈愛地說道。
「我喜歡媽媽這麼叫我。」
衛母本來很緊張,此時和新兒媳聊著倒是逐漸鎮定下來。反倒是衛鵬來回地走動著,難掩的焦灼。
「鵬兒,坐下來,別這樣。」年老的母親反而來安慰兒子了。「別擔心你父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昨晚他一直在給我寫:叫我不要太擔心。他說,身體的痛比起心裡的痛又算得了什麼?這次回來他是賺了,心裡的病醫好了。我也想了一夜。以前小事大事總免不了要和他爭執,爭執的時候總想要贏了對方,有時正恨不得把他的嘴給摀住,可是現在想和他吵都吵不起來,他想說也說不了了。哎,夫妻這一輩子從年輕到老是不是一定要經歷情人,仇人再到親人?」老人一手拉了兒子的手,一手拉了兒媳的手:「你們要答應我,好好地過,一定要惜福!」
林暖和衛鵬相視著點點頭。
「暖兒,遇上什麼事都不要扔下鵬兒一個人好嗎?」老人最後在林暖耳邊說道。往事的陰影並沒有完全在老人心裡褪盡。
「媽媽,我答應你。」
『「謝謝你。我還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你們能有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不管聰明與否,漂亮與否,只要健康就可。」
「病人家屬在嗎?」醫生來問。
衛鵬「咻」地站起來:「我是。」
「進來,醫生找你商量。」
蔡醫生從裡邊走出來,摘下口罩神情凝重:「衛董,現在我們打開看,發現癌細胞已經擴散到食道,所以在切除喉管聲帶的同時還要切除食道,將胃整個上移,最後裝一個人工食道,除此之外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當然要徵得家屬的同意,請你馬上做決定,手術才能繼續進行。」
「蔡醫生,聽你的,盡一切力量救我父親。哪怕一絲希望也不要放棄。」衛鵬說著就拿筆準備簽字。
「明白了。」
衛鵬走出醫生辦公室,額上不覺滲出一層冷汗。還是擴散了!可憐的父親,要經歷這樣的酷刑。
「你父親怎樣?」衛母的聲音有些不可抑制的發顫。
「還好沒有擴散,不過需要移動胃的位置,裝人工食道。所以手術最起碼還要幾小時,時間越長希望就越大,你還是回病房去休息休息吧。」為了安慰母親,衛鵬避重就輕地說。
「喔,只要有希望就好。」母親說,卻還是不願離去。
林暖走來,握住他的手就發覺他手心裡的冷汗,知道情況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就陪著他坐下,什麼也不說,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
*****
屋子裡男人女人迫不及待脫下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
女人掄起褲腰帶朝著男人**的臀部抽去。
「寶貝,再用力,沒關係,我喜歡刺激的。」男人懇求道。
女人浪笑著開始加力,皮質的腰帶和肌肉的碰撞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啪啪」聲,留下一條條怵目驚心的血痕。
「爽,喔……」屋子裡傳來男人似哭似呻吟聲,表示他此時欲仙欲死無比的滿足。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周仲華開始癡迷這種被虐的性方式。以前沒和楚慧離婚的時候,他曾流露過這樣的要求,可是遭到了楚慧的拒絕。而離婚之後,隨著周仲華經濟條件的改善,重歸於好的他們在性方式上,地位姿態都發生了變化。以前周仲華是完全的主動,楚慧就好似一個尊貴的女王,一切都是周仲華出力,而現在完全是楚慧的主動,他們交合的姿勢也從以前男上女下徹底改為女上男下。
現在每當和楚慧**,楚慧一改以往的傲氣,如一個忠實的奴僕滿足他一切生理的需求,曾經貧窮帶來的卑微就會一掃而空。他趾高氣昂地指揮楚慧,他想怎麼享受,楚慧就得想盡辦法配合
他才知道男人一定要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還要加一句,有錢能讓女人乖。他真搞不明白,那個妹夫衛鵬這麼這麼有錢,居然能為死去的大妹清心寡慾了近五年,那就是一個字:蠢!
「今天玩夠了嗎?」總算折騰完了,女人問。
「嗯。」他筋疲力盡懶得穿衣服。
「咦,你今天怎麼不急著回家,以前都那麼急吼吼地?」
「這兩個月,我可以天天來。」周仲華得意地說。
「怎麼呢?」
「她這次差點早產,要住院保胎,我就對我媽說,我每天下班都要去陪她,陪得晚些再回家。」
「真的?有這樣的好事?」
「我還騙你?」
「那好,從今天開始你開車去接娜娜,讓我也享受享受。」
「好,依你!」
「對了,你老婆怎麼會早產呢?」
「哎,也是她蠢,得罪了我小妹,你是知道的,我小妹就得我母親正傳,從小背書背不出,可是損人的話一口氣能說一大筐。」
「記得,以前我和你媽吵,仲麗那死丫頭,會幫著你媽罵我。」想起往事,楚慧還耿耿於懷。「那麼她怎麼會得罪了那隻小母老虎,我覺得你那老婆就是溫吞水,沒脾氣,是你媽喜歡的類型,三棒子打不出個悶屁。」
「所以說她蠢,她明知道仲麗暗戀衛鵬,她倒好居然把同事的妹妹介紹給衛鵬,現在衛鵬要娶那個女人,仲麗氣不過說她是存心的。」
「還有這事?你家仲麗也太自不量力了?她給衛鵬做保姆還差不多,居然還要爬上主人的床?」楚慧嗤之以鼻,「也太自不量力了!」
「這丫頭是笨啊,守著衛鵬的床四五年了,居然就是沒爬上那張床。」
「哈哈哈,你老婆是蠢得可以,你三妹是笨得可以。」
「哼,我現在只擔心會不會連累我。」
「管你屁事?」
「仲麗沒嫁給衛鵬,那我們兩家關係能熱絡嗎?男人娶了新妻,還會顧念亡妻家人?你可別忘記我那公司是靠衛鵬生存的,我媽那天在墓地鬧得可凶了,我還真怕惹惱了衛鵬,變了臉不念舊情,那我怎麼辦?」
「你愁什麼?」楚慧說:「衛鵬只會感謝你,你不是說是你老婆把同事妹妹介紹給他認識的嗎,那你老婆就是媒人了。」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可要是真這麼認了,我把我三妹和老媽給得罪了。」
「哼,錢重要還是他們重要?你呢,這事少管,他們鬧你就旁觀,能鬧成功對你有利,你還是妻舅,鬧不成功,衛鵬結婚你還是去,送份厚禮,但是,你是以媒人的身份去。」
「慧啊,就你懂我啊。」
「可不,我們才是天生的一對。」兩個人惺惺相惜。
突然周仲華想起了什麼:「慧,問你個事,你那天拿走了一件黑紗裙,那裙子呢?」
「我賣了。那個老闆娘知道我搞得到戀之雪衣服問我新款能搞到嗎?是新款她開高價。我就賣給了她,她一下付了我600元。還問我以後還有嗎,只要是新款她都要。」
周仲華明白了,他摀住楚慧的嘴巴說:「以後不許提這事,你差點給我捅簍子。」說罷就把衛鵬找自己盤問黑紗裙被盜事件。「我後來才知道那是限量版的衣服,還沒上市,結果被人盜版了,查出來問題出我這,這事還不知道怎麼個了呢,反正有衛鵬給我兜著。」他就把那事略略說了。
「你是說有人仿冒批發,一件一百元,十件一千元,一百件一萬元,用的都是低劣的材質?天哪,我的設想別人先下手為強了?我賺了600元還以為發了財,沒想到她比我還黑。」楚慧明白了怎麼回事,原先自己想過的設立個作坊做假冒戀之雪衣服批發的主意人家已經做了,而且還是自己成全了別人,而自己只拿了那麼點就好似被人當做叫花子打發了。心中甚是氣憤。
「好了,別氣了,寶貝我們還是太平點。拆點小活做做,萬一這事正查出來還是犯法的。」
「曉得了。仲華你老婆肚子裡是男還是女?」楚慧問。
「不知道,應該是兒子吧。」
「你怎麼知道?」
「我媽天天在念叨是孫子,孫子!我想就是女兒也會被她念得不敢出來了。」
「假如是女兒,那你媽不要瘋了?」
「呸,你這張臭嘴能說些好話不?我千辛萬苦再婚不就是要個兒子?」
「仲華,不如我給你生個兒子算了。」楚慧說。
周仲華立馬正色道:「你可別亂來。我們小玩玩,玩大了沒意思。」
「你放心,我放了節育環不會懷上的。」楚慧冷聲道。這也是自己的痛。周仲華再怎麼被自己俘虜,可是談到關鍵的一步,她想要重回周家,他就立馬打住,寸步不讓。歸根結蒂,他是忌諱他那個媽!
*******
手術整整持續了八個小時。這煎熬的滋味只有經歷的人心裡清楚。
還好有林暖陪著,否則衛鵬真不知道這八小時怎麼挨?期間母親因為擔心,還是忍不住抽泣了好幾次,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董事長身份,根本不善於去安慰別人,這時候林暖的兒媳角色非常到位。一天下來他看得出母親很依賴這個新兒媳。
再次覺得慶幸不已,林暖是否是上天賜予他的恩物?
還好這樣的煎熬等來的是好消息,苦苦奮鬥了幾個小時的醫生已是疲憊不堪,呈虛脫樣。這是個高風險的大手術,容不得半點差錯。
「手術很成功,還好淋巴沒有被擴散到,就是血液已經被侵佔了,所以抓緊術後的化療,應該能康復。」醫生總結說。
「辛苦您了。」三個人感激地說。
父親被送進了觀察室。
母親站在透明的窗口注視著九死一生的丈夫。久久地注視著。
「媽,今晚你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這裡有護士24小時監護著,你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還是跟我們一起出去吃些東西以後就早早睡吧。」衛鵬勸道。
「我再陪陪他。」母親則固執地說。一日之間,髮際裡又增添了很多的白髮。
「我去買飯,就在這裡吃吧。」善解人意的林暖說。
晚上終於說服了衛母回病房睡覺,衛鵬夫婦才離去。夜色卻已經深了。
「累嗎?」衛鵬憐惜地問。
「說不累是假的,還好結果是好的。」回到車裡,林暖就好似打了一場仗一般疲倦不已,靠在丈夫肩頭。衛鵬也是同樣的感覺,只想這麼安靜地彼此依偎著坐一會,一點都不想動。
手機響了。
「暖暖啊,衛鵬爸爸手術怎樣啊?」原來是林母。
「媽,很成功。」
「那就好,你們既然已經結婚了,我們作為親家要來看望的。」林母說。
「媽,過些日子再說,這幾天還在觀察室,還是不要打擾了病人休息。」
「嗯,也是,你們倆累壞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們做夜宵?」
「我問問衛鵬。」林暖說道。
「算了,我不吃了。」衛鵬說:「沒胃口,只想回家早點上床睡覺。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家。」
衛鵬說著發動了車,林暖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打量他。
聰明如他,他看在眼裡卻沒有說什麼。
他方才說:「只想早點回家……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家……」這話是不是有語病?要知道他和她已經是正式的夫妻了。連母親都已經認可了他們的婚姻,他此時倒是分得清,他家,你家?
回到書院小區,林暖知道他實在太累了堅持不要他送自己上樓:「你快回去吧,車開得慢點。」
衛鵬把頭探出說道:「老婆,晚安。」
老婆?他上一次是開玩笑打情罵俏叫自己老婆,而此刻他叫自己老婆,想著白日裡的儀式,她想是不是名正言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