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嫡女狠妃

《》第三卷 v83 文 / 蘇紫苑

    口不對心的模樣,一邊不屑的說著,一邊卻拿眼一直盯著,皇甫逸瞧了一眼,心情莫名的大好。

    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而後重新拿起口琴來,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兩下,頓時就有清脆的聲響從哪小小的物件兒裡發了出來。

    「這個聲音……是笙?可是怎麼這樣小?」孟菀瞪圓了眸子。

    「這個叫做口琴,是我十歲的時候從一個西洋傳教士那裡要來的。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聽說最開始就是起源於咱們的笙,只不過後來被洋人改造了一番,做成了這樣小巧的樣式。」

    皇甫逸解釋著,語氣裡卻隱隱有些驕傲。

    孟菀靜靜聽著,頓時覺得有趣極了,忙不迭的伸手接了過來,像是怕他會反悔一般的,引得皇甫逸一陣的哈哈大笑。

    「怪不得七哥那麼喜歡你,我才發現你的性子真是太有趣了,分明是大家閨秀,卻有時候比男子都要大咧咧,真真兒是有趣極了,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聞言,孟菀倏爾抬頭,瞪了他一眼,握著那口琴在手中,卻是半晌沒說話。

    皇甫逸見狀,知她是在為七哥擔心,於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七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孟菀看了他一眼,難得的覺得他不那麼討厭,見他走到門口的台階上坐下,她也走了過去,卻並未在他身旁,而是遠遠的隔了一段位子坐下。

    望著荒蕪的院落,她托著腮幫子道:「可是還是會擔心啊,一天不回來,一天就不安生,也不知到底情形如何,父皇今兒個還問我呢……」

    傍晚的太陽有些刺眼,皇甫逸瞇了瞇眼,隨著她的聲音偏了偏頭,望著她深鎖的眉頭,他幾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先別擔心了,一切也只能聽天由命,四五日的工夫已經過去,想來也應該快了,等等,再等等——」

    正說著話,外頭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駛來,兩人一愣,對視一眼,猛的站起身來:「皇甫謐?」

    進來的卻是孟珺珩,帶著一眾人衝了進來,顯然都是他的部下,個個戎裝整齊的站在那裡,精神抖擻。

    孟菀明顯一喜,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大哥——」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回來了,否則任由著局勢發展,對皇后束手無策,孟菀覺得自己都會瘋掉。

    孟珺珩也是滿臉含笑,一派信心十足的模樣,順勢握住孟菀的手,看著她歡喜的神情,他的笑容不覺又深了幾分:「是我,我回來了,放心吧!」

    孟菀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向了他的身後,找了半天,卻未瞧見皇甫謐的身影,倒是孟珺珩,有些不解她的行徑:「菀兒,你在瞧什麼呢?」

    孟菀明顯一愣,抬起頭來望向孟珺珩,道:「大哥,殿下呢,怎麼沒與你一道回來?還是說他先回京城了?」

    這話讓孟珺珩怔住:「殿下?你說的是妹夫嗎?他怎會與我一道,不是應該在這裡保護你們的嗎?」

    孟菀驚愕,扭頭望了皇甫逸一眼,皇甫逸亦是不解,抬腳上前:「可是七哥去找你去了,已經有三日了,怎麼,難道你們沒有碰上?」

    孟珺珩點了點頭:「因為雲南一帶道路崎嶇,所以我們特地從鄰近縣市繞路回來的,並未碰上衡王。()至於為何會來這裡,是因為父親先前修書給我,所以我才知你們藏身此處。」

    這下輪到皇甫逸與孟菀蹙眉了,「這樣說,你們錯過了?那皇甫謐豈不是要一個人去西蜀?」

    孟珺珩錯愕:「若殿下當真去了,那便是錯過了吧?」

    孟菀的臉色越發僵了,原本是要去找人的,到頭來卻錯過了,如今皇甫謐一個人,不會有問題吧?

    這樣想著,心中越發的不安了起來,眉心深鎖,貝齒咬唇,一派的擔憂之色,孟珺珩在一旁瞧得清楚,不免有些歉意:「都怪我臨時改變了路線才會如此的,菀兒抱歉,你放心,我這便去找尋殿下的下落……」

    聞言,孟菀卻搖了搖頭:「大哥,還是派幾個人去吧,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不是看不清大局的人,皇甫謐的安危是重要,但是與皇后抗爭更為重要,他們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哥的身上,這會兒他不能去找人。

    孟珺珩見狀站住了腳步,對孟菀的深明大義無比的讚賞,這個時候皇帝已經被皇甫逸攙扶著出來,孟菀忙在客棧的屋內留了線索,好讓皇甫謐回來的時候能夠回京城與他們會合,一行眾人便該上馬車的上馬車,該上馬的上馬,一路朝著京城而去。

    朝中已經亂作了一團,對於皇后的話,眾人雖感到疑惑,然卻因為不明就裡所以找不出反駁的話來,縱然孟丞相極力的主張,他們也都不敢將皇后定罪。

    再加上皇后將孟相處置了,顧將軍又掌握著兵權,一眾人更是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是以孟菀他們的計劃,便是先讓眾人知曉真相,而後再聯合起來對付皇后。

    這會兒皇帝的身子已經慢慢好轉,雖還有虛弱,卻也只是需要調理的緣故,是以暗地裡,他們便將皇帝的手寫書信給諸位重臣送去,臨逃出宮時,皇甫謐曾將玉璽也一道偷來,所以蓋上玉璽之後,更能讓人信服。

    很快便有不少的大臣來到丞相府,紛紛表示願意追隨皇上打壓皇后,一時之間,氣勢高昂,倒是難得的君臣一心,商量起了戰略部署來。

    孟菀雖關心著,但是又知此事他們會解決,而她更為擔心的是皇甫謐,為何還沒消息,到底去了哪裡。

    如此,在眾人去攻陷皇城之時,她則是獨自一人收拾好東西,騎著馬,出了家門。

    自然是要去找尋皇甫謐的,實在擔心的很,會不會是出了事,所以不想坐等著,乾脆自個兒去找尋。

    誰知才出了家門,馬兒都沒跑出多遠來,就有另外一匹馬擋住了去路。

    抬眼,就將皇甫逸騎在馬上,一瞬不瞬的瞧著她,見她望了過來,他也回望著,四目相對之下,倏爾一笑:「就知道你不會安生,果然不出所料。」

    什麼叫不會安生……

    孟菀眉心明顯一蹙,望著他,不悅道:「你來做什麼?按著計劃,今兒個不應該隨著皇上進宮的嗎?」

    皇甫逸微微笑,一派的氣定神閒:「父皇已經清醒了,別說是一個皇后,就是十個八個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你大哥,英勇無比,實在不需要我,所以我便出來了,正好保護你不是?」

    「切!」孟菀撇了撇嘴:「別說保護我這麼好聽,乾脆直說是你怕了不就得了!」

    又是一陣揶揄,皇甫逸也毫不在意,牽著馬韁轉身,而後衝著她挑了挑眉,自顧自的先了一步走在前頭。

    孟菀見狀,嘴上雖然惡毒著,心中卻著實感激,有他在,終歸能夠安心一些,否則她一個女兒家,路途遙遠,難免會有些心中發楚。

    於是也抓住馬韁,跟在後頭,走了出去。

    在城內不能騎的很快,於是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著,有不少的老百姓在議論著宮中的事,似是隱約聽了動靜,孟菀心中擔憂著,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幾分,但願,但願一切都順利,無論是宮中,還是迎接皇甫謐這條路。

    這樣想著,等到出了城,兩人便快馬加鞭了起來。

    去往西蜀的路途,不過三日的工夫,一路很是順暢,等到了西蜀的邊境,找了一處客棧落腳之後,皇甫逸便將孟菀安置在客棧之中,他自己則是出去找尋皇甫謐的下落。

    西蜀一帶十分的亂,這也是皇甫逸不肯讓孟菀出去的原因,孟菀也清楚,等在屋內,心思焦急。

    也不知等了多久,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孟菀正坐在窗子前,聽到動靜,當即起身,忙不迭的迎了過去。

    「誰?」

    也是從前的教訓,讓她加倍小心,不敢當即開門,而是警惕的問了一句。

    門外,皇甫謐輕笑了一聲,對著門縫,笑道:「傻丫頭,還能是誰,開門!」

    皇甫謐的聲音,讓孟菀倏爾瞪圓了眼,幾乎是片刻也不多想的,一把拉開了門子,眼見著皇甫謐長身而立站在門外,她一下子就撲了上去,驚呼:「皇甫謐!」

    身子被牢牢的接住,皇甫謐將她抱在懷中,看著她歡喜雀躍,他也勾了勾唇角:「是我。」

    聲音略顯沙啞,孟菀這才從他的身上下來,看著他風塵僕僕的模樣,她蹙了蹙眉:「怎麼這麼久,你去做什麼了,討厭死了,還讓人來找你!」

    「呵——」見她一臉的不歡喜,他伸手在她深鎖的眉心上輕輕按了一下,「別不高興,聽我解釋。我去拜見了西蜀王,聽說大哥一早便回去了,我便不著急了,正趕著西蜀王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皇子的消息,我便在此處多留了兩日,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失散多年的皇子?」

    孟菀翹了翹眉梢,從前就聽說過,西蜀王原本有一位皇子,奈何在年少時因為某種原因而失散,這些年一直在四處找尋著,可惜卻一直沒什麼消息,這會兒竟然找到了嗎?

    「嗯,只是可惜,又是假消息,根本就是騙子,所以我原本就預備著這兩日回去,沒想到你們竟然找來了。」

    原是如此……

    孟菀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只是緊緊的握著皇甫謐的手,滿心歡喜,「既然如此,我們便早些回去吧,宮中還不知是何情形,著實讓人擔心。」

    皇甫謐點了點頭,「我與老八商量了,明兒個一早便啟程。」——

    翌日一早,一行三人早早的啟程往回趕。

    還不知宮中是何情形,早些回去為好,於是便馬不停蹄的趕著,也不知走了多遠,為了早些回去,他們特地選了偏僻的小路,在經過一處樹林時,三個人下馬歇歇腳,樹林子卻忽然沙沙作響了起來,眾人深思一緊,回神間,突然間眼前一閃,不遠處已出現一個提劍男子。

    正是那一日遇上的前來追殺他們的那個人日間遇到的那人,這一下來得大是出其不意,眾人一時疏忽,竟也沒瞧清楚他是如何來的,還沒回過神來,緊接著又是一群那人從遠處奔了過來,個個手中拿劍。

    皇甫謐心驚之下,當即握劍站起身來,順勢將孟菀護在了身後,而皇甫逸更是站在兩人的身旁,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幾個人,警備而危險。

    「七哥,怎麼辦?」

    皇甫謐緊緊的盯著那些人,手緊緊的握著孟菀的手,看著一個個的來者不善,他揚了揚聲音:「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那人道:「我們是來取你們性命的人。」

    皇甫逸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冷笑:「這還用問,你們招誰惹誰難道不清楚?」

    皇甫逸看了皇甫逸一眼:「皇后?」

    「哈哈,廢話少說,我們只奉命行事,三位,得罪了!」

    一陣風吹過,那人頭領陡然抬手,皇甫謐立時全身戒備,屏息地盯著他。那人頭領小跑幾步揮劍砍了過來,皇甫謐也拔出劍擋住,用力一推,把那人擋了回去。而後手腕一轉,向那人小腹橫刀砍去一個。怎料此人輕功了得,輕輕一躍,向後幾步,穩穩落地。

    皇甫謐將孟菀護在身後,看著皇甫逸,低聲道:「一會兒我掩護著,你帶著菀兒先走。」

    孟菀的心隨著那人的到來繃得緊緊的,被皇甫謐緊緊的握著,又望著皇甫逸,只覺得自己這會兒就是個累贅,早知,她就應該學些拳腳功夫,哪怕一點點也好,能夠保護好自己,也不用這樣拖累別人。

    說話間,那人就著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刀向皇甫謐的小腿刺去。皇甫謐伸手抓住孟菀的胳膊一轉身,拿劍由下往上一挑,挑開那人的劍,劍鋒忽地轉而向那人脖頸揮去。那人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皇甫謐又快又狠的劍,並不斷向後邁步。皇甫謐察覺此人功力深厚,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麻。旁人看了只以為是皇甫謐佔上風,實際他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餘下的那人見狀都提起劍,紛紛衝了上來。

    皇甫逸見狀,忙不迭的將孟菀從皇甫逸的手中接了過來,而後一路衝著,向著馬匹的方向飛奔而去。

    是想要衝出重圍,皇甫謐瞧著兩人穩穩落在馬上,方才稍稍安心,拿著劍朝著那一眾人猛的刺了過去。

    耳邊只有唰唰的風聲,一陣的廝殺,劍光四起,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耳廓中有輕輕風吹過,「匡」的一聲,二人的長劍轟在了一起,濺起了無數火星和鬥氣的餘波,只見那人長劍一甩,將皇甫謐的劍全力一擊硬生生的轟飛了出去,還沒完,那人第二次揮起了長劍,一道金黃色的弧形鬥氣化作一道光芒閃電般的轟在了皇甫謐身上!

    孟菀已經被皇甫逸帶著跑出了好遠,有幾個趁隙追上來的殺手都被他利落的滅掉,孟菀看著身後的情形,只覺無比揪心,她用力揪著衣角,緊咬著唇,一顆心繃得緊緊的,眼下那道弧線眼看就要傷到他,她大喊道:「皇甫謐小心!」

    皇甫謐又是用劍一擋,對著皇甫逸以及孟菀大喊一聲快走,而後舉起劍,向那人的下腹刺去,接著趁他擋下下腹一劍的時候,從後面拔出一把短劍來,朝那人的胸口生生捅了下去。

    那人沒料他倆會來這招,眼見著短劍已到跟前,微一轉身,短劍刺在了他肩部,他腳步不穩,往後退了幾步。皇甫謐抄起長劍準備再給他一劍,那人又是一閃,從懷中掏出飛鏢,一連串扔了出去,皇甫謐趕緊拿劍擋住,而後飛身往另外一批馬上飛奔而去,這個時候,那人卻忽然出手,一下子將那匹馬的腿砍斷,隨著血液飛濺,馬兒前傾,皇甫謐不妨,整個人就那樣被甩了出去,朝著前方的懸崖,重重的甩了出去。

    孟菀驚呆了,大喊道:「不要——」,話音未落,皇甫謐的身影已經徐徐下降,最後的一絲力氣,他還在大喊著:「快走,你們快走,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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