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沒了你 文 / 田米月
生活依舊，少了誰，太陽依舊會從東方升起。照亮整個人間。
又是一個陽春三月的季節，一年一度的武狀元考試也即將到來。而作為上一屆的武狀元何振當然依舊慣例充當主考官。收到聖旨後，何振開始忙碌起來，或許大家都以為他已經過去了。所有關心他的人也就把心放下。
「這就是你想要我做到的吧。」何振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裡，手輕輕的撫摸著放在書桌上精緻的娟書筒。神情裡有溫柔，有悲傷，有不捨，還有終不能相見的痛。
啪啪的敲門聲，接著是明知的聲音。「公子。」
「進來。」何振被敲門聲打斷了思路，趕緊收拾好臉上的神情。輕聲回應。
明知聽到聲音後走了進來，先是給何振行禮。然後說：「公子，工部付大人求見。」
「工部付大人，他來幹嘛？」何振本就一武官閒職，一年上任期都很少跟其他官員有交往。還是跟往常樣找個借口推脫了事。「明知，你去跟他說我進來舊疾復發，不宜見客。」反正誰都知道我都病了大半年了。
「可是，老爺吩咐一定要少爺出去見客。說是有關今年武狀元官考事情。」
「父親回來了。……好吧！這就去。」何振聽聞父親的吩咐也知道這付大人肯定有要緊事情。那就見上一見吧。
「明知，你回話。說我立即過去。」何振一邊對明知說話一邊拿起剛才撫摸著的卷軸，站起來走向書架。
「小的這就下去回話。」明知說完轉身往前廳走去。
「聖上今天早朝下旨今年武試比賽，依舊慣例由上屆武狀元做最終主考官。可是聖上體恤額何狀元受了重傷，身體還沒有恢復。所以讓下官來問何狀元的意思。」付大人行禮後，就說出這次拜見的理由。雖然神情舉止都很是恭敬，但眼神裡的譏諷也是裝不了。
何振也不是很在意，也是如果今年的武狀元一誕生就回接任他的位置和官職。如果到時候身體沒有恢復，就會被貶職下調。武官若是沒了功夫，就沒了前途。以前他所做的努力取得功名利祿是為了許心靜，反而害她過早香消玉損。現在之所以沒有撒手不管也是奉行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若是聖上不在重用。再好不過。
「付大人，客氣了。」何振稍微思索了一下說，「武考肯定得按慣例，一如既往就好。前期準備及監考本官自當盡責，若有不足之處，還望付大人能多多指教。」
「何狀元不必客氣，都是為聖上做事，下官自是盡力。」付大人已經籌辦好幾屆，自是熟悉，對何振的請教也不客氣的接下。
「至於最後一官武狀元監考，付大人可不可以幫我聯繫下再上一年屆的武狀元。畢竟本官小犬身體未必能否完全康復。要是未能給聖上選出最優秀人才，下官實在惶恐不安啊！。」何老爺對兒子監考一事並無異議，但兒子重傷康復，他實在不想他現在動武，刀槍無眼。還是謹慎為好。
「令史大人想得是很周到，可是我跟往年的武狀元交情甚淺。而且他們大多會被聖上任重道遠，至於在何處謀職，下官實在記不得太清楚。若是令史大人想知道，下官倒是知道有個人可問？」付大人腦子一轉，思量了下何老爺的話，跟著說道。
「哦！那人是誰？付大人不妨說來聽聽。」何老爺趕緊問道，何振這事情他早就想好了。只是沒想到這付大人是聯絡不到以前的狀元。
「何令史不妨問問吏部尚書大人，官員任免提拔在吏部都有存案。小的也是聽說郭尚書大人也是令史大人的同屆好友，所以……若是說錯令史大人莫要怪罪。」付大人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坐聽著喝茶的何振，見沒反應有些疑惑，再回頭看到對面何老爺的臉色已變，趕緊把客氣話說前頭，畢竟何振重傷昏迷時的何郭兩家鬧僵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一旁何振聽了，雖很是疑惑。到也不放在心上，畢竟他修養這段時間，郭信經常來探望。
「郭賢弟？嗯，本史知道了。本史自會解決，多謝付大人告知。」何老爺沉思了一會說道。「振兒，你還有什麼要跟付大人討論的。」轉過來問身旁的何振。
「父親，孩兒並無事再與付大人談討。」何振對何老爺說完然後再對一邊的付大人說「付大人，臣監考此事明天自會上朝面向聖上。多謝來告知，。」
「何狀元不必客氣，如此自是甚好。那，下官這就告辭。」付大人對著何老爺及何振行禮告退。
「付大人，慢走。」何家兩父子也同時還禮。
「明辰，送送付大人。」何老爺吩咐道。
「是，老爺。」站在老爺身邊的貼身侍衛明辰對何老爺行禮後，對付大人說「付大人，請。」
「告辭！」付大人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父親，孩兒身體已經好了。對主考一事，孩兒覺得可以勝任？」何振看見付大人走了後對何老爺說。
「振兒啊！」何老爺看著自己的兒子，本該屬於自己年齡的年輕氣盛意氣風發的豪氣，已經差不多消耗殆盡。現在更多的是沉穩，孤寂及冷漠。讓他如何不擔心啊！「這是父親及你母親早就決定了，不許你在外人面前再展示武藝。」何老爺歎了一口氣，對著滿臉不解的何振，又是苦口婆心又是命令道。
「為何？」何振實在不瞭解，他武藝精湛少有對手怎麼父親母親會這樣不待見呢？
「振兒，我們當初讓你習武是想讓你強身健體，遇到危險也可以保護自己及你想保護的人。而不是讓你學來讓我和你娘擔心受怕。」何老爺看著兒子滿臉疑惑的臉，語重心長的說。
「我……」何振欲言自己武功如何是好又想到自己受重傷的事，又說不出口了。
「振兒，不管你的武藝又精湛了多少，但是我不准你再在外人面前再展示你的武藝。你從今往後就是重傷後武功全廢的人，等今年的新武狀元一接手你手上的職位。你就先在家裡修養一兩年，到時候我在給你在我的門下謀個閒職做事，以後有能力就接任我的位置，沒能力就安分守己的守著這一官半職也能保你安穩一生。」何老爺對著何振認真的囑咐出他思索了半年的結果。
「父親您這是……」何家二老平時都是比較通情達理，對於何振的事情也都是讓他自己選擇。對於一個書香門第的文官，何振又是家中獨子，本就該子承父業，可是當年何振露出對武藝的興趣時，父母都未加阻攔。現在……
「振兒，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你還未成為父母，無法體會我跟你娘的苦衷。我跟你娘也不是要干涉你的事情，但是你換個人想想，小致和小信那個不是從小就得培訓接任父輩的繼承。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最多你就一直做我給你的閒職。有小致和小信，你這一生也過得平穩。別想著征戰沙場，拋頭熱血的念頭。我跟你娘就你一個兒子。」對於何振的疑惑，何老爺還是語重心長的說清楚，他是不想何振再拿刀槍劍戟。
「孩兒自當聽從父親教誨。」何振其實也少了早幾年的那些熱血沸騰，其實他自己也有等新狀元接任後，就閒職出去到處走走，自於以後打算。u確實還沒想那麼長遠，既然父親已經做了打算。那就聽從安排就好。總好過唐致和郭信被叔叔們逼著就範的好。而且還有得選擇。
「嗯，那就好。」何父欣慰的笑著說，兒子確實很少讓他們二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