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嫡女狠妃

《》第三卷 v80 文 / 蘇紫苑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知是你在背後搞鬼,趁著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趕緊收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皇后的臉色明顯又沉了三分,一雙鳳眸緊緊的盯在皇甫謐的身上,看著那一張英俊的臉龐,她又想起了文貴妃來,恨意也頓時衝上了腦海,她握緊了拳頭。

    「老七,你不要太過分,本宮是皇后,注意你的說話態度!」

    「態度?」皇甫謐冷冷一笑,「在我面前就不要裝模作樣了,你的那些手段我都清楚,想要控制父皇,便拿那個跟我母妃一模一樣的女人?皇后,您還真是用心良苦!」

    一句話,讓皇后微微變了臉色,瞇眼瞧著皇甫謐,半晌,翹了翹眉梢,湊到皇甫謐的耳邊,道:「是啊,本宮便是要控制住皇上,你能耐我何?有本事,你便去找皇上啊,看看這會兒他會不會聽你說!」

    皇甫謐渾身一顫,幾乎要按耐不住,恨不能一拳打到皇后的臉上,皇甫御在一旁瞧得清楚,在皇甫謐出手之前,便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望著皇后幾不可查的蹙眉,他在皇甫謐的耳邊低聲道:「皇后在用激將法,你不要中計,若是動手打了她,那你便大逆不道,這會兒又沒有父皇撐腰,定是要吃虧的。」

    皇甫謐一愣,手稍事便放了下來。

    「母后,既然父皇不想見我們,那兒臣便告退了,還請您好生的照顧著父皇。方才兒臣來時諸位大臣都聚集在德勝門外,似是有事要與父皇商議,若是方便,還請您去勸勸父皇,抽空兒見見諸位大人。」

    皇甫御的語氣平緩,手卻依舊緊緊的握著皇甫謐的手腕,皇后見狀,微微瞇了瞇眼,倒是沒想到皇甫御會如此鎮定。

    不但看穿了自己的激將法,還用眾大臣來威脅她。

    只是威脅又如何,如今宮內都是她安插的人,便連孟珺珩統領的一眾大內侍衛都找了個名由派出了皇宮,她還會怕誰?

    勾了勾唇角,笑道:「勸誡皇上的事本宮會看著辦,你們退下吧。」

    皇甫御緊了緊拳頭,扭頭望了皇甫謐一眼,但見他目光噴火,恨不能將皇后生吞活剝,皇甫御的心也跟著沉了三分。

    如今撕破了臉,皇后還是這般的淡定,看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想,謀權篡位嗎?

    出去的時候,諸位大臣還候在德勝門外,見到這兄弟二人,紛紛上前來詢問,這個時候,應該將皇后的所作所為告訴諸人,但是方纔,分明瞧見了正陽宮的侍衛全都換了人,他們擔心,將事情鬧大,皇后會對皇上不利。

    沉吟之下,兩人沒有多言,只是叫了孟丞相到一旁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他一個人。

    孟丞相是孟菀的父親,是可以信賴之人,又是朝廷重臣,跟隨父皇多年,對社稷更是功德無量,所以他們兩個晚輩才想著取得他的協助。

    孟丞相靜靜聽了,卻是越聽越覺驚心動魄,「你們的意思是,皇上被皇后囚禁了?」——

    而與此同時,皇后站在正陽宮外,看著皇甫謐與皇甫御離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瞇了瞇眼,對身旁的月季道:「去請顧將軍去重華殿一趟,再讓人看好了正陽宮,小心他們偷偷潛入。」

    月季應聲退下,皇后站在那裡,目光微凝,拳頭收緊。

    為何要囚禁皇上?呵——

    因為,她恨,不經意聽到的一個秘密,讓她塵封多年的記憶浮現,報仇,為她這麼多年被隱瞞被欺騙而報仇,這是她唯一的念頭!——

    皇甫御皇甫謐二人帶著孟丞相,三人一路去到了衡王府,這會兒若想議事,哪裡都不安全,除了衡王府。

    皇甫謐一向自我,打從回京之後,對朝廷的官差很是看不上眼,所以一眾的侍衛隨從,都是他從前在民間時一個個精挑細選來的。

    其中多為江湖上的人物,厭倦江湖鬥爭之後,便被皇甫謐收服,跟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他的安危。

    這會兒衡王府被他們保護著,可以說是這個情形下最為安全的地方。

    三人一路來到書房,派人去將孟菀叫來之後,四個人便圍著桌案坐了下來。

    這段日子也不知是不是天涼的緣故,孟菀時常會覺身子疲乏,是以就算知道出事,卻也沒心思去理會,反正知道,天塌下來有皇甫謐他們頂著,她倒也沒多去問。

    這會兒便連父親都被叫來,連帶著她也一道,個個面色鄭重,孟菀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挨著皇甫謐坐著,看著他緊繃的臉,輕聲道:「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嗎?皇后當真,要謀權篡位?」

    聞言,皇甫謐的臉色越發沉了下去,雙拳緊握著,好半晌才點了點頭:「是,所以這會兒請父親來商議,究竟該如何應對。」

    說罷,轉向了孟丞相:「父親,方才五哥拿讓群臣覲見為由讓皇后勸說父皇,皇后雖口頭上答應了,卻不過是敷衍之行。我跟五哥已經證明是她用藥物迷惑父皇,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讓咱們見父皇的,但是若是不見父皇,沒人能夠處置她,所以無法,這會兒也只能脅迫著逼她就範了。」

    孟丞相知事態嚴重,雖來的蹊蹺突然,卻也沒有工夫去耽擱,就像皇甫謐所言,見皇上要緊,這會兒略略點了點頭,道:「你們可有什麼好主意?」

    一旁的皇甫御看了皇甫謐一眼,點頭:「所以才來求助丞相的。我與七弟雖為皇子,在朝中卻沒什麼份量,反而是您,匡扶社稷多年,德高望重,所以這會兒,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拉攏群臣,闖進那正陽宮。只要見到父皇,我們揭發真相,皇后的真面目便無所遁形!」

    越說越激動,到了後來,乾脆站了起來,與皇甫謐對視一眼,目光之中,皆是急不可耐。

    是啊,急,的確是急!

    皇上現在被曼陀羅的毒素侵襲著,耽擱一天,毒氣便增加一分,他們實在是擔心,這樣耽擱下去,到時候毒氣攻心,只怕皇上會神智受挫,而恢復不過來。

    孟丞相當下便應了,說是這會兒便去煽動眾位大臣硬闖正陽宮,而皇甫謐與皇甫御二人,則是去調動親信部隊到宮外候著,萬一宮中有事,以備不時之需。

    孟菀在一旁瞧著他們三人商量,想要插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情形下,她清楚,安安生生的呆著,比什麼都強。

    只是親自將三人呢送了出去,目送著他們離開,方才回到了屋內,只是一顆心,卻突突的亂跳個不停。

    真真兒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能過,怎麼一樁樁一件件的麻煩事兒就是停歇不了,真的是讓人心力交瘁吶!——

    晌午的時候下起了雪,這一年裡的頭一場,漫天飛雪,從正午時分一直下到傍晚,遠處的青瓦上落了厚厚一層雪,被風一吹,洋洋灑灑落了下來,如刀片子一般落在臉上,微微有些疼。

    從皇甫謐他們走後孟菀便一直站在那裡,望著窗外的皚皚白雪,間或又雪片子打在身上,微冷,她卻似是渾然不覺一般,只是目光呆怔的望著門口。

    幾個時辰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她十分的擔心。

    宮中情形究竟如何,他們可曾順利,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正想著,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踩在寂寂的白雪上,吱呀作響。

    「皇甫謐?」以為是他們回來了,她忙起身迎了出去,可是剛走了兩步就有一道影子撲了過來,在她尚未回過神之際,便結結實實的將她扣住,鋪天蓋地捲來的都是一陣暈眩,她眨了眨眼,到底是按耐不住,腦袋一空,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宮中早就亂成了一團。

    以孟丞相為首的一眾忠心耿耿的大臣站在正陽宮外,高聲的唱和著要見皇上,而以顧將軍為首的阻攔派,則是奉皇后的命令擋在那裡,任何人都不可以進。

    鵝毛般的大雪洋洋灑灑的落著,情勢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皇甫謐更是按耐不住要帶人衝進去,正在這時,皇后身邊的月季,卻小跑到了皇甫謐的跟前。

    「殿下,皇后想與您單獨談談,請您移駕重華殿。」

    月季是皇后的人,皇甫謐認得,這會兒冷眸一橫,便預備先拿著這個宮女開刀,誰知月季卻揚了揚手,將一枚檀木簪子交到了皇甫謐的手中。

    「要不要去殿下自便,話奴婢已經帶到,告辭。」

    說完,也不等皇甫謐反應,便福了福身轉身就走,只留下皇甫謐僵在那裡,手中攥著那枚簪子,整個人一陣的發怔。

    「老七,老七——」

    皇甫御原本要與皇甫謐一道硬闖進去,卻忽見皇甫謐握著月季給他的一根簪子發呆,伸手搖了搖他的肩膀。

    皇甫謐這會兒總算是回過了神,人卻是一個激靈,也不理會皇甫御的話,抬腳,朝著重華殿的方向便衝了出去——

    重華殿內,裊裊的香氣縈繞,幽幽不絕於心,皇后端坐在那裡,悠悠然的喝著茶,聽到外頭的腳步聲也不急,依舊勾唇坐在那裡,直到皇甫謐衝了進來,衝到了跟前,她才不急不緩的抬起了頭。

    「你來了,坐吧。」

    皇甫謐心急如焚,拳頭攥的緊緊的,目光亦是牢牢的凝在那一張端莊的臉上,沒有理會她的話,逕直的開口:「菀兒在哪兒?」

    沒錯,方纔那枚檀木簪子,便是從前他送給菀兒的,晌午時候在書房他還瞧著她戴在頭上,這會兒竟然出現在皇后的手裡,那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呵——」見他急切著,皇后反而越發的不急不緩了起來,心中是肆意的暢快,望著皇甫謐,她徐徐的飲了一杯茶,這才道:「本宮給她找了個好去處,若是你按著我說的辦,那她這會兒便能夠如本宮這般安然飲茶,否則……」

    長長的尾音,故意拖著,直聽得人心驚肉跳。

    皇甫謐眉心一蹙,上前一步:「你不要傷害她,你要我做什麼?」

    「呵呵——」聞言,皇后笑的越發肆意了:「果真是夫妻情深吶,這樣看來,接下來對你,會是很艱難的抉擇了。」

    皇甫謐不知她是何意思,這會兒瞇著眼盯著她,卻未多言,皇后見狀,朝著月季伸了伸手,月季點頭,轉身進了內殿,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本宮許你進正陽宮,也可以答應你不傷害孟菀,但是你得去殺一個人。」

    殺一個人?「誰?」

    皇后五指一收,一字一頓道:「當今聖上!」

    皇甫謐的身形當下便僵在了那裡。

    「殺了父皇?」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皇甫謐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卻見皇后依舊面帶笑容的望著他,顯然是默許的意思。

    皇甫謐越發的驚愕了,大步上前,一下子就衝到了她的跟前:「你瘋了嗎?竟要我殺了父皇,我不會這樣做的,決計不會!」

    「好啊,那本宮便殺了孟菀!」

    兩人離得很近,他甚至能夠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一絲精光,他相信,絲毫不懷疑的相信,她真的會這樣做。

    思緒陡然間有些紊亂,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伸手,稍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眼底噴張欲出的怒火,恨不能將她燃燒殆盡。

    「你若是敢傷害她,那我便殺了你!」

    他的力氣極大,緊緊的攥著皇后的脖頸,一旁的月季見狀驚呼一聲,外頭的侍衛軍當即便提著劍衝了進來,寒光閃爍,將皇甫謐團團圍住。

    「有本事你便殺了我,讓你的菀兒陪我下黃泉可好?」

    皇后痛苦的蹙緊了眉頭,然唇角的笑意卻絲毫未減,望著皇甫謐痛苦的神情,她的心中,甚至有幾分快意。

    對,沒錯,她就是要折磨他們,皇上,皇甫謐,這父子二人,這讓她原本璀璨而榮光的一生變得悲哀的兩個人,她要將她們折磨死!

    皇甫謐的手,稍事便鬆了開來,望著皇后因為笑容而扭曲的臉龐,他雙手緊握,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望著她,他道:「為何要這樣做?你是皇后,父皇是你的夫君,你為何要殺他?」

    他想不明白,實在不明白,皇后為何要這樣做,她甚至連個兒子都沒有,這樣對待父皇,究竟為的什麼呢?

    「為什麼?」這個問題,讓皇后一怔,隨即便咬緊了牙關,分明是笑著,可是眼底噴張欲出的恨意,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這個從她得知事情真相的那一日起便自問了千千萬萬次的問題,為什麼,為什麼?皇上究竟為何會那樣對她?

    只是因為她這個皇后在文貴妃有孕期間曾經對她刻薄了一些,皇上便命人暗中將她的孩子打掉,並且這麼多年,每次兩人親近之後,都會讓人將避孕的藥物摻雜在她的膳食當中,為的,便是不讓她這個皇后懷上他的孩子。

    呵——

    多麼可笑,多麼可笑啊,她是那樣深切的愛著他,比任何人都要愛著,可是他呢,卻因為那個女人而對她這樣薄情,她不服,就是不服,所以有生之年,她一定要折磨,折磨他,讓他那樣珍視的,他跟那個女人的孩子親手殺了他

    「原因你勿需知曉,只要決定誰死誰活便可,若是你決定殺了皇上,那麼他死之後,孟菀我當即便放了,否則,我便殺了你心愛的女人,而你的父皇,便讓那些大臣去見,至於會見到什麼樣的他,本宮便不敢保證……」

    皇甫謐瞇了瞇眼:「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見到什麼樣的他你不能保證,你對父皇做了什麼?」

    「能有什麼呢,不過是多給他吃了些健身滋補的藥,能讓他精力充沛,仿若回到了年輕時候,只不過……對身體有些損害罷了……」

    「你……」皇甫謐震驚:「你太卑鄙了!」

    「卑鄙與否見仁見智,反正你只要選擇一下就好,是你心愛的女子,還是已經只剩下半條命的你的父皇。」說罷,抬了抬手,道:「好好想想去吧,月季,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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