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嫡女狠妃

《》第三卷 v81 文 / 蘇紫苑

    皇甫謐跌跌撞撞的出了重華殿,腦袋裡嗡嗡作響,怎麼也沒想到皇后會抓了菀兒來逼他就範,什麼,讓他殺了父皇?怎麼可以?

    如此回到正陽宮外,一眾人還等著他發號施令,這會兒卻見他心不在焉的回來,當下便迎了上來。

    「殿下——」

    「老七——」

    皇甫謐此時方才回神,抬眼看了看眾人,又朝著正陽宮看了一眼,眉心不覺一蹙-若是救父皇菀兒便得死,他該怎麼辦?

    「老七,怎麼回事?方才是皇后找你了?說什麼了?」

    皇甫御見狀,又上前了一步,小聲的說了一句。

    皇甫謐微微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後走到了諸位大臣跟前,道:「諸位大人先回去吧,父皇這會兒正在歇息,我們便不要打攪。」

    一句話,讓眾人一愣,尤其是皇甫御與孟丞相,更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分明先前說好了無論如何要見皇上一面的,怎麼這會兒便改了主意?

    卻沒有多問,知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一邊讓眾人先回去,等到只餘下他們三人,兩人方將疑問問出了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謐的眉頭鎖的緊緊的,目光落向正陽宮外個個提劍守在那裡的侍衛軍,臉色簡直是沉到了極致,不答反問道:「岳父大人,大哥被派去了哪裡?何時能回來?」

    那兩人越發的困惑了起來,但是聽他這樣問,孟丞相還是依言而答,西蜀國慶,皇后傳皇上的令讓珺珩作為使節出使,只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皇甫謐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心中煩擾不已。

    孟珺珩回不來,那麼便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這會兒,便只能他只能按著皇后的指示,兩人當中只存活一人,菀兒,父皇……

    彼時。

    重華殿後院的一個封閉小屋內,孟菀從頭痛中醒來,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她想要看清東西,然任憑怎麼努力,卻只是徒勞,只有空氣間依稀的腐朽之氣,環繞在四周,傳入鼻息間。

    她這是在哪兒?

    扶著牆面從地上爬起來,沿著牆壁慢慢的走著,當著是漆黑極了,什麼都看不清,只是在經過一處只是,依稀的風吹來,讓她猜測著大抵是門窗之所。

    她站了過去,果真兩個木板子緊閉的空間中,一道極窄的縫隙隱隱能夠透進一絲絲的光線,她俯身想看,奈何縫隙太小,連光線與風都是稀薄,又怎麼可能看到什麼,只能站在那裡,附耳過去,聽著外頭的動靜。

    似乎是有腳步聲,以及孩童的歡聲笑語,隔得遠了,聽得不甚清楚,但是從那聲音當中,依稀可辨的是嵩世子的動靜,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嵩世子養在皇后的重華殿,難道自己現在所處位置便是重華殿的某處?

    念及此處,她猛的握緊了拳頭,對著門用盡全力的拍了起來,聲音也高聲的溢出了口:「來人吶,救命啊!」

    她並不是期望著嵩世子能夠救她,畢竟那樣小的孩子,什麼也不懂,她這樣呼喊求救,只是希望嵩世子身邊的人能夠有人將這裡有求救聲的事傳出去,這樣皇甫謐他們便能夠有機會來救她。

    誰知聲音起落間,除了外頭看守人的厲聲制止,還有一個讓孟菀怎麼都想不到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傳來,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誰在裡面?」

    孟菀一愣,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裡,連帶著呼喊聲都停止住。

    這聲音是,皇甫逸?——

    夜。

    清月掛在天邊,柔光傾瀉而下。院子裡的樹影重重,在月光浸潤下,絢爛成了一片汪洋。

    夜風拂過,月色蕩漾,樹影扶疏。

    皇甫謐負手凝立在絳雲閣的院子裡,抱臂凝立,夜色淒迷,晚風徐送,有些涼,他卻似是渾然不覺,只是站在那裡,眉心緊蹙。

    他素來自詡風流,從不為世間事煩擾,然這一番遇上的事,卻著實是天大的難題,容不得他不想煩惱。

    他不由得歎了口氣,攏了攏衣裳準備回屋去,無論如何,還是得鎮定才是,皇后那邊,他已經派人去查,若是能夠找到菀兒,那事情便容易的多。

    這樣想著,便轉身就走,正在這時,卻忽有一個人影自眼前閃過,回過神時,皇甫逸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眼前。

    皇甫謐明顯一愣,看著皇甫逸自顧自的走到跟前,他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八弟,出入我的王府怎麼不正大光明的,反而偷偷摸摸的來回,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聞言,皇甫逸勾了勾唇角,不答反笑:「怎麼出入又有什麼要緊,我今兒個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與七哥說。」

    重要的事?

    皇甫謐翹了翹眉梢。

    平心而論,他與皇甫逸雖有往來,卻並不相熟,只是那會兒皇甫逸從國外遊歷回來時曾來府上拜訪過,這會兒忽然出現,又說什麼重要的事,也難怪皇甫謐會有些疑慮。

    「七哥,七嫂是不是不在府裡?」

    見他一臉的不相信,皇甫逸也不在意,只是上前了一步,輕聲問了一句。

    皇甫謐又是一愣,這菀兒被抓走的消息,便連五哥還有岳父都未告知,老八是怎麼知道的,難道……

    「你見到菀兒了?」

    急切的語氣,皇甫逸這會兒才敢斷定,孟菀果真不在王府,再看皇甫謐的神色,看來,是在不情願的情形下被人帶走的可能性很好。

    他搖了搖頭:「人倒是沒見過,只是下午的時候與嵩兒在重華殿後院兒玩鬧,隱約聽到了小黑屋裡傳來呼救的聲音,雖然宮女說是我們聽錯了,但是我偷偷去瞧了,小黑屋的門外的確有侍衛把守著,所以我才從那聲音中猜測會不會是七嫂。」

    皇甫謐的心猛的提了起來,老天有眼,到底是老天有眼,沒有完全的絕望,而是在這個時候,讓老八帶了希望過來。

    他抓住皇甫逸的手臂,道:「哪裡的小黑屋,你帶我去,我要把菀兒救出來。」

    他的急切心情皇甫逸可以懂,他也很想趕緊的救孟菀,畢竟在皇后的手中呆著,實在是危險,只是他不明白……

    「皇后為何要捉七嫂?還有宮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好到處遊歷,這兩日也一直不在京城,今兒個下午才回來,就正趕著與嵩兒一道聽到了孟菀的呼救聲,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探究是怎麼回事,所以這會兒便乾脆問問皇甫謐。

    皇甫謐明顯有些遲疑,似是在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他,畢竟對於皇甫逸,他並不是十分的瞭解,所以擔心,他會不會跟皇后是一夥的?

    可是轉念一想,若當真是一夥,應該不會來告訴他菀兒的事才對,更何況,他也是父皇的兒子,若是將皇后的所作所為告知於他,說不定,他還會幫忙。

    於是便將晌午時分皇后找他的談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皇甫逸,末了,囑咐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便是連我岳父還有五哥都未告知,生怕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老八,你得答應我,不能告訴旁人,最起碼,在我想到解決辦法之前,不能讓旁人知道。」

    皇甫逸卻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怎麼都想不到,皇后,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要七哥在父皇與孟菀之間抉擇一個,這是什麼事!

    當下一聲驚呼:「太過分了,七哥,你還想什麼,咱們這便去將七嫂救出來,再殺進正陽宮去!」

    皇甫謐又何嘗不想,奈何顧大將軍被皇后收買了,聚集了一大隊的人馬守住了皇宮的個個關口,便連正陽宮都團團控制住,若是貿然行動,只會誤事,所以……

    「老八,你別激動,聽我說,這件事事關重大,關乎國家社稷,咱們得從長計議。我有個主意,若是可以,需要你的幫忙,不知你願不願意。」

    皇甫逸一頓:「什麼忙?你說。」——

    翌日一早,皇甫謐早早的進宮,一邊吩咐著濮陽他們繼續到處找尋孟菀的下落,還要大張旗鼓著,一面獨自一人徑直的去了重華殿。

    皇后正等在了那裡,見到他來也不驚訝,只是勾著唇望他,看他走到跟前,她才勾了勾唇角:「這樣快便想好了?」

    皇甫謐長身而立站在那裡,看著她一派得意洋洋的模樣,恨不能一刀刺死她,然他又知不能,這會兒只能緊緊的攥著拳頭,極力的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如水。

    「是,想好了。」

    「那結果呢?是要親手殺了你的父皇成為千古罪人,還是殺了你心愛的女子,遺憾終身?」

    皇甫謐瞇了瞇眼,神情是極為糾結的,在皇后的注目之下,他咬了咬牙根:「我選菀兒,救菀兒!」

    皇后眉心一揚:「呵——還真是讓人意外吶,竟然對你的父皇不管不顧而選擇你的女人,呵呵,皇甫謐,看來你的孝心也不過如此,而你的父皇,聽了這個消息,只怕會後悔吧,後悔這麼多年對你的疼愛,卻到底不如一個女人。」

    冷笑著抬了抬手,眼見著皇甫謐這般痛苦,她的心中越發暢快了,揚了揚手,對著外頭高喊:「來人,把藥去送給皇上服下——」

    「等一下!」皇甫謐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皇后一頓,翹了翹眉梢:「怎麼?反悔了?」

    「不是。」皇甫謐搖頭:「你不是想要我親手殺了父皇嗎,這藥,我去送如何?」

    他的反常讓皇后不免生疑,瞇眼望著他,道:「你想耍什麼花招?」

    皇甫謐搖了搖頭:「菀兒在你手裡,我能耍什麼花招,不過是想再見父皇一面罷了,更何況,這不也正和了你的心意,雖不知你為何這般怨恨父皇,怨恨我,但是看著我們父子殘殺,你應該會很痛快吧?」

    這話說的不盡不實,皇后沉吟了片刻,忽而勾唇,望著皇甫謐,冷笑道:「好,本宮便讓你把藥送去,蕭統,你看著他!」

    蕭統是顧將軍手底下的一員大將,武功高強,也隨著顧將軍一道投靠了皇后,這會兒他應下,握著那藥瓶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皇甫謐緊隨其後,走到門口之時,稍稍停了一下腳步:「皇后,我還有一事不明,你殺了父皇,也讓我萬劫不復,那麼你打算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又讓誰繼承大統?」

    皇后的笑意越發的甚了幾分仿若聽到了天底下最最好笑的事一般,「人都死了,本宮還需要交代什麼?至於皇位,雖然你們兄弟幾人不爭氣,但是別忘了,本宮還有嵩兒,他最最聽話,豈不是儲君的最好人選?」

    皇甫謐一愣,而後忽然就迸發出一陣驚天的笑聲。

    皇后啊皇后,果真盤算的好啊,便連這個都打算好了,讓年紀小的嵩兒繼承皇位,她就可以控制住,再加上顧將軍的幫忙,這江山也都是她的了。

    「你笑什麼?」皇后見狀,不免有些不歡喜的蹙起了眉頭,皇甫謐卻冷冷一笑:「沒什麼,這般算計自己的夫君,皇后果真是天下第一無恥之人!」

    「那是皇上欠本宮的!」他的笑聲讓皇后十分的不歡喜,大聲的反駁著,皇甫謐卻並未再多言,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抬腳,朝著門外,大步的走了出去——

    這是那一次父子爭吵之後,皇甫謐頭一遭見到皇帝,也終於明白,為何他會任由著皇后胡鬧,卻連管都不管。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皇甫謐見他的時候,他整個人氣若游絲的躺在那裡,任憑著怎麼叫都沒有動靜,像是睡著了一般,又像是暈了過去。

    皇甫謐瞧得心中一陣的沉了下去,走過去,將皇帝攙扶了起來:「父皇,父皇——」

    又喚了兩聲,皇帝似乎是聽到了,眼皮子動了兩下,然卻也只是如此罷了,意識依舊是沒有恢復過來,倒是一旁的蕭統,面無表情的將藥瓶遞到了皇甫謐的跟前,道:「殿下,請給皇上服下。」

    皇甫謐的身子明顯又顫了幾分,僵在那裡,卻是怎麼都不肯伸手,蕭統見狀,又重複了一遍,最後乾脆打開瓶塞硬將藥丸子塞到了皇甫謐的手中。

    「殿下,請您快些,否則耽誤的時辰久了,屬下一直不回去,皇后娘娘等的心急,只怕會將王妃處置了,您也不想那樣吧?」

    儼然是威脅的語氣,然這會兒皇甫謐怎會擔心那邊,只是戲還沒演完,他不能發作罷了。

    握著那藥丸子在手心,他道:「父皇最喜歡書法字畫,到了那邊只怕再也沒有機會得見,所以我想給他燒掉他最愛的那一本《蘭亭集序》,讓他黃泉路上不孤獨,所以勞煩你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來遞了過去。

    蕭統明顯有些遲疑,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做,但是看著皇甫謐堅定的目光,他沉吟片刻,還是伸手,將書冊,連帶著那藥丸子都接了過去:「你不要耍花招,藥先給我,等我把書燒了再給你。」

    皇甫謐未有異議,看著他走到了暖爐那一處,幾乎毫不猶豫的把書冊扔進了火裡,他抬手,趁著蕭統不注意,往口中放了一顆藥丸。

    蕭統已經走了回來,又將方纔從皇甫謐手中拿來的藥遞了過去,皇甫謐接過來,卻依舊不急不緩的,直看得蕭統一陣的著急:「殿下,我說了,不要耍花招,早早給皇上灌下藥去,你好,我也好交差。」

    聞言,皇甫謐不怒反笑:「我也想讓你趕緊的交差,只是可惜……」

    言及此處,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長長的尾音拖著,蕭統不由得一愣:「可惜什麼?」

    暖爐裡的煙火辟啪作響,在寂靜的殿內擲地有聲,火光燎竄間,映的皇甫謐的一張臉都熠熠生輝了起來,他勾了勾唇角,不答反問:「你可聞到了什麼味道?」

    蕭統一愣,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繚繞的煙味,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什麼什麼味道,你別拖延時間,趕緊的——」

    「好啊,趕緊的——」

    皇甫謐笑著,將皇帝平放了下去,而後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蕭統的跟前。

    「你……你做什麼?」蕭統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蹙著眉問了一句。

    皇甫謐卻依舊笑著,等到了蕭統的跟前,他朝著暖爐那裡看了一眼,而後道:「忘了告訴你,方才不小心把**散灑在了書頁中,你可得仔細著些,千萬不要吸了進去,到時候暈倒了,就沒人能看著我了。」

    蕭統呆住,隨即猛的抬手摀住了口鼻,然已經遲了,腦袋嗡嗡的響著,他幾乎都站不穩當,想要大聲的呼喊救兵,聲音卻不待出口,整個人便踉蹌了兩步,直直的摔倒了下去。

    「砰——」

    皇甫謐在一旁瞧著,唇角含笑,這會兒又從懷中拿出一枚口哨來,用力的吹了兩聲,待聽到外頭的打鬥聲響起,他才背起了皇帝來,猛的衝了出去。

    外頭已經亂作了一團,是皇甫御帶領著濮陽還有花久夜一行人,兵戎相見,門口的守衛便鬆散了許多,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帶著皇帝從人群中衝了出去,逕直的奔向了一早準備好的馬匹,騎馬就衝了出去。

    這是一早讓皇甫逸去跟皇甫御商量好的,救出皇上之後,他先帶著出宮去與皇甫逸以及孟菀會合,而皇甫御一行人負責掩護,等到他們二人平安的衝出宮闈,餘下的人也不要戀戰,緊隨其後去會合便是。

    這樣做的緣由是因為如今宮中都是顧將軍的人,而他們勢單力薄,根本不是對手,所以這會兒也只能先救人,其餘的,他們已經派人去找孟珺珩回來,他手中掌握著不少的兵權,也只有他才能與顧將軍的人抗爭!

    皇甫謐騎的極快,一心想著趕緊的逃出去,畢竟皇上還昏迷著,根本不是他的情形,所以得趕緊的找個安生之所先給他看病,如此,他便加快了速度,將那些追趕的士兵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與此同時,重華殿中,皇后原本心有得意的等著好消息,卻不想會傳來皇甫謐救走皇帝,而孟菀也不翼而飛的消息,當即大怒,對著來稟報的人道:「傳令下去,無論如何也要抓住他們,格殺勿論!」——

    皇甫逸與孟菀在郊外的一處等著,遠遠見皇甫謐帶著皇帝一路過來,忙不迭的迎了上去:「皇甫謐!」

    皇甫謐自馬背上跳下來,皇帝也順勢落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醒不過來,直看得人心驚肉跳。

    「父皇怎麼了?」皇甫逸道。

    皇甫謐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遠遠的有馬蹄的聲響,他蹙了蹙眉,道:「先別說那麼多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

    城南是京中最破敗的地段,村舍農房都是幾代傳下來的,幾個人騎馬一路過去,甩開追兵,進了村子。

    村落房屋緊密的分佈,雖然狹小,卻便於躲藏,這個時候,是再合適不過的藏身之地。

    花久夜也從小路趕了過來,是方才臨去前皇甫謐叫來的,皇上這會兒還昏迷著,也只有花久夜在才能讓人安心。

    好在皇帝只是曼陀羅的毒氣攻心,才會一直昏迷,倒沒有什麼大礙,花久夜仔細的把過脈之後,便開了一副藥,皇甫謐便拿著藥方抓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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